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第一百零六章

作品:《殿下追妻成功了吗

    “王妃请吩咐。”


    昨日出城时,污水中躺着几具衣不蔽体的女尸。她们身上近乎全是被折磨过的痕迹,连半张草席子都没有,就这样被人从军营中丢出来,等待着夜幕降临被野狼撕碎。


    如今再想起,沈绒心中酸酸涩涩,那处军营便是沈府剩余女眷被贬为军妓后关押的军营。


    沈潇这么多年来所做的一切死不足惜,可同为女子,她实在不忍看到她们受到如此羞辱折磨。


    “你设法潜入军营,杀掉沈府关押的女眷。”她别开眼,“动静轻些,毒杀最好。”


    楚云领命退下,却仍然心有不解,活着不比死了痛苦百倍吗?


    沈绒起身,纤细的身影立于窗前。


    此举,便当是自己对不起沈澪了。


    —————


    养心殿内的安静更甚,姜树和和善的目光逐渐变得犀利,陡然间沉下了脸,“莫非,我大凉人才济济,皆是些贪生怕死之辈,竟无一人愿意为国出战吗?”


    何晨攥紧手心,姜临煜就坐在他的对面,一如往常般悠闲,分出眼神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让他浑身的犹豫不决松懈,紧握的手渐松。


    “何爱卿。”


    事已至此,姜树和也只得将所有的希望寄托于忠心耿耿的何晨,“你伤已恢复大半,朕向来器重于你,若你能…”


    “陛下。”何晨闻言起身,姜临煜炽热的视线像是刀子剜在身上,“微臣丧失爱女,近些日子以来一直魂不守舍,恐不能担此重任,还请陛下恕罪。”


    姜树和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不悦,“莫非,何爱卿还是在怪朕?”


    “陛下明鉴。”何晨跪地,“微臣忠诚之心日月可鉴,绝无此心。”


    “陛下。”安国公神色从容地起身,“早些年是定北王领军出征,大败蛮部,想来此次,定北王定是出征的不二人选。”


    姜树和面色带有几分阴鸷,“话虽如此,十四弟的能力朕自然是十分欣赏,可十四弟新婚不过半年,若是再度出征,恐怕定北王妃会心生不满吧?”


    皇帝的心思众人心中明了,昨夜一事,姜临煜本就功高盖主,现如今在百姓心中地位更是非比寻常,再次给他机会握紧兵权,皇位怕是危矣啊。


    “是啊,定北王与王妃新婚燕尔,浓情蜜意,这场仗也并非是一朝一夕便能打完的,还是留下定北王在京中吧。”


    “既然如此,王将军倒是说说,派谁出征最合适啊?”


    “李将军此言,莫非除了定北王,我大凉便没有能够领兵作战的人了吗?”


    本是商讨出征一事的大殿上,乍一变成了武将们争相站队的菜市场,各持己见说的脸色通红,谁也不肯让步。


    “你们说的倒是好听,不如你们代定北王出征可好?”


    “李将军莫不是和定北王有什么私交。说来说去都有让定北王出征之意,你这心思怕是不单纯吧!”


    “王正军!你少胡说八道!我一心向大凉,你竟敢污蔑…”


    “啪啪啪。”


    几声掌声过后,殿内肃静下来。


    这样的场景,姜临煜看的实在无趣,无能之辈自以为几声狂怒,选一个能在接下来的腥风血雨中胜出之人,便能此生仕途坦荡了。


    “陛下。”姜临煜悠哉悠哉地站起,蓦地抬眸,“臣弟的王妃向来都是识大体之人,断不会有这般小家子气。”


    姜树和面色尴尬,呵呵笑道:“这是自然,几位将军也是怕新婚不久便让你们夫妻分离,失了情分,十四弟切勿见怪。”


    “皇兄放心,臣弟长在边境多年,最是熟悉那里的地形,若是皇兄当真要用到臣弟,臣弟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定会为了大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姜临煜周身弥漫着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不过,依臣弟看,恐怕皇兄尚未有所定夺,倒不如等皇兄定下来,在将圣旨送到臣弟府中吧。”


    说罢,姜临煜微微弯腰,“臣弟乏了,便不打扰皇兄与诸位大人讨论政事了,先行告退。”


    众人诧异的盯着那道颀长的黑色身影,皇帝尚未准许他离开,而他的脚早已踏出了养心殿。


    有了姜树和安排的房屋,的确是解了定北王府的燃眉之急,百姓们医治过后身体无恙者,便由府中下人带着离开。


    沈绒醒来时,姜临煜已经回来了,天色暗下来,桌案上只有一盏昏黄的烛灯,他借着那一丝微弱的灯光垂首看着兵书。


    “你何时回来的?”沈绒披着外衣下床,拿起火折子将房内的烛灯一一点起,“看书为何不点灯,这样多伤眼睛啊?”


