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起驾回京

作品:《白天侯府弃妇,夜里被九千岁吻哭

    沈栀意脸上表情惊讶,又带了几分担心。


    “我的船?”


    陈星落看她神情不似做假,便放下了戒心。


    “不是,是我大伯的。”


    “他帮秦首辅运了些东西,但现在,船不见了,船上的人也联络不上。”


    “大伯推测,船可能已经被劫了。”


    沈栀意好奇的问:“船在路上,联系不到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吧。”


    “怎么就能确定,船不见了呢?”


    陈星落知道这件事关乎性命,也不瞒着她了。


    “家中有专门培养信鸽的手段,船老大可以用信鸽和大伯联络。”


    “再者,据码头的人说,沈小姐的船晚于大伯船只两日出发。你的船都已经到港了,但大伯的船还没消息。”


    沈栀意感叹了一句,“还是你么消息快,我都还没接到船只到港的消息。”


    “不过,这么听来,的确像是出事了。”


    陈星落认真看着她,“沈小姐,你还没接到船只到港的消息?”


    沈栀意点头。


    这也是她特地吩咐褚云青的,到港之后,他先处理事务,不必第一时间告诉她。


    来往通信即便是用自己人,也很容易被察觉发现。


    哪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来往通信的内容是什么。


    如果事成,她自会知道。


    陈星落目光遗憾,“那恐怕,你也没什么消息了。”


    沈栀意自嘲的笑了下,“这条水路我都还要指望你们,我能有什么消息。”


    “倒是陈先生,他人脉广通,难道也没消息?”


    “两艘船,可不小,总不能凭空消失了吧。”


    陈星落也这么想,就算再有通天本事,处理两艘船和船上的东西,应该也不好遮掩。


    可现在就是一点发现都没有。


    “许是出什么岔子了吧。”


    沈栀意唏嘘,“陈先生怕是不好和秦家交代了。”


    陈星落抿了抿下唇,“是啊。”


    秦世川才从东宫出来,耀武扬威得意极了。


    回了自家府上,下人迎了上来,“大人,陈铎之请见。”


    秦世川正好也想问问,自己的东西到哪儿了,“叫他到书房来见。”


    陈铎之走到书房的这一路上,心头忐忑。


    下人将他引进书房里,他抬眼瞧着秦世川心情不错,这才敢开口。


    “见过大人。”


    秦世川抿了口茶,“是我的东西到了吗?”


    陈铎之咬了咬后牙,“是……出了点意外。”


    秦世川眼风陡然凌厉,看向了他。


    陈铎之硬着头皮道:“请大人恕罪!”


    “两艘船目前踪迹未知,恐怕不能在预定时间到达苏州了!”


    他说辞委婉,可秦世川还是听出端倪了。


    饶是心情好也坐不住,他猛地起身,将茶盏都带翻了。


    “什么叫踪迹未知!”


    “到底出什么事了!”


    陈铎之不敢把船只被劫的推测告诉他。


    他战战兢兢的,只说:“船只目前失踪了,联络不上船上的人。”


    可这在秦世川听来,东西没了和被劫了是一个结果。


    “陈铎之,你好大的胆子!”


    陈铎之利索跪在地上,“小人知罪,请大人恕罪!”


    “小人会想办法,必定联络上船只。”


    秦世川抄起翻了的茶盏,摔在他头上,“你最好能找回来,否则,老夫让你南陈吃不了兜着走!”


    陈铎之又连滚带爬的出了秦府的门。


    秦世川的好心情,全被一扫而光。


    陈铎之离开了秦府,便动用人脉,把京城到苏州这一路上,他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发了信。


    虽没说明船上东西就是秦世川的,但也用了极重的措辞。


    请沿途各城,明暗势力帮忙,但凡能提供情报的,陈家必有重谢。


    与此同时的皇家别苑。


    承欢阁声势浩大的动工,源源不断的木材、石料都送进了别苑里。


    郑岑站在卧房门口,一夜之间像是老了几十岁。


    活到他这个份上,什么人都见过了,什么事也都经历过了。


    知道儿子不争气,他也没指望儿子能出人头地,能延续郑家门楣。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凭他丞相的身份地位,竟然连儿子也快保不住了。


    “郑相。”


    时鹜寒依旧是那副权臣的嘴脸,身后带着永远不会缺少的人手,和内宫太监,进了他的住所。


    郑岑此刻看他,心头很不是滋味。


    是非黑白,似乎并不绝对。


    他以前觉得,时鹜寒就是不折不扣的小人,是祸乱朝政的根源。


    可现在,他明白,起码这件事上,时鹜寒给了自己机会和选择。


    让他请人一同劝谏,也给了他一个活命的机会。


    “这是请辞的折子,时督主替我呈给圣上吧。”


    时鹜寒接过那道奏折,“本座已经命人将郑公子送至京郊驿馆,郑相可自行去往汇合。”


    郑岑犹豫半晌,做了个自己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做的事情。


    他拱手对时鹜寒道:“多谢时督主。”


    时鹜寒也觉得讽刺,并没有多留,带着折子回了寝殿。


    皇帝的脾气越发不好,看见郑岑请辞的折子,并没多高兴。


    “便宜那老东西了。”


    “算他跑的快,否则,朕非要杀了他。”


    时鹜寒道:“禀圣上,京城消息,太子清洗了刑部,汪明城等获罪。”


    “秦世川禁足已解,同太子起了争执。”


    皇帝表情阴沉,“呵,你瞧瞧,朕才走了几天,他们就等不及了。”


    “一个两个的都等不及,巴不得朕死!”


    时鹜寒犹豫了下,试探开口:“圣上,秦世川狂悖,趁着您不在京中,更加肆意妄为。”


    “郑相的方式虽然不好,可话说的在理。”


    “您不在京中坐镇,底下人就更起异心了。”


    皇帝变得犹豫。


    他不想回宫,想继续在别苑逍遥。


    可要再不回去,这皇位,怕就要易主了。


    时鹜寒看出他的犹豫,又道:“何况,还有圣上最惦记的事情呢。”


    “中秋宫宴上,您中意的几位娘子,收进别苑不易,可收进宫中却不难。”


    皇帝当即有了决断,“传旨,后日起驾回京。”


    时鹜寒应声:“臣领旨。”


    銮驾回京时,沈栀意的禁足已经被解了。


    众臣随皇帝回京,按说,她是不用去迎接的。


    但她心里装着一件事。


    茶楼里,沈栀意看着一辆辆马车驶过。


    时鹜寒穿过人群,一眼便看见了坐在窗口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