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荷包是哪位姑娘的?

作品:《媚妾撩人,清冷权臣饿疯了

    殿外,祁长安抱着一只雪白的小猫儿:“姑姑,皇祖母在见贵客吗?”


    她的小脸蛋上满是好奇,怀里的小猫岁岁也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


    身旁的宫女彩云屈膝行礼,柔声回道,“回殿下,娘娘正与孙姑姑说话呢。”


    “哦。”


    祁长安脸上的失落瞬间化为喜悦,拍了拍怀里的小猫。


    “那应该很快就好了。”


    岁岁似乎听懂了,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彩云看着这可爱的模样,刚要笑,殿内却猛地传来一声怒喝。


    “荒唐!”


    声音尖利,带着滔天的怒意,吓得岁岁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荒唐至极!”


    是皇太后的声音!


    “无凭无据,空口白牙,也想让哀家信服!”


    殿门外,祁长安的小脸瞬间煞白,紧紧抱住了怀里发抖的猫儿。


    紧接着,是孙姑姑沉稳却难掩急切的声音。


    “娘娘息怒,奴婢有一法子,定能分辨真伪……”


    “分辨?”皇太后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像冬日寒潭里的冰。


    “分辨什么……”


    那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却比方才的雷霆之怒更叫人胆寒。


    “娘娘……”另一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住口!”皇太后斥道。


    “……念在你曾在哀家身边伺候多年,又流落在外吃了许多苦头。”


    “领二十大板,回吧。”


    “这宫里,容不下你。”


    “还有孙姑,无凭无据妄议皇室,二十大板!”


    皇祖母好凶。


    祁长安不由缩了脖子。


    她有记忆起,还从未听过皇太后用这样不善的语气说话。


    还是先回永寿宫吧。


    她刚要转身,怀里的岁岁却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喵呜——”


    “喵!”


    猫儿的叫声清脆,在这死寂的殿外格外突兀。


    “谁在外头?”


    皇太后冷厉的声音立时传了出来,像一把冰刀子。


    祁长安心头一跳,吓得一个激灵。


    彩云连忙递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即朗声朝着殿内回话。


    “回娘娘,是长安公主带着岁岁来看您了。”


    里头安静了一瞬。


    “是长安啊。”


    再开口时,皇太后的声音竟已缓和下来,哪还有半分戾气。


    “进来罢。”


    祁长安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彩云上前,轻轻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殿门。


    暖香扑面而来。


    皇太后正襟危坐于上首,见她进来,脸上已然挂上了慈爱的笑,朝她招了招手。


    “长安,过来。”


    她的声音温和得能滴出水来。


    “方才可有吓着?”


    “快,到皇祖母身边来坐。”


    祁长安迈着小步子走了进去。


    她的目光只在底下跪着的两个人身上轻轻一扫,便立刻落回皇太后的身上。


    她坐到皇太后身边:“没。”


    声音软软糯糯,带着一丝委屈。


    “是岁岁胆子小,它吓到了。”


    皇太后怜爱地拍了拍岁岁毛茸茸的小脑袋。


    “哦哟哟,乖岁岁不怕,不怕。”


    祁长安望着她,有一瞬间的恍惚。


    方才殿外那个疾言厉色声音,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底下还跪着两个人。


    孙姑姑和彩霞,头死死抵着冰凉的地砖,一动不敢动。


    连彩云都垂首立在门边,不敢上前说一句话。


    皇太后像是没看见底下的人,摸着孙女乌黑柔顺的长发,声音慈和。


    “长安今日来,可是有事?”


    祁长安闻言,故意板起一张小脸。


    “皇祖母这是什么话。”


    她的声音又娇又软,带着点儿埋怨。


    “难道没事,孙女就不能来看皇祖母了吗?”


    她把怀里的岁岁往前一递。


    “长安想您了,岁岁也想您了。”


    皇太后先是一愣,随即朗声笑了起来。


    “哦?你们两个小东西都想哀家了?”


    “好好好,都是乖孩子。”


    她这一笑,仿佛春风过境,将殿内那股沉闷压抑的郁气一扫而空。


    祁长安见状,眼珠子狡黠一转,小手揪住了皇太后的袖口。


    “不过嘛……”


    她拖长了尾音,带出几分俏皮。


    “今日确实有一件小——小——小——小事,想求皇祖母。”


    她生怕皇太后不悦,又急急补充,一脸真诚。


    “但孙女和岁岁是真心来看您的!这件事,真的只是顺带的!”


    “好,祖母信!”


    皇太后笑意盈盈,顺着她的话应下。


    可那双含笑的眼一扫,目光落在殿下跪着的两人身上,笑意便刹那间褪得干干净净。


    “还杵在这儿做什么?”


    “等着哀家请你们下去领罚?”


    她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孙姑姑和彩霞身子一僵,起身欲退,一句话不敢多言。


    转瞬间,皇太后又握住了祁长安微凉的小手,轻轻拍了拍,语气是化不开的慈爱。


    “好了,你继续说。”


    祁长安眨眨眼:“孙女听闻,宫中织室里有位名叫杜儿的绣娘。”


    “她那一手绣艺,出神入化,如今除了您的绣单,谁的活儿也不接,只授徒,可是真的?”


    皇太后点了头。


    “确有此事。”


    “她年纪大了,眼神也不济,早些年家里人也都没了。”


    皇太后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一丝怜悯。


    “哀家瞧她可怜,便允她留在宫中,也算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那便太好了!”


    祁长安眼睛一亮。


    她把怀里的岁岁往前送了送,一脸懊恼。


    “都怪岁岁淘气!”


    “前几日,它不知从哪儿将凌姐姐的荷包给叼了来,还把上头的边线给抓破了。”


    祁长安嘟着嘴,委屈巴巴。


    “孙女本想叫人悄悄补了,还回去。”


    “可谁知,身边的宫人见了那荷包上的针脚,竟都说不会补!”


    她说到这儿,小心翼翼地抬眼,觑着皇太后的神色。


    “孙女想着,这针法如此稀奇,或许只有杜儿姑姑这等能人才能识得。”


    “所以……所以孙女才想来求皇祖母,能不能……能不能替孙女向她吱会一声?”


    正欲迈出殿门的孙姑姑,身子猛然一僵。


    脚步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凌姐姐的荷包?


    她霍然转身,声音都带了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殿下,您方才说……那荷包是哪位姑娘的?”


    祁长安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猫儿。


    “是……是凌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