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舒暗自运气,紧接着肚子发出“咕噜”一声。


    “我爹说,跟着你们来了之后,不用饿肚子,能吃饱我还有什么好哭的?”


    她一边说着,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问梅娘,“我饿了,你能不能给我吃的?”


    话音刚落,肚子又跟着“咕噜”一声。


    梅娘看着她快要流口水的模样,轻蔑的哼了一声。


    “去,给她弄点吃的,然后洗干净了送去海棠的房间,好好教一教。”


    虽说这个姑娘什么都不会,但是胆子大,不哭唧唧的惹人烦,毕竟,赵提督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


    姜云舒跟着龟奴离开那黑暗的屋子,到了前院,便有丫鬟过来接。


    “梅娘说,让她吃饱了,然后送到海棠姑娘的房间,好好教一教,什么都不会。”


    龟奴一边说着,伸手在那丫鬟脸上抹了一把。


    丫鬟侧身躲着,朝那龟奴啐了一口,“滚!”


    骂完龟奴,扭头又看姜云舒,“跟我来吧。”


    姜云舒跟着往里走,很快到了厨房,此时正是不上不下的时候,刚好有一些剩下的吃食,她选了几样,拿给姜云舒。


    “快吃吧!”


    一边说着,她转身到门口,见姜云舒吃得塞了满嘴,撇了撇,“现在可是好好吃吧,去了那个地方,还指不定能有命吃几顿呢!”


    说完,扭过头看向外面,眼眶泛红。


    姜云舒嘴里嚼着没有停,眼睛看着她。


    “你跟提督有仇?”她问。


    丫鬟顿了一下,好半晌,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才转过身,“问那么多做什么,知道得越多,死的越快!”


    三个馒头下肚,姜云舒肚子里有了满足感,她抬手将盘子里剩下的一只鸡腿拿到丫鬟跟前。


    “打个赌吧,万一我们能活着再见面,你以后跟着我,干不干?”


    一边说着,姜云舒将手里的鸡腿往丫鬟跟前伸了伸。


    丫鬟瞧见那鸡腿一愣,脸上的表情瞬间多了一丝紧张。


    “你拿了里面的蒸鸡?”


    那可是留给晚上的客人的,她怎么敢吃!


    “这有什么紧张的,吃就是了,等会儿梅娘要惩罚,你尽管将我推出来!”


    姜云舒又将手里的鸡腿朝丫鬟跟前递了递,“问你呢,你干不干?”


    “哼,等你能活着回来你再说这大话吧!”


    她伸手接过鸡腿,用力地咬了一大口,又看向姜云舒,“把你推出来有什么用,到时候你都**,这顿鞭子还是得落在我身上!”


    左右都逃不过一顿打,索性吃个痛快!


    姜云舒勾了勾唇角,靠在门板上,看着那姑娘咬鸡腿的模样,勾了勾唇。


    这姑娘身上带着一股子狠劲儿,刚才过来时只与她对视一眼便能看得出来。


    “我叫辟邪,你叫什么名字?”


    辟邪,是当年姜云舒上战场时曾用的名字。


    丫鬟听得这个名字,表情一滞,难以置信的看着姜云舒。


    “谁家好姑娘能叫辟邪?”


    这得是多不喜欢她的爹娘才能给娶这个名字?


    吐槽完,她还不忘了给姜云舒答复,“我叫红月。”


    “嗯,我记住了,红月!”


    这边正说话,便有另外的丫鬟过来催。


    “吃好了没?吃好了赶紧去洗洗准备,海棠姑娘还等着呢!?”


    丫鬟没好气地喊一声。


    “知道了,这就来!”红月吼了回去。


    这边姜云舒和红月去了后院,此时,柴房之中已经有准备好的热水,还有另外拿来的一身衣服,轻纱的料子,但是看起来并不是新衣服。


    姜云舒抬手拿起那衣服来嗅了一下,虽然味道很淡,可依旧能闻到一股隐隐约约的血腥味道。


    想来,是从那些**的姑娘身上扒下来的衣服,毕竟,从提督府后门抬出来的姑娘虽然**,身上的衣服也值不少银子呢。


    自小在战场摸爬滚打,姜云舒对于血腥味倒也没那么敏感,快速脱了衣服,认认真真地洗了个澡,再出去时,红月便直接带着她上了楼。


    二楼,刚刚拐角的那个最大的房间,敲门之后得了应允,姜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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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门往里走。


    屋子里正中间从房梁上吊着两条红色绸缎,旁边还有她都没见过的各样摆设,看起来像是练舞用的。


    “海棠姑娘,有礼了。”姜云舒上前行礼。


    海棠眼皮一掀,视线在姜云舒脸上扫过,“新人,叫什么名字?”


    “我叫辟邪。”姜云舒应声回答。


    “辟邪?呵,竟然还有姑娘叫这个名字的,梅娘没说要给你改名字……”


    话说一半,海棠的话停住,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算了,也没有改名字的必要了,谁知道能用多久呢。”


    她起身走到姜云舒跟前,视线在她身上打量,一脸惋惜地摇摇头。


    “既然来了,就努力地活着吧,过来,我教你几个基本姿势。”


    话音落,她抬手拽住绸缎的前端,一个借力飞身,如蝴蝶扇翅一般,迎然而上。


    一个时辰后。


    姜云舒拽着屋顶上垂落下来的红绸正满屋子飞的时候,梅娘刚好开门进来,差点让姜云舒一个飞身给她踹出去。


    梅娘尖叫一声,接连后退两步才停下,瞪大眼睛看着换了衣服的姜云舒被红绸缠着在空中飞跃,半晌没能合拢嘴巴。


    “别说,真没看出来,你这小丫头真是有几分本事的!”


    梅娘称赞一声,却也没有过多赞誉,只是扭头给旁边的丫鬟递了个眼色。


    “去,带她换上红色的衣裳,这就送去提督府。”


    说着,梅娘转身看向姜云舒,嘴角一咧,扯住一个灿烂的笑。


    “我就瞧着你这丫头是个有福气的,去了提督府可得好好的侍奉大人,你若能拿了赏回来,我便给你安排一个和海棠一样的房间,还给你指派丫鬟伺候!”


    她说话时,眼睛眯着,笑得只剩一条缝,可是这话出口,旁边的红月和海棠却同时蹙起了眉头。


    还能回来?不可能回来的。


    最近,尤其是反叛军逼近城门的这个月,送进提督府的人就没有回来的,听说,都是前一晚上送过去,半夜就被裹着草席子抬了出去,连身衣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