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湫源开始怀疑白轻轻
作品:《穿成恶毒雌性后,深陷七个兽夫修罗场》 白轻轻昏迷之后被湫源抱回来,容萱着急忙慌地跟在他身后。
湫源将人放下,见容萱面容愁苦,十分担忧却什么都不做的模样,耐着性子跟她说:“夫人,轻轻昏迷得突然,要不您去请舒落来看看。”
万一是个什么要命的急症,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岂不是只有眼睁睁看着人死在自己面前。
容萱听到白舒落的名字,当即冷哼一声,“要去你去,我才不去。”
她在心底起了誓,此生绝对不主动跟白舒落说上一句话。
除非她主动登门认错。
就白舒落那样性格的雌性,不配做她的女儿。
湫源:“……”
都这种人命关天的时候了,夫人竟还一心只有自己的面子。
湫源又不好说她,只得生生忍住。
但他也知道,自己登门的话,白舒落肯定不会来的。
哦不,他现在可能登门都登不了,会被人直接丢出来。
湫源苦涩一笑,心底如针扎般密密麻麻的疼。
“那我去跟首领说一声,请首领去找舒落来,否则轻轻一直不醒也不是个办法。”湫源的目光落在石床上昏迷的白轻轻身上,“而且……”
容萱皱眉看他:“而且什么?”
“轻轻在部落十年,从未听说过她的身体有什么隐疾,也没见过她晕倒。”湫源的心境跟从前大不相同,已经学会自己独立思考。
但他又不相信白轻轻会两面三刀教唆别人杀人。
可她既然早知道平穆想杀白舒落,这段时间以来为何一直不说。
不告诉白舒落尚情有可原,两姐妹之间生了龃龉,想看她吃瘪可以理解。
但为何不告知他跟首领。
等到真的出了事才站出来说。
湫源不愿多想,但又不得不多想。
实情摆在眼前,他心中有些说不上来的难受失落。
从前就是喜欢白轻轻的体贴善良,但如今他不由得细想,白轻轻当真如他看见的这般吗?
平躺在石床上的白轻轻藏在内侧的手不自觉收紧。
湫源居然怀疑她了。
湫源也不爱她了。
白轻轻的天都塌了,当即蹙眉咳嗽不止。
“咳咳,咳咳咳……”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响起,顿时打断了容萱的思绪。
她忙上前将人扶起来,让白轻轻靠在自己肩头,“轻轻,你醒了,没事吧?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咳咳咳……”白轻轻躬身,眼尾泛红,声音虚弱嘶哑,“水,我想喝水。”
湫源四下看了一眼,从石桌上端起陶杯递给她,“先润润喉咙,是冷的,少喝些。我去烧热水。”
白轻轻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感动至极,“湫源哥哥,谢谢你。”
湫源望着她那带着崇拜的眼神,微微垂眸,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欣喜,“不用谢。今夜你受惊了,先休息吧,我去烧水。”
白轻轻住所门口有一个陶锅,湫源拎着锅和水桶只身去了河边打水。
用陶锅烧了水,水桶也备了生活用水,湫源给白轻轻倒上一杯热水,此刻容萱已经走了,住所只有他们两人。
“轻轻,水给你放在桌上了,天色太晚,我先回去了。”
“等明天天亮我再来看你。”
白轻轻坐在石床上,见他走得那样决绝坚定,心中落差甚大,没忍住出声唤他:“秋源哥哥。”
湫源脚步一顿,“怎么了?”
“部落死了族人,我心里害怕,你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
这话若是早上几日,湫源定是开心到无以复加。
但现在这个尴尬的时节,听她这样说,他也没有很高兴。
“轻轻,没事的,你别害怕。”
“我是雄性,你是雌性,独处一夜肯定不行,对你的名声也有拖累。”
到那时,白轻轻不想跟他结契都不行了。
但湫源并不想乘人之危。
“睡吧,明天一早我就来。”湫源一字一句地说:“我保证你一睁眼就能看到我。”
他还是没有留下。
白轻轻失神地盯着他隐没在夜色中的背影,心绪万分复杂。
她肯出口留他,已经是不要自己的脸面,暗示邀请。
湫源怎么可能听不懂。
他不愿留下,是怕乱了自己的名声,珍惜自己,还是想重新跟白舒落结契。
她一遍遍安慰自己,湫源只是太在乎自己,但另一个想法总是时不时涌上心头。
白轻轻纠结、割裂、焦躁上火,颓然躺倒在石床上,拉起兽皮遮住自己的眼睛。
她的思绪很乱,不断地想到白舒落、湫源、平穆。
心中惶恐又害怕,甚至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怎么走。
白轻轻想着,疲惫地睡了过去。
直到山洞里传来的呼吸声彻底平稳了下去,藏在草丛里的元祈才敢现身。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将平穆的尸体摆在白轻轻床头,走时还觉得缺了点什么,将他的手抬起,直直指向白轻轻。
做完这一切后,元祈隐秘地回了白舒落家,将身上的草汁跟尸臭味尽数洗去,确认自己变得香喷喷后才进屋。
刚在白舒落身旁躺下,就听她困顿的声音传来,“你回来了。”
元祈的动作瞬间更小了些,两指捻起被子将自己盖住,用气音问:“是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的事。”白舒落翻身,一条腿搭上他的腹部,吸了吸鼻子,“你好香啊。”
怕是用了一整瓶沐浴露。
“乖。”元祈将人揽进怀里,大掌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她的后背,“我都处理好了,保证没有一个人看见,睡吧。”
白舒落将头往他胸前埋了埋,“晚安。”
*
白轻轻一夜不得安眠、噩梦连连。
总是梦到平穆浑身是血的问她为什么。
转头又看见白舒落带着自己的兽夫看她的笑话。
就连视为所有物的湫源也毫不犹豫地弃她而去。
甚至感觉鼻尖空气浑浊,恶臭得紧。
白轻轻被吓醒,她疲惫地睁开眼睛,将兽皮扯下,刚咽下一口唾沫就看眼前面青灰紫红的平穆。
他就靠坐在床头,脸颊已经开始腐烂,右手搭在膝盖上,食指微微抬起,正指着自己。
白轻轻脑子一片空白,瞳孔放大,又惊又惧,“啊啊啊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