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生死瞬间!摩托车失控冲来
作品:《逼我给青梅打官司,离婚你哭什么》 她的声音里没有温度,像窗外飘落的雪花。
“趁现在雪不是很大,路还能走,你现在就回京市吧。”
这是逐客令,也是她最真实的想法。
她怕雪越下越大,路被封死,那她就真的要和这个男人困在这里了。
她必须在今天采购好过年需要的一些东西,为奶奶回来做好准备。
徐墨怀的眉心不着痕迹地蹙了一下。
他看着她苍白的脸,和那双写满了疏离的眼睛,只觉得心口一阵发紧。
他不忍心看着她这么冷的天还要出门。
男人下意识地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白芷,现在天冷路滑,你需要什么,我派人去买就行了。”
他的掌心温热,熨烫着她的肌肤,让她觉得一阵不适。
“你还怀着孕,最好不要出门。”
又是这句话。
又是用孩子来束缚她。
陈白芷心底的怒火蹭地一下就冒了上来。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因为太用力,让自己的身体都晃了一下。
“徐墨怀,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
她不想再欠他的人情,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她只想和他干干净净地分开,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说完,她不再看他,拉开院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冷风夹杂着细碎的雪籽,扑面而来,让她瞬间清醒了不少。
她没有回头,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灼人的视线,一直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
倔强的陈白芷没有上男人的车,也没有理会身后那辆缓慢行驶的宾利,只是沿着路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她留意着路上,希望能有路过的顺风车。
车内的徐墨怀看着女人单薄又倔强的背影,最终还是熄了火,推开车门,跟了上去。
他没有开车,只是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去一部分从背后吹来的寒风。
雪花落在他的肩头,很快融化,洇湿了深色的衣料。
他却浑然不觉,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前面那个纤细的身影上。
他怕她滑倒,怕她受寒,怕她出任何一点意外。
走了一段路,陈白芷的脚步明显慢了下来。
雪天走路本就费力,更何况她还怀着身孕。
徐墨怀看着她微喘的模样,心疼不已,快走几步,想上前扶住她。
“我扶着你。”
他的手刚要碰到她的手臂,就被陈白芷敏锐地察觉,侧身避开。
“别碰我。”
女人的声音里满是抗拒。
徐墨怀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他看着她决绝的侧脸,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地收回了手。
他只是继续跟在她身后,保持着一个不会让她感到被冒犯,却又能在她发生意外时第一时间冲上去的距离。
两个人一前一后,沉默地走在清晨空旷的街道上。
雪,似乎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就在他们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一阵刺耳的引擎轰鸣声,突然从拐角处传来。
紧接着,一辆摩托车像是失控了一般,歪歪扭扭地朝着路边的陈白芷猛冲过来。
车主显然也慌了神,在看到前方的人影时,惊慌地大叫起来。
“快让开!”
但是,一切都太晚了。
路本就窄,加上路边堆积的雪,陈白芷根本无从躲避。
她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像是被钉在了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那辆黑色的摩托车,在她的瞳孔中,急速放大。
电光火石之间,陈白芷根本来不及思考。
她下意识地,将双手护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那里,有她要用生命去守护的珍宝。
然而,想象中剧烈的撞击和疼痛并没有如期而至。
一阵天旋地转。
她只觉得腰间一紧,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猛然向后带去。
整个人都跌入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怀抱。
耳边是摩托车失控倒地的刺耳刮擦声,以及男人一声压抑的闷哼。
当陈白芷终于回过神时,她发现自己毫发无伤。
她被徐墨怀紧紧地圈在怀里,以一种绝对保护的姿态。
男人高大的身躯成了她最坚实的肉垫,将她与冰冷坚硬的地面完全隔绝开。
“呃……”
一声痛苦的呻吟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猛然低下头。
徐墨怀双眼紧闭,眉头因剧痛而死死地拧在一起,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鲜红的血,从他大衣下渗了出来,滴落在洁白的雪地上。
那抹红色被白色的雪衬得更刺眼,灼痛了陈白芷的眼睛。
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徐墨怀!”
眼泪竟然就不自觉的掉了下来,砸在他冰冷的脸颊上。
“你醒醒!”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与哭腔。
“你还好吧?”
男人艰难地睁开眼,视线在半空中涣散了几秒,才终于聚焦在她的脸上。
那张沾染着泪痕,写满了惊惶的脸。
他的嘴唇翕动了几下,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我,没事。”
他停顿了一下,呼吸都带着沉重的血腥气。
“白芷,你呢,有没有伤到哪里?”
陈白芷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他第一个关心的,竟然还是自己。
他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可以在用尽心机将她困在这里之后,又用这种奋不顾身的方式,来瓦解她的防备。
她来不及细想,快速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
手指因为慌乱而有些不听使唤,几次都没能成功解锁。
“别……”
一只手,覆上了她的手背,阻止了她的动作。
那只手冰冷而无力,却带着坚持。
徐墨怀缓缓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他的手机,递到她面前。
“打这个电话。”
陈白芷看了一眼屏幕,那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她没有犹豫,立刻拨了过去。
电话几乎是瞬间就被接通,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口,那边就传来一个恭敬而急切的声音。
“徐先生?”
“他受伤了,在镇口的老槐树下。”
陈白芷言简意赅地报出了位置。
不到三分钟,两辆黑色的越野车就从路的另一头疾驰而来,一个急刹,稳稳地停在了他们身边。
车上下来几个黑衣男人,动作迅速而专业,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保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