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开堂审案

作品:《穿越之侯府纨绔自救指南

    就在这时,牢房外传来脚步声。


    萧砚舟在林墨的陪同下走了过来,目光平静地落在他身上。


    张腾远猛地站起身,死死抓住铁栏杆,梗着脖子嘶吼:“萧砚舟!你敢把我关在这种地方?赶紧放我出去!我爹很快就会来救我,到时候定要你好看!”


    话虽凶狠,可微微发颤的声音却暴露了他的底气不足。


    萧砚舟淡淡一笑:“英国公确实来过了。”


    张腾远眼睛一亮,刚要说话,就被萧砚舟打断:“不过,本官有圣旨在手,他也无可奈何。你就安心待着吧,明日升堂,该定的罪,一笔都不会少。”


    “你说什么?” 张腾远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我爹…… 我爹他没来救我?”


    “救你?” 萧砚舟挑眉,“他已经回府了。”


    说完,萧砚舟不再看他,转身便走。


    张腾远愣在原地,脑子里嗡嗡作响。


    他看着萧砚舟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这冰冷阴森的牢房,一股前所未有的绝望猛地将他淹没。


    顺着铁栏杆滑坐下去,嘴里喃喃着:“不可能…… 我爹不会不管我的……”


    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只剩下无声的颤抖。


    ......


    大太监李德全轻手轻脚地走进御书房,见皇上正批阅奏折,躬身行了个礼,低声道:“启禀皇上,京都府那边有新动静了。英国公府的三公子张腾远被萧大人抓了,英国公亲自带人去京都府要人,被萧大人给堵回去了。”


    皇上握着朱笔的手停在奏折上,抬眼看向李德全:“哦?萧砚舟是直接去英国公府拿的人?”


    李德全连忙摇头:“回皇上,并非如此。张公子是偷偷溜出府去了青楼,正在醉春坊寻欢作乐时,被萧大人带人抓了个正着。”


    皇上闻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放下朱笔,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抓得好。”


    他靠在龙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朕听说那小子前几日还称病在家,原来是病到青楼里去了。英国公府的家教,看来是该好好管教一下了。”


    李德全垂首道:“皇上说的是。萧大人这一手,倒是让京城那些不安分的勋贵子弟都提了提神。”


    皇上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目光重新落回奏折上,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让萧砚舟放手去做,朕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把这京城的风气,好好捋顺了。”


    李德全躬身应道:“奴才明白。”


    心里却愈发清楚,这位平倭伯能得皇上如此信赖,绝非偶然。


    敢在英国公府的老虎头上拔毛,还能让皇上赞一句 “抓得好”,这萧砚舟的分量,怕是比满朝文武想的还要重。


    ......


    次日午时,京都府衙门口早已被民众围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大家都想看看这场好戏。


    英国公一身朝服,带着数十名护卫,面色铁青地等在门外,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气,吓得周围的民众不敢出声。


    时辰一到,京都府衙的大门 “吱呀” 一声打开,民众蜂拥而入,瞬间将府衙的院子填满。


    英国公冷哼一声,带着护卫径直走进公堂。


    公堂之上,衙役们手持水火棍,整齐地站立两旁,齐声喊着 “威武”,气势威严。


    萧砚舟身着官服,从堂后缓缓走出,目光如炬,与英国公冰冷的眼神在空中交汇,没有丝毫退缩。


    他走到公堂后面的座位上坐下,将惊堂木重重一拍:“升堂!”


    英国公身旁,站着一个身着长衫、手持折扇的中年男子,正是京城有名的状师宋先生。


    萧砚舟目光扫过公堂,见英国公带着护卫堂而皇之地站在堂前,眉头微蹙,沉声开口:“公堂之上,规矩森严。无关人等,退至堂下听审!”


    英国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侧身指了指身旁的宋先生:“萧大人说笑了。我为犬子请了状师,自然不是无关人等。”


    宋先生上前一步,对着萧砚舟拱了拱手:“萧大人,在下宋元,受英国公之托,为三公子张腾远辩护。”


    说罢,他朝身后的护卫摆了摆手,“你们都退到堂下候着。”


    护卫们虽有不甘,但还是依言退到了公堂之外。


    公堂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凝重,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堂前的几人身上。


    萧砚舟没再理会英国公,拿起惊堂木再次重重一拍,声音洪亮如钟,一上来便先声夺人:“带嫌犯张腾远!”


    衙役们齐声应和,快步走向大牢方向。


    英国公和宋先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 —— 这萧砚舟果然不按常理出牌,一开场就直奔主题,丝毫不给他们铺垫的机会。


    片刻后,戴着枷锁的张腾远被衙役押了上来。


    张腾远穿着囚服,头发散乱,被两个衙役架着推上公堂。


    他一眼就瞥见站在一旁的英国公,原本萎靡的神情瞬间亢奋起来,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拼命挣扎:“爹!爹救我!这姓萧的要冤枉我!您快把我救出去啊!”


    英国公看着儿子狼狈的模样,脸色愈发阴沉,刚要开口,就听 “啪” 的一声脆响 —— 萧砚舟已然将惊堂木拍在案上。


    “放肆!公堂之上,岂容你咆哮喧哗?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本府动用刑具,先打你三十大板!”


    张腾远被那声惊堂木吓得一哆嗦,挣扎的动作顿时僵住,眼里的嚣张被恐惧取代。


    他缩了缩脖子,却仍不死心,委屈地看向英国公,嘴唇嗫嚅着还想再说些什么。


    英国公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即转向萧砚舟,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萧大人,犬子虽有错,但也不必如此苛责。”


    “公堂之上,只论国法,不论私情。” 萧砚舟神色不变,“张腾远,本府问你,本月初三傍晚,你是否在西街纵马,撞死卖花女翠儿?”


    张腾远被他问得一慌,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嘴里嘟囔道:“我…… 我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挡路……”


    “不是故意?” 萧砚舟冷笑一声,将一份供词扔到他面前,“西街的摊贩,十余人都亲眼看见你酒后纵马,明知前方有人却不减速,这也叫不是故意?”


    张腾远看着那份密密麻麻的证词,脸色瞬间惨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