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暗号对不上

作品:《纨绔为我夺诰命,继母带崽杀疯了

    等族长和族老们走了,蒋老头儿敲开蒋文茂的房门。


    蒋文茂脸糊了粑粑之后就病了。


    恶心,吐,还因为把脑袋摁到溪水里洗粑粑得了风寒。


    蒋老头怒气匆匆地进去,但看到要死不活的儿子,他扬起的手又打不下去。


    “到底是咋回事儿?”


    “你答应过我不赌的!”


    “你咋又去沾赌?”


    “你到底输了多少?”


    蒋文茂‘噗通’给蒋老头跪下,抱着他的腿,望着他:“爹……我错了爹……爹您帮帮我。”


    蒋老头儿眼前发黑,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你……你……真的输了一千贯?”


    蒋文茂弱弱地,有些茫然地道:“我……我也不知道……不知道和最后咋就,咋就欠下一千贯的……”


    蒋老头儿闻言眼前一黑,蒋文茂见他要倒,尖声喊:“爹……”


    “爹您得久久儿子啊!”


    “一千贯啊,还不上他们能要了儿子的命!”


    好嘛。


    蒋老头儿连晕都不敢晕了,咬牙撑着门框,让自己站稳了。


    一千贯啊……


    老天爷!


    天塌了!


    蒋长亭坐着骡车美滋滋地回到村里,就见大家看他的眼神不对。


    指指点点的,面带鄙夷。


    不对啊!


    之前的事儿,他们不都指点过了么,咋就又来一波?


    “唉唉,陈三嫂子,你们在嘀咕我啥呢?”


    那群嘀嘀咕咕的妇人们没想到蒋大牛竟然会喊响了问,都讪笑道:“没啥,没啥,你看错了,我们在说别的。”


    蒋长亭笑眯眯地问:“我看你们说挺热闹的,没说我是在说谁?”


    陈三嫂眼珠子一转:“说你家三弟呢,村里都在传,说他输了一千贯呢!”


    “但你爹说,输钱的那个人是你!”


    其他几个妇人也纷纷围了上来,八卦地问道:“这到底咋回事儿啊?”


    “你们到底谁欠的啊?”


    蒋长亭乐了:“看你们这样,肯定以为是我欠的!”


    “我说啥你们也不信,回头就看看赌坊到谁家去要钱不就成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开赌坊,能让我这样的人欠一千贯?”


    “我长得像是还得起的样子?”


    众人:“……”


    听起来好有道理的样子。


    等蒋长亭走了,众人盯着他的背影嘀咕:“难道欠钱的真的是老蒋家的童生?”


    “不应该啊,老蒋家的赌鬼不是蒋大牛么?”


    “可你们看那蒋大牛一点儿都不慌啊,谁欠了一千贯不慌啊?”


    “你们说,他会不会是债多不压身,直接破罐子破摔了啊?”


    “不对,我要是开赌坊,才不会把钱借给穷光蛋呢!”


    “他浑家是有钱,但再有,也没一千贯吧!”


    刚嘀咕到这儿,蒋长亭又哒哒哒地跑回来,对几个妇人道:“对了,我跟那边儿断亲了,我现在是谢氏的赘婿,蒋三大爷和蒋文茂他们可不是我的亲戚啊!”


    “记着啊,不然蒋三大爷该不高兴了!”


    说完他就又跑了。


    众人:“……”


    蒋长亭回家,谢春娇正带着几个孩子在做炭笔。


    孩子们把碳粉和黏土揉在一起,搓成条,放灶头上烘干。


    然后把做好的墨条沾上一点浆糊,塞进高粱杆儿里,齐活儿!


    “娘子!”


    “我回来了!”


    “专门给你买了烧鹅!”


    蒋长亭炫耀似的晃了晃手里的油纸包,谄媚地道。


    谢春娇让他把烧鹅拿去灶房:“烧两锅水给孩子们洗澡,顺便把他们几个的衣裳洗了!”


    蒋长亭看着几个黑娃,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回来就让他干活儿!


    喂不熟的白眼狼!


    烧鹅都拢不住她的心!


    恶妇!


    “好嘞!”


    “娘子放心,我指定把他们洗得干干净净的!”


    谢春娇瞥了一眼他放进堂屋的笔墨纸砚:“你还有余钱?”


    蒋长亭闻言脖颈一紧,心说来了来了。


    “我卖了一幅画,卖了二十贯,用画钱买的笔墨纸砚和烧鹅。”


    谢春娇挑眉,他还真没吹牛皮,真会画啊?


    “我不相信,那你一会儿画一副给我看看!”


    蒋长亭生气,不信他?


    好!


    等下就用画技震慑这恶妇!


    “好嘞!”


    蒋长亭给几个孩子洗澡的时候,谢春娇就去把猎物处理了。


    收拾两只野鸡炖上,加上些在山里捡的蘑菇,没一会儿香味儿就出来了。


    几个孩子高兴得很,自打后娘进门,他们不但能吃饱,还顿顿吃肉肉!


    “娘子,我听闻蒋文茂欠了千贯的赌债,这咋回事儿啊?”


    “对了,外头都觉得赌债是我欠的。”


    蒋长亭将一根儿烧鹅腿放在谢春娇的碗里献殷勤,转头就把另外一根儿烧鹅腿放自己碗里。


    大郎直接上手, 把他碗里的烧鹅腿拿出来放进谢春娇的大海碗里。


    然后把两个大翅膀分给弟弟妹妹,自己挑了一截儿脖子啃。


    一个眼风都没给蒋长亭。


    给蒋长亭气得呢!


    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谢春娇吃完了两根儿烧鹅腿才搭理他,跟他说了蒋文茂来找他救命的事儿。


    蒋长亭:“……”


    “赌果然是不能沾的事儿!”


    他对几个孩子道:“你们给老子听好了,以后长大了坚决不能沾赌!”


    “谁敢沾赌,我打断谁的腿!”


    几个孩子都点头,这话得听,爹以前总是帮三叔扛赌债,他们本来就恨赌博。


    “那家人肯定要来找你,不如……我把你的腿打断?”谢春娇的眼风扫过蒋长亭的腿,蒋长亭只觉得膝盖一疼,忙摆手。


    恶妇!


    随时随地都想伤害他!


    他不可能让她得逞的!


    “不成不成!”


    “娘子,咱们不如趁机搞他们一笔钱。”


    “而且我要是断腿了,家里就少个人干活儿,我可舍不得娘子受累。”


    谢春娇:“行吧!”能挣钱就行。


    吃完饭,大郎带着弟弟妹妹把洗碗的活儿接过去了,趁着天没黑,谢春娇让蒋长亭在院里画画。


    蒋长亭又挥毫泼墨画了一幅墨竹。


    骄傲地看着谢春娇和孩子们:“怎么样?”


    我厉害吧!


    “哇喔!”


    “好好看!”


    “爹真厉害!”


    元娘最捧场,她是觉得真好看。


    谢春娇一脸复杂地看着蒋长亭的墨竹,满满的二次元风。


    难道这人是穿越的不是重生的?


    “奇变偶不变?”


    蒋长亭:“啊?”


    谢春娇:“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蒋长亭:“昂?”


    谢春娇:“爱你孤身走暗巷?”


    蒋长亭羞涩:“娘子,当着孩子们呢!”


    谢春娇有点失望,三个暗号都没对上,看来不是穿越的。


    不过这就是胖乎乎的画风,墨竹一点儿风骨都没有,到底是哪儿来的棒槌肯花二十贯买他的画啊?


    正疑惑呢。


    蒋老头儿就来了。


    “老二啊,你出来一下,我有事儿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