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超标

作品:《纨绔为我夺诰命,继母带崽杀疯了

    大郎一脸阴森地把门打开,望着张嘴嗷嗷喊的蒋文茂,想把兜里的断肠草全塞他嘴里去。


    “二哥,我二哥呢?”蒋文茂扒拉开大郎,往院儿里冲,眼睛四下梭来梭去,寻找蒋长亭的身影。


    “啊!”他只觉得眼前一花,肚子一疼,整个人就倒飞出去,重重砸在泥泞的地上,滚了一圈儿,滚了一身的泥!


    大郎都没反应过来。


    元娘和二郎围着谢春娇蹦蹦跳跳的拍手,娘可真厉害!


    以前三叔三婶儿可没少欺负他们,有一次元娘在路边儿扯野菜,没发现走走过来的三叔,就被他一脚踹进了水田里,脸埋进水田的淤泥里,若不是有人路过把她提溜起来,她的小命儿当时就喔豁了。


    还有一次爹让他去老宅送母鸡,刚进老宅的院儿母鸡不知怎么的就挣脱了,脚上的草绳也松了,飞扑到三婶儿头上,把三婶儿吓了一跳,抓着他就是十几个大耳瓜子扇过来。


    那几天,他的耳朵都是嗡嗡的。


    还是曹家婶婶可怜他,给教他认了草药,嚼碎了草药敷脸,慢慢的才好起来的。


    还有大哥,因为三叔三婶儿的阴阳怪气,被爹揍了无数回。


    “恶妇,你打我做啥,我二哥呢?我来找我二哥的!”


    蒋文茂缓过神儿来,一脸怒气地盯着谢春娇,这婆娘有病吧,他啥也没干啊!


    谢春娇冷哼:“打你就打你了,难道还要挑日子?”


    说完,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把他往粪坑里拖。


    蒋文茂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天爷啊,这女人咋这么爱把人往粪坑里扔啊……呜呜呜呜……


    “二嫂,二嫂你放开我,求你了……我错了,我跟你道歉,二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吧!”


    他就是个怂货!


    可没他娘那般嘴硬。


    谢春娇把他扔在粪坑边上,闻着恶臭的味道,蒋文茂立刻呕吐起来,苦胆水儿都快被他吐出来了。


    谢春娇一脚踩在他的背脊上,冷森森地问道:“都断亲了,蒋大牛可不是你二哥,少来攀亲戚!”


    “说!”


    “你来找他干啥?”


    蒋文茂的眼前有一坨屎,绿头苍蝇在上头嗡嗡飞:哎呀妈呀,哪儿来的傻逼玩意儿跟他们抢屎吃!


    兄弟们,赶紧造啊!


    再不造快点儿得被这傻逼抢光了!


    瞅瞅他那大张嘴,一口一坨屎,还有咱们啥事儿啊!


    蒋文茂费力往后仰,哭着说:“我……我找二……不我找大牛哥救命!”


    “我……我输光了,欠了一千贯的债。”


    谢春娇的眼底闪过一丝狠辣:“一千贯?又来找他帮你担债?”


    她扭头:“大郎,咱们家附近可有人?”


    大郎秒懂,娘要杀人灭口!


    他忙带着弟弟妹妹去周围看。


    蒋文茂也料到了这个可能,顿时吓尿了。


    “没有没有!”


    “我只是……我只是来求二……求大牛哥教我几招,我想去赢回来!”


    “嫂子……我真没想让大牛哥帮我背债。”


    这些都是他自己签的借条,他想写二哥名字来着,但人家不让。


    这时,三个孩子跑回来了,满脸的失望。


    “娘,那边儿有几个婶子问我了,问我三叔来咱们家干啥。”


    谢春娇也失望了。


    她收回脚,蒋文茂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心中的大石头落地,呜呜呜,总算不用担心被灭口了!


    他太难了!


    大郎心里有气,在他身后推了一把,蒋文茂的脸顿时埋在了屎里。


    蒋文茂:“!!!!!”


    “以后别让老娘看到你,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蒋文茂顶着一脸的屎和一头的绿头苍蝇,嗷嗷吐着跑了。


    “去,把蒋文茂欠了一千贯的赌债的事儿传出去!”谢春娇盯着蒋文茂的背影对孩子们道。


    孩子们撒丫子就跑了。


    必须传遍全村!


    县城。


    蒋长亭抹着脑袋上的汗,去小摊儿上吃了一碗肉臊索饼(面),把汤喝光了,满足地长叹一声。


    舒坦!


    可累死他了!


    他坐着很是歇了一会儿,才开口问摆摊的老头儿:“老丈,这些日子可有啥热闹没有,说来听听啊!”


    这个小摊儿就摆在赌坊附近不远,赚的就是那些玩儿通宵的赌徒们的钱。


    这会儿日头高了,赌鬼们都散尽了,老头儿最后一点儿索饼都被蒋长亭给买了,他也乐意跟主顾唠点儿磕儿。


    他手上麻溜地收拾着,笑着说:“我们这边儿啊,日日都有热闹看,不是赌输了哭哭啼啼。”


    “就是还不起债就被断手断脚。”


    “不然就是卖儿卖女卖浑家……”


    蒋长亭不死心地问:“难道就没点儿新鲜的?”


    老头儿道:“倒是有一桩新鲜的。”


    “小老儿在这儿摆了那么多年的摊儿,还头一回见着,有人能把赌坊的打手都给伤了,自己还能全须全尾,毫发无损地出来。”


    “那可是十几个打手啊,平日里凶神恶煞,提溜赌鬼跟提溜小鸡崽儿似的,没想到被个瘦瘦弱弱的小伙子砍得那般惨!”


    “不是断手就是断腿儿,那日几个郎中可是挣了大钱!”


    “啧啧……”


    “真是厉害!”


    蒋长亭心中一个咯噔。


    不会是那恶妇男扮女装进的赌坊吧?


    可若是她,她把人家的场子给掀了,赌坊能惯着她?


    但如果不是她,赌坊又为何把账给她抹了,连他还去的钱,赌坊也派人给她送去?


    蒋长亭头秃。


    揣着一肚子问号离开,不敢有半分耽搁,直奔卖砖瓦的地方。


    他先去卖二手旧砖瓦的瓦子垛场问价,旧砖不缺角,不裂纹的一文钱一块儿。


    缺角裂纹的一文钱两块儿。


    想着院墙和茅房这些地方可以用旧砖,铺地也可以用旧砖,他便买了一万块缺角裂纹的,一万块不缺角裂纹的,这就去掉了十五贯钱。


    完整的旧瓦片八百文一千片,买两万片,花费十六贯钱。


    瓦片也全买旧的,反正恶妇说瓦片上头还得铺稻草。


    这女人真是有毛病,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谁家修房子要在砖瓦外头套一层土坯茅草?


    全新的青砖三文一块儿,买一万块,三十贯就没了。


    卧槽,这么一买,六十一贯钱就没了啊!


    他手里只有五十贯!


    可恶!


    那恶妇说,买材料的钱全得他出!这还没买木料呢!


    若是以前,他不会把这点小钱放在眼中。


    可是……


    可是现在他不是龙行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么?


    蒋长亭付了一半的定钱,让人将货送去村里,约定三日内把货送到位,到时候他给结剩下的账。


    几十贯而已!


    毛毛雨!


    他现在就去卖!


    别说几十贯,凭他的人才,百贯都能卖出来!


    到时候闪瞎那恶妇的眼!


    教她跪在地上给自己唱小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