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第 90 章
作品:《二嫁夫君》 顾若芙一行人抵达此处时,天色本就已晚,待用完膳后外头更是黑的瞧不清路在何处,只能凭借着月光和营地里巡防时士兵手里拿的火把来视物。
“天色已晚,王上已经歇下了,我部也为各位安排了营帐,各位可以在此营帐中休整一夜,明日再做打算。”原赫里带着顾若芙和程季来到了一处棚帐较为密集的营地前,“这里是用来接待外客的营地,与二位同行的那些人都安排在了此地。”
说着他又看向了顾若芙道:“至于顾娘子,纳姌殿下特意嘱咐,顾娘子是女子,南朝又是最注重男女大防的,所以特地为顾娘子安排了一间单独的营帐。”
顾若芙瞧着他指的方向,正是靠营地最外围的一处营帐。
“纳姌殿下思虑周全,还望祭司大人替我多谢殿下好意。”
原赫里点头应下,“那我就不打扰各位休息了,告辞。”
目送着原赫里离开,顾若芙也觉得疲乏至极,辞别了程季便径直朝着自己的营帐走去。
营帐里的空间并不算大,只有一张矮桌和一张床铺,其他的也没有多少富余的空闲之地了,但住她一人倒也是绰绰有余的。
出门在外,顾若芙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虽然此时身上黏腻不舒爽,但也没有非要在此时沐浴的必要。
虽然周围驻扎的都是同行之人,但外头那些个北蛮人还是让她有些提防之心。
顾若芙不由的又想起今日在王帐外的那个人,此时一人独处,四下寂静昏沉,她心里不由的有些发毛。她甚至开始在想若是半夜有人闯入,自己有几成脱险的几率。
她思虑了半天也没能有个确信的答案。
在这里若是有人打定主意要摸黑行事,别说是她,就算是程季也是防不胜防,没有十全可以全身而退的法子。
顾若芙越想越觉得心惊,索性直接和衣躺下,又将随身佩戴的匕首放置在枕头下,将手搭在上面,以寻求一丝安慰。
顾若芙躺了许久,或许是白日里太过劳顿,不久脑海中便开始变得不太清明,汹涌而来的困顿之意渐渐的让她支撑不住眼皮,半明半昧之间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
忽然,帐内涌入一丝夹杂着青草香味的凉意,顾若芙方才还混沌不堪的意识顿时变得清醒,而这一丝并不明显的凉意也叫她忍不住的手脚发凉。
会是谁呢?
白日里那个训鹰的人吗?
顾若芙在脑海中描摹着那人的身形,自己能够打过他的可能十分渺茫。
呼喊求救似乎成了她唯一的一条路。
“救……唔……”
可她才堪堪发出一个音节,嘴巴便被一只大掌给捂住了,强劲的力道瞬间掩住了她的口鼻,一股凌厉的气息朝着她扑面而来。
顾若芙闻到了一股血腥气。
恐惧感让她脑海中骤然迸发出一股求生欲,手心处坚硬的触感成了她救命的浮木。
顾若芙来不及多想,立即抽出匕首,狠狠的朝着对方的身上扎过去。
她瞧不清位置,也不必瞧清位置,只要扎痛他,挣开他的束缚就好。
她一旦求救,外头一定可以听的见。
可随着高举着匕首的手腕被人握住时,顾若芙最后一丝希望也被就此掐灭。
她的心忍不住坠入谷底。
“唔……”
她忍不住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可却轻而易举的被人压倒在床上。
她开始后悔为什么在察觉的第一时间没有呼救?为什么要犹豫?
感受到压制在自己身上的那道灼热身躯,顾若芙害怕极了,眼中的泪水忍不住的滑落了出来。
那道湿润的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浸湿了按压在顾若芙脸上的指腹。
顾若芙明显的感受到压制着自己的那具躯体轻轻一颤,一瞬间,顾若芙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笨蛋蓉蓉,还没认出来我是谁吗?”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音色沉沉的低声细语,顾若芙心中的一切痛苦之意瞬间消弭。
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
“呜……”稀碎的哭吟声突然从松弛的指缝里溢出,惊的肖鹤渊不由的心间一颤,可偏偏又害怕暴露了踪迹,不由的再次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遮掩住溢出来的那道哭声。
肖鹤渊轻轻的叹了口气,低声哄道:“乖蓉蓉,好蓉蓉,别哭了,是夫君不好,不该这样吓唬你的。”
可顾若芙并不想理他,依旧忍不住的抽抽,眼中的泪水也是一个劲的往外涌,烫的肖鹤渊心里越发的愧疚难安。
其实他原本也没想吓她,只是他现在身份敏感,并不适合出现在此处,可偏偏他实在是按耐不住要来见她的想法,只能这样趁着夜色摸进她的营帐里。
“蓉蓉,别哭了好不好?夫君真的不是有意的。”
顾若芙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双眸子,里头全是愧疚和心疼之意。想想他的处境,心里逐渐的也原谅了他的冒失。
“蓉蓉,是我冒失了,吓到你了,我道歉。”肖鹤渊拉着顾若芙握着匕首的那只手,往自己的身上带,“蓉蓉若是觉得不解气,大可给我一刀,我绝不阻拦。”
说着他便圈住顾若芙的手,带着匕首用力的往自己身上扎。
顾若芙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立即松开手,任由匕首从手里脱落。
她扯开肖鹤渊捂着自己嘴巴的那只手,低声斥道:“你疯了!”
