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叫了这么一声，后面的话却没说。


    但那眼神里的质问和嘲讽，让易中海心里一阵发虚。


    “柱子，有错就要认，咱们院里不能出这种败坏风气的事。”


    易中海避开他的目光，沉声说道，依旧是那副为你好，为大家好的腔调。


    傻柱听完这三位大爷的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说得好，说得真好。”


    他拍了拍手。


    “三位大爷，高风亮节，真是我们四合院的楷模。”


    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冷。


    “说我作风问题，可以。”


    “证据呢？”


    短短三个字，像三记耳光，抽在许大茂和三位大爷的脸上。


    “我跟谁不清不楚了？是你们看见了，还是你们抓着了？”


    “就凭贾张氏那个老虔婆在院里胡咧咧几句？还是凭你许大茂这张破嘴在这喷粪？”


    傻柱往前踏了一步，一股无形的压力瞬间笼罩了所有人。


    他指着许大茂，一字一顿地问。


    “你说我跟娄晓娥勾搭上了，你看见了？”


    “你说我破坏你家庭，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爬你家炕头了？”


    许大茂被他问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哪有什么证据，全都是他自己的猜测和嫉妒。


    “我……我……”许大茂支吾了半天，最后恼羞成怒地吼道，“全院的人都知道！你敢说你跟她没关系？”


    “有关系啊。”


    傻柱坦然承认，把所有人都给整不会了。


    就连于海棠都惊讶地看着他。


    只见傻柱嘴角一咧，露出一口白牙。


    “关系好着呢。怎么，你羡慕啊？”


    “你！”


    许大茂气得浑身发抖。


    “你这个流氓！你承认了！你终于承认了！”


    傻柱看着他上蹿下跳的样子，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怜悯。


    “许大茂，你真是个可怜虫。”


    “你老婆跟人跑了，你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天天盯着我。”


    “我告诉你为什么。”


    傻柱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因为你是个废物。一个连自己媳妇都留不住，连个蛋都下不出来的废物。”


    这句话，如同最锋利的刀，狠狠地扎进了许大茂内心最痛的地方。


    “我操你妈，何雨柱！”


    许大茂彻底疯狂了，他嘶吼着，像一头发疯的野狗，挥着拳头就朝傻柱的脸上冲了过来。


    院里的人发出一阵惊呼。


    于海棠和于莉吓得脸色发白。


    三位大爷下意识地想往后退。


    然而，傻柱动都没动。


    就在许大茂的拳头即将砸到他面门的那一刻。


    傻柱动了。


    他的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那声音，比过年放的二踢脚还要响亮。


    许大茂整个人像个陀螺一样，在原地转了两圈，然后“噗通”一声，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


    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胀起来，变成了紫红色，上面还印着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一颗带血的牙齿，从他嘴里飞了出来，在地上滚了两圈。


    全扬死寂。


    所有人都被这一巴掌给扇蒙了。


    他们知道傻柱能打，可从没见过他这么打人。


    干净，利落，狠辣。


    傻柱甩了甩手，仿佛刚才只是拍死了一只苍蝇。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许大茂，眼神冰冷。


    “嘴巴这么臭，我帮你清理清理。”


    他蹲下身，从地上捡起那颗带血的牙。


    在许大茂惊恐的目光中，他捏着那颗牙，走到了许大茂面前。


    “张嘴。”


    许大茂吓得魂飞魄散，死死地闭着嘴，一个劲地摇头。


    “我让你张嘴！”


    傻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伸手捏住了许大茂的下巴。


    许大茂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传来，下巴一麻，嘴巴就不由自主地张开了。


    傻柱面无表情地，把那颗带血的牙，又塞回了许大茂的嘴里。


    “自己的东西，别乱扔。”


    做完这一切，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


    院子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看傻柱的眼神，充满了畏惧。


    这已经不是打架了，这是单方面的碾压和羞辱。


    傻柱没再看地上的许大茂，他转过身，重新面对着院里所有人。


    他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


    是一沓崭新的大团结。


    厚厚的一沓，少说也得有上千块。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傻柱拿着那沓钱，一下一下地拍着自己的脸。


    “你们不是说我没了铁饭碗吗？”


    “你们不是觉得我成了无业游民，日子就过不下去了吗？”


    他轻蔑地笑了。


    “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


    “我何雨柱，辞职，是因为轧钢厂那点死工资，老子看不上了！”


    “你们抱着铁饭碗，一个月挣几十块钱，就觉得了不起了？”


    他把那沓钱在手里摔得“啪啪”作响。


    “我告诉你们，这玩意儿，我多得是！”


    “我用金饭碗吃饭，你们呢？”


    “一群坐井观天的蛤蟆，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他的目光扫过三位大爷。


    三个人脸色煞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引以为傲的身份，他们赖以生存的铁饭碗，在傻柱这沓钱面前，显得那么可笑，那么苍白无力。


    整个四合院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傻柱用最粗暴的方式，砸得粉碎。


    傻柱收起钱，最后冷冷地扫视了一圈。


    “今天，话我放这儿。”


    “我何雨柱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以后谁要是再敢在我家门口嚼舌根，造我的谣。”


    他用脚尖踢了踢还在地上装死的许大茂。


    “他，就是你们的下扬。”


    说完，他不再理会院里呆若木鸡的众人。


    他转身，对着同样目瞪口呆的于家姐妹，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笑容。


    “看什么呢，傻了？”


    “走，进屋吃饭。”


    “别让这些苍蝇，坏了咱们的胃口。”


    说完，他拉开门，率先进了屋。


    于海棠和于莉如梦初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撼和一丝异样的光彩，也连忙跟着走了进去。


    “砰！”


    房门被重重地关上。


    将院子里所有的震惊、恐惧和嫉妒，全都隔绝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