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不想回京
作品:《白天侯府弃妇,夜里被九千岁吻哭》 郑岑从东宫离开时,踌躇满志。
可在他未知的身后,太子眼神阴鸷。
良妃给他捏着肩,“怎么办啊,郑相似乎不想和秦贼对上,只想让皇帝回京呢。”
太子声音冰冷,“老头子越来越迂腐了,父皇回京对我有什么好处。”
“他只会把季承羡也带回来,继续宠爱他。”
“只有他不在,我才能有机会。”
良妃伏在他肩头,“那殿下还让他去?”
太子面露不屑,“我那个父皇,我最了解,美人都到别苑了,怎么会愿意回京?”
“他去劝,除了触怒父皇,不会有什么结果。”
“也正好,他不在京城,我才好动手。”
“去吩咐底下人,待他出城,就对秦家动手。”
良妃福了福身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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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步杀护着,沈栀意在家待的很安全。
可就是掌柜的们回不来,事情都要她经手来管,事情多了许多。
晚舟带着最新消息进门,“小姐,郑相出城了。”
沈栀意点了点头。
郑岑一走,她手里暂时没有牌了,只能等消息。
“意姐姐!”
熟悉的声音传来,沈栀意抬头就看见了陈星璇。
她眼里噙着泪花,扑进了沈栀意怀里。
“听说你被刑部为难,又被东厂软禁,吓死我了。”
沈栀意轻拍了拍她的背,“我没事,伯母也担心坏了吧?”
陈星璇从她身上下来,“嗯,我娘都坐不住了。”
“今天我要是见不着你,我爹就要派人来救你了。”
有陈伯母和陈星璇,沈栀意心头温暖。
“我真的没事,让伯父收了神通吧。”
陈星璇吸了吸鼻子,“怎么突然就弄成这样了呢?”
“你不是总说你有办法么?”
沈栀意安慰她,“上头那位不肯回京,京中无人掣肘秦世川,他想拿沈家出气。”
“不过问题不大,郑相已经在去别苑的路上了。”
陈星璇愣了下,“你不知道吗?”
沈栀意目光疑惑,“什么?”
陈星璇道:“我来的路上听说,太子下令彻查刑部,禁足秦世川。”
沈栀意很意外。
在她印象中,太子是个很温吞的人。
有郑岑这位地位高的老师冲锋在前,他在背后坐享其成。
上一世,他似乎没有过什么太激进的行为。
是因为情况改变了吗?
毕竟,上一世这个时候,也没有皇帝住在别苑迟迟不归的事情发生。
陈星璇叹气,“也不知道太子能不能查到什么,打击一下秦家的嚣张气焰。”
沈栀意摇了摇头,恐怕是不能了。
秦世川已经把半个身家转移走了,太子就算查,也查不到什么了。
“就算查不到,能拖延一些时日也好。”
只要等到褚云青和入影得手,一切就都好办了。
陈星璇忽然认真看着她,“意姐姐,这次过来,除了确认你是不是安全,我还要跟你道别。”
沈栀意想起来上次陈伯母说过的,“他们要送你回济州?”
陈星璇点了点头,“是啊,爹说京城太乱了,怕不安全。”
沈栀意倒是觉得挺好,“是不安全,以后怕是要越来越乱。”
“济州是陈伯父经营多年的地方,总比这里安全舒服。”
陈星璇握住她的手,“你呢,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我听说了,慕枫已经到皇家别苑了,他迟早都是要回京的。”
“你难道真要嫁他?”
沈栀意有些无奈,“我走不了了。”
经营了这么久,她的牵绊太多了。
到现在,她已经不是独身一个人了。
她有兰舟、晚舟,有陆嬷嬷,有褚云青和水路上的兄弟,还要看顾沈雨柔。
陈星璇皱着眉头,“可我担心你。”
沈栀意安慰她,“等你回去,我们多通信,就像从前那样。”
陈星璇恋恋不舍,“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送走了她,沈栀意叫来晚舟。
“秦世川当真被禁足了?”
晚舟点头,“是,刚准备禀告您,陈小姐就来了。”
“太子殿下手笔很大,刑部上下都被控制了,秦家名下诸多私产也都被彻查。”
“但可惜……”
沈栀意料到了,比起那些私产,她更在意的是刑部。
秦世川在首辅位置上多年,除了内阁之外,刑部、吏部也都在囊中。
而太子一党,除了郑岑有些威望之外,手里也就只有大理寺和礼部。
沈栀意觉得,太子是冲着刑部去的。
六部才是实权中心,是必争之地。
和她料想的一样,太子动作极快,以构陷朝臣的名义判了汪明城,又用汪明城将刑部尚书一干人等全都收押大理寺。
一天的时间,刑部里里外外换了另一班人手。
大理寺卿代执刑部尚书之职。
皇家别苑。
郑岑和太子雷厉风行的的消息,是一起到的。
皇帝看见郑岑,脸色阴沉。
“回京?朕还回去干什么?”
“太子不是很有本事吗?你自己瞧瞧你的好学生,秦世川他都能能控制,刑部都到他手上了。”
“朕回去,是不是也要给他让位置啊!”
郑岑并不知道太子动手,太子也没和他商量过,这让他非常被动。
“殿下也是,也是无奈之举。”
“秦世川构陷朝臣,挟私报复,实在是太过嚣张。”
皇帝冷哼一声,“依朕看,都不是省油的灯!”
“你不必再劝,承欢阁修成之前,朕不会回去。”
“朕瞧着太子监国不错,继续代行便是。”
郑岑忧心不已,想想郑光邦带回来的消息,多半就是真的了。
为了享乐,为了女人,连京城都不回,国都不要了。
郑岑花白头发下,额头上的青筋凸起,“请圣上回京!”
“圣上若执意留在别苑,老臣愿长跪不起!”
皇帝看着他,眼神狠辣。
“那你就跪着吧!”
郑岑消瘦的身影跪在殿门口,时鹜寒站在廊下,目光落在他身上。
“郑相,圣意已决,你一个人改变不了。”
郑岑脸色苍白,额头上尽是汗珠,“能力虽然微末,但也要尽谏言之能,行辅佐之事。”
“我,绝不离开。”
时鹜寒目光有些无奈。
两人说话间,殿内已然传来靡靡之音。
“郑相,我的意思是,你,一个人改变不了。”
‘一个人’三个字咬的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