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他不要你了
作品:《白天侯府弃妇,夜里被九千岁吻哭》 时鹜寒走了,走的猝不及防。
沈栀意还打算再问问他的意思,如何处置陈铎之,他就一声不响的走了。
等她知道这消息,徽州城就只剩下点驻军了。
沈雨柔也发懵,难不成她说了那么多,都白说了?
这位时督主到底怎么想的,到底喜不喜欢姐姐?
看着沈栀意脸色不好,她柔声劝:“姐姐也别太伤心了。”
“为个男人,不值得的。”
“何况他都不能算男人,太监出身,再怎么好也不能人事。”
“我也算是个过来人,感情是一回事,和不和谐是另一回事。”
“你要真跟了他,那事儿上不行,日子也难过得长。”
沈栀意愣了半晌才明白她在说什么,顿时红了脸。
时鹜寒不是真太监这事,旁人还都不知道呢。
想想被他关在房里的日子,她就羞臊的厉害。
感情这回事她不确定,但那件事,他的确不错。
“算了,不说他了。”
“我打算派人去趟苏州。”
沈雨柔瞬间会意,“姐姐是想找舅舅的下落?”
沈栀意点了点头,“不止。”
“陈铎之的府邸也在苏州,若是能找到醒神丹,外公也能痊愈。”
沈雨柔托腮,“姐姐打算派谁去?”
“咱们对苏州都不算了解,一张嘴这口音就暴露了来路。”
“虽说陈铎之被抓了,可那到底还是他的地方。”
沈栀意勾起嘴角,“所以,我打算让陈明城和陈明非去。”
沈雨柔不免担忧,“啧,陈明城就是个墙头草,做事能尽心吗?”
“那陈明非看着还行,可也是个闷葫芦,不懂得变通,办事能力恐怕也不太行。”
沈栀意轻笑:“换做一年前,你敢想自己只身到徽州来吗?”
沈雨柔被噎了下,“但我起码忠心啊。”
一开始到徽州,她的确心里没底。
是抱着事情办不好,就会被姐姐抛弃的想法来的。
陈家那两兄弟,怎么配跟她比啊。
沈栀意看出她不高兴,“他们跟你不一样。”
“徽州和京城远隔千里,我许你事急从权,自行处理。”
“但他们俩,我得抓在手里。”
“只有让他们去办这件事,和陈铎之彻底反目,没有退路,他们才能依附我。”
她指着沈雨柔,“而你,做他们的上线。”
沈雨柔惊讶,“我?”
沈栀意点头,“对,你。”
“晚舟、兰舟、褚云青和你,你们是我身边嫡系。”
“可你们手下各自能用的人不多,这不行。”
“以后咱们还要做的更大,得培养人手。”
沈雨柔明白了。
徽州的这些生意,原本大头就都是沈栀意的。
晚舟替她管着账,这些生意面上东家是她,内里的账房先生是晚舟。
两个人算是一个主外,一个主内。
兰舟替她管着门户,褚云青替她办些需要动手的事情。
但这些还不够。
徽州已经被时鹜寒接管,沈栀意的野心不止于徽州城。
以后,江南五省乃至全境,她都要铺开。
沈雨柔作为面上的东家,手下得有得力的干将才行。
陈明城圆滑,对江南熟悉。
陈明非学识好,计谋多。
这两个人若是培养起来,是能用的好手。
“多谢姐姐筹谋,我知道了。”
“我这就去找他们。”
沈栀意嘱咐,“能有收获最好,若是一时间没收获,让他们耐心在苏州潜伏。”
“别让苏州那头陈铎之的人察觉,耽误了大事。”
她还惦记着时鹜寒的事情。
时鹜寒想收拾南陈遗民,就不能打草惊蛇。
沈雨柔道:“好,我记着了。”
-
陈铎之没想到,沈栀意当真如此决绝。
谈不拢,就再也不来了。
被吊在房梁上多日,陈铎之快要熬不住了。
更重要的是,柴房里还不止他自己。
袁冠宇脸色青白,一身的伤,动不动就小声哀叫。
纪彦情况更差。
没有逍遥散,整个人如同百蚁挠心,除了鬼叫,就是不断抓挠身上,在地上翻滚。
“我要见沈栀意,我有消息告诉她!”
陈铎之养尊处优多年,自然是忍不下去。
沈栀意这几日过得很清闲。
把陈明城和陈明非派出去之后,消息都不是每日传回来的。
沈雨柔会先做筛选,没什么特殊情况,她不会给沈栀意汇报。
沈栀意就认真听从了时鹜寒的建议,把自己的卧房从一楼搬去了二楼。
确实是暖和多了。
不过,庄子上人越住越多,沈栀意这两日还在挑选新住处。
大概要在江南久住,得选个能引温泉水,能搭建火墙的。
选了好几日,也没个称心的房子。
晚舟过来说,陈铎之想见她的时候,她还有点不耐烦。
沈栀意不觉得陈铎之这个老狐狸能说出什么有用的,和他废话,还耽误她挑房子的时间。
但她还是去了一趟。
陈铎之嘴唇干裂起皮,精致的山羊胡须也变得乱糟糟的。
整个人都没了精气神,看着灰败极了。
“陈先生叫我过来,要说什么?”
她让人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陈铎之掀开眼皮看她。
她一身烟紫披风,领口风毛出落的十分漂亮,看着就厚实暖和。
而他,还穿着单衣。
柴房整日不见阳光,他身上都生冻疮了。
“你,考虑的如何了?”
沈栀意靠在椅子上,“没想好呢。”
“而且,时督主离开徽州城了,我找不到他。”
“放不放人,我一个人也说了不算,怎么都要等他回来再说。”
“陈先生就别着急了,再忍忍吧。”
陈铎之哪能不着急,“他离开了?”
“去哪儿了?他干什么去了?”
沈栀意有些赌气道:“他是什么身份,去做什么会和我说吗?”
陈铎之问她,她还想问时鹜寒呢!
可她找得着人吗?
前一天还口口声声说喜欢,后一天人就没了。
陈铎之眼神里闪过蔑视,“你也不过如此。”
“果然是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说不要就不要了。”
沈栀意听的生气,“是,他不要我了。”
“他也不要你了,把你扔给我了。”
“我看陈先生还这么嘴硬,想必也不觉得难受。”
“既然如此,就在上面吊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