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醉酒

作品:《全家偷听我心声自保,我只想囤钱跑路

    若非太子给了他们机会,这些官员就算是再怎么手眼通天,也不可能把他们家里那些不争气的子弟送到吏部这样重要的官位上来。


    归根结底。


    是太子的愚蠢,造就了今日这个局面。


    从接到口谕的那一刻谢止灼就做好了给那个废物擦屁股的准备,故而刚才他才会故意给那些官员施加压力,让他们知难而退,减少后续麻烦。


    然而另他意外的是皇帝这次并没有把那些官员交给自己处理。


    “强硬的手段确实能够很快的解决事情,但如果只是一味的强硬只会让下面的人永远都藏着自己。”


    “御下,最讲究的是恩威并施。”


    “就比如这些官员,他们如此放肆确实该杀,可你有想过如何服众吗?将他们把子弟送进吏部的事情公之于众?可若朝廷出现这么大面积的失误,你可有想过朝堂的颜面?”


    “若是让百姓都对朝堂产生了怀疑,以后又该如何管理这偌大的江山?”


    这是在告诉自己如何治理手下?


    破天荒的第一回,谢止灼没有接上皇帝的话。


    皇帝见他愣神,以为他是听进去了自己的话,并且在反思自己多年来的行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去好好想一想,明日告诉朕你的想法。”


    殿外那些官员看到谢止灼出来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上,皇上不会真的把他们交给这位杀神吧?


    好在谢止灼直接掠过了他们,没有再说要杀他们的话。


    谢止灼径直回到王府挖出了他母妃还在时埋的桃花酿,一个人在院子里喝闷酒。


    他只觉得很讽刺。


    曾经皇帝为了稳定朝堂局势娶了一个又一个的妃嫔,这些妃嫔背靠有实力的家族在后宫闹得乌烟瘴气,甚至出现了外戚干政的事情,为了对付那些日渐强盛的外戚皇帝纳了他的母妃。


    给了他母妃无上荣宠,只为了制衡那些外戚势力。


    可等皇帝收拾了那些外戚后,他的母妃就成了无用的棋子,被抛弃在无人的角落被人害死都无人过问。


    如今他的好父皇觉得他的好太子无用,便打算启用自己这颗弃子,真是可笑啊。


    “王爷可是今日去宫中不痛快了?”闵安小心询问。


    很久没见王爷喝过闷酒了,他属实有点不放心。


    谢止灼一口闷掉口中的酒,“那里的人何时给过本王痛快了?”


    闵安:“……”


    王爷心情不好,自己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


    然而打死闵安都想不到他不过是转身去厨房拿了一点下酒菜,回来就不见他家王爷身影了,找遍了整个王府都没有找到人。


    翠月阁内。


    沈昭昭正扶着墙壁尝试着行走。


    最近她的双腿已经恢复了许多,大夫叮嘱她可以尝试简单的运动了。


    她扶着墙壁勉强走了三步,正要走第四步的时双腿一下失去了力气,身子朝着地面倒下去,眼看就要与地面来一个亲密的接触时,身后突然出现一堵温热的肉墙。


    她整个身子都靠进老来人的怀里。


    “还没有恢复多少就敢下地行走,不怕这双腿废了吗?”


    低沉性感的嗓音带着几分醉意沁入耳朵,她没控制住浑身抖了一个激灵,差点没软了腿。


    这狗东西今天是吃错药了吧。


    如此勾人动听的嗓音确定不是在勾引她以下犯上?


    “放开我。”她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想要推开他,不想反被他更抱紧了几分,“你……”


    不想这家伙竟把脑袋埋进她的颈窝里,不仅如此,他还暧昧的蹭了蹭,“不要动,让本王靠一会儿。”


    “不是……”


    “孤男寡女的你又抱又蹭的成何体统?”


    “这要是被人看了去,我还做不做人呢。”


    【这家伙一身酒气,莫不是喝醉了跑来我这里撒酒疯吧。】


    【书里说不是说他只有在心情不痛快的时候才会喝酒吗?】


    【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不痛快?】


    【该不会是吏部的那档子事吧?】


    【这狗皇帝还真是越来越不做人了,又把这种事情丢给他来处理,当真是为了男主不惜一切代价的压榨反派啊。】


    想通他是为了什么事情不高兴,沈昭昭没再推开他,任由他抱着自己沉默


    本以为让他抱一抱就没事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这属实给她吓了一跳,“谢止灼你做什么?”


    谢止灼脱了鞋也跟着躺下来,“别害怕,本王不做什么,只是想要安心的休息一会儿,休息够了,本王就离开。”


    “你想休息回你的王府去休息啊,跑来我床上睡着是怎么回事儿!”


    沈昭昭不安的胡乱挣扎,想要摆脱他的控制,谁想这家伙直接用那双大长腿扣住了她的腰,双手扣住她的手腕放在她肚子上。


    “你……”


    “别乱动,再乱动本王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做点其他的事情。”


    沈昭昭浑身僵硬的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只能听着耳边的呼吸声。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趟了半个时辰。


    “沈昭昭,今天他告诉我过刚易折,杀伐虽然能够快很准的解决问题,却不能避免后续出现的问题……他再教我如何做一个上位者。”


    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两人都心照不宣。


    闻言,沈昭昭也很意外。


    剧情里皇帝可从始至终都在压榨谢止灼,怎么会教导他如何做一个上位者?


    不等她继续往下想,谢止灼的声音再次传来,“曾经他未曾教导过我,如今在察觉他那个儿子扶不起来,就想起我这颗弃子来了,你觉不觉得本王很可悲?”


    “你就是你,不需要其他人来肯定你的价值。”想到原著里谢止灼被利用的一生,沈昭昭忍不住心生同情,“至于教导……圣人说活到老学到老,对自己有益的就学以致用,对自己无用的那就不管,只要对自己好,其他的都无所谓。”


    谢止灼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抱得更紧。


    “沈昭昭,本王很好奇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屡屡给本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