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徐墨怀出国了?
作品:《逼我给青梅打官司,离婚你哭什么》 “好。”
男人盯着她煞白的脸,薄唇轻启。
“从今天起,我给你自由。”
“你的任何事,都跟我徐墨怀,再没有半点关系。”
自由?
这两个字,像是一道光,瞬间劈开了陈白芷心头的乌云。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那颗被反复碾压的心,在这一刻,竟然真的有了一些松懈的迹象。
她终于……可以解脱了吗?
然而,男人接下来的话,将她刚刚升起的所有希望,砸得粉身碎骨。
“不过,”只见他嘴角的笑意越发残忍,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她的耳朵,“这辈子,我都不会跟你离婚。”
轰——
世界,彻底崩塌了。
他要的不是放过她,而是用婚姻的枷锁,将她永远地钉在徐太太这个耻辱柱上。
让她顶着这个名分,看着他和柳筱双宿双飞,一辈子都活在他制造的笑话里。
浑身的血液,好像在这一瞬间,全部冻成了冰。
徐墨怀说完,甚至懒得再看她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玄关走去。
“墨怀!你给我回来!”
徐母还想追上去,却被陈白芷一把拉住了胳膊。
她的力气不大,可徐母却停住了脚步。
因为她感觉到,从儿媳手臂上传来的,是怎样一种绝望的冰冷。
大门被砰的一声甩上,震得整栋别墅都仿佛晃了晃。
“芷芷……你、你没事吧?”
徐母转过身,看着面无血色的陈白芷,声音里全是颤抖的哭腔。
她握住陈白芷冰凉的手,那温度让她心疼得无以复加。
“都怪妈……都怪妈不好……我本来是想给你出出气的,结果……结果弄成这样……”
徐母的哭声压抑又痛苦,她攥着陈白芷冰冷的手,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浮木。
那份从手背传来的颤抖,让陈白芷从自己那片崩塌的世界里,勉强找回了一些神智。
她反手,轻轻拍了拍徐母的手背。
这个动作,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妈,我没事。”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沙哑,却意外地沉稳。
徐母抬起泪眼,不敢相信地看着她。都到这个地步了,她怎么可能没事?
陈白芷牵动了一下嘴角,那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安抚性的表情。
“就算今天没有说破,您不说,我不说,早晚有一天,也会是同样的结果。”
“所以,您不用在意。”
她是在安慰徐母。
也是在说服自己。
那个男人眼里的厌恶,不是今天才有的。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排练了无数遍,只等着一个合适的时机,悉数砸在她的脸上。
今天,就是那个时机而已。
误会就误会吧。
他以为自己去告状,以为自己想借母亲的手赶走柳筱……这样也好。
这样,他只会更加厌恶自己,更加懒得看自己一眼。
一个他连多看一眼都嫌烦的人,自然不会时时刻刻盯着。
那她接下来要做的那些事,才不会显得那么畏手畏脚。
从这个角度看,这对他,对她,竟然都是好事。
陈白芷又陪着徐母坐了一会儿,确认她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才起身告辞。
她拒绝了司机相送,一个人走出了徐家老宅。
回到空无一人的满芳庭,她没有开灯,只是在黑暗中站了很久很久。
那个撕心裂肺的周末,就这么过去了。
周一踏进律所大门的时候,陈白芷已经恢复了往日精英律师的模样。
只是,今天的律所,气氛有些不对劲。
好几个年轻的助理律师和实习生,都聚在前台附近,围在一起交头接耳,脸上是混杂着羡慕、八卦和兴奋的神情。
“天哪,徐总和柳筱真的好般配啊!你看这张照片,简直是王子和公主!”
“就是就是,郎才女貌,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一个助理眼尖,看见了陈白芷,吓得立刻噤声,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人。
但另一个不知情的实习生还在小心翼翼地猜测:
“你们说……徐总这次是不是真的要移情别恋,跟柳筱破镜重圆了?”
“这还用说吗?没看见新闻头条吗?”另一个声音压低了,却难掩激动,“徐总这次去参加欧洲那个顶级的商业论坛,可是全程都高调地带着柳筱!这已经说明一切了吧!”
议论声还在继续,但陈白芷的脚步,却像是被钉子钉在了原地。
她手里还拿着早上从咖啡店买来的冰美式,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濡湿了她的指尖,那股凉意,像是瞬间钻进了四肢百骸。
徐墨怀出国了?
还带着柳筱?
她脑子里像是有一根弦,被拨响,尖锐地刺痛着她的神经。
他前脚刚在徐家老宅宣布给她自由。
后脚,就带着他的白月光,去了欧洲,去了全世界的媒体镜头前。
他用最残忍的方式,向所有人宣告——
他徐墨怀的身边,站着的女人,是柳筱。
而她陈白芷,不过是个被他彻底厌弃的笑话。
“你们胡说什么呢?”
就在那几个助理律师窃窃私语,而陈白芷如坠冰窟的瞬间,一道清的女声,瞬间剪断了前台那片的八卦氛围。
孔主管正好路过前台。他快步走来,眼神凌厉地扫过那几个噤若寒蝉的年轻人,最后落在了陈白芷身上。
只一眼,孔主管的眉头就紧紧蹙起。
陈白芷的脸色白得像纸,那杯冰美式在她手里,仿佛有千斤重。
“陈律师,你没事吧?”陆珊珊快走两步,下意识地就想去扶她的胳膊,语气里满是担忧。
陈白芷本能地侧了下身,避开了孔主管的手。
这个动作很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抗拒。
她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搀扶。
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在所有人都用看笑话的眼神看她的时候。
“我没事。”陈白芷稳住身形,然后,她上前一步。
就这一步,气场全开。
她的目光平静地掠过那几个同事,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职业性的审视。
“身为律师,应该知道最基本的职业素养,说话做事都要严谨、谨慎。”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这些扑风捉影的事情,是我们作为律师最忌讳的。有这个时间,不如多看两份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