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水路得手了
作品:《白天侯府弃妇,夜里被九千岁吻哭》 郑岑不在京城,郑光邦恨不能日日宿在楚楼里。
这晚,他照旧和陈星落喝酒谈天,到深夜才睡。
可才刚刚歇下,就被人从床上给薅了起来。
陈星落眼看着郑光邦被步杀带走,被关进了东厂。
她赶紧就将消息递给了沈栀意。
沈栀意有种不妙的预感,步杀动手,就证明这是时鹜寒的意思。
东厂办事,只遵皇帝命令。
所以,对郑光邦动手,是皇帝的意思。
“是因为劝谏吗?”
因为郑岑劝皇帝回京,可皇帝不想回京,所以就动了杀心?
沈栀意觉得,上头越来越荒唐了。
陈星歌披着外裳,还站在她房间里,“星落姐姐问,要不要做点什么?”
沈栀意苦笑了一声,“能做什么?”
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她敬重郑岑,想保他一命,又有什么用。
“这世道我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郑家的事情我管不了。”
“夜深了,休息吧。”
沈府熄了灯,皇家别苑还没有。
时鹜寒一身朱红蟒袍,站在殿门口。
郑岑还跪在阶下。
他手拿着最新传回的消息,走到了郑岑面前。
“郑相,郑公子已经在东厂暗牢里了,你还要跪在这吗?”
郑岑忽然仰头看他。
跪了多时,他脸色发白,嘴唇干裂,背也不如刚跪在这儿时那样挺直。
听见儿子被抓,一双疲惫眼睛里满是不能相信。
“我儿犯了什么罪,凭什么抓他!”
时鹜寒瞥了一眼他身后,同他一起跪在殿门口请愿的人不少。
“要我在这儿说吗?”
郑岑不忿,“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说!”
时鹜寒语气嘲弄,“郑公子和他的妾室曾赴德兴酒楼,行聚众淫乱之事。”
“之前的大火里,我们发现了郑公子的妾室。”
郑岑以为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了,该处置都处置过了,没想到,他竟然现在翻出了旧账!
“那,那和我儿子没关系。”
“是那个女人自己不要脸!”
时鹜寒伸出根手指,抵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郑相慎言,那位如今已经是圣上身边的官女子了。”
郑岑瞪大了眼睛,微张嘴巴,惊讶的难以复加。
他还以为,那些女人,都死在东厂了。
“怎,怎么可能……”
时鹜寒道:“郑相若是想保住郑公子的命,就回去吧。”
“若是再执迷不悟,就别怪本座心狠手辣了。”
郑岑的脊背仿佛失去了支撑,一下子弯了下去。
他坐在地上,眼神涣散,“不,不能这样。”
“皇上,皇上他得回京啊。”
时鹜寒摆了摆手,让内监扶他下去。
“郑相也累了,下去好好想一想。”
“圣上他,明日不想见你。”
郑岑四肢酸软无力,是被人架走的。
他一走,众官员无人领头,更怕东厂对自己动手,也纷纷离开了。
翌日天明,从东宫传出的第一道命令,就是解了秦世川的禁足。
不过一夜时间,京城内外都明白了一件事。
郑家要倒了,而秦世川历经此事,势头更劲。
楚楼。
陈星落将郑光邦常住的雅间收拾了出来,估摸着,他是不会再回来了。
才吩咐下去,就看见陈铎之着急的跑了进来。
“伯父,发生什么了?”
陈铎之一向喜欢做高深莫测,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鲜少露出这么急的表情。
“去请沈小姐,立刻!”
陈星落为难,“伯父忘了,沈小姐也被软禁了,有东厂的人看着呢。”
陈铎之一拍脑门,“哎哟!”
陈星落试探的开口,“伯父若是有事,我去一趟沈家传话。”
陈铎之犹豫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让她屏退了左右才开口。
“船被劫了。”
陈星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谁的船被劫了?沈小姐的?”
在她心里,南陈的船是不会在水上出问题的。
陈铎之咬着后牙,摇了摇头,“我们的。”
陈星落惊讶不已,“这,怎么会呢?”
陈铎之经营多年,沿途各地黑白两道他都打点过了。
连他自己都想不出,到底是谁动的手。
船不见了,人不见了。
要不是他的人在苏州没等来要接应的船只,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船早已经出事了。
现在,没人能说得清船是在什么地方出的事,船上的东西又去了哪儿。
这消息,他甚至没敢告诉秦世川。
一是怕秦世川怪他。
二,他更担心秦世川会觉得是他吞了那两船的东西。
打理南陈这么多年,陈铎之第一次这么慌。
陈星落过了被消息惊着的时间,冷静下来,脸色也不好看。
“照大伯的意思是,沈小姐的那两艘船都已经到港了,可您的人还没等到给秦家运送的那两艘船。”
“您想问问,沈小姐那两艘船上有没有什么消息?”
陈铎之点头,“是啊,她那两艘船比咱们的晚了两天到港,兴许能知道什么呢。”
陈星落第一次觉得,大伯的计策有问题。
梁河这一路上的黑白两道,都没有消息,甚至没人站出来承认是谁动了手。
沈栀意依靠南陈旗号渡水,怎么可能比他消息更多。
这件事,怕是找她也无用。
“大伯,依我之见,您还是尽快去一趟秦府。”
“沈小姐未必有消息,但秦世川那头万一不等您去报信,先知道了船只失踪,恐怕您更解释不清。”
“左右船里的东西不能见光,他就是怀疑您,也不会轻易动您的。”
陈铎之急饮了两口水,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
“那这样,你去找沈小姐探探风声,我去秦府。”
陈星落点了点头,“好。”
沈栀意名义上被软禁,可实际上,除了不能出门,什么都能做。
尤其是现在,步杀去处理郑家的事情了,更没人看管沈府。
门房直接把陈星落带进了沈栀意的院子。
“沈小姐。”
陈星落到的时候,沈栀意还在侍弄她的琴。
沈栀意看了她一眼,“你怎么有空过来,快坐。”
“兰舟,把新茶拿出来,招待陈娘子。”
陈星落客套,“不用麻烦。”
“我是替大伯来的。”
沈栀意放下手里的琴,用干净帕子擦了擦手,“陈先生有事?”
陈星落道:“船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