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被带去了别苑

作品:《白天侯府弃妇,夜里被九千岁吻哭

    沈栀意从床榻上做起来,“怎么了?”


    陈星歌道:“秦世川的人出京了。”


    沈栀意彻底没了睡意,“详细说。”


    陈星歌喘匀了气,把消息完整告诉她。


    他们都觉得秦世川进宫有异样,一直都派人盯着。


    夜里,陈星欢传回消息,说秦世川回家之后就调了好多马车。


    从宫门口接了些人,马车连夜出京。


    沈栀意皱眉,“知道车里的是什么人吗?”


    陈星歌摇头,“离得太近怕暴露,不敢跟的太紧。”


    “但是,我姐姐也被带走了!”


    沈栀意讶异,“陈星欢?”


    陈星歌道:“姐姐起初以为是给我传递消息被秦世川发现了,要被处置。”


    “可没想到的是,宫门口那头的消息刚收着,姐姐被押上了马车,一道出了京。”


    “她拿不准秦世川要做什么,在出城之前遣了心腹来告诉我。”


    沈栀意想了想,她能用的人都被刑部扣了。


    这个时间城门也下钥了,没有手令出不去城门。


    她起身,走到屋外,“步千户,你还在吗?”


    步杀和东厂的人不住在沈府,甚至平常见不着人。


    她话音落下不就,步杀便现身了。


    “沈小姐有事?”


    沈栀意道:“秦世川送了不少人出城,这消息得报督主知道。”


    步杀脸色犹豫。


    沈栀意表情严肃,“秦世川也是他心腹大患,连夜送人出城,还送的是宫里的人。”


    “这消息放在平时也该报他知道吧?”


    步杀思索半晌,“我派人去别苑。”


    沈栀意松了口气,还好有步杀在。


    皇家别苑。


    清晨的天刚蒙蒙亮,几辆马车静悄悄的停在了别苑角门口。


    从车上下来的人,也都脚步放轻,头戴兜帽,把脸遮掩的严严实实。


    时鹜寒带着人,将这些人悉数进别苑,一路上避着人,将人带进了皇上寝殿。


    皇帝也才刚刚起身,小太监捧着水,伺候梳洗。


    时鹜寒身后的几个人跪在地上,齐齐摘下遮面的兜帽和面纱,露出一张张美丽的脸。


    这几个女人,都是德兴酒楼之后,皇帝留在宫里的。


    原本都没名分,还是皇后看不下去,给了官女子的位分。


    此刻,都被秦世川秘密运送到了这里。


    皇帝看见她们,露出满意的笑来。


    “这件事办的不错!”


    时鹜寒低着头,“谢圣上夸奖。”


    “微臣不扰圣上雅兴了,微臣告退。”


    皇帝没耐心的摆了摆手。


    沈栀意猜到不对劲,可怎么都没想到,秦世川这次不是为了自己,是替皇帝办事。


    时鹜寒昨夜接到她让步杀传回的消息时,还在犯难,要怎么和她解释。


    她消息快,觉察也敏锐,只是这件事实在好说不好听。


    思考半宿,他最后也只是让人给她带消息,告诉她,皇帝留恋别苑,归期未定。


    沈栀意是天明以后,步杀才来和她说的消息。


    她揉着额头,时鹜寒这话是什么意思?


    告诉了他秦世川的动作,他却传回来看似八竿子挨不着的答案。


    “他是想说,秦世川在给皇帝办事?”


    步杀眼观鼻鼻观心,他什么都不知道,不敢随意胡说。


    沈栀意还在揣摩他用意,陈星欢便又有了新消息。


    陈星歌快步进门,“大小姐,姐姐和宫里的人都被带去了皇家别苑!”


    沈栀意坐不住了,“别苑?”


    她似乎明白了,皇帝迟迟不归,还把女人要了过去,是打算待在别苑享乐了。


    现在想想,他带走的官员大半蝇营狗苟,很愿意听皇帝命令行事。


    到了别苑,这些人都会听从圣意。


    没了都察院和郑岑,皇帝能安心享乐。


    她嗤笑一声,“荒唐!”


    真是越来越荒唐了。


    皇帝何止是荒淫怠政,简直视权柄如私器。


    沈栀意唤来晚舟,“刑部那头有什么动静吗?”


    大理寺将汪明城拿了,显然是郑岑已经开始动手了。


    秦世川没道理还要为难她,不顾郑岑这个威胁更大的对手。


    晚舟摇头道:“依然没有要放人的意思。”


    沈栀意眼神阴沉,“那就再加把柴。”


    “把皇帝不归,秦世川为虎作伥的消息递给郑岑。”


    她略略思考,“请陈星落帮忙,还走郑光邦这条路。”


    -


    郑岑现在看郑光邦很不顺眼。


    他不满郑光邦天天去楚楼,可郑光邦去了楚楼之后,还总能带回来一些有用的消息。


    “又是姓陈的告诉你的?”


    郑光邦连连点头,“爹,你别对陈娘子有偏见啊。”


    “人家陈娘子人品不错,只是为了生计无奈要抛头露面。”


    郑岑心道,儿子蠢,真好骗。


    “我看未必。”


    “一个年轻女子,丧夫之后不肯守寡,也不另行改嫁,反而盘下楚楼这等不正经的生意。”


    “还有这些消息,哪里是寻常人能探听到的。”


    郑光邦撇了撇嘴,“你就说有没有用吧。”


    郑岑抿了抿下唇,不说话。


    郑光邦道:“我看你就是看不上人家陈娘子。”


    “这事情也不是她特别留意探听的,还不是她家中表妹被秦飞橼欺负了,那天我也在场看见了。”


    “可谁能想到,那秦世川那么不是人啊,把人送给了皇上。”


    “要我说,就是巧了,她表妹不被送了皇上,也不会知道这些啊。”


    郑岑也有些糊涂了,他琢磨着,那位陈娘子再怎么经营,也不会料到那位表妹会有这样境遇。


    不过,这些也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消息传了出来,被他知道了。


    “你少去楚楼,我去趟东宫。”


    郑岑将消息禀告给太子,太子依旧是一副不争不抢的淡漠模样。


    “哎,父皇糊涂至此。”


    “可是老师,这些事情你告诉了孤,孤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郑岑态度激动,“殿下,您是储君,您理当劝谏圣上啊!”


    太子摇了摇头,“左都御史是什么下场,郑相难道不知道吗?”


    “孤虽是太子,可父皇并不多喜欢孤,他更喜欢六弟。”


    “孤在父皇面前,没什么分量。”


    郑岑看着他落寞的神色,心里也不好受。


    这些年,他看着太子长大,看着他长成了现在这个儒雅的君子。


    在他心里,太子是继任帝位最好的人选。


    但他也知道,皇帝更喜欢秦贵妃和六殿下。


    “在其位谋其政,臣愿代太子殿下,劝皇帝归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