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哪儿来的冤大头
作品:《纨绔为我夺诰命,继母带崽杀疯了》 蒋长亭对自己的一手书画是特别有信心的。
他去书肆看过了,里头卖的书画也就那样,水平一般般。
算了算手里的银钱,他在书肆买了十张谢公笺,花了一贯钱。
买了一支诸葛笔(兔毫)、一支李廷珪笔(狼毫),一支徐偃笔(羊毫),一支汪伯立笔(鼠须加紫毫)。
想买李廷珪墨来着,可惜要十贯。
他没那么多的钱,只能退而求其次买一锭潘谷墨(松烟墨),潘谷墨只要五贯钱。
砚台就贵了。
他能勉强看上的都得三四十贯。
实在是囊中羞涩,蒋长亭就选了一款两贯的青石砚。
这下子就去了二十贯,他手里的钱就所剩无几了。
不过,想到自己画出来的画能卖高价,他一点儿都不心疼这二十贯。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没有好的笔墨纸砚,怎么能画出绝世神作来?
蒋长亭借书肆的地方,刷刷刷泼墨挥毫,画出一幅青竹图。
这是他拿手的,以前曾经有人出千贯求他的青竹图呢。
只不过他当侯爷的时候画画用的笔墨纸砚都是最顶尖的,眼下用的这些笔墨纸砚实在是很一般。
且这儿又是个小县城,估摸着五百贯不好卖,卖个两三百贯吧!
他满意地欣赏了一会儿,就拿去给掌柜的欣赏。
掌柜的笑眯了眼夸赞:“哎哟,公子这画画得可真是有神韵,墨竹风骨铮铮!
是难得的佳作!”
很普通!
一般般!
不过他在自家买了二十多贯钱的东西,顾客嘛,恭维就得了!
蒋长亭一点儿都不谦虚得道:“哈哈哈,那是,看过我墨竹的人都这么说!”
“既然掌柜的这般识货,这幅画我就割爱,卖给掌柜的你了!”
“给你的书肆撑撑场面!”
“价钱嘛……小县城我就意思意思收二百贯,就当交掌柜一个朋友!”
掌柜的一听,连忙摆手:“哎哎哎……这位公子,我这儿可是小店儿,画儿啊啥的都卖不起价。
你看看,我家最贵的才卖三四十贯一副,还是裱好的!
再说了,我这也是小本生意,可买不起您的大作!”
蒋长亭闻言便皱了眉头,这样啊……
那咋整啊?
掌柜的给他出主意:“要说还是府城鞥的文人雅士多,不如您把墨宝送去府城试试?”
去府城……他也要有这个时间啊!
“掌柜的,我就收你五十贯吧,府城我就不去了!”
掌柜:“!!!!”
五贯他都嫌贵!
要不是这人买东西爽快,他早就把人轰出去了!
什么几把也敢闭眼睛瞎喊价!
“那啥,您这大作,我还真没法收,我这店里的书画压得太多了,根本卖不出去……”
话音刚落。
便有人进了店,大声道:“掌柜的,来四副山水,四副花鸟,四副梅兰竹菊!”
“我们家酒楼马上要开张了,雅间儿里缺画儿!”
大生意啊!
掌柜的连忙去招待,蒋长亭也是眼睛一亮,他挤开掌柜的,将自己的画儿递到来人面前。
“哎哟这位小哥儿你可来得巧了,这副墨竹放到京城可是能卖一千贯的。
我看你有缘,你给个一百贯就拿走!”
来人瞅了一眼他手里的画,以他的水平也看不出好赖来,就觉得这竹子挺胖。
“这还没装裱,看着墨迹是新的,刚画的吧?”
蒋长亭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挤眉弄眼道:“兄台好眼力,就是刚画的,用的最好的纸笔墨……”
来人打断他的话问道:“敢问您哪位?身上可有功名?家住何处?”
蒋长亭昂首挺胸:“蒋大牛,本县桃花村人士,身上没有功名,功名利禄如浮云,隐匿山间逍遥君!”
“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你不必太过崇拜我,我这个水准不过是小隐而已!”
蒋长亭的气质拿捏得稳稳当当的,气势也足。
明明是吹牛逼的话,听在来人耳朵里竟然成了‘谦逊’!
他这样,就连掌柜都被他给唬住了。
怀疑自己的眼光是不是不行。
总之,在他们看来,就是县令大人,也没眼前这穿着普通的高大汉子有气势。
那得差老大一截儿。
于是,来人稀里糊涂地花了一百贯买下蒋长亭还没装裱的胖墨竹。
掌柜:“!!!”
这特么的哪儿来的冤大头?
这都能卖一百贯,那他家的书画不得卖上千贯啊?
呜呜呜~
价标低了!
人果然还是没有最不要脸,只有更不要脸!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然而对自己的实力毫无认知的蒋长亭却对这个价钱很是不满意,但谁让他缺钱呢?
哎……
虎落平阳啊!
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留出买砖瓦的钱,剩下的他得挖个坑藏起来!
这次总没人给她报信儿了啊!
嘎嘎嘎!
蒋长亭美滋滋地带着满满当当的钱去酒楼大吃大喝一通。
吃饱喝足把剩菜打包,想了想,另外买了一只烧鹅和二十个肉包子,打包。
不能叫那个恶妇知道自己在外胡吃海喝来着!
剩饭剩菜就不能带回去。
他打包好的剩菜剩饭随手就给了几个小乞丐。
小乞丐拿着饭菜哒哒哒地跑回破庙去跟小狗儿说:“狗哥狗哥,我们又遇到那位恩公了!”
看着好几包吃食,小乞丐们都眼睛发亮。
恩公教的法子他们还没用上,现在还在摸排调查寻找目标的阶段!
“吃,吃饱了继续干活儿,我们一定不能让恩公失望!”小狗儿握紧拳头一挥,几个小乞丐立刻打开油纸包,分了食物,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村里。
蒋文茂欠一千两赌债的消息迅速传遍全村。
族长(村长)族老们得知之后,去老蒋家找蒋老头。
蒋老头儿听完他们说的话,气得差点儿没晕厥过去:“谁在外头嚼舌根?
没有的事儿!
我家文茂是啥人你们还不知道?
他根本就不沾赌!
还欠一千贯的赌债,赌坊是傻子么?能让他欠一千贯的赌债?
就是把我家上上下下的人,屋宅田地都卖光了,那也还不上啊!”
“别叫我知晓是谁在外头乱传,让我知晓了,我得撕破他的嘴!”
但心里也是拔凉拔凉的。
外人不知道老三的德行,他知道啊!
“就算是欠赌债,那也是老二,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儿,浑家前脚给他把赌债给还了,后脚他又去赌上了!”
村长和族老们一听都觉得有道理。
一定是蒋大牛又赌输了,不过应该没欠到一千贯那般多,传话的人肯定传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