    “我回来时看你在休息,怕打扰了你。”姜临煜伸手将她揽在怀里,裹了裹她的衣裳,“怎么样?淋了那么久的雨,可有觉得哪里不适?”


    沈绒靠在他的胸膛前,“我无事,皇帝诏你入宫可是说了西洲一事?”


    “嗯。”姜临煜捻起她的发丝,“他也正犹豫不决,放我离开,又怕助长我的势力。不放我离开,朝中又无可用之人。随他纠结去,反正他的选择也只有一个,我索性便先看看兵书,想想此战该如何办。”


    好在他们一早将何晨收归麾下,又有何若妍在手不怕他的愚忠出卖自己,不然,恐怕何晨还真会因为那点对大凉的忠诚,毫无顾忌的便领军出征。


    沈绒抓着他衣襟的手指微微一动,“最快的话,何时出发?”


    “皇帝今夜就会想清楚,最迟也只有七日的时间。”姜临煜垂眸,入眼是她如描如削的身材,万般风情都缠绕在她含笑的眉眼,“我只担心你,周国的动作比我想象的快,以至于我还未想到带你出城最好的办法。”


    其实,姜临煜明白,只要自己认定一定要让沈绒同自己离开,以此相要挟,皇帝到最后一定会答应。


    但在战争未定时,西洲比淮安危险百倍,最起码大胜之前,皇帝不敢对沈绒动手。


    沈绒看穿他心底的纠结,长长的羽睫跳动几下,花瓣般娇艳都唇上下轻抿,“别想那么多了,即便是我们真的与他死磕到底,我们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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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他等得起,那边境的百姓呢?他们已经等不起了。”


    —————


    比姜临煜想的要早,次日朝会,姜临煜本是不爱参加,可姜树和硬是派人天不亮便从宫里出发,将圣谕送到了定北王府。


    日头刚才冒出一个头,姜临煜搂着怀里柔软的人睡得正沉,谁料忽然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他浅黄柔和的梦。


    姜临煜轻“啧”一声,并无理会的意思。


    接二连三的敲门声吵醒了沈绒,昨夜睡得晚,她浑身酸痛又不着寸缕,断不能起身去开门。


    “有人。”沈绒知道他醒了,玉指推了推他留着几道抓痕的胸膛,声音带着尚未褪去的媚意,“这么早,怕是有什么要紧事,你快去看看。”


    姜临煜听的心痒,半眯着眼捏着她的下巴吻上薄薄的双唇。


    骤然被吻住,沈绒醒了大半,不得已被动的被他撬开贝齿,汲取香甜的汁液。


    没过多久,姜临煜从床榻上下来,沈绒披了一层薄纱坐起身,轻纱下的白嫩手臂缠绕在他的肩膀,柔声道:“去吧,万一真耽搁了什么事怎么办?”


    姜临煜被哄的神魂颠倒,边穿着鞋边咬牙切齿,“若不是什么要紧事,看我怎么教训他们。”


    姜临煜动作很快,几下便将衣裳穿好,撩起的帷幔内是一张惊心动魄的脸蛋,明艳撩人,娇柔入骨。


    他姜临煜的命就是这般的好。


    思来想去,他正准备拉门时又折返回来,掐住她粉嫩的脖颈,俯身下去狠狠的吻了一口。


    一直到踏进玄武门,姜临煜都未想明白皇帝今日到底是发了什么疯,天不亮便着人去王府传旨,本以为是出征的圣旨,结果竟只是要诏他入宫。


    “哥,你怎么也来了?”季淮然快跑几步,从后面搂着他,手臂搭在他的肩上,嬉皮笑脸道:“听我爹说你昨日在养心殿当着众臣的面让陛下好没面子,不怕他今日设鸿门宴报复你?”


    姜临煜揉着惺忪的眼,“我倒是等着他给我设场鸿门宴,这般惺惺作态,还不如撕破脸皮来的痛快。”


    直到朝会开始,姜临煜才知姜树和今日折腾的目的,他纠结一夜,终是想了一个最体面的法子,有求于自己又不想失了脸面,便想让自己在群臣面前下跪,恭恭敬敬的接旨。


    这般无聊的游戏,或许对于五年前的他的确不得不遵从,可如今自己是谁?他也不掂量掂量能否受的住自己这一跪。


    李德全宣完旨,定北王姜临煜为主帅,何晨为副帅,即刻率部迎战。


    姜临煜并非真是觉得男儿膝下有黄金,可让他给杀兄仇人下跪,他便是骨头断了都做不到。


    何晨跪地等候已久,姜临煜仍未有下跪之意,场面陷入僵局,姜树和丝毫不退让,坐在龙椅之上忍着怒火,直直的盯着场下的那直挺挺的傲骨。


    姜临煜眼睫稍抬,“说完了?”


    李德全一愣没敢说话。


    姜临煜伸手,在何晨的肩上轻敲,“宣完了,何将军可以领旨谢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