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傻柱请出王队长
作品:《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许大茂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痛苦挣扎的样子,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半盒烟,叼出一根点上,深深吸了一口,才慢条斯理地开口:“救你?柱子兄弟,这话说的,多见外啊。”
他吐出一串烟圈,烟雾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消散,“不过嘛,这大冷天的,我这胳膊还没好利索呢,帮你这么大一个忙…怎么也得给点‘辛苦费’,暖暖我这颗乐于助人的心吧?”他搓了搓手指,嘴角挂着市侩又狡黠的笑容。
傻柱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心中咒骂这趁火打劫的孙子,嘴上却不敢有丝毫怠慢:“有…有钱!我有钱!就在…就在地上那堆破衣服里!裤子口袋…不,是上衣口袋!你快掏!全给你!都给你!”
许大茂这才慢悠悠地低下头,嫌弃地用两根手指在傻柱那堆沾满泥土和污秽的破棉袄、破棉裤里翻找着。
窸窸窣窣摸索了好一阵,才从棉袄内层一个隐蔽的破洞里,捏出几张皱巴巴、沾着油渍的毛票。
“哟,就这点?”许大茂嫌弃地数了数,“一块八?打发要饭的呢?柱子,你这也太不地道了,兄弟我冒着寒风,胳膊还疼着来救你,就值一块八毛钱?”他抖着那几张可怜的票子,一脸不满。
“真…真没了!茂哥…我…我所有的钱都在…在食堂预支的饭钱…全在这儿了…你先救我…等我好了…我…我请你喝酒…喝好酒!”傻柱冻得牙齿疯狂打颤,语无伦次地哀求,感觉意识又开始模糊。
“唉,算了算了,谁让我这人心软呢。”
许大茂掂量着手里的毛票,装作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将其揣进自己兜里,“看你这么可怜,就当积德了。”
他这才慢吞吞地走上前,抬头看了看那粗糙但打得很死的绳结,又看了看傻柱因倒吊而肿胀青紫的脚踝。
“忍着点啊柱子,这死扣可不好弄。”
许大茂故意用指甲抠着那冻得梆硬的绳结,动作磨磨蹭蹭,时不时还“不小心”碰到傻柱肿胀的脚踝,疼得傻柱一阵阵抽冷气,发出压抑的痛哼。
折腾了好几分钟,绳子才终于松开。
“噗通——!”一声闷响。
傻柱沉重的身体像一袋失去支撑的面粉,重重摔在冰冷坚硬、布满碎石和枯枝的冻土地上!他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痛哼,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像一只被开水烫过的虾米,裸露的皮肤瞬间被粗粝的地面擦出道道血痕,冻僵的身体仿佛散了架。
许大茂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狼狈不堪、蜷缩颤抖的傻柱,慢悠悠地问:“这回…知道是谁干的了吧?”
傻柱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头,眼中燃烧着地狱般的火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从血肉里生生抠出来:“刘海忠!除了那个老狗!没别人!”他剧烈地喘息着,寒气像刀子一样刮着他的喉咙,“茂哥…你…你看到了吗?有没有…看到他们?”
许大茂一脸无辜地摊手:“柱子,你这话说的。
我许大茂要是看见了,能让你在这冻半宿?我昨晚睡得沉,啥也没听见,今儿早上纯属路过,看你这造型太过‘别致’,才停下欣赏…哦不,是停下帮你一把!跟我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啊!”他撇得一干二净。
傻柱没力气跟他争辩,也深知许大茂的德行。
他挣扎着,手指哆嗦着,抓起地上冰冷的、沾满泥土污秽的破棉袄、破棉裤,胡乱往身上套。
衣服摩擦着冻伤的皮肤和被石块砸出的伤痕,带来一阵阵刺骨的疼痛。
他挣扎着站起来,双腿冻得如同两根冰柱,麻木僵硬,几乎无法支撑身体,摇摇晃晃,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
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让他一阵阵头晕目眩,喉咙里火烧火燎,鼻子也堵得厉害。
“妈的…冻着了…”他嘶哑地骂了一句,知道自己必须马上处理这身冻伤和风寒,“得…得去厂医院…找点药…”
许大茂看着他连滚带爬、狼狈不堪的身影消失在胡同拐角,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红星轧钢厂保卫科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弥漫着劣质烟草和隔夜茶水混合的呛人味道。
王队长正翘着二郎腿,用指甲刀慢悠悠地修着指甲。
门被“砰”地一声推开,带进一股刺骨的寒风。
“王队长!王队长!”许大茂裹着一身寒气冲了进来,脸上堆满了夸张的惊恐和愤怒,“出大事了!天大的事!您快带人去看看吧!”
王队长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锉着指甲:“咋呼什么?天塌了还是地陷了?”
“不是天塌!是傻柱!傻柱他……”许大茂喘着粗气,拍着大腿嚷道,“被人在路边扒光了衣服,倒吊在树上冻了一整夜!差点就冻成冰雕了!我刚路过把他弄下来的,那个惨哟!您快去看看吧!就在轧钢厂后门那条机耕路边上的老槐树那儿!”
“什么?!”王队长手里的指甲刀“当啷”一声掉在桌上,猛地站了起来,眼中精光一闪,但更多的是一种麻烦上门的烦躁,“又是这个傻柱!成天惹是生非!人呢?”
“哎哟,人都快冻硬了!挣扎着往厂医院爬呢!”许大茂指着门外方向,“王队长,您可得赶紧给主持公道啊!这光天化日…哦不,是黑灯瞎火的,就敢这么干!这还有王法吗?必须把那凶手揪出来严办!不然咱们厂的安全保卫工作,还怎么让人放心?”
王队长阴沉着脸,抓