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是安胎固元的保胎药

作品:《媚妾撩人,清冷权臣饿疯了

    皇太后看着女儿盈满泪水的眼,那张脸上写满了委屈与决绝。


    终是心头一软,长长叹了口气。


    “罢了。”


    “你让哀家……再想想。”


    祁照月眼中精光一闪而逝,随即乖巧地点了点头,敛去所有情绪。


    “是,儿臣听母后的。”她起身,端端正正地行了个福礼。


    “夜深了,儿臣便不打扰母后歇息了。”


    孙姑姑躬身,上前将地上的名册拾起。


    她轻轻拍去册上的灰尘,小心翼翼放回太后手边的紫檀小几上。


    皇太后疲惫地靠着引枕,长长吐出一口气。


    “哀家也是怕了。”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宇里。


    “照月自小就喜欢沈家那小子,当年,哀家也是极看好这门亲事。”


    “沈家内宅干净,家风凛然,沈晏那孩子,更是人中龙凤。”


    “可他偏偏……”


    皇太后顿住,眉心紧锁。


    “他偏偏对照月无意。”


    “若莽然下旨赐婚,平白折损了与沈家的情分,得不偿失。”


    孙姑姑垂首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对公主的婚事,她一个字也不敢置喙。


    “后来见她为沈晏疯了魔,哀家这心里,日日夜夜提心吊胆。”


    皇太后揉着发胀的额角,眼中闪过一丝后怕。


    “如今,她倒是说放下了……”


    “可哀家这心,怎么反倒更不安了。”


    孙姑姑这才敢低声开口:“娘娘,自古难有两全法。”


    是啊。


    皇太后怔住了。


    她既希望女儿能觅得一位真心相待的可心人,又希望此人位高权重……


    可这世上,哪有这等两全其美的好事。


    她抬眼,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去,备上照月与贺明阁的生辰八字。”


    “……去一趟白马寺。”


    “让住持亲自合一合,看看这段姻缘如何。”


    ……


    贺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尖细的嗓音划破贺府的上空。


    内侍监公公手持明黄圣旨,立于堂中,神情肃穆。


    贺家上下,黑压压跪了一地。


    “……品貌出众,性行敦厚,特封为驸马都尉,择吉日与照月公主年前完婚,钦此!”


    贺母更是喜极而泣,拿帕子不住地按着眼角。


    光宗耀祖!这是天大的恩典!


    贺明阁俯首,叩头谢恩。


    “臣,领旨谢恩。”


    他的声音沉稳,听不出一丝波澜,可那双垂下的眼眸里,却燃着熊熊野火。


    成了。


    终究是成了!


    ……


    镇国公府


    暖阁内瓜子“咔哒”、“咔哒”碎裂的声音,清脆悦耳。


    “贺明阁要当驸马了。”谢昭昭一脸吃到大瓜的兴奋,凑到凌曦身边,“今日刚去贺府宣的旨。”


    凌曦心里咯噔一下。


    她记得,书里祁照月最后是嫁给了贺明阁,可……不该是现在。


    时间对不上。


    谢昭昭也觉得奇怪:“长安,皇室嫁公主,不都得从定下人选到大婚,忙活个一年半载的吗?”


    “怎么这次跟赶集似的,说年底就年底?”


    祁长安撇撇嘴:“还不是白马寺那个老和尚。”


    “皇祖母派人去合八字,那高僧说,这门亲事,若不在年底前完婚,便要作罢。”


    “皇祖母好不容易劝动皇姑姑莫再肖想沈晏哥哥,一听这话,能不慌吗?”


    “当即就请父皇下旨,催着早日成婚。”


    “反正姑姑大婚的东西,宫里一直备着,倒也不费事。”


    祁长安说得轻描淡写。


    凌曦却停下了嗑瓜子的手。


    不对。


    太不对劲了。


    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


    从靖远王府庄子回来后,一切都像被按了快进键。


    白冰瑶突然称病,闭门不出。


    连四明街上她最看重的铺子,都转手给了白家旁人管。


    然后,祁照月就这么火急火燎地要嫁给贺明阁


    太快了……


    她突然想起那日祁照月跌跤。


    那止不住的“葵水”,更像动了胎气。


    是小产之兆!


    若是没有对比还好,可偏偏她见过。


    席秋娘那次的出血量,和祁照月,何其相似!


    会不会——


    凌曦的指尖,倏地冰冷。


    “想什么呢?脸都白了。”谢昭昭用手肘捅了捅她。


    凌曦回过神,勉强一笑:“没什么,就是觉得这桩婚事,有些突然。”


    “管他呢,”祁长安又抓了把瓜子,“旨都宣了。”


    话是这么说,凌曦心头的不安却愈发浓烈。


    用了午膳,她要去四明街的铺子看看,带着惊蛰出了国公府。


    晚秋的风,有些凉。


    刚拐进一道无人小巷,一个身影猛地撞了过来。


    “哎哟!”


    凌曦被身后的惊蛰扶住,才没摔倒。


    撞人的是个女人,裹着件宽大的黑色连帽斗篷,像是生怕被人瞧见。


    她频频回头看身后有没有人跟着,没想正撞上凌曦。


    “啪嗒——”


    女人手中紧攥的纸包掉在地上,滚到了凌曦脚边。


    “对不住,对不住!”女人目光在凌曦的脸上一扫而过,慌忙道歉,头埋得极低。


    “走路不长眼的吗!”惊蛰一步上前,将凌曦护在身后,厉声斥道。


    “无妨,”凌曦拍了拍惊蛰的手,“谁都有不留神的时候。”


    “正是,正是!”那斗篷女连连点头,声音又细又抖。


    惊蛰见主子不追究,只得不情不愿地弯腰,拾起那包东西。


    “拿好了!走路长点心,我家主子心善,若是撞了旁人,没你好果子吃!”


    “是,是!”斗篷女一把夺过纸包,抱在怀里,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


    一阵疾风吹过,掀起了她的兜帽。


    熟悉的脸,一闪而过。


    凌曦眉头微蹙,正要细看,那女人已惊慌地重新戴好兜帽,拐过巷角,不见了。


    “哼,怀着孩子还走这么快,也不怕动了胎气!”惊蛰没好气地嘀咕。


    胎气?


    凌曦挑眉:“你怎么知道?”


    惊蛰凑近,压低声音:“主子,奴婢一闻那纸包就知道,是安胎固元的药!”


    “之前在罗家时经常给主家夫人熬煮,这才识得。”


    凌曦猛然睁大了双眼。


    保胎药……


    那张脸……


    她想起来了!


    是那日在画舫上,跟在祁照月身边的贴身宫女——


    凌曦眉头一蹙,侧身在惊蛰耳低语几句。


    “主子放心。”惊蛰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