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蛮民阿土,融入其中
作品:《签到修仙世界,苟成大佬无敌了》 用生硬的、带着浓重异域口音的黎语,夹杂着手势,向守卫寨门的、脸上刺着青色蛇形纹面的精悍寨民,表达着自己想要在此地落脚栖身的乞求。
他展示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行囊,表明自己从大山另一侧,黎国之外的蛮民部落而来。
期间诉说着遭遇的灾难与一路的艰辛和想要获得寨子庇佑的渴望,眼神卑微而恳切。
守卫上下打量着他,目光锐利如鹰,带着蛮荒之地特有的警惕。
最终,或许是看他确实形单影只、疲惫不堪,且身上极为瘦弱,一看就没有武力,不似探子或威胁。
守卫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去寨子边缘,和底层蛮民一起,看看能否寻得一处容身之所。
魏叁状,此刻的化名的落难苗民“阿土”佝偻着背,低声道谢。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弥漫着柴火、草药、牲畜和汗水混合气味的“老熊寨”。
他要在寨子最边缘、最破败的一角,寻一个栖身之地,开始他作为黎国底层凡民的“新生”。
老熊寨最边缘的角落,紧挨着瘴气弥漫的密林,几间用朽木、茅草和泥巴胡乱搭就的窝棚歪斜地立着。
这里,是寨中最贫苦者和新来流民的栖身之所。
魏叁状化身的“阿土”,便在其中一间漏风的窝棚里安顿下来。
他沉默寡言,却手脚勤快得惊人。
第二日天未亮,便扛着从寨里老猎人处借来的、锈迹斑斑的柴刀进了后山。
日头刚升到山顶,他已拖着两大捆碗口粗、劈砍整齐的干柴回来,堆在了窝棚前空地上。
接着,他又默默拿起一把豁口的锄头,将窝棚旁一小块长满荆棘藤蔓的荒地清理出来,翻松泥土,动作熟练利落,一看就是侍弄庄稼的老手。
如此几日后,周围的邻居倒是都熟悉了他。
之前因为听闻他是黎国之外而来生出的警惕之心渐渐消散。
甚至有人愿意给他介绍黎国和寨子中的情况。
在魏叁状居住之地不远处,邻近窝棚里住着个断了条胳膊的老猎人扎木,这几日与他渐渐熟络。
今日看着忙活的“阿土”,老猎人叼着旱烟袋啧啧称奇:
“后生仔,好力气!比寨子里那些懒后生强多了!”
魏叁状只是憨厚地笑笑,抹了把额头的汗,也不多话。
他将清理出来的荒地分成几垄,不知从哪里弄来些蔫巴巴的菜苗和种子,小心翼翼地栽了下去,又用竹筒从远处小溪背来清水浇灌。
那专注的神情,仿佛侍弄的不是几棵破菜苗,而是什么稀世珍宝。
又是几日过去,他的这份踏实能干,赢得了这片窝棚区贫苦邻居们的好感。
魏叁状会帮扎木修补他那漏雨的棚顶。
会替隔壁带着三个娃娃的寡妇阿雅背回沉重的柴火。
会在雨后,一声不吭地拿着破瓦罐去接漏下的雨水,免得浸湿了大家伙儿那点可怜的家当。
寨子边缘的日子艰难,但阿土的到来,似乎给这片愁云惨淡之地带来了一丝笨拙的暖意。
寡妇阿雅,约莫三十出头,黎国女子特有的浓眉大眼,虽被生活磨砺得有些粗糙,但身段结实,眼神泼辣。
她丈夫几年前进山采药被毒蛇咬死,留下她和三个半大孩子,日子过得尤为艰难。
魏叁状阿土的勤快和沉默的担当,像一颗石子投入她死水般的心里。
黎国风气开放,女子追求幸福向来直接。
一日傍晚,阿雅端着自家熬的一碗稀薄的野菜肉糜,径直来到阿土的窝棚前。
“阿土哥,忙活一天了,喝口热乎的。”
阿雅的声音带着山里女子特有的爽利,眼神却亮得惊人,直勾勾地看着正在修补破陶罐的阿土。
魏叁状停下手中的活计,装作有些局促地站起来,搓了搓沾满泥灰的手:
“阿雅妹子,这…这怎么好意思…”
“有啥不好意思的!”
阿雅不由分说地把碗塞到他手里,顺势就在旁边一块石头上坐下,离得很近:
“看你一个人,冷锅冷灶的,日子咋过?我家那三个娃也喜欢你,说你砍的柴火特别经烧…”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赧和期待。
“阿土哥,要不…咱俩搭伙过日子吧?你有力气,我能操持,总好过各自熬着。”
窝棚区很安静,只有远处溪流的潺潺声和窝棚里孩子们的嬉闹。
魏叁状愣住了,他是来体会凡人生活不错,却从未想过会遇到这种事。
他端着那碗温热的肉糜,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碗沿,思索着该如何应对。
他沉默了片刻,抬起头,看向阿雅,眼神里没有了平日的憨厚木讷,而是沉淀着一种深沉的、化不开的哀伤。
“阿雅妹子。”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重的异乡口音,却异常清晰。
“你是个好女子。但是…我在老家,有过婆娘。”
阿雅脸上的期待瞬间凝固了。
魏叁状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简陋的窝棚,望向了遥远不可及的过去:
“她叫丽扎。
身子弱,病了好些年。我拼了命地干活,想给她买最好的药,可是…”
他喉头滚动了一下,声音哽住:
“她还是走了。走的时候,抓着我的手,说不出话,就那么看着我…”
窝棚前一片寂静。
魏叁状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碗,仿佛那碗里映着亡妻的面容:
“我这辈子,心里头就装过她一个人。她走了,我的心也跟着死了。搭伙过日子?我…我做不到。这对你不公平,也…对不起丽扎。”
他抬起头,眼中是悲痛与决绝。
“我这辈子,不会再娶了。就想一个人,守着她留给我的这点念想过下去。”
阿雅怔怔地看着他,脸上的红晕褪去,眼圈却慢慢红了。
她猛地站起来,声音带着哭腔:“你这个死脑筋的木头!”
骂完,转身就跑回了自己的窝棚,重重关上了那扇破木门。
窝棚区更安静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魏叁状神色变得古井无波,他注定只是个过客,作为法相,也只是为了帮本体经历未曾经历之事,男女之情对于他来说,是不可能产生的。
不过,今日的经历,倒也算是一种特别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