肖鹤渊见她终于不哭了,立即忍不住将人拥住,牢牢的圈在怀中,这种久违的踏实感与暖意让他觉得无比的放松和舒爽。
肖鹤渊无比眷恋的将脸埋在了顾若芙的颈间,长长的吸了口气,满足的叹谓道:“蓉蓉,我好想你。”
顾若芙原本准备了一肚子埋怨的话语,也在此时瞬间被抛之脑后,忍不住环上他的腰间,回抱着他。
暗沉沉的帐内再次回归宁静。
第二日一早,当外头日光升起时,顾若芙便听见了各式各样的哨声和吆喝社畜的声音,外头成阵的马蹄声和嘶鸣声让寂静了一夜的草原,再次变的鲜活繁忙起来。
顾若芙难得能在外面睡一个好觉,起身站在营帐外面便瞧见了在他帐外徘徊的程季。
她突然想起昨夜肖鹤渊略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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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赌气的话,“蓉蓉,你能不能离那个程季远一点,最好是不要搭理他。”
顾若芙觉得有些哑然。
程季见她出来,立即一脸释然的上前道:“顾娘子若是再不出来,我恐怕就得失礼的朝里闯了。”
顾若芙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只浅笑着回应道:“我没事,只是昨日有些累了,睡得沉了些。”
程季应声道:“没事就好,只是咱们现在在别人的地界,少不了得小心一些。”
“顾娘子应该未曾见过这样广袤的草原吧?要不要去走走看?”
顾若芙倒是并不好奇,这毕竟是他国的地盘,且又是敌对势力,在这样的地方瞎晃荡可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顾若芙拒绝道:“不了,我还是想去王帐同他们尽快将交易的事敲定下来,也好早日启程返回涵塞城。”
程季有些意外,毕竟当时顾若芙是主动要来此处的,按理说应该是对这里比较感兴趣的。
“这样也好。”程季见她无意自然也不会强求,“那我这就去叫上向导一起。”
“好。”
顾若芙也趁着这个空隙折返回自己的营帐内,将昨日戴着的纱巾再次遮掩在头上。
几人行至王帐跟前,顾若芙特意留意了一下门前守卫之人,但却没有瞧见昨日那个失礼的家伙,连带着王帐上空盘旋着的猎鹰也不见了踪迹。
向导自然知晓昨日的闹剧,见她困惑,站在顾若芙身旁低声的解释道:“听说那位训鹰人昨夜起夜时不小心踩空,摔到了头,到现在都还没醒过来。”
程季觉得这是报应不爽,暗暗的带着讥笑意味道:“这里医士多信奉天道,对于药理的研究也不高,那人摔了脑袋恐怕不死也得傻了。”
顾若芙也是轻声的笑了笑。
对于那样恶心过自己的人,她可没有什么多余的同情心。
待守卫通禀后,三人再次进入了王帐,不同于昨日的庄重模样,今日上头坐着的并没有天狼幼主的身影,连带着昨日幼主坐的那副桌椅都被撤了去,只留下了珠帘帷幔隔开的那处空间。
原赫里和另一位北蛮将领一左一右的站在两侧,而帷幔后的纳姌则依旧是一副柔若无骨的样子斜倚在榻上。
“听说二位着急交易?可是我天狼部有所怠慢,叫二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如此着急返程。”
程季听着这声音不由的皱了皱眉,从昨日初次听见开始,他便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顾若芙找到了人,也得到了确切的说法,自然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危险之地,“承蒙殿下好意,一切都好,但是顾氏初到涵塞城,城内尚且有诸多事宜需要处理,还需早日回去。”
纳姌轻声的笑了笑,“顾娘子年纪轻轻便当此大任实在叫人刮目相看,说话做事也懂得进退。既然如此,就烦请莫里将军和大祭司带着顾娘子去原上瞧一瞧,将定好的三百匹宝马交给顾娘子。”
若不是顾若芙知晓她暗地里打的什么算盘,还真要觉得她是诚心要同她做生意的。
只是可惜,那批活不久的病马今日注定是没法蒙混过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