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公开审讯
作品:《穿越之侯府纨绔自救指南》 天刚过午时,京都府衙的鼓声响了三通,震得街面都发颤。
百姓们黑压压挤在府衙门口,伸长脖子往里瞅 —— 今儿要审的可是靖王公子朱珩、卫国公公子李承乾,还有一串勋贵家的纨绔,这热闹谁也不愿错过。
靖王穿着石青色蟒袍,手里拄着玉杖,脸色沉沉地立在台阶上;
卫国公一身银甲未卸,想必是从军营直接赶来,甲片上的寒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礼部尚书、镇国将军、定国公府…… 都是京城里排得上号的勋贵,一个个背着手,眼神里的火气能把地砖烧穿。
萧砚舟刚走出后堂,就见这阵仗。
他停下脚步,对着众人拱手作揖:“王爷、国公、各位大人,今日审案,劳各位跑一趟。府衙简陋,堂上不便多坐,还请在堂外观看。”
靖王 “哼” 了一声,玉杖往地上一顿:“萧大人好大的架子!审的是我靖王府的人,我这个做父王的,难道连旁听的资格都没有?”
“王爷说笑了。” 萧砚舟依旧躬身,“公堂之上,规矩最大。您是王爷,更该懂这个理。堂上审案,谁也不能例外,还请各位海涵。”
卫国公往前迈了一步,甲片相撞发出脆响:“我倒要看看,你能审出什么花来!如果你要颠倒黑白,可别怪我不客气。”
萧砚舟不再多言,转身进了大堂。
刚迈过门槛,他抬手示意身后的林墨。
林墨会意,捧着个明黄绸缎包裹的长盒快步跟上,盒角绣着的金龙在晨光里闪着暗光。
“把东西摆上。” 萧砚舟走到公案后站定。
林墨小心翼翼揭开绸缎,露出里面卷着的圣旨。
两名衙役上前接过,在公案左侧的高杆上缓缓展开。
明黄的圣旨悬在半空,“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八个大字笔力遒劲,盖在末尾的朱红玉玺印得清清楚楚,瞬间让整个公堂都添了几分威严。
外面候着的靖王、卫国公等人瞧见这阵仗,脸色都沉了沉。
卫国公往旁边啐了口:“摆什么谱,拿圣旨压人不成?”
靖王没作声,眼神却死死盯着那道圣旨 —— 他昨夜进宫求见皇上,被太监拦在殿外晾了半个时辰,只传回一句 “萧砚舟办事,朕放心”,此刻见这圣旨高悬,心里头那点侥幸彻底凉了。
“升堂!”
随着萧砚舟一声喊,衙役们齐喝 “威武”。
朱珩和李承乾被押上来时,还在挣扎。
朱珩瞥见堂外的靖王,顿时来了底气:“父王!救我,您快救我!”
靖王在外面气得发抖,刚要抬脚往里闯,被卫国公拉住:“别急,看看他怎么说。”
所有人犯整整齐齐排在公堂之上。
萧砚舟一拍惊堂木:“带第一个!”
被押上来的是礼部尚书的侄子李三,还穿着那件宝蓝色锦袍,只是下摆沾了泥。
“李三,昨日在南市场强收摊贩‘孝敬钱’二十三两七钱,打坏张记杂货铺的瓦罐三个,可有此事?”
李三梗着脖子:“没有,那些是他们孝敬我的,不是我抢收的。我叔可是礼部尚书,我不会给我叔抹黑的!”
“我问你有还是没有!” 萧砚舟把惊堂木拍得震天响。
旁边的摊贩们立刻往前挤:“大人,有!他还踹了我的菜摊!”
“他说不交钱就砸我的铺子!”
人证物证俱在,李三没了话。
萧砚舟朗声道:“判罚:赔偿所有损失,罚银五十两入府库,枷号三日,游街示众!”
“你敢!” 礼部尚书在外面跳起来,“不过是几两银子的事,你要枷号我侄子?”
“堂下之人不得喧哗...”
“带第二个!”
