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11章

作品:《情生贱骨

    监军的事很快安排好,一路向西北去,具体的安排印蕴不得知,只知道边悯不一定能活着回来。


    印蕴还是不希望边悯就这么死了,他还能对付对付梁去华。


    她趁空一天,安排了人让边悯和他父母相见,西北苦寒,他父母不会好过,让他看看梁去华对他家的所作所为,让他这小气东西恨一恨梁去华。


    边悯这小气东西离京后,再无音讯。


    又是一年冬。


    女刀客的事再也没人提起,印蕴也很少冒那风险出去谋财害命,只能搜刮搜刮底下官吏,贪点钱,全往寺庙里捐。


    左臂的伤彻底好了,只不过留了疤痕,坑坑洼洼的,到底念着边悯可怜巴巴的样儿,印蕴还是替他捐了些功德钱。


    除夕夜,印蕴偶然间来了兴致,换上女裙,丢了菩提子,寻着凤眼指的方向而去。


    回到寺庙埋上刀,还没来得及褪女裙,印蕴直接去了菩萨殿里捐功德钱。


    金银入箱,响声不绝。


    “捐了多少?”声嗓细细窄窄,乍听阴险。


    印蕴都不想回头,懒散道:“能买你命那么多。”


    梁去华停在印蕴身侧,与她同肩,对于见她穿女裙,他并不好奇,他取银子,放进箱中,转身去点香烛。


    香烛燃烧,殿里雾蒙蒙的,连菩萨罗汉都被隐在烟后,看不见他们慈悲眉目。


    梁去华问:“给‘印蕴’捐的?”


    “嗯,”印蕴又往箱中投了几两银子,离开了。


    行在寺庙山道下,梁去华很快追到身后,突然笑起来,“刚才又是给谁捐的?”


    “边悯啊,”印蕴觉得梁去华明知故问,扯扯唇角侧头看他,嘲讽,“梁掌印,您脑子也不好使了?”


    “边悯呐……”梁去华啧啧嘴,“边悯算个什么东西,费得着印同知替他捐功德钱。”


    印蕴笑出声,“边悯确实不算个东西。”


    “多久了?”梁去华在问监军去了多久。


    印蕴边走边解女裙系带,她里边儿还有衣裳,可以直接脱女裙,她想了想,“一年多吧。”


    梁去华说:“一年多没见信儿的,怕是死了。”


    女裙褪下,印蕴抱在臂上,听见梁去华的话,竟还有点认同,“估计是吧!”


    “死了好,死了你就继续调训小宦去,不用担心有人虐杀了。”


    梁去华绕来绕去,终于说出他的目的。印蕴回府时,府里多了两个小宦,他们都被反绑了双手双腿,腿被拉开,是个恶心人的姿势。


    其中一个,和当初的边悯一样大,只有十七岁,白白嫩嫩,五官精致。


    梁去华似乎了解印蕴的为人,晓得她好哪一口。


    她刚准备灌小宦汤药,那十七岁的小宦忽然抱住她双腿,“印同知,梁掌印把奴婢送给您了,您别灌奴婢药了!”


    小宦身子柔弱,身上没什么功夫,跪在脚边只有小小一团,除夕的夜风一吹,吹开他衣领,露出白皙的颈口。


    印蕴就着身边椅子仰靠,抬脚轻踢小宦,“送我?我看起来好男风么?”


    小宦愣住,他哪里清楚印蕴好不好男风,他被人当作物件送过来,只能献媚。


    献媚。


    脑里一出现这想法,小宦就懂了,印蕴当是喜欢主动的,他眨眨眼,垂下头双手褪印蕴的皂靴。


    印蕴爱干净,常打理自己,连靴袜都是白净清爽的,小宦隔着袜,跪在地上给印蕴捏脚。


    奴婢么,伺候人那一套都得精通,遑论这小宦故意在穴位上控制力度,蓄意而为。


    脚上通透,人也舒畅,见到梁去华那些晦气似乎都散了不少。


    印蕴踢开小宦,穿上靴,俯身捏小宦下巴,抬高他的头,观察他容貌。


    他胆子既大又小,敢使手段勾引印蕴,却没胆量直视印蕴,面对印蕴的审视打量,他憋红半张脸,抿着唇乱瞟。


    印蕴到小宦面前半指,鼻息隐隐交缠,小宦心鼓大作,好不容易有了勇气抬头迎印蕴的唇,右脸忽然吃痛。


    他被打到地上跌坐着。


    “把他抬出去,”印蕴指了指墙角另一个小宦,那小宦吃了药,快憋疯了。


    小宦呆了会儿,爬起来磕个头,赶紧去拖那个小宦,“奴婢这就拖他走。”


    小宦临出门,背后清淡温细的声音传来,是印蕴在问他,“叫什么名儿?”


    “奴婢夏玉宾。”


    夏玉宾黏人,得了印蕴几眼,就爱跟着印蕴,他没什么官职在身,被梁去华带出宫,从今以后宫里进不去,城里容不下,梁去华把他送给谁,他就是谁的人。


    招摇显眼,奈何脸蛋漂亮。


    印蕴把夏玉宾关在印府侧房,不许他外出,也不许他闹事,她只需要一个乖巧的,不惹事的,完全听她的话东西。


    但夏玉宾偏不,在侧房闹翻了,把印蕴私养小宦的事捅到了陈放跟前。


    陈放一脚踹向印蕴,揪她衣领,怒目圆睁,“你这不要脸的东西,皇爷的家奴你也敢养!”


    “陈指挥,别这么大气嘛,”印蕴没心肺,笑得轻松,“夏玉宾是梁贱人送过来的,他想害属下啊!”


