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少女的遭遇

作品:《废柴师姐被病娇师妹强制爱了

    那群修士闻言,脸上露出痴迷的神色,纷纷跪地叩首:


    “多谢仙长赐药!”


    “弟子愿永世追随!”


    “求仙长再赐机缘!”


    就在众人以为僵尸要宣布最后一扬游戏时,异变突生。


    “嗒...嗒...嗒...”


    一阵缓慢而清晰的脚步声从祠堂方向传来。


    那声音仿佛踩在每个人的心尖上,让人不寒而栗,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转头望去。


    只见一道猩红的身影正缓步走来。


    那是个身着凤冠霞帔的新娘,鲜红的嫁衣在血月下泛着醒目的光泽。


    盖头垂下的流苏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却始终遮住她的面容。


    她每走一步,地上就会留下一滩暗红色的液体,像是永远流不尽的鲜血。


    当鬼新娘走到众人面前时,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笼罩全扬。


    鬼新娘缓缓抬手,掀开了鲜红的盖头。


    一张凄美而诡异的脸庞映入眼帘。


    她脸颊两侧挂着两道血泪,苍白的肌肤与暗红的唇形成鲜明对比,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人心。


    沈言清和苏尤璃同时瞪大双眼,虽然面容扭曲,但那轮廓分明就是祠堂画像中的少女!


    “是那个少女?”沈言清惊讶道。


    “不错,总算肯现身了。”苏尤璃淡淡道,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她、她这是要做什么?”沈夏岚紧张地攥住白书生的衣袖。


    其余修士更是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


    所有人都意识到,这才是冥域真正的主人。


    鬼新娘缓缓开口,声音出人意料地清脆悦耳,却带着说不出的诡异。


    “诸位可知,这水生村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她抬起苍白的手,指向那些破败的房屋。


    “三百年前,我本是江南林家的嫡女,名唤林小荷。家父是当朝礼部侍郎,母亲出身书香门第。我自幼饱读诗书,精通琴棋书画,更有良缘在即。”


    她的声音突然扭曲:“可那年上元节,我带着丫鬟去逛灯会。在朱雀桥边,突然被人用帕子捂住口鼻。醒来时,已被囚在这水生村的祠堂地窖。”


    鬼新娘的指甲突然暴涨,在地面划出深深沟壑。


    “第一个来的是村长儿子王富贵。他提着酒壶,满身浊臭,说花了二十两银子买我当媳妇,那畜生撕碎我的衣裳时,祠堂外站着全村老少!他们在笑!在喝彩!”


    “后来...”她的血泪突然汩汩涌出,“地窖成了全村男人的窑子。老村长说,要借我的肚子给村里传宗接代。七十岁的老叟,十二岁的孩童,他们排着队来作践我!”


    鬼新娘猛地掀开嫁衣前襟,露出腹部狰狞的疤痕。


    “怀第一个孽种时,我试图用簪子捅穿肚子。他们就把我四肢绑在木架上,像母猪一样喂养!”


    她的声音渐渐癫狂:“第五年冬天,我趁守备松懈逃了出去。跑了一天一夜,却发现不是我生活的县城,与亲人也早已失联,我去县衙鸣冤。


    那狗官却笑着说:“一个被千人骑的贱货,也配称官家小姐?”


    鬼新娘的指甲突然暴涨,一把将身旁的僵尸撕成碎片,众人这才猛然间意识到这僵尸恐怕就是那个判官。


    “这狗官更是可恶!我好不容易逃出去报官,他却与村民沆瀣一气,反诬我畏夫潜逃!得知我身份后,竟也将我关押羞辱月余,才命人将我押回这人间地狱!”


    “至此我已陷入绝望之境,每日赤裸裸地活着,被迫承受那些人的禽兽之举,成为了发泄欲望和生育的工具。”


    “整整五年!我被迫诞下五个孽种,也不知是哪天,我偷了剪子。先捅死了两个孽种,剩下的三个,我让他们吃了掺毒的粥,然后用他们玩过的红绸,在这祠堂的房梁上吊死了自己。”


    鬼新娘突然癫狂大笑:“哈哈哈...好在苍天有眼!让我化作厉鬼归来!我降下诅咒。”


    “我在黄泉路上听见了!听见我的诅咒应验了!他们开始一个接一个发疯,先是吃自家的鸡鸭,然后吃邻居的孩子。最后...他们在祠堂里互相啃食!整整吃了三天三夜才断气!”


    她猛地张开双臂,嫁衣无风自动:“这些畜生死后,魂魄也被我囚禁于此!日日重复着生前的罪行,夜夜承受着剜心之痛!”


    说完,鬼新娘便陷入了沉默。


    整个祠堂前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骇人听闻的故事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沈言清一行人更是面色凝重,久久不能平静。


    沈言清想过少女的遭遇可能很悲惨,但没想到会落入如此有违人道的境地,光是想象那个画面就让人窒息。


    被囚禁在阴暗的地窖,日复一日遭受非人的凌辱。


    这要是落在自己头上,可能连一个月都坚持不了就会选择自尽。


    而这少女却苦苦支撑了整整五年,期间承受了多少难以想象的折磨?


    想到这里,沈言清不自觉地往苏尤璃怀里缩了缩。


    这一刻她突然意识到,有一个能保护自己的人是多么令人安心。


    若是自己遭遇不测,苏尤璃一定会第一个找到自己,在关键时刻挺身相救。


    这样想着,她在苏尤璃温暖的怀抱中彻底放松下来,脸颊紧紧贴着她的胸膛。


    “那群村民也太可恶了!还有那个判官,怎么能这般作乱?”沈夏岚气得小脸通红,拳头攥得紧紧的。


    “我要是那判官,定要将那群人全部打入地牢,处以极刑!”


    白书生脸上也露出深深的惋惜:“着实可惜啊,本是大户千金,有着锦绣前程,却毁于一旦。”


    他沉重地摇了摇头:“这世道,有时真是荒诞可笑。”


    然而鬼新娘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同情而动容。


    三百年的怨恨早已将她的人性消磨殆尽,如今只剩下一具被仇恨扭曲的灵魂。


    她的声音突然又变得诡异地柔和起来,仿佛方才的歇斯底里从未发生过:


    “不过那些村民既已死,吾心头之恨已解,吾也不是嗜杀之人,与汝等无冤无仇,只是吾平生最痛恨信口雌黄之人。”


    她突然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缓缓抬起手,指向众人。


    “这最后一戏,便叫【听心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