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不对劲,难道?

作品:《穿越之侯府纨绔自救指南

    张彪走到兵士身边,踢了他一脚:“没用的东西,查个考生都查不明白!”


    然后转向萧砚舟,陪着笑说:“大人,这兵士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新来的就敢徇私?” 萧砚舟盯着张彪,“我看不是他不懂规矩,是有人给了他规矩吧?”


    张彪眼神一跳:“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下官听不懂。”


    “听不懂?” 萧砚舟把手里的小纸条晃了晃,“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带这种考篮的考生,都能顺利进去?这里面藏的小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张彪额角冒了汗,却还硬撑着:“大人,这肯定是巧合!那些考生说不定只是碰巧用了一样的考篮……”


    “巧合?” 萧砚舟没等他说完,就对林墨喊,“去把刚才进去的几个带‘福’字考篮的考生叫回来,重新检查!”


    林墨刚要动,张彪连忙拦住:“大人不可!考生都已经进号房了,再叫出来会影响他们考试的!”


    “影响考试?” 萧砚舟盯着他,“让他们带小抄进去作弊,就不影响其他考生了?”


    他推开张彪的手,“林墨,去叫!出了事我担着!”


    张彪还想拦,却被萧砚舟冷冷的眼神逼退。


    没一会儿,林墨就带着三个考生回来,他们手里的考篮全是 “福” 字黑布条样式,被衙役们引着站在龙门口的空地上,脸色都透着慌。


    “打开。” 萧砚舟朝衙役抬了抬下巴。


    第一个考生的考篮刚掀开,衙役就从夹层里摸出一叠折得整齐的小纸条,展开一看,全是密密麻麻的诗文注解;


    第二个考篮更离谱,油纸包着的饼子里夹着张写满答案的薄纸;


    第三个考生慌得手都抖了,衙役拧开他的笔杆,里面竟塞着卷写满字的绢布!


    证据摆在眼前,周围的考生和兵士瞬间炸了锅,议论声嗡嗡响。


    张彪的脸 “唰” 地白了,额角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他猛地转身指向那个兵士,扯着嗓子喊:“好你个胆大包天的东西!竟敢私自放行作弊考生,来人啊,给我把他抓起来!”


    那兵士愣了愣,刚要辩解,两个兵士就冲上去要按他。


    “住手!” 萧砚舟厉声喝止,脚步往前跨了一步,挡在兵士面前,“张校尉,这事儿还没查清楚,你急着抓人,是想堵谁的嘴?”


    张彪被噎得一梗,强撑着喊道:“证据都在这儿了!不是他放行的是谁?难不成是我?”


    “是不是你,查了才知道。” 萧砚舟眼神冷得像冰,“院试还在进行,不能耽误其他考生。林墨,让人把这三个作弊的考生先押到偏院看管,考篮检查组换一组兵士,继续检查,务必仔细!”


    “是!” 林墨立刻应声,指挥衙役把考生押走,又调了一组新的兵士过来,重新开始检查。


    周围的考生见秩序恢复,也渐渐安静下来,排着队继续过检。


    等场面稳住,萧砚舟才转向那个被张彪指认的兵士,声音沉了沉:“你来说,为什么放这三个考生进去?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那兵士低着头,双手攥得紧紧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半天没吭声。


    张彪猛地踹了兵士膝盖一脚,待对方踉跄跪地后,又弯腰揪住他的衣领,将脸凑到跟前,眼神凶狠如刀:“你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是不是没有看清楚啊?赶紧交代,小心回话,不要胡乱攀咬,否则小心你的脑袋!想想你家里人。”


    这话看似在催兵士交代,实则是在暗中威胁 —— 敢把他供出来,没好果子吃。


    萧砚舟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心里冷笑,上前一步盯着兵士:“你只管说实话,有我在,没人能为难你。但你要是敢撒谎,包庇同党,按律当与作弊考生同罪,流放三千里!”


    兵士的身子明显抖了一下,头埋得更低了,喉结动了动,却还是没开口。


    张彪见状,赶紧打圆场:“萧大人,这兵士就是个憨货,说不定是被考生蒙骗了!要不先把他押起来,等院试结束再慢慢审?”


    兵士的肩膀颤了颤,偷偷抬眼瞅了瞅萧砚舟,又飞快地瞥了眼张彪。


    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没人指使我…… 是我一时疏忽,没查仔细……”


    “疏忽?” 萧砚舟拿起那叠小抄,递到兵士面前,“连着三个考生,个个都藏了作弊的东西,你全疏忽了?而且只疏忽带‘福’字考篮的考生,其他考生你怎么不疏忽?”


    兵士被问得哑口无言,头又埋了下去。


    张彪趁机说:“大人您看,他自己都承认是疏忽了!依我看,先把他关起来,等院试结束再处置,别在这儿耽误工夫了!”


    萧砚舟盯着张彪看了半晌,知道现在硬逼也问不出结果 —— 张彪肯定早就跟兵士串过供,而且院试确实不能再耽误。


    他缓缓点头:“也好。林墨,把这个兵士押到府衙的牢房看管,派两个人盯着,不许任何人跟他接触。”


    “是!” 林墨立刻让人把兵士押走。


    张彪看着兵士的背影,心里悄悄松了口气,脸上却还装着愤怒:“大人英明!等院试结束,一定要好好审审这兵士,查清楚还有没有同党!”


    萧砚舟没接话,他心里清楚,张彪这是在丢车保帅,那个兵士肯定知道内情,可现在没有证据,只能先稳住。


    而且,这 “福” 字考篮的样式,还有张彪反常的反应,都透着不对劲 —— 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人在指使,绝不仅仅是一个兵士这么简单。


    萧砚舟走进偏院,反手关上房门,将张彪留在院外的石凳上待着。


    他把那叠从考生身上搜出的小抄摊在桌上,阳光透过窗棂洒在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看得人眼晕。


    起初他以为只是寻常的诗文注解,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 里面的句子、考点,竟跟他前几日审阅的院试试题惊人地相似!


    “林墨!” 萧砚舟猛地抬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