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牢房人满为患

作品:《穿越之侯府纨绔自救指南

    夜露顺着京都府飞檐往下滴,打在青石板上溅起水花。


    萧砚舟坐在公堂太师椅上,听着外面报喜声,嘴角带了点笑意。


    “大人,南市场拿住XXX,骑马撞飞了摊贩!”


    衙役们押着被堵住嘴的勋贵子弟回来,那人不住的呜咽着。


    萧砚舟抬眼:“他说啥?”


    “禀大人,他喊‘我叔是礼部尚书李大人’,还说要拆府衙呢!”


    “呵,又是这套。我这一个京都府都被他们拆了多少次...”


    “扔牢里,让他跟朱珩、李承乾作伴。”


    刚吩咐完,又有队人马回来,押着个穿宝蓝锦袍的少年。


    那少年挣扎着喊:“你们知道我是谁?我爹是镇国将军!萧砚舟敢抓我,我爹饶不了他!”


    萧砚舟看都没看,“押起来”


    张启年刚把人押进后院,周显又匆匆进来:“大人,北码头也有收获,定国公家远房孙子,放高利贷逼死船工,人证物证都齐了!”


    “他说啥?”


    “说他爷爷是定国公,让您识相点放了他,不然定国公府踏平京都府。”


    “这话耳熟吧?” 萧砚舟端起凉茶喝了口:“耳熟就对了,家里教的都一套。关进去,别废话。”


    这一夜,京都府后院没消停。


    押解队伍一趟接一趟回来,牢房钥匙串在狱卒手里叮当作响,没多久挂满整面墙。


    朱珩和李承乾关在最里面牢房,还在为白天的架拌嘴,忽听外面喧哗,牢门“哐当”打开,推进来个胖小子。


    “嘿,这不是礼部尚书家李三吗?”李承乾认出人,“你也进来了?”


    李三摔在稻草堆上,捂着胳膊骂:“萧砚舟是疯子!敢动小爷,等我叔来了……”


    “等你叔来也没用。”朱珩没好气打断,“没看见我和李承乾都在这儿?”


    李三这才注意到牢里俩人,顿时傻了眼:“世子?您怎么也……”


    话没说完,牢门又开,镇国将军家小儿子被推进来,接着是定国公家远房孙子。


    不大的牢房挤了五六个锦衣少爷,稻草堆上落满绸缎碎片,像个乱糟糟的绸缎铺。


    “都进来了?”定国公家孙子揉着肩膀,看到朱珩和李承乾,脸瞬间白了,“连世子和李公子都……”


    他爹虽是定国公远房侄子,在勋贵圈排不上号,往日见了朱珩得低头哈腰。


    如今见这位金枝玉叶都蹲大牢,他那点“我爷爷是定国公”的底气,顿时泄光,乖乖缩到墙角。


    镇国将军家小儿子原本还想嚷嚷,见李三蔫了,也闭了嘴。


    牢房里只剩此起彼伏的叹气声,偶尔谁踩了别人锦袍,引来几句小声抱怨,没人再像刚进来时嚣张。


    这么多人被抓,各家早就乱成一锅粥。


    纷纷派人来质问京都府要人。


    靖王府管家带家丁,拿着“靖王府”的腰牌堵府衙门口,唾沫横飞喊:“萧砚舟!赶紧放我们家世子!不然拆你京都府!”


    卫国公府管事也来了,带人往里闯,被衙役拦着,骂骂咧咧:“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耽误时辰,仔细你们的皮!”


    定国公府、镇国将军府的人陆续赶到,府衙门口黑压压挤满人,吵得街坊邻居睡不着,趴在墙头往外看。


    萧砚舟披件厚氅出来,正撞见靖王府管家指挥家丁撞门。


    那管家是靖王跟前红人,平日里在京城横着走,见萧砚舟出来,梗着脖子喊:“萧砚舟!我家王爷发话,半个时辰内见不到世子,别怪我们不客气!”


    萧砚舟没理,走到台阶上,扬声对门口众人说:“诸位都是来领人的?”


    众人七嘴八舌应着,有喊放人的,有骂胆大包天的,乱糟糟一片。


    “要领人可以。”萧砚舟声音不高,却压过所有嘈杂,“让你们家主子亲自来——带他们儿子犯事的证据,来这儿对质。证据确凿的,该罚罚,该判判,处置完了,自然会放。”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家王爷来?”靖王府管家跳起来骂,说着就要往里冲,“我今天非要把人带回去!”


    他身后家丁跟着往前涌,眼看要跟衙役打起来。


    萧砚舟眼神一沉,对旁边王勇使个眼色:“不知死活?”


    王勇早憋着火,大喝一声:“拿下!”


    衙役们扑上去,三下五除二把管家按倒。


    那管家还挣扎:“狗东西!敢动我?我家王爷……”


    “啪!”萧砚舟一甩袖子,“敢在京都府门口撒野,打二十大板,让他长长记性!”


    衙役们拖起管家按在长凳上,褪下裤子,藤条带着风声抽下去,一下一道红痕。


    “萧砚舟,你一个小小四品知府,敢打我...”


    “嗷...”


    管家起初嘴硬,打到第十下疼得嗷嗷叫,最后只剩哼唧。


    周围人都看呆了,卫国公府管事刚想挪步,被萧砚舟冷冷一瞥,顿时缩回脚。


    其他勋贵家人也不敢作声,方才吵嚷的府衙门口,只剩藤条抽打声和管家惨叫声。


    二十大板打完,管家被架起来,裤腿全是血,脸白得像纸,没了刚才嚣张。


    萧砚舟走到他面前:“回去告诉你家王爷,想领人,按规矩来。再敢在府衙门口放肆,下次就不是打板子这么简单。”


    管家哆哆嗦嗦点头,被家丁抬着狼狈走了。


    萧砚舟又看向其他人:“你们谁还想试试?”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没人应声。


    礼部尚书家老仆颤巍巍说:“萧大人,我家少爷……”


    “回去告诉你家大人,”萧砚舟打断,“明日午时审案,亲属可以听审。”


    他又看向其余人:“你们也都回去转告吧。”


    连靖王府管家都被打了,谁还敢触霉头?


    众人灰溜溜走了,天已蒙蒙亮。


    王勇凑到萧砚舟身边:“大人,这下可把勋贵圈都得罪光了。”


    萧砚舟望着东边鱼肚白,淡淡道:“咱们是京都府,不是勋贵府。得罪就得罪了,总不能让老百姓戳脊梁骨。”


    他转身往里走,刚到二门口,林墨匆匆跑来:“大人,牢房……装不下了!”


    “装不下?” “后抓来的勋贵家奴,还有之前的随从,加起来快三十人,小牢房挤满了,有的只能蹲过道。”


    林墨苦着脸,“要不要……先放几个随从?”


    “一个都不能放。”萧砚舟斩钉截铁,“让他们挤挤,正好看看仗势欺人是什么下场。去,把库房草席拿些过去,别让他们冻死——咱们是执法的,不是草菅人命的。”


    林墨应着去了,萧砚舟站在院子里,听着牢房方向隐约的抱怨声,嘴角勾了勾。


    往日养尊处优的勋贵子弟,在臭烘烘的牢房挤了一宿,锦袍沾了泥,头发乱成鸡窝,没了半分神气。


    这一夜,京都府灯火亮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