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作品:《太傅大人今天生气了吗?

    莺儿讶异地看着萧玉柔,只在心中叹服她真乃越挫越勇,心中却愈发疑惑,不由得问道。


    “公主殿下为何不愿成婚?”莺儿道,“奴婢看谢世子人真的很好,对公主殿下也好。”


    萧玉柔看着远方,并不说话。


    莺儿见她久不回答,心中一惊,连忙跪下:“奴婢该死,不该打探主子的意思。”


    萧玉柔看着廊下葱茏透光的草木,仿佛看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忽然开口道:


    “一是我对他,并非情爱,他也心有所属。二是,我压根不想嫁人……像我那几个庶姐,嫁人以后一地的鸡毛,或者像母后那样,抑或是宫里其他的妃嫔,一辈子困在一个地方,没去看过大好河山,终日为了庶务操劳,本宫不想要那样的日子。”


    公主从来都是个关不住的,莺儿闻言点头。又见萧玉柔并未责怪她,便道:“那殿下若是以后遇见心仪之人了呢?”


    萧玉柔闲闲打扇:“心仪之人……再心仪的人也是男人,也要三妻四妾。”


    莺儿好奇道:“那若是他从一而终呢?”


    萧玉柔道:“若是从一而终,倒也不是不能考虑……不过,一不能强迫我做高门淑女,二是能陪我云游天下,三最好相貌出众,身材高挑,人品也要端正……”


    莺儿这些年陪萧玉柔参加过不少的宫宴,将那些遇见或有耳闻的世家男子细数了一遍,越发越觉着自家殿下的要求高得离谱,得出了结论——几乎不可能有这样的男子。


    萧玉柔瞥见她一言难尽的神情,道:“我知道我这要求压根找不到,可我也不愿将就,随便吧,本公主一个人过也无所谓,何况不是还有你们陪着?”


    莺儿心道也是了,公主手中房舍土地俸禄,早已是八辈子都花不完的,嫁不嫁人,这一生都吃喝不愁。


    “不过我也不能太自私,”萧玉柔促狭道,“莺儿若是有中意的男子,便大方地跟本公主说,本宫定不会扣着你不放的,哈哈。”


    莺儿闻言脸蹭地一下红了起来,羞道:“公主殿下!”


    “哎呀,真不知道我们莺儿喜欢什么样的,若是嫁了人,有了夫君,怕是要忘了我了。”萧玉柔开起玩笑时百无禁忌,调侃道,“本公主到时候赠你一个体面的大宅子,给你做嫁妆。”


    莺儿满脸通红,看萧玉柔没心没肺的样子急得直跺脚,便伸手去抓她痒痒,主仆二人笑作一团。


    莺儿羞得不行,便转移话题道:“公主,那您这回究竟想了什么法子退婚?”


    萧玉柔闻言止了笑声,抹抹眼角的泪花,附在她耳边悄声道:“你去想办法给谢云澄捎个口信,叫他一定要来避暑宴,再去外边,帮我弄些东西来……”


