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第一百零五章
作品:《殿下追妻成功了吗》 沈绒默不作声的捏紧了缰绳,身为皇帝,在此事竟还只是想着个人的荣辱,怪不得会将原本昌盛的大凉挥霍到如今外强中干的地步。
“这…这…殿下…”领头的士兵被姜临煜大逆不道的话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行了。”姜临煜轻扯唇角,“陛下的好意你还是尽快送过去,免得触犯龙颜,明日脑袋便不是你的了。”
围观的百姓们纷纷掩着唇轻笑,姜临煜性格一向如此,说出些什么也不叫人觉得奇怪。
被这挫了一通锐气,几个士兵扯着缰绳,再无方才的神气,灰头土脸的绕开百姓朝着定北王府的方向加快了脚步。
“你可当真是不客气。”沈绒凑近一些,“莫非是真想要和皇帝撕破脸了?”
朱雀大街百姓摩肩接踵,二人换了一条人烟稀少的路,策马并肩而行。
“他本想借此机会杀了我,可不想弄巧成拙,现如今我在百姓眼中可比他这个皇帝靠谱,即便我不撕破脸,恐怕他也已经忍无可忍了。”
“所以,你也借机让北鹰军入城?”沈绒不免有些担心,“但北鹰军部分兵力留在了西洲驻守,单凭部署在淮安的兵力,能够抵御的了吗?”
姜临煜笑而不语,从文纵手中接过信封递给沈绒,“瞧瞧看。”
沈绒接过,手指转动间拆开了信件,是一封加急的军报,“蛮部杀了皇帝派去的使臣,结合大周已在西州边境聚集兵力?”
“皇帝那边想必很快就会收到消息,不久便会诏我入宫。”姜临煜转头,目光追着沈绒低垂的眉眼,一点点沉成了化不开的雾,“这场仗早些日子打完,边境百姓便能少受些苦楚。皇帝担心危及他的江山,淮安城中除我之外又无可用之人,纵使万般不愿也会准我领军出战。只是这样一来,又苦了你。”
沈绒眼尾上扬,娇艳的唇轻抿,伸手握住他方才温暖过来的手,“怎会苦了我?百姓们的日子不得安生,受尽苦楚,这一战过后,但愿从此天下太平,再无战火。”
定北王府外门庭若市,宫内送来的粮草堆积在府门口,楚云堵着门,硬是不让人送进去。
“陛下此事倒是知道百姓们受苦了,这一夜都做什么去了?”楚云双手抱胸,什么以下犯上此刻通通不顾及。
“你!”押送粮草的士兵方才在姜临煜那里受了气,正憋着火,不曾想定北王府一个小小的下人都敢同自己叫板,“你当心我回了陛下!灭了你九族!”
“九族?不知这位大人所说的九族,是否包括了我与殿下呢?”
人群中传来的声音十分熟悉,士兵朝着身后扫视一圈,披着黑色斗篷的沈绒脸色比起往日更加白皙过人,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十分显眼。
“是王妃啊。”士兵顿时客气起来,“小的这就是说着笑呢,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昨个儿,禁军首领杨桓在城门前被定北王妃一剑刺死的传闻,他可是听说了,哪里敢随意招惹眼前的女人。
沈绒翻身下马,唇角原本弯着的弧度慢慢淡下去,“既然这样,那就请大人将东西放下,快些回去禀报陛下吧。”
士兵一刻也不敢耽搁,丢下满车的粮草便招呼着其余几人快些离开。
“文纵。”沈绒吩咐众人,“叫人将粮草和衣物抬下来,毕竟是陛下的一片好心,虽说是迟了,可好歹也送来了,不收才不收。”
楚云不满,如此以来,岂不是让百姓们觉得那个皇帝还有几分牵挂他们的心思,“王妃…”
“楚云。”沈绒抬手提起拖地的披风一角,“你随我进来。”
姜临煜是在来的半路上被宫里的人拦住,传旨的人赔了许久的笑脸才把他劝进宫。
姜树和坐在内殿的龙榻上,由着皇后为自己整理衣衫,刻意的想要多晾着姜临煜一会儿。
原本它和罗长洲刚刚商讨出解决姜临煜的计谋,没想到情况有变,蛮部与大周联手在大凉边境发难,如此一来,便动不得姜临煜了。
“陛下。”李德全佝偻着腰进来,步伐匆匆,拂尘险些掉在地上,“陛下!”
