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傻柱请客,二大妈上门质问

作品:《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赖你?”傻柱猛地啐了一口浓痰,唾沫星子几乎溅到刘海忠脸上,“老子最近就得罪了你这条老狗!就你在保卫科恨不得吃了我!你怀恨在心!除了你,谁他妈跟我有这么大仇?谁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招?啊?”


    王队长皱着眉,不耐烦地挥挥手,制止了两人的对吼。


    他锐利的目光如同两把解剖刀,紧紧剜着刘海忠:“刘组长,吵没用。


    傻柱指控你打击报复,手段恶劣。


    你既然说不是你,证据呢?前天晚上,你在哪里?谁能给你证明?”


    “我……我在家睡觉!”刘海忠脱口而出,声音却因为急切而显得尖利飘忽。


    “睡觉?二大妈能证明?”王队长追问。


    “能!我老伴能证明!”刘海忠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哼!”傻柱在一旁发出一声刺耳的冷笑,充满了嘲讽,“两口子睡一个炕上,还不是你说啥就是啥?这算个屁的证据!王队长,您可别被他糊弄了!他这老小子滑着呢!”


    王队长没理会傻柱的插嘴,只盯着刘海忠,眼神越来越沉,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在家睡觉?刘海忠,有人可说了,那天半夜起夜,看见你家那俩小子刘光天、刘光福,鬼鬼祟祟溜出后院门了,手里……好像还拖着个麻袋,鼓鼓囊囊的。”


    这话如同一个炸雷在刘海忠耳边轰然爆响!他脸色瞬间由紫红褪成惨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冷汗“唰”地一下冒了出来,在额头上汇成小溪,蜿蜒流进脖颈,冰凉刺骨。


    他脑子里嗡鸣一片,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被看见了!


    “说!那麻袋里是什么?”王队长猛地踏前一步,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逼供的威压,像一记重锤砸下,“是不是被你打晕的傻柱?!你们爷仨把他拖到哪里去了?说!”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刘海忠的心脏,让他几乎窒息。


    他腿肚子发软,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晃了一下。


    王队长带来的那两名年轻干事,也适时地往前逼近了一步,面无表情,眼神却像鹰隼锁定了猎物。


    无形的压力如同铁箍般越收越紧。


    “我……我……”刘海忠的牙关“咯咯”打颤,眼神慌乱地四处飘移,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


    他喉咙发紧,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说!”王队长又是一声暴喝,声震屋瓦,连车间另一头抡锤的工人都惊得停了手,纷纷朝这边张望。


    这最后一声断喝彻底击垮了刘海忠的意志防线。


    他像一滩烂泥,整个人都垮了下去,肩膀颓然塌陷,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的颤抖:“是……是我干的……是我打了傻柱闷棍……”他艰难地承认。


    “然后呢?!”王队长紧逼不放,声音冰冷。


    “然……然后把他……把他扒了衣服……”刘海忠的声音细若蚊呐,充满了羞耻。


    “再然后?!吊起来了是不是?”王队长厉声追问。


    “……是……”刘海忠的脑袋深深垂了下去,几乎要埋进胸口,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为什么?说!”王队长的声音如同审判的利刃。


    刘海忠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强烈的怨毒和不甘,直直射向旁边的傻柱,嘶哑着嗓子吼道:“为什么?!因为他傻柱更不是东西!是他先把我扒光了吊在树上的!就在东郊那片杨树林里!差点冻死我!这个仇!我能不报吗?他傻柱能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我这是被他逼的!”他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将积压的屈辱和愤恨一股脑吼了出来。


    “放屁!”傻柱立刻跳脚,脸红脖子粗地反驳,“刘海忠!你少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干的?你被吊那是你活该!指不定是哪个路见不平的好汉收拾你呢!你找不到真凶,就他妈赖我头上?现在还想拉我垫背?门儿都没有!王队长,您可都听见了,这老小子亲口承认打了我闷棍、扒衣服、吊树上了!这可是他自己说的!铁证如山!”傻柱转向王队长,脸上带着委屈和急切,“王队长,您是厂里管治安的,是咱保卫科的主心骨,您可得给兄弟我主持公道啊!他刘海忠这是故意伤人!蓄意报复!性质太恶劣了!不能就这么算了啊!兄弟我这顿饭,不能白挨!这冻,不能白受!”


