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父母爱情之江德华40
作品:《逆袭人生:快穿影视世界》 江德华站在原地,心潮起伏。
没有花言巧语,没有迂回试探,只有最直白、最沉重的真实。
她看着眼前这个一向沉稳冷硬的男人,此刻却像个交上考卷后等待老师评语的学生,紧张而脆弱。
这份坦诚,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她沉默了很久。丁济群也始终低着头,没有催促。
最终,江德华轻轻吁了一口气,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柔和:
“丁济群同志,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您的情况,俺知道了。”她顿了顿,看着他,“您是个实在人。”
这话让丁济群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但江德华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刚亮起的眼神又微微黯淡下去。
“但是,”江德华的目光清澈而坚定,“感情的事,不是知道了情况就能决定的。俺需要时间想想。”
听到她的回答,丁济群眼中掠过一丝失望,但更多的,是一种“果然如此”的释然。他了解她的性格,知道她不会轻易被撼动。
他点了点头,语气恢复了以往的沉稳,却多了一份尊重:“我明白。应该的。你慢慢想。我不急。”
说完,他再次深深看了她一眼,仿佛要将她的样子刻在心里,然后转身,拉开房门,大步离开了。
背影依旧挺拔,却似乎卸下了某种重负。
江德华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当一个男人愿意剥开自己所有的保护层,将最真实、甚至是不堪的一面呈现给她时,她无法无动于衷。
接下来的路怎么走,她需要好好想一想。
但至少,丁济群已经用他特有的方式,迈出了最关键、也是最艰难的一步。
她需要时间“想想”。
之后,丁济群便真的不再有任何逾越的举动。
电话依旧会打来,频率甚至比之前那段“试探期”还要低一些,内容也更加纯粹地集中在技术交流上,绝口不提私事。
仿佛那天在他家里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短暂的幻梦。
但江德华知道不是。她确实在“想”,不是矫情,而是真正冷静地审视自己和对方。
她审视自己对丁济群的感觉:有对他能力的敬佩,有对他遭遇的同情,有对他坦诚的触动,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被他那份沉稳可靠所吸引的安心感。
但这混合的情感,是否足以支撑起一段共同生活的漫长岁月?婚姻生活不止有瞬间的感动,更多的是琐碎的实际和一地鸡毛。
她也审视丁济群的情况:出身清白,工作稳定,能力突出,人品端正。缺点是性格沉闷,有过婚史,家庭关系简单。
这些条件,放在这个年代的婚恋市场上,算不上顶好,但也绝不差。
时间在思考中悄然流逝。秋去冬来,第一场雪落下时,石小海兴奋地跑回家,嚷嚷着要堆雪人。
江德华陪他在院子里忙活,看着孩子冻得通红却满是笑容的脸,心里某个角落变得异常柔软。
就在她内心的天平尚未完全倾斜时,发生了一件小事。
年底厂里忙,江德华连续加了几天班,不小心染了风寒,发起低烧。她没声张,请了一天假在家休息,吃了点药,以为扛一扛就过去了。
没想到,第二天下午,她正昏昏沉沉地躺在炕上,听到了敲门声。以为是赵大姐或者邻居,她强撑着起来开门。
门外站着的,竟然是丁济群。他肩头落着未化的雪花,手里提着一个网兜,里面装着几个苹果和一包红糖。
看到江德华脸色潮红、穿着家常旧棉袄、明显病恹恹的样子,丁济群愣了一下,眉头立刻蹙紧了:“你病了?”
江德华也没想到他会来,有些尴尬地拢了拢头发:“有点感冒,没事。丁同志您怎么来了?”
丁济群没回答,而是直接侧身进了屋,反手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寒气。他把网兜放在桌上,动作自然地伸手探向江德华的额头。
他的手掌粗糙而温暖,触碰到她滚烫的额头时,江德华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想躲开,却被他另一只手轻轻按住了肩膀。
“发烧了。”他语气肯定,带着不容置疑的担忧,“吃药了吗?”
“吃……吃了。”江德华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和强势弄得有些无措。
“吃的什么药?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他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眼神里的关切几乎要溢出来,与他平日冷硬的模样判若两人。
“就是普通感冒药,真没事,睡一觉就好了。”江德华偏过头,避开他灼人的视线。
丁济群沉默地看着她几秒,然后转身走到小厨房,看了看炉火,发现已经快熄灭了。
他二话不说,拿起旁边的煤块和火钳,熟练地把炉子重新捅旺,坐上水壶。
整个过程,他做得沉默而利落,仿佛在自己家一样自然。
水烧开后,他冲了一碗浓浓的红糖姜水,端到江德华炕边:“趁热喝了,发发汗。”
江德华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姜水,又看看丁济群被炉火映照得有些柔和的侧脸,接过碗,小口小口地喝着。
辛辣甜暖的液体滑过喉咙,暖意蔓延到四肢百骸。
丁济群就站在炕边,安静地看着她喝,没有说话。
屋子里只有她喝水的细微声响和炉火噼啪的声音。
喝完姜水,江德华觉得身上暖和了不少,精神也好了些。她放下碗,低声道谢:“谢谢您,丁同志。”
丁济群看着她,目光深沉:“我听你们厂里人说,你这几天加班太狠。工作重要,身体更重要。”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缓慢,像是在做一个郑重的承诺:
“江德华,我这个人,不会说漂亮话。但我认准的事,认准的人,就会一门心思对她好。可能方式笨,但心是真的。”
“我以前的事,都跟你交代清楚了。往后,你要是愿意,我想照顾你,还有小海。”
“你不用急着回答。等你病好了,想清楚了,再说。”
他说完,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拿起帽子:“你好好休息,我走了。炉子里的煤够烧到晚上。”
门被轻轻带上,屋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炉火的温暖和空气中残留的红糖姜水的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