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第 98 章
作品:《二嫁夫君》 天狼部的西北侧火光冲天,原本被遮掩的很好的过冬粮草,因为外层的棚帐被烧尽而彻底显露出来。
“蠢货!快救火啊!”纳姌气急败坏的踹了一脚立在她身边的人。
可是眼下的火势太大,而且今夜还莫名的刮着风,正在嚣张舔舐着粮草的火焰在源源不断的风力加持下愈演愈烈。甚至有好几位上前扑救火势的人被裹挟而来的火焰沾到了衣服上,迅速点着的衣物吓得他们四散逃离,本就失控场面瞬间变得混乱起来。
“救命!”
“先救火!”
“殿下,不好了……”
纳姌被护着往一旁撤开,可她的目光片刻也不敢从那一堆已经着火的粮草上移开。
她心中虽然清楚这场火能控制住的可能性极小,可面对为今冬筹备了许久的粮草,她实在难以割舍。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将没烧着的拖出来,想办法留下些。”纳姌吩咐左右,指挥着他们尽力的抢救粮草,可偏偏这时身旁跑来个人,不断的跟在她身边干扰着。
“殿下。”
“殿下,不好了。”
纳姌现在没有心情再去顾别的,不耐烦道:“还有什么可比眼下的情况更糟糕的。”
那人战战兢兢的看着满脸怒意的纳姌,又瞧了一眼在她身旁的安文越,唯唯诺诺的回复道:“王帐外囚车里的那个南朝人不见了。”
“什么?!”这下安文越率先大叫了起来,立即走上前去一把握住他的衣服,“什么叫不见了?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吗?”
“粮仓起火,殿下又不在王帐之内,所以周围的人手也都跟着尽数往粮仓这边赶了,等我们发现时,囚车里的人便早已没了踪影。”
谁能想到被好好困着的人,会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赶紧滚去找呀?”安文越气得不行,可一旁的纳姌听到这样的话,又瞧了瞧眼前汹涌到无法抑制的火势,心里顿时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
她一把扯过女儿的手,问道:“你是在哪将人抓到的?带他去往王帐的过程中还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情吗?”
安文越被母亲突如其来的质问吓了一跳,但看着母亲眼中的急躁与冷意,感受着背后传来的炙热气息,她突然明白了母亲这样问的意思了。
这也让她不由得回想起来,她遇到肖鹤渊的时候,正是在距此不过五里之处,当时她正与娘亲给她安排熟悉部族的人在此处闲逛,而他们的聊天过程之中也恰巧涉及到了过冬粮草一事。
也是因为她初来此处,不通北蛮语,所以他们沟通时对方大多数都是磕磕绊绊的用着南朝话在说。
安文越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或许自己从始至终都被肖鹤渊给耍了。
纳姌看着女儿眼神之中逐渐显露出来的不可置信与慌张,自然也知晓此事恐怕是与她脱不了干系了,气急败坏的推了她一把,斥责道:“你这个蠢物!我怎么能生出你这么样一个蠢物?”
安文越也没想到会造成这样大的麻烦,立即跪伏在母亲的腿边,哭诉道:“娘亲,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我也只是想将他抓住……”
纳姌睨了一眼跪在脚边的女儿,无比烦躁的撇开眼睛。若是可以,她此时恨不得将她拖出去砍了,可一想到她身上的东西,就不得不忍下来,她现在对她倒也还算有些用处。
纳姌冷声道:“将她带下去。”
她用的是北蛮语,安文越并不懂娘亲说了些什么,但看着两名身形魁梧的大汉上前来将她架起时,她还是忍不住的慌了神,一个劲的对满脸失望的母亲哭求。
“娘亲,娘亲,幺幺害怕。”
可纳姌现在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她。
她当初就不该将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还白白送到盛京招惹了那样难缠的角色。不仅让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筹谋落空,现在人家甚至还追到了她的大本营来胡作非为。
是可忍孰可忍!
“好啊!都欺负到这程度上了,若是再一味的退让倒显得我们软弱可欺了。”纳姌语气狠厉,瞧着身后已经化为灰烬的粮草,“他们南朝人烧了我们的粮草,那我们就亲自去取回来!”
纳姌突然双手抱在胸前,对着北方的天空中一颗极为耀眼的星星大喊道:“伟大而遥远的天狼星,请护佑你的子民们!让我们征伐回属于天狼部的一切!让那些无耻奸诈的南朝人付出惨痛代价!”
“呼!”话落,周围顿时一片粗粝的呼声。
“即刻召集北蛮勇士,让我们杀进涵塞城!杀进南朝腹地!让我们的子民可以过一个富硕温暖的冬季!”