    “他要害,你就任他害?”


    “您怎么还没想明白?”印蕴扒拉陈放的手,“别揪衣领,喘不上气。”


    怒气从鼻下喷薄,陈放猛地撒手,印蕴摔跌坐着地,哎呦几声,“我哪里是私养,好吃好喝供着那小阉人,没碰他分毫。”


    陈放读出些什么来,他虚了虚眼,“你又想干什么?”


    “陈指挥,您去万岁那儿说两句,嗯……”印蕴思忖着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您就说梁去华把阉奴藏到自己身边养,非人得很。”


    陈放道:“万岁愈发宠爱宦官,我去说有什么用?万岁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是还有那东厂的提督?”印蕴挑了把最习惯的椅子,靠进去躺着,“你俩一起告状呗。”


    陈放没有同意,脸上阴了一层雾,“印蕴,锦衣卫哪里容得下你。”


    印蕴不答。


    锦衣卫的权被印蕴放出去那么多,独告梁去华的状有什么用,陈放要告就要把印蕴一块儿告了。


    但印蕴并没有光明正大地调训小宦,要不然就是在她的值房,要不然就是在印府。


    陈放的话说得太肯定,就像知道什么。


    印蕴追出去,追上陈放,陈放抬手要打她,她迅速躲开,“陈指挥,属下可从来没想过做东厂门下。”


    印蕴意思明确,陈放不肯信,“印同知,有话都留着吧,不该和我说。”


    “陈指挥,您要告我?”印蕴迈脚拦住陈放,“谁告诉您那些事儿的?”


    “你管这些做什么。”


    “夏玉宾?”


    名字一出,陈放就弯了眼,“印同知,你知道就好,私收贿赂帮阉人调训阉人,罪大得很。”


    “陈指挥,我收夏玉宾都是为了扳梁贱人呐!”印蕴丝毫没有害怕,亦不紧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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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起手绕到陈放身边,靠近陈放,小声说,“您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您小女儿就不会这样,她特别乖,被绑了还先考虑您的事。”


    陈放僵硬身子,转头看向印蕴,印蕴嬉皮笑脸,一时怒急攻心,什么脸面都顾不得了,掐住印蕴双肩,“畜牲,你敢绑我小女!”


    “不对不对,”印蕴向周围摆摆手,驱散好奇的锦衣卫们,她声音更小,“还有您母亲,您发妻,您大儿。”


    印蕴什么家人都没有,也没有亲戚,她了无牵挂,亦无依无靠,一无所有的来到锦衣卫,行事猖獗,不计后果,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陈放逐渐放开印蕴,平复心情,“我不会告你状。”


    “早答应多好,”印蕴笑,“您一把年纪,五十多岁,妻儿老小都怕您办案出事,您可是栋梁啊!照您现在的威严,就算……”


    “别绕圈子。”


    “陈指挥,您该退职了。属下不会报复您的。”


    陈放联合东厂的提督,一同告了梁去华的状,梁去华把印蕴捅出来,寻证人时,从前调训过的小宦竟全被印蕴悄悄暗杀,夏玉宾畏罪自缢,是不是自缢也只有夏玉宾自己知道。


    还有一个人,在西北。


    万岁不想罚梁去华太过,只停他一年职,扣他两年俸禄,印蕴停半年职,扣一年俸禄。


    梁去华并不是彻底没辙,他还是唯一一个知晓印蕴女身的人,但他现在没办法把女身的事捅穿,陈放虽然还没有退职,权却让给印蕴了,印蕴随时派人监视他,只要他敢把女身事说出去,印蕴必然找上他,和他同归于尽。


    半年去了,京里出流言,道宦官害人,后妃疯癫,印蕴办案,半月止住他们的嘴,


    陈放顺势退职让位,推荐印蕴,印蕴升锦衣卫指挥使,任锦衣卫最高长官,贴身护卫万岁。


    一时风光无限。


    再一年底,厚雪堆满印府。


    印蕴指挥人把印府扩建,修了一间小侧房拿开供佛,以后烧香不用再走那么远去寺庙。


    她烧完香,回浴房洗澡,除夕夜里鞭炮齐鸣时,她睡下了。


    意识缓慢消弭,直到屋门开合,印蕴醒来,袖中短刀瞬出,她没有用尽所有反应,对方但凡有一点防备都能躲开。


    但他并没有,肩膀硬生生吃了一刀,闷哼出声。


    “要死要活的,烦人。”印蕴把刀丢到榻外,刚要伸手打人,被摁到榻上躺着,一手垫在她颈后,扶着她。


    “你养了几个小宦?”


    “你管我养几个?和你有几个关系?”


    “也睡这张榻上吗?”


    印蕴翘起唇角,恶劣地笑,“对啊,他们任我玩弄,不像你,装得一身贞操。”


    她早就熄了油灯,屋里漆黑,看不太清楚对面人的脸色,亦无法得知他伤势如何,只闻得到满室血腥。


    引得印蕴恶趣上头,就忍不住挑逗他,“边悯,西北有没有人看上你?毕竟你很有趣儿。”


    “没有,”边悯掌上用力,抬起印蕴,让印蕴趴在上方,胃翻腾热流,血闷中腹中,他高高仰起头,送出自己,但害怕呕血,没有贴上印蕴的唇。


    带着乞怜意味,像在求印蕴,“别要小宦了,你……试试我吧。”


    印蕴微歪了歪头,笑意凛凛,“可我是男人啊,边悯。”


    边悯顿了下,生理逼迫他呕半口血,他侧头到床幔外吐掉,像心甘情愿,又像被逼所迫,“那怎么办?你打晕我再弄吧,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