    王队长听着傻柱近乎声泪俱下的控诉,又瞥了一眼面如死灰、瘫软绝望的刘海忠,那张常年严肃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心里早已有了计较。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恢复了公事公办的威严:“行了!刘海忠,你自己都认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转头对着身后两名年轻干事,干脆利落地一挥手:“犯了错就得认罚!带走!先关禁闭室,让他好好反省反省!反省不够深刻,就送派出所!”


    “王队长!我……”刘海忠还想挣扎辩解,声音带着乞怜。


    “带走!”王队长毫不留情地打断。


    两名干事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像拖麻袋一样架起双腿发软的刘海忠。


    刘海忠徒劳地挣扎了几下,最终像被抽走了骨头,任由他们拖着。


    他灰败的脸上再无一丝生气,路过傻柱身边时,那绝望又怨毒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钩子,死死剜了傻柱一眼,充满了无声的诅咒。


    傻柱则毫不避讳地迎上那目光,嘴角勾起一个痛快又充满挑衅的弧度,甚至还故意扬了扬下巴,无声地用口型说:“老狗,活该!”


    当晚,傻柱那间狭小冰冷的东厢房,竟破天荒地热闹起来。


    屋顶那盏十五瓦的昏黄灯泡,似乎都比往日亮了几分,吃力地驱散着屋角的阴影。


    屋子正中那张掉漆的八仙桌上,摆满了不像出自这个贫寒之家的硬菜:一大海碗颤巍巍、油亮亮、酱香浓郁的红烧肉,肥瘦相间,在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旁边是一盘堆得冒尖的黄澄澄的炒鸡蛋,热气腾腾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还有一碟切得粗犷的猪头肉,一碟淋着香油的拍黄瓜,一碟炸得酥脆金黄的花生米。


    桌子正中央,赫然摆着两瓶贴着红标的“红星”二锅头,瓶盖已开,浓烈刺鼻的酒气霸道地弥漫开来,瞬间盖过了家具木头和陈年油垢的味道。


    傻柱正满面红光,围着褪色的蓝布围裙,手脚麻利地将最后一大盘油汪汪的醋溜白菜端上桌。


    他今天特意收拾过,胡子拉碴的下巴刮得泛青,头发也用水抹得勉强服帖了些。


    “来来来,王队长,李干事,张干事!别客气,快坐快坐!”傻柱热情地招呼着,脸上堆满了感激和讨好的笑容,眼角的褶子都舒展开了,“今儿这桌,就是专门谢您几位的!没您几位主持公道,兄弟我这条命,可就真交代在刘海忠那条老狗手里了!还冻成个光腚笑话!想想我都后怕!”他边说边夸张地拍着胸口。


    王队长大马金刀地在主位坐下,脸上带着几分酒后的松弛和受用的表情,他拿起筷子点了点那碗红烧肉:“柱子,你小子行啊!停职在家,还能整出这么一桌子硬菜?这肉……够味儿!”他夹起一大块油亮的五花肉塞进嘴里,满足地咀嚼着,腮帮子一鼓一鼓。


    “嗨,这不是赶巧了嘛!”傻柱嘿嘿笑着,也挨着王队长坐下,拿起酒瓶就给几位面前的粗瓷碗里倒酒,“托人弄了点儿好肉票,又舔着脸跟以前食堂的老哥们儿匀了点下水、猪头啥的。


    主要是心意!心意到了就行!您几位今天可真是给兄弟我出了口恶气!痛快!”辛辣的酒液沿着碗壁倾注,发出哗哗的声响。


    “那是!王队长办事,向来公道!眼里揉不得沙子!对吧队长?”旁边瘦高的李干事端起碗,适时地拍了个马屁,仰脖就灌了一大口,辣得他直呲牙咧嘴。


    “就是!刘海忠那老小子,平时在车间就爱摆个破组长的谱,这回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稍胖些的张干事一边嚼着猪头肉一边含糊地附和,油光顺着嘴角往下淌,“关他禁闭,太便宜他了!要我说,就该……”


