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第 97 章

作品:《二嫁夫君

    “肖公子放心,很快你就嘴硬不出来了。”安文越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可肖鹤渊依旧不给她任何反应,甚至在听到她的这句话后,立即直接闭目养神,全然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


    可安文越此时突然不在意他的态度了,毕竟沦为阶下囚确实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这一点她可以体谅他。


    见肖鹤渊不说话,安文越反而有一种越挫越勇的感觉,继续说道:“肖公子博学多才,不知你是否听说过苗疆的情蛊?”


    听到这话,肖鹤渊忍不住皱了皱眉。


    安文越见他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探究的表情,好整以暇的在一旁等了片刻,等着他开口求问。


    可肖鹤渊偏偏不如她意,沉默着倒像是没了要继续打探的想法。


    最终,在这一场沉默的无声博弈之中,安文越率先败下阵来。


    “不知道也没关系,因为很快你就可以切身体会到情蛊的威力了。”她说这话时语气里掠带着一丝难以遮掩的欢快,仿佛大仇得报在即。


    肖鹤渊这一次没能忍住,将目光落到她的身上。


    那种专注而执着的眼神,让她过往里总被漠视的空乏感得到满足。


    肖鹤渊拧眉问道:“你什么意思?”


    听到这话,安文越觉得无比得意,炫耀道:“因为马上你就会因为情蛊而对我百依百顺,就像我父王对娘亲那样,心甘情愿的成为我的独有物。”


    这话听的肖鹤渊面露惊色,可安文越却觉得心情很好,半蹲下身子瞧着他冷寒的面色继续补充道:“虽然我也很不喜欢你,甚至可以说是厌恶,但是只要想到往后你会因为情蛊而对我言听计从,百依百顺,这件事就让我觉得格外有趣。”


    “肖鹤渊,我会让你清醒的见证着自己无法自拔的爱上我。”安文越说的起兴,见他眼中无法遮掩的杀意,不由的想起当初在盛京的事,心里忽然有一瞬间的退缩。可看着跟前这个无比坚实的囚车,她又略略的松了口气道:“别担心,蛊虫入体的过程并不痛苦,情蛊发作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会在心口处有一点点酥痒之意。”


    肖鹤渊往后退了退,头抵在囚车的柱子上,漠然道:“恶心。”


    “哈哈,现在觉得恶心,等到时就不会了。”安文越倒是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样子,继而又无比有兴致的问道:“你知道我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吗?”


    肖鹤渊冷漠的瞧着她一脸带着几分疯癫的笑意,见她又继续道:“就是让你亲手执剑,捅穿那个占了你的心的人。”


    “她叫顾若芙对吧?”安文越起身自顾自道:“是陵江府顾氏的家主。”


    肖鹤渊听着她这样说,眼里俱是杀意,但却没有多少惧怕。


    他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哪怕是亲手杀了自己,也绝不可能再让任何人有伤害蓉蓉的机会。


    “呵,靠外力控制人心,你和你母亲倒是如出一辙的令人恶心。”肖鹤渊撇开方才的话题,继而嘲讽道:“本还想不通当年甘愿为兄赴死荣王,怎么会失智至此?为了一个外族女子通敌叛国,现在看来却是有苦衷的。”


    “你休要胡言乱语,挑拨我父王和娘亲,父王他是真心爱重母亲的。”安文越可不会容许有人诋毁她的双亲,哪怕其实当她得知真相时也曾有过这样的疑虑。


    可偏偏肖鹤渊就是看出了她眼神之中那一瞬间的不自然,冷笑着反问道:“你这话说的你自己信吗?荣王若是真的爱你娘亲,你娘亲又何至于用那种下作手段去控制他?”


    安文越受不了这样的诋毁,急忙开口道:“可娘亲她一开始没有用情蛊,她是因为……”


    话说到这个境地上,她突然住了口,眼神之中带着探究意味对着肖鹤渊审视道:“你是在套我的话?”


    “嗯,不然我为什么要同你浪费口舌?”肖鹤渊倒也不做遮掩,承认的大大方方的。


    安文越最讨厌他这副运筹帷幄的样子,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哪怕是现在这种沦为阶下囚的时刻,他依旧可以像一个高高在上的上位者一般审问她。


    “少在这装腔作势了。”她语气愤恨道:“不要忘了现在是你落在了我的手里,你就算得知情蛊一事又能如何?我还就不信了,你能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能在戒备森严的天狼王帐前全身而退。”


    安文越也不欲与他多言,这个家伙危险的很,在没有完完全全把可以控制住他的缰绳握在手里之前,她不能再与他多说半句话了。


    看来种情蛊一事还得早做打算。


    肖鹤渊盯着对她满是戒备的安文越,知道她们可能还有别的谋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瞧着相距甚近的北蛮王帐。


