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非得扛是吗
作品:《被抄家流放后,我成了侯府顶梁柱》 村长一听说安宁侯是谢莺的父亲,便打算跟他打好关系。
若是能让谢姑娘的父亲高兴,往后便能让谢姑娘多多提携。
有谢姑娘在,他们梅花村何愁没有好日子过?
安宁侯可不吃这一套,见到村长便将他也抓了过去。
“莺莺说了,要我们兄弟三人教你们耕地,你既然是村长,你也一并来听着。”
村长蓦地瞪大了眼睛。
他这老胳膊老腿的……
可人已经被拽了过去,压根没有拒绝的机会。
安宁侯就近找了块地,让这些村民分成几列排开站好。
大伯与二伯对视一眼,彼此都流露出无奈之色。
他们算是瞧出来了,三弟这是将这些村民当新兵使唤了。
不过谢莺既然将这些人交给他们,那他们也不能浑水摸鱼,分走了一部分人,三人各自带班,务必要将这些人教会。
谢莺见到这一幕才放心地往更远处的田地走去。
这回小寒还要再跟着,被封越拎到一边。
“滚。”
他惜字如金,半点不留情面。
小寒到底是个孩子,瘪着嘴,转身跑了。
其他村民见到这般情形,哪里敢去招惹封越,离他远远的,生怕自己也挨训。
剩下二十块地离村子有些远,占地面积也更加广。
谢莺没走多远,就被封越扛在肩上。
她吓了一跳,村民们也跟着哆嗦了下。
谢莺讪讪地回头跟人解释:“我之前跌下田摔断了腿,腿伤一直未愈,他担心我腿伤再犯,便将我……扛着。”
麻蛋非得扛是吗?
丢死人了!
村民们闻言都变了脸色,担忧地看向谢莺的腿:“谢姑娘可得保重身子。”
一众怜惜的目光望过来,谢莺头皮发麻。
伤筋动骨一百天,又赶上流放,还是寒冬腊月,buff叠满了,要想痊愈估计得到明年开春了。
谢莺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有多说,任由封越扛着了。
到了地里,封越才将人放下来。
谢莺将昨天那个本子递给他,他已经明白谢莺的意图,自己研墨准备动笔。
谢莺在地里转了一圈,发现了其中的异常。
昨日那些地还算正常,这些地却露出了明显的异化特征。
谢莺突然看向这些连绵田地的纵深之处,再走五亩地便是山林,如今已被大雪掩埋,不知其中的情形。
村民们见谢莺神色不对,也不敢出声,就这么静静地等着。
谢莺喊了边上的一个中年男子:“虎叔,你家这块地一直都这样吗?”
被点到名的虎叔赶忙回道:“一直这样啊!可是哪里不对?”
谢莺皱着眉:“的确不对,你再想想,这几年真的没有人动过你家的地?”
虎叔也跟着皱眉头:“没有啊!”
边上的人出声提醒他:“怎么没有?你忘了三年前那桩事了?”
虎叔当即反应过来:“那还真有!我差点给忘了这事!”
谢莺不由眯起眼。
三年前那桩事。
好熟悉的三年前。
她下意识看向封越。
封越的眼底也闪过了一丝疑惑。
“虎叔,三年前发生了何事?”
原来在三年前这一片土地都遭受过野猪的侵袭,它们往往是半夜从山里跑下来,将地里的作物给糟蹋了。
虎叔等人特意半夜蹲守在这里,可那些野猪太过庞大也实在狡猾,他们压根捉不住,即便捉住了一两只,还有许多只在夜间出没,继续糟蹋他们的田地。
他们忍无可忍,就去官府报案,官府也派了人来,赶走了那些野猪,原本以为事情就这么消停了。
但没过几日,那些野猪又冒出来继续祸害田地。
官府已经不会再派人来,村长实在没辙,就请了个道士过来做法,说是驱邪,指不定那些野猪就不敢来了。
那道士来了以后,做了一堆看不懂的法,还给他们每人塞了一包东西,说是将这些东西洒在地里,不出两日,那些野猪就不会再来了。
他们并不相信,但还是照做了。
没想到道士给的东西当真有用,过了一日,他们就见到那些野猪躺在地里的尸体,大大小小加起来有十几只。
在那之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野猪。
谢莺绷着脸:“你们就不曾怀疑过那道士给的东西是毒药?”
虎叔:“自然怀疑过,也担心会坏了我们的地,当时就抽签,抽到谁家的地就先试。”
说到这里,虎叔顿了顿,面色有些赧然:“这不,就先抽到我家的地了。”
谢莺嘴角一抽:“那还真是赶巧了。”
大家又等着看虎叔的地有没有异样,发现作物还是继续长,便放下心来,这一片的土地基本都撒了那道士给的药包。
最后除去了几十只野猪,也算是为本村除害了。
大家都准备感谢那名道士,结果那道士消失不见踪影,村长便说那道士许是云游去了,他们也就没有再管此事。
晃眼过去了三年,若不是谢莺突然问起,虎叔都要将这事给忘了。
“也就是说,这三年来,你们都没发现这些地种出来的东西有问题?”
话落,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虎叔才开口:“第一年的时候收成还行,大家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后面两年才慢慢发现这些种下去的东西长不大,即便长大了,也无法拿去县里卖,只能留着自己吃。”
“那为何不怀疑是那道士给的药包有问题?”
面对谢莺的质问,虎叔挠了挠头:“附近的村子这两年的收成也不好,一时间便没想到这事,只当是老天不作美。”
“谢姑娘都这般问了,难不成是那药包害的?但咱们村其他的地也是如此,那些地并未用过药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啊,谢姑娘,我们都是靠这些田地吃饭的人,若是这些地坏了,那我们的命可就要没了!谢姑娘可要帮帮我们!”
“……”
大家七嘴八舌的,个个都紧张得要命。
谢莺听得头大,她拔高了嗓音:“都安静些,听我讲。”
话落便鸦雀无声,众人都眼巴巴地望着谢莺,好似下一秒就要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