    ·


    萧玉柔这几日派人轮番打听,才得知谢云澄那日回家后挨了一顿板子,趴在床上足有小半个月才能下地,着实受了一番苦头,她便派人送去不少的补品以示慰问,借机把话也带到了。


    前一阵子谢瑜讲学,不光京城中的读书子弟,连不少外地的学子也闻讯赶来。白鹿书院每日人声鼎沸,盛况空前,院长见状便盛情邀请谢瑜延长讲学。


    不过即算是如此忙碌,他也并未忘记萧玉柔,派人将课业送至公主府。萧玉柔无人监管,通通送到陆砚之处代写,难得度过了一段悠哉清闲的日子。


    又过了几日,便到了避暑宴。


    避暑宴开辟在京郊的一处深林之中,气派宏伟的皇家别院隐匿在在繁盛的草木之下,萦绕出阵阵氤氲润泽之气,林间山风徐徐,清泉淙淙,正是个避暑的好去处。


    萧玉柔盛装出席,乘着宽大华贵的公主轿辇上了山。


    太皇太后年事已高,不便出宫走动,这几年的避暑宴都是荣太妃携幼帝主持,当然,谢瑜作为太傅兼首府,也位列席中。


    宴会最开始便是荣太妃致辞,无非就是讲一些,诸位吃好玩好,此处没有君臣之别,让大家尽兴一类的话,每年都是同一套说辞,萧玉柔听得兴致缺缺。


    谢瑜坐在荣太妃与幼帝左侧下首的位置,刚好就在萧玉柔对面。


    萧玉柔看着那张清冷的俊脸,想起上一次见面,虽不愉快,但他也没讨到什么便宜,便玩味地笑看谢瑜,看了一阵,却见谢瑜故意不理她,只得撇撇嘴。


    更无趣了。


    不过一会便正式开席,各色菜肴摆上,众人言笑宴宴,歌姬舞女乐手纷纷上场助兴。


    萧玉柔伸着脖子找了半天,也没看见谢云澄的身影,不由得有些懊恼。


    若是没来,计划可就要泡汤了。


    萧玉柔看着对面那张俊俏的冰雕脸,兴致缺缺地吃了两口冰镇果子。她忽想到了些什么,端起酒来,找上了谢瑜。


    “太傅大人?”萧玉柔笑得谄媚。


    谢瑜感受到身旁的温度,淡淡地乜了她一眼。


    “太傅大人,云澄表弟来了吗?”萧玉柔提起裙摆蹲下,歪着头笑眯眯地问道。


    “臣不知。”他垂下眼眸,端起茶盏。


    “噢噢,”萧玉柔在他身边自顾自地坐下,她见地方不太够,便歪着身子挤了挤谢瑜。


    谢瑜只好让了让。


    萧玉柔:“本宫没看见他,太傅大人可知他为何没来?”


    谢瑜:“臣不知。”


    “我听说他挨了板子,他伤势如何啦?”


    谢瑜:“臣不知。”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萧玉柔心中郁闷,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哎……他不来我还有点想念他。”


    谢瑜握着杯盏,闻言淡淡地:“等到大婚之日,自会相见。”


    萧玉柔闻言撅了撅嘴。见他这副样子,起了促狭心思,故意道:“那我现在就想见到他嘛,你可知,何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谢瑜不语。


    “切,跟你说了你也不懂,”萧玉柔见他如此,又斟了一杯,“你是修行之人,哪里知道人世间的情爱呢?”


    谢瑜依旧不语。


    “你这样的闷葫芦,以后讨不到老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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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上京城的小娘子,都喜欢风趣幽默的男子。”


    “你怎么不说话?”萧玉柔问道,“你是哑巴嘛?是天生就不爱说话嘛?说句话嘛太傅大人。”


    “饮酒过多伤身。”谢瑜终于说了一句。


    行吧。要么不开口,要么开口三句不离教育她。


    萧玉柔又饮了一杯,叹了口气道:“我前几日,跟嬷嬷学规矩了。”


    谢瑜闻言终于搭茬:“学得如何?”


    萧玉柔道:“学得甚好,嬷嬷还夸我领悟得快。”


    谢瑜淡然颔首:“不错。”


    然后他便不说话了。


    萧玉柔见他又不说话,便道:“太傅大人难道不想知道我学了些什么吗?”


    谢瑜闻言看着她,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萧玉柔痛心疾首:“你身为太傅,不可只管弟子的书写功课,还应该关照学子的礼仪,须知,方方面面都能兼顾才是尽责的师长,如此也不枉我父皇临终的托孤之恩。”


    谢瑜闻言,无奈只得道:“都学了什么?”


    萧玉柔闻言唇角一勾,又面露难色,道:“这件事情……嗯,怎么说呢。”


    谢瑜一双清澈的眼睛冷淡地看着她。


    萧玉柔:“嬷嬷跟我说了,这件事情,是新婚之夜,男子女子必须要一起做的事,做完之后呢,便成了真夫妻。”


    “这件事情,有些羞人。”


    “第一呢,这件事要在床上做。”


    “这第二呢,男女子须要肌肤相贴,有些地方贴着,有些地方的可能隔着层衣裳,全看各人的喜好,若是害羞一点的,便穿得齐整些做。”


    “第三呢,二人要勾缠在一起,做的时候呢,脸会红扑扑的,头一次做可能会火辣辣的……”


    萧玉柔每说一句,谢瑜脸色便愈沉一分。面前众宾客寒暄往来,即算是饮宴,谈论的也大都是些今年修河堤的预算啦,官员考核晋升评选啦这类的正经事,可耳边却响起如此淫靡的话语,却又不当即说个明白,一点一点地往耳朵里钻,犹如伸来一只小手,狠狠地挑动着他心中的那根弦。


    “住口!”谢瑜训斥道。


    饮宴上的人听见动静,纷纷往谢瑜这边看去。


    萧玉柔闻言往后一靠,手捂着胸口,瞪眼道:“太傅你干嘛?”


    谢瑜暗自隐忍道:“公主殿下慎言。”


    “慎言?”萧玉柔眨眨眼,“我说的是新婚夜里喝的合卺酒呀,太傅大人想到哪里去了?”


    “合卺酒是不是新婚夜里夫妻必须做的事?是不是大婚礼仪的最后一步?”


    “是不是要坐在床上,手臂勾缠在一起,贴得极近?”


    “没喝过烈酒的人头一次喝,难道喉咙不会火辣辣的?”


    萧玉柔啧啧,眼中含笑道:“太傅大人你想到哪里去啦?该不会是……”她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倒吸一口冷气,捂住了嘴,“哎呀!真是羞人,亏您还是太傅呢,心思怎地这么肮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