“呼!”
肖鹤渊一行人赶回城门口时,正巧遇见了在城楼上喝酒的黛程阳。
他看着风尘仆仆的一行人,粗略的点了一下数,一共九人,倒是全员都未折损,心里不免对这个总是一副狗眼看人低模样的世家子弟有了些改观。
见他们行至城门下,黛程阳倒也不作为难,立即招手高喊道:“开城门。”
这家伙临行之前虽未与他通气说明此行目的,但瞧着当日他对那女子的上心程度,此番再次闯入北蛮,定然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
这样想着,黛程阳忽然有些佩服他这股子单刀直入的勇气。
黛程阳本就喝了些酒又正值血气方刚的年岁,面对这样颇为欣赏的同龄人不免有些想要攀谈之意。可当他飞身掠下城楼时,那一队人马却径直呼啸着从他眼前飞过,丝毫都没有要停一下驻留同他交谈的意思。
而为首的肖鹤渊,甚至从头到尾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这不免显得他有些自作多情的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黛程阳脸上的笑意以及胸腔之中的一股热血,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骤然冷了下去。
而在队末的松青自是知晓自家公子此番着急回去见顾娘子,看着立在道旁神色逐渐冷下去的黛将军,立即翻身下马走到他跟前,拱手道:“将军请见谅,我家公子此番出行匆忙,临行时顾娘子还尚未清醒,此番回来自然有些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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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瞧。”
急于奔向受伤的心爱之人倒也合情合理。
“倒是个有眼力见的”黛程阳瞄了一眼松青,冷哼了一声,握着酒壶转身又折返坐在了台阶上,“比你家那位狗眼看人低的主子要好多了。”
见他口出诋毁之言,又全然一副漫不经心的继续喝酒,松青突然有些后悔停下了,又朝他微微拱手,立即翻身上马侧马而去。
而在顾氏商行内,江左听着外头街上骑马而来的动静心里困惑,从榻上翻身起来行至檐下时,便瞧见了一身黑衣翻墙而入的一道黑影。
他下意识的觉得不好,立即折返抽剑立即朝那人袭去。
江左一声大喝道:“大胆毛贼,顾氏的地盘也是你可以只身造访的。”
而还未稳住身形的肖鹤渊不免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逼的往后一退,此时月色昏暗,隐隐间只看到寒光闪过,在瞧清时那道身影便已经直直的朝自己持剑刺来。
肖鹤渊原本就着急,此时又这样被人突然袭击,一直压着的火气骤然上来,立即抬手挥剑直接将人震开。
“滚开!”
江左听到这个声音倒是顿时反应过来了,也立即停下了进攻,可手心处传来的发麻感让他不由得有些惊叹。
这位肖大人虽然平时就是一副杀伐果断的样子,但在他的印象中他似乎应当是个文臣。
而方才回击他的那股力道,可分毫也瞧不出来是文臣该有的样子。
“抱歉,肖大人,方才我只看见一个鬼祟身影,并不只是你。”江左抱着剑往旁边站了站。
肖鹤渊倒也不想同他计较这些,脚步极快的朝里侧的阁楼走去,还不忘对江左吩咐道:“外头的人是我的随行侍卫,麻烦你给他们安排一下住处,能对付着能睡一晚就行。”
“是。”
听江左应声,肖鹤渊更是加快了脚步,径直朝着楼上阁楼的位置行去。
顾若芙原本是已经歇下了,可方才外头江左的那一声直接将她吵醒了。此时听到有上楼来的脚步声以及方才那段不了了之的对话,自然也清楚来的是何人。
她此时只着这一件浅色的寝衣,犹豫了片刻才起身走到桌旁,对着火折子轻轻了两口,原本一片昏暗的房间内顿时燃起了一丝烛光。
顾若芙听见门被快速的推开又合上,借着微亮的光芒瞧清了来人。
可还未来得及说上一句话,肖鹤渊便已经行至她的跟前,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随即她的腰间便落下一只大手,而手中才刚刚被燃起的火折子瞬间又被盖灭了。
房间之中再次陷入一片昏暗之中。
“蓉蓉,我好想你。”满是暧昧的语气在顾若芙的耳边漾开。
落在腰间的那只大掌也逐渐的变得不安分起来,顾若芙却嗅到了他身上的一丝浊气,轻轻的推了他一把,叹声道:“你老实些。”
此时软玉温香在怀,肖鹤渊的欲念也在一点一点的被燃起,可听到怀中之人的拒绝之意,他心里也了然。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