“慌什么慌!”姜树和一把挥开皇后的手臂,他本就烦躁不已,手下人还个个这般德行,“他们可都到齐了。”
“是…是,安国公、定北王、何将军,还有我大凉能征善战的武将都已在外殿候着了。”李德全咽了咽口水,“定北王殿下,命奴才转告陛下,若…若是…”
“若是什么?”姜树和捏着眉头,“你且说便是。”
“若…若是陛下身体不适,还是早些退位让贤,让他们在外头久等也便罢了,可千万不能因为自个儿的身子害了无辜的百姓才好。”
彼时,姜临煜正悠闲的靠在外殿的椅背上,指间转着几颗香甜的葡萄,听着内殿传来了瓷杯破碎的动静。
闻声,外殿众人纷纷低下头,生怕下一刻皇帝出来会随意在他们身上乱扣罪名。
“煜儿。”安国公按住姜临煜的肩,若说此时还有谁能劝得了姜临煜,怕也只有身为舅舅的安国公了,“咱们好歹也是在养心殿内,你且收敛些。”
“收敛?”姜临煜故作疲惫的打了个哈欠将葡萄精准的丢回盘内,“舅舅,当真不怕煜儿不给您这个面子,只是煜儿昨夜在水中提心吊胆了一夜,若同诸位一般安分的坐着,怕是手脚都要废掉了。”
姜临煜说这话时,姜树和恰好在李德全的搀扶下迈出内殿,脸色更加难看。
何晨率先注意到走出的姜树和,起身行礼道:“微臣,参加陛下。”
其余武将见状,也紧随其后的行礼问安。
唯有姜临煜,岿然不动的坐在椅子上,朝着姜树和摊了摊手,“皇兄恕罪,臣弟昨日受了伤,恐怕是不能起身为皇兄行礼了。”
殿内落针可闻,擦的一尘不染的金色墙壁映照出姜临煜此刻得意的神色,从前他还会装点一二,如今是装也不屑于装了。
姜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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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表面温和,藏在深处的手却攥的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紧,“无事,皇弟昨夜立了大功,朕奖赏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你呢。众卿也不必多礼,平身吧。”
“谢陛下。”
众人直起身子,近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要在姿态跋扈的姜临煜身上停留一瞬,今日这兄弟二人的火药味格外的重,不难想到定北王是因为昨夜之事怪罪皇帝。
姜树和平复了心情,将满腔的怒火压下,叹息道:“众卿,今日边境送来了一个并不乐观的军报。蛮部杀了我大凉派去的使臣,又与大周蓄意勾结,在我边境挑起事端。幸得有定北王留下的北鹰军驻守,才未酿成大祸。”
话落,殿内之人愤愤不平。
“这蛮部,当真是野蛮民族,才同我大凉签订盟约短短一年,便公然违背,其心可诛!”
“没错,王将军说得对,此等小人,必得给他们些教训行!还有那大周,打着为皇子报仇的旗号说的好听,实际上呢,早些年便屡次在边境挑衅我大凉。此次发兵,根本就是蓄谋已久!”
“是啊!”
众人义愤填膺,仿佛是遇到了多年来难遇的知音,就差指着千里之外敌军的鼻子破口大骂了。
姜临煜越看越有趣,还毫不吝啬的同面色凝重的安国公分享起他的笑话,“舅舅,你觉得这个场景有没有似曾相识?”
安国公肃然道:“煜儿,大敌当前,你竟还能嬉皮笑脸。”
“那又如何?”姜临煜一脸无所谓,“学着他们拍案叫好,敌人便会撤军吗?”
此情此景,倒是让姜临煜想起了五六年前,那时蛮部入侵,这群人也是如今日这般踌躇满志,可惜问到谁愿意带兵出战时,个个都跟咽了气一般。
姜树和很满意眼前的场景,只要有一人愿意请师出征,他便能后早日除掉姜临煜这个心头大患。
“爱卿们不必动怒。”姜树和摆手示意他们安静下来,“敌人虽来势汹汹,可想我大凉子弟也并非是贪生怕死之辈,今日将众卿汇集于此,便是想要商讨领军出兵一事,不知众卿谁愿意担此殊荣啊?”
不出姜临煜所料,姜树和打压武将多年,他们过惯了拿着俸禄颐养天年、休闲自在的生日子,年少习武时养出来的锐气早已磨光。
更何况打了胜仗还会受人猜忌,吃力不讨好的事,谁都不愿意接手。
于是,方才还斗志满满的养心殿,顷刻间又安静下来,方才的喧闹像极了一场笑话,更在姜树和的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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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跟着沈绒进屋,外面聒噪,一时静下来还有些叫人不适。
“王妃可是有要事吩咐属下?”
沈绒问道:“沈府女眷们被关押的地方,你可知在哪?”
楚云点点头,“张贴告示时属下曾见过一眼,王妃为何提及此事?”
沈绒眼帘半垂着,唇角不见任何的起伏,“我要你替我去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