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顺藤摸瓜

作品:《被抄家流放后,我成了侯府顶梁柱

    “你们这一片其他的地我尚未检查,并不明情形,若是检查出来和虎叔家的地无异,便说明那道士给的药包的确有问题。至于为什么底下没有撒过药包的地也会受到影响,多半是因为雨水或者旁的原因将那些残留的药性转了过去,这才没有虎叔家的地这般严重。”


    谢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这些村民都在认真听讲,好半响才明白谢莺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谢莺:……


    行吧,当她什么都没说。


    她继续去检查其余的土地。


    果然不出谢莺所料,这一片的土地都和虎叔家的情形一致,从根源处就已经坏死了,能种出东西来纯属运气好,种出来的多半是歪瓜裂枣。


    说明那道士给他们用的药粉能将这些土地的活性清除,他还留了心眼,并非迅速就将这些土地损坏,而是下了慢性毒药,让这些土地的肥力一年年消失,直到丁点也无。


    那人好恶毒的心思。


    这些土地如今的情形可不正与童家村的土地一模一样吗?


    谢莺看向封越,用嘴型说了个童。


    当初调查童家村之时他们便查到此事兴许与外敌渗透有关,也不知封越背地里调查得如何,谢莺一直都没有多问,如今又碰到这似曾相识的局面,难保不会又和那些神秘的外敌有关。


    谢莺拉着封越走到一边,压低声音道:“若是能找到三年前那名道士,兴许能顺藤摸瓜,将童家村的疑团一道破了。”


    封越不由挑眉,他没想到谢莺如此敏锐,短短时间内就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见到她一副紧张担忧的模样,封越心头生出了几分柔软之意。


    他抬手似是想抚摸谢莺的头发,顾及到四周的村民,堪堪停住了手,将落在她肩上的灰羽掸落,这才轻声道:“我会着人去办,你不必忧心。”


    谢莺讪讪一笑。


    怎么可能不忧心?


    听虎叔他们的意思,其他村的收成也在逐年减少,这侧面说明他们的土地也正在遭受破坏。


    若是这边疆一带村子的土地都种不出东西了,那百姓靠什么活下去?


    边疆的战士又靠什么坚持打仗?


    就算是从南方调粮食,那又能坚持多久?


    这年头的傲云国还是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这意味着多出来给战士用的粮食并不会太多,若是此时敌国进犯,打起持久战的话傲云国根本撑不了多久。


    谢莺并不是个有大局观之人,她只是想让谢家人能安稳活下去,有朝一日可以为安宁侯翻案正名。


    可若是连傲云国都不复存在,他们又怎么可能安然生存?


    正是想到了这一点,谢莺的心情才会越发沉重。


    将沿边一带那些丧失肥力的土地都救活过来,才有可能应对将来发生的不测。


    但以谢莺现在的能力,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她这才会和封越提起此事。


    只是这里究竟不是谈话之地,还是得等回去后再细说。


    谢莺按下心头之事,转而看向那些面露苦涩的村民。


    她抬起手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脸颊,努力撑起一个职业假笑。


    “不必担心,在你们梅花村之前,还有一个童家村也有相同遭遇,他们的土地可比你们这些要严重多了,我不是照样将他们的土地给治好了?”


    虎叔等人都瞪大了眼睛。


    “谢姑娘所说的可是真的?真的能治好吗?我们这些人种地种了这么多年,也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形!谢姑娘当真有办法?”


    放在任何人身上都很难相信,谢莺瞧着不过刚及笄的模样,又怎会懂得这么多地里的事?


    可大家一想到谢莺连水泥房都会做,那这种农间之术兴许也不在话下。


    谢莺知道他们仍是半信半疑的状态,道:“你们必须照着我说的要求一字不落地做,否则出现什么纰漏都与我无关。”


    “还请谢姑娘帮帮我们!”


    一众人又哗啦啦在谢莺面前跪倒下来。


    那些冰冷的土地上跪倒了一群人。


    谢莺叹了口气,动不动就下跪的毛病也就这个时代有了。


    她都快麻木了。


    “快起来吧,我毕竟花了银子租这些地,若是不将这些地治好,往后谈何收成?又如何带大家挣银子?此事我是一定会帮忙的。”


    听到谢莺这话,大家才深信不疑。


    他们怎么忘了?


    这些田都已经租给了谢莺,她一定会想办法的。


    “多谢谢姑娘!”


    于是谢莺肩头又多了一个重担,得将这一带的田地的毛病都给治好了才能进行下一步。


    她将上次教给童家村的方法跟梅花村的村民们仔细交代了一遍,有些村民记不住,但又不会写字,便在地上写写画画。


    谢莺见了那些涂鸦没绷住,白眼差点翻上天。


    她磨了磨牙:“罢了,明日我拓印些图纸过来,你们照着图上画的做便是。”


    若是拓印文字估计他们也认不得几个,还是画图案比较通俗易懂,今晚又要熬大夜了。


    看完这些土地,谢莺便准备回去了。


    回村的路上,她就看到附近一块地里站满了人,跟阅兵的队形似的一个个站得腰杆笔直,排成了一个方阵,正好围住了一块田地。


    而地里也站着几个人,不正是安宁侯等人吗?


    谢莺不由停下脚步,定睛看去。


    只见其中一个村民似是上课被点名的学生,被迫进入田里,手里还握着一把锄头,瑟缩着身子翻着泥土。


    安宁侯当即怒喝道:“错了!”


    村民吓得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里。


    “哪、哪错了?”


    听声音似是要哭了。


    “动作错了!”


    安宁侯大步上前,那人原本还能站着,这下径直跪倒在地里。


    “方才我已经做过两次,你为何没有学进去?你们若都是这般态度,便不必学了!”


    说着他一把夺过了村民手中的锄头。


    村民吓得抱住自己的脑袋,担心安宁侯盛怒之下给他一锄头。


    其他人瞧着也都心惊胆战的。


    倒是大伯和二伯两人眼观鼻鼻观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三弟心里有数的,不会闹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