    既然事情还有阴谋,那他此行定然会收获颇丰。


    涵塞城中因为通商之事不了了之,大多数外地来此赶货的商贩,和意图借此良机谋出路的人都开始纷纷离去。而顾氏商行之中却没有半丝动静,依旧每日开铺出摊做着生意。


    涵塞城地处偏远,这里物资虽算不上匮乏,但却也没见识过这么多的精美器物。只是顾氏的东西大多价格较为昂贵,也并不是他们这些寻常百姓家可以消受的起的。所以,久而久之顾氏的店铺便逐渐变得门可罗雀,并没有多少人愿意光顾。


    几位随行而来的掌柜和伙计,虽说可以落得清闲,但这样账目上毫无进账之财,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笔损失,不免都有些着急。


    “家主,这里恐怕不是可以久待之地,这样下去咱们每日光是开铺子的成本都不够支付的,是否要早做打算回陵江府?”老掌柜劝说道。


    可顾若芙却摇了摇头,“不急,我在此处尚有些事情未完成。至于你的那部分盈利结算,我会按照你以往在陵江府时每月的盈余比例给你填上,此行随行的其他人也皆是如此,你们安心等着便好。”


    老掌柜见她执意如此,又得了薪酬的许诺,自然不会再纠结要不要折返陵江府的事。


    “姑娘,今日郡守府那边递话来了。说是顾氏若是没有重要的事情要忙,还是早做回程打算的好,我听那意思应该是涵塞城可能太平不了多久了。”荀潇送人离开,立即折返回来掩上门,“姑娘不打算撤离,是否是因为肖大人。”


    “是也不是,不全是为了他,也想为顾氏挣一份前程。”顾若芙起身,缓步走到窗前眺望着城里,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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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因为外来人的撤出,也逐渐恢复原来的空荡,“南朝与北蛮之间的战事不过早晚之事,是不可避免的。可若是早早预知,未雨绸缪,想要护佑这城内的民众,让他们少受些波及与伤害,还是可以做到的。”


    “我们顾氏向来以经商筹算立足于世,可世人皆晓,‘士农工商’,商者地位是最为低下的。”


    “平日里,我们虽富足有余,但若是遇到个稍有权势之人便会变得毫无反击之力,根本护不住这万贯家财。而族中子弟虽有外出筹谋出路的,但终究还是被祖辈行商一事耽搁了不少前程,而顾氏又向来有传统,会将财帛尽数传与嫡系一脉。可是旁系所为此付出的努力也并不少,若是没有他们的经营,顾氏很难走到如今这般首屈一指的地步。”


    “他们为顾氏所付出,却不该为顾氏所连累。若是两朝发生战乱,我愿用顾氏经年累积下的财富,为顾氏一脉换取最大的利益。让那些在朝为官,在外受限的人,以后再被旁人提起家族时,不再只是被人轻贱的商贾门第。”


    顾若芙抬眼望着那一片像是被昏黄笼罩的天幕,闭目长叹道:“若是能达成目的,便是让我散尽这万贯家财又有何不可?”


    荀潇对于自家姑娘的想法从未了解过,先前还曾疑惑姑娘口中所说的机会是什么机会,现在听她这样说,眼眶之中不由得溢出了一些泪水。


    她家姑娘真的不一样了。


    “是,姑娘,这些日子我会安排一切照常。”荀潇说完便转身退出了房间。


    顾若芙听到身后的关门声,不由得轻轻的叹了口气。


    她希望这里可以一直这样安宁下去,希望城内所有的人都可以平平安安。可她心里也清楚,外头虎视眈眈的北蛮若是不能被彻底拔除,那涵塞城便没有什么真正的安宁可言。


    只是这场东风最后究竟会吹往何处,便是她所无法预料的了。


    但瞧着各方的反应与态度,此间的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


    顾若芙将手放在心口的位置,感受着布帛之下的纸张,不由的暗自为他祈祷。


    夜里的天狼部,所处地域广阔无垠,又没有什么大片的建筑物,显得更加的视野开阔。而在其上方是更加高远宽阔的天际,墨蓝色的天幕中一颗颗明亮的星闪耀在其中,将这一片陷入安静的大地悄悄的笼罩住。


    肖鹤渊靠在囚车的桌子上闭目养神,静静的等着。


    他心中也知晓,若是按照安文越以往的性格,既然有情蛊这样好用的利刃,应该早早的就用在他身上了。


    这样一再推延,必定是有了旁的变故。


    可这变故具体是什么,他一时间还真的很难琢磨透。


    忽然,在西北的方向顺着风色带来了一丝焚烧的味道,肖鹤渊猛然的从神游之中睁开了眼睛,朝着那一处望去,隐隐亮起的火光瞬间让他无比开怀。


    继而,风吹来的方向传来一阵高呼,用的是北蛮语,他虽听不清楚,但却能将内容猜个七八。


    而随着呼喊声渐渐奔近,原本还在王帐之中不肯现身的母女二人,也是一脸焦急的从里面跑了出来。


    他知道,寒止他们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