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这味道也太顶了！杨林这小子可以啊！”


    孙晓梅和杨万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


    他们也没想到，一个猪头，竟然能被儿子捣鼓出这么惊天动地的香味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股香味越来越浓。


    大伯母再也坐不住了。


    她脸上的优越感早就被馋虫啃食得一干二净，整个人坐立不安，眼神一个劲儿地往厨房瞟。


    “那个……小杨这菜，还没好吗？”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语气里带着一丝急不可耐。


    孙晓梅笑道：“快了快了，这卤肉啊，得炖得久才入味。”


    又过了十几分钟，大伯母彻底破防了。


    她“噌”地站起来，找了个借口：“哎哟，我去看下小杨需不需要帮忙。”


    说完，也不等别人反应，就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厨房。


    杨民万和王丽见状，也立刻跟了上去。


    一进厨房，三个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只见砂锅里，那个曾经的猪头已经被卤成了诱人的酱红色。


    汤汁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每一次翻滚，都带出更浓郁的香气。


    那香味，比在外面闻到的要浓烈一百倍！


    “我的妈呀！”杨民万忍不住惊呼，“这……这也太香了吧！”


    大伯母的眼睛都直了，她死死地盯着锅里的肉，喉结上下滚动，咽了口口水。


    “小杨啊……”她换上了一副前所未有的和蔼表情。


    “这个……能不能让大伯母先尝一小块？就一小块！”


    杨林看着她这副馋相，心里暗自好笑。


    让你之前瞧不起！


    他故意慢悠悠地说：“大伯母，这还没完全好呢，还得再收收汁，味道才最正。”


    “别啊！现在就很好吃了！”杨民万急得抓耳挠腮，“先给我们解解馋，求你了，好弟弟！”


    王丽虽然没说话，但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也写满了渴望。


    看着他们这副样子，杨林也不再逗他们了。


    “行吧。”


    他拿起筷子，轻松地从猪头上夹下一块带着脆皮的脸颊肉。


    那肉已经被炖得极其软烂，筷子轻轻一碰就脱骨而下，颤巍巍的，泛着油润的光。


    “香香，拿个碗来。”


    常香连忙递上碗筷。


    杨林把肉夹到碗里，又浇上了一勺浓稠的卤汁。


    “给，先尝尝。”


    大伯母第一个抢了过去，也顾不上烫，夹起一块就塞进了嘴里。


    肉一入口，她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软糯！


    香浓！


    肥而不腻！


    入口即化！


    猪皮Q弹又有嚼劲，瘦肉酥烂入味，中间的肥肉部分更是精华。


    油脂的香气在口腔里瞬间爆炸，混合着卤汁的咸香甜润，简直让人灵魂都在颤抖。


    “好吃！太好吃了！”


    大伯母含糊不清地叫着，完全忘了自己之前的矜持。


    杨民万和王丽也分到了一小碗，两人的表情如出一辙。


    “杨林，你这是神仙手艺啊！”王丽由衷地赞叹道，“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卤肉！”


    就在一家人抢食的时候，这股香味，已经飘出了院子。


    ……


    隔壁的苗婶家，她和丈夫正准备吃饭。


    突然，一阵浓香飘来，苗婶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


    “当家的，你闻到没？”


    她丈夫使劲嗅了嗅，眼睛一亮：“闻到了！这味儿……是从小杨家传来的吧？”


    “我的天，这小子又在做什么好吃的，要把人馋死啊！”


    两人对着自家桌上的青菜豆腐，再闻闻隔壁传来的勾魂肉香，顿时觉得嘴里的饭菜索然无味。


    “不行，我受不了了！”苗婶猛地放下碗筷。


    “当家的，把咱家昨天炖的那锅老母鸡汤端上，我去换点肉回来！”


    说干就干，苗婶端着一锅热气腾腾的鸡汤就敲响了杨林家的大门。


    孙晓梅一开门，看到是苗婶，笑道：“苗婶啊，啥事？”


    “晓梅啊！”苗婶指了指她手里的锅，又指了指屋里。


    “我闻着你家这肉味实在太香了，馋得我实在受不了。”


    “我拿我们家老母鸡汤，跟你换一碗肉吃，行不？”


    孙晓梅被逗乐了，连忙让她进来。


    “你这说的什么话，想吃就进来吃，还换什么。”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高高兴兴地接过了鸡汤。


    苗婶如愿以偿地换到了一大碗卤猪头肉，千恩万谢地回家了。


    可她这边刚走，村里其他人也闻着味儿找上门了。


    “晓梅婶，在家吗？”


    “我……我听我家娃说你家做好吃的了，我拿了几个刚摘的苹果，给弟弟妹妹们尝尝……”


    “杨家嫂子，开开门！我刚从河里捞的鱼，给你家送条来熬汤！”


    “没别的意思，就是……你家这肉味也太香了，能不能……给匀点汤汁泡饭也行啊！”


    一时间，杨林家门口门庭若市。


    张家提着一篮子鸡蛋，李家端着一盆刚出锅的馒头。


    王家甚至直接牵了两只嘎嘎叫的活鸭子过来。


    “杨林兄弟！我这两只鸭子跟你换半个猪头，你看行不？”


    整个村子都疯了！


    所有人拿着自家的好东西，排着队上门来换吃的。


    孙晓梅看着院子里越聚越多的人，彻底懵了。


    她看看锅里，那一个猪头本就不大，被自家人和前面的邻居分了一些，已经所剩无几了。


    再这么换下去，自家晚饭都没得吃了！


    “没了！没了！真没了！”


    孙晓梅当机立断，冲着外面的人群大声喊道。


    “大家伙儿都散了吧，就一个猪头，都分完了！”


    说完，她赶紧把大门“砰”地一声关上，插上了门栓。


    门外，一群村民捧着自家的东西，一脸的失望。


    “哎，来晚一步啊！”


    “这杨家的娃子，手艺也太神了，一个猪头肉能香飘半个村，真是绝了！”


    院子里，总算清静了。


    饭桌上，那一大盆卤猪头肉，经过村民们热情的“交换”，已经下去了一小半。


    但剩下的部分，依旧油光锃亮，香气四溢，勾得人食指大动。


    “快快快，都别愣着了，赶紧吃！”


    孙晓梅招呼着大伯一家人，脸上带着哭笑不得的神情。


    “再不吃，我怕是又有邻居要翻墙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