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别人不信何大清信。


    知子莫若父。


    就自家这个傻儿子，借他仨胆也不敢嚯嚯别人的媳妇。


    这也让何大清越发恼火。


    要不是这副老成的长相，他都怀疑傻柱是不是自己的种，想他何大清聪明一世，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二愣子。


    何大清手指一戳傻柱的太阳穴，没好气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荤腥没沾上，还惹一身骚，搞到现在连个媳妇都讨不上，人许大茂和刘光天比你小好几岁，都快当爹了，你不嫌丢人老子都替你丢人。”


    傻柱摸了摸被戳的位置，非但不恼，反而觉得有些亲切。


    多少年没被这个老混球戳了。


    怪让人怀念的。


    关键这个老混球相信自己，傻柱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那能怨我么，人家都有长辈帮衬张罗，我娘走得早，爹又是个不靠谱的混球，我一个人摸黑打耗子，可不得到处碰壁。”


    何大清被说得哑口无言。


    这方面他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语气一缓，转移话题：“听说你因为这事，被下放车间劳动改造了？”


    “那都猴年马月的事了，年前领导来厂里视察，需要大厨掌勺，又把我请回去了，我现在是八级厨师。”


    提起这个，傻柱腰杆不自觉挺了起来。


    何大清稍感意外，更多的是欣喜。


    灾荒年饿不死厨子。


    名声不好又怎么样，大把吃不上饭的女人愿意嫁。


    “那你赶紧把握机会，找媒婆张罗起来，多使点钱，眼光别那么挑剔，差不多就成，趁早为老何家传宗接代，回头带着媳妇孩子去你娘坟前告诉她一声，好让她安心。”


    “用不着你说。”


    傻柱轻哼一声，思绪飘向自家地窖。


    娶媳妇之前，他得先在秦淮茹身上完成未了的心愿。


    不然心里不舒坦。


    回到何家，等候多时的何雨水情不自禁地投入何大清怀中，泪如雨下，何大清羞愧难言，只能抱着女儿，悄然湿润了眼眶，嘴上不住呢喃“爸对不住你”。


    这声道歉更是让何雨水泣不成声。


    待情绪稍缓，何雨水挽着何大清的胳膊问：“爸，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何大清眼神躲闪开来：“雨水，爸可能还得在那边待几年，不过你放心，你出嫁之前，我肯定回来，毕竟这里才是我的家，我终归要落叶归根的。”


    现场气氛瞬间为之一僵。


    傻柱忿忿地把头扭到一边，何雨水神色幽怨。


    果然。


    在这个不靠谱的爹眼里，白寡妇才是最重要的。


    何雨水眼眶通红，哀求道：“爸，你别走了成不，我不反对你再找一个，四九城又不是没女人，那个白寡妇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那么留念。”


    闻言，何大清lsp之魂又开始蠢蠢欲动。


    这几年白寡妇渐渐显露老态，魅力大减，既然决定落叶归根，何不在这边重新找个年轻的。


    越想何大清越觉得有搞头。


    他轻轻抚摸何雨水的脑袋，满脸心疼道：“别哭了，爸答应你就是了，不过我还得回去一趟，做个了断。”


    突如其来的态度转变，顿时让何雨水大喜过望。


    “说好了不许反悔，反悔是小狗。”


    何大清摇头失笑：“不反悔，谁让爸舍不得你呢。”


    “爸你真好！”


    看着父女俩其乐融融的样子，傻柱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


    心情莫名舒畅。


    .......


    大周末。


    旭日东升，万物初醒。


    难得暖阳四射的一天。


    “光天～”


    “光天～”


    迷迷糊糊中，刘光天听到小媳妇在叫他，睁开眼，发现她正侧躺在那，神采飞扬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


    刘光天打了个哈欠，语气中透着慵懒。


    许凤兰抓起他的手按在隆起的小腹上：“我刚感觉到宝宝在动哎，就跟小鱼游泳似的，特别神奇。”


    头一次清晰感受到孩子的存在，许凤兰显得无比激动。


    母爱如潮水般泛滥。


    刘光天埋首屏息凝神，确实听到了细微动静，他眉眼含笑说：“你以后有罪受了，两个孙猴子在你肚子里大闹天宫，这扒拉一下，那踹一脚，睡觉都不安生。”


    “我乐意！”


    许凤兰喜滋滋地抚摸小腹。


    这是两人共同孕育的结晶，遭些罪她甘之如饴。


    刘光天贴近在她额头亲了一口，声音无限柔和：“你再躺会儿，我出去跑两圈，回来给你带早餐。”


    “嗯！”


    美好的一天从晨跑开始。


    洗漱过后，刘光天在金灿灿的光线下步履生风。


    穿过交道口大街。


    绕道什刹海。


    一路上，接连不断的行人向刘光天问好。


    “刘院长，起这么早啊。”


    “刘院长，多亏了你研发的天丸，我儿子才能平安无事。”


    “天丸叔叔，以后我也要当医生。”


    “加油哦！”


    途中顺手给一个脱臼患者正骨。


    【叮！宿主成功救治患者，奖励柚子5个】


    早餐干脆吃柚子好了。


    二十分钟后，刘光天全身细胞被激活，酣畅淋漓的感觉令人沉醉。


    拎着麻袋回到家中。


    里面赫然是五个圆润饱满的柚子。


    许凤兰头一回见到柚子，问这是什么呀，刘光天说是一种叫“柚子”的水果，他拿起菜刀开始划拉。


    头一刀。


    尾一刀。


    中间来一刀，竖里来一刀，顺纹剥下果肉。


    完美！


    吧唧吧唧～


    酸甜的果肉在嘴里爆开，汁水四溢，爽就一个字。


    “嗯～”


    “好吃～”


    许凤兰学起他的操作。


    一口下肚，忍不住发出满足的感叹。


    两人合力解决完一个柚子，再泡一碗麦乳精暖暖身子。


    填饱肚子。


    外面暖阳四溢，刘光天搬出八仙桌置于后院空地上。


    纸笔备齐。


    冬日里阳光倾洒于身，无疑是一种享受，仿佛每一个细胞在充能。


    《赤脚医生手册》刘光天翻阅过数次，可其中内容早已模糊不清，他干脆按照自己的理解编写教材。


    不客气地说。


    理论知识方面，无人能出其右。


    第一章


    常见病症的诊断和处理


    ......


    刘光天洋洋洒洒写下一行行苍劲有力的字迹。


    过程几乎不需要思考。


    仿佛这些新编而成的文字，是他早已背得滚瓜烂熟的知识。


    就在刘光天物我两忘的时候，何大清来到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