镇国将军家的小儿子被押上来,脸上还带着泪痕。
“赵五,昨日在西街纵马,撞翻王婆的豆腐摊、李屠户的肉案,撞伤过路老汉一名,医药费花了八两,可有此事?”
赵五瞅着外面的镇国将军,哭喊道:“爹!我没有,他冤枉我!”
镇国将军脸涨得通红,对着堂上吼:“萧砚舟!你听到了,我儿没有做,还不快快放了!”
萧砚舟翻了翻卷宗:“人证在此,无需抵赖。判罚:赔偿所有损失,罚银一百两,游街三日后苦役三月!”
“放屁!” 镇国将军的怒吼震得耳门嗡嗡响,“我儿子只是撞伤了人,凭什么苦役!”
萧砚舟一拍惊堂木,“堂下肃静。”
“再有咆哮公堂者,以同罪论处!”
镇国将军的脚瞬间钉在原地,刚扬起的拳头僵在半空。
他盯着那道圣旨,喉结滚了滚,骂声卡在喉咙里 —— 抗旨的罪名,他可担不起。
旁边几个跟着起哄的勋贵也蔫了,刚才还吵着要讨说法,此刻都往后缩了缩,没人再敢吭声。
堂上依旧往下审。
定国公家的远房孙子放高利贷逼死船工,被判流放三千里;
朱珩的护卫打伤卖菜大婶,被判罚银二十两,打十板,枷号游街示众……
一个个名字被念到,一个个判罚被宣布,外面的勋贵们脸色越来越难看。
终于轮到朱珩和李承乾。
“朱珩、李承乾,昨日在倚红楼因争夺女子斗殴,引发街面混乱,打伤无辜百姓七人,损毁货摊十一个,证据确凿,你们认不认?”
朱珩歪着脖子,眼神里满是不屑:“不就是撞了几个贱民吗?赔点银子不就完了?你至于揪着不放,非要跟我们较真?”
李承乾在旁边帮腔,声音里带着嘲讽:“就是!以前你没当官的时候,不也跟我们一起在街上游逛?现在穿上官服,就忘了自己是谁了?装什么清正廉洁!”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半点没觉得撞人有错,反倒觉得萧砚舟是在故意找茬,拿“以前”的事戳他,想让他知难而退。
萧砚舟听着这话,脸色沉了下来,手指在公案上轻轻敲了敲:“撞了人叫小事?在你们眼里,百姓的命就这么不值钱?”
他顿了顿,眼神扫过两人,“至于我以前,就算真有荒唐事,也知道错了就改。不像你们,犯了错还理直气壮,拿‘贱民’当借口!”
堂外的靖王和卫国公听见“贱民”两个字,脸更难看了——这话要是传出去,他们两家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
萧砚舟看向堂外:“王爷、国公,听见了?你们可真是有个好儿子呀!”
靖王的脸像块铁青的石头,卫国公的甲片都在抖。
“判罚:朱珩、李承乾,各赔偿百姓损失二百两,枷号三日,游街示众,每日在三街六市宣读罪行!其护卫、家丁,按情节轻重,分别杖责二十到五十!”
“你敢!”
“萧砚舟你找死!”
“反了!反了!”
堂外瞬间炸了锅。
靖王的玉杖往地上猛砸,卫国公拔剑出鞘,寒光一闪,吓得周围百姓往后退。
礼部尚书、镇国将军跟着往前涌,嘴里骂着 “无法无天”、“欺君罔上”,眼看就要冲开衙役的阻拦。
堂上的萧砚舟却稳坐如山,拿起茶碗抿了一口。
指尖轻轻一点公案左侧:“诸位请看。”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道明黄圣旨还高悬在杆上,“皇帝诏曰” 四个大字在日头下亮得刺眼,朱红玉玺的印记像只眼睛,冷冷地盯着堂外。
萧砚舟声音不高,却像盆冷水浇在热油里,“你们拔剑动杖,是想抗旨不成?”
这话一出,堂外瞬间静得能听见风吹过旗幡的声音。
等外面的喧嚣稍歇,他才慢悠悠地开口,声音透过耳门传出去:
“王爷、国公,各位大人,审完了,都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