    话音未落,虚掩的破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许大茂那张缠着纱布、吊着胳膊的脸,带着惯有的嬉皮笑脸探了进来。


    他鼻子用力吸了吸,眼睛贪婪地扫过桌上的酒菜,夸张地叫道:“嚯!好香啊!柱子,你这儿开席呢?有这好事儿也不招呼哥们儿一声?”他也不等主人招呼,自顾自就挤了进来,拖过一个歪腿的小板凳,硬是插在张干事旁边坐下了。


    傻柱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但很快又被掩饰过去。


    王队长在座,他不好发作,只得皮笑肉不笑地说:“哟,大茂啊?你这鼻子可真够灵的。


    胳膊还没好利索呢,能喝吗?”


    “瞧你说的!”许大茂熟练地抓起桌上一个备用的小酒盅,也不用筷子,直接伸手捏起一粒花生米丢进嘴里,“这点小伤算什么?柱子你这大喜的日子,哥们儿能不来给你道贺?”他凑近傻柱,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狡黠和邀功,“兄弟我今天在保卫科,那番话可是说到王队长心坎里去了吧?要不是我添把火,那老小子能那么快认栽?你说是不是,王队长?”


    王队长正忙着对付一块肥肉,闻言只是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算是默认。


    许大茂得了这声“嗯”,立刻像得了圣旨,腰杆都挺直了几分,得意地朝傻柱挤挤眼:“听见没柱子?论起功劳,哥们儿我也不小吧?这顿酒,我喝得理所应当!”说着就自己动手倒满了一小盅酒。


    傻柱心里暗骂一句“真他娘的会顺杆爬”,面上还得敷衍着:“是是是,大茂兄弟也是出了力的,一起喝,一起喝!”他举起酒碗,“来,王队长,两位干事,大茂!我傻柱敬各位!谢各位主持正义!干了这碗!”辛辣的液体滚过喉咙,带来一阵灼烧感,却格外舒坦,仿佛烧尽了连日来的憋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屋里的气氛更加热烈起来,烟雾缭绕,酒气熏天,几个男人的嗓门也越来越大,划拳行令的吆喝声响成一片,在狭小的空间里撞来撞去。


    破烂的窗户外面,是四合院死寂冰冷的黑夜,愈发显得屋里的昏黄嘈杂像一个漂浮的孤岛。


    就在这时,一阵带着哭腔、又急又乱的拍门声突然响起,咚咚咚地砸在薄薄的木板门上,力道大得几乎要把门板拍碎。


    “傻柱!何雨柱!开门!你给我开门!”是二大妈刘王氏的声音,嘶哑着,带着歇斯底里的绝望。


    屋里的吵闹声戛然而止。


    王队长皱了皱眉,显然被打扰了酒兴。


    傻柱脸上掠过一丝被打扰的不快,但更多的是预料之中的冷漠,甚至隐隐有些快意。


    他慢悠悠地站起身,趿拉着鞋,晃到门口,“哐当”一声拉开了门。


    门外,二大妈头发散乱,眼睛红肿得像烂桃子,脸上泪水鼻涕糊成一片,在寒风里冻得有些发亮。


    她身后是无边寒冷的夜色。


    一见傻柱,她不管不顾地就往前扑,被傻柱抬手拦住。


    “傻柱!我们家老刘呢?”二大妈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睛死死盯着傻柱身后酒气熏天的屋子,还有那几个穿着制服的身影,“保卫科的人是不是把他抓走了?啊?王队长是不是也在?你们把我家老刘弄哪儿去了?他那么大岁数了,可经不起折腾啊!”她带着哭腔的质问在寒夜里显得格外凄厉。


    傻柱堵在门口,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她往里探视的视线。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哦,二大妈啊。


    刘组长?是让王队长请去保卫科‘谈话’了。


    他自个儿承认了打击报复我,打我闷棍、扒衣服、吊树上那档子事儿,态度嘛……王队长觉得不够诚恳。


    所以,”他故意顿了顿,清晰地吐出那冰冷的字眼,“送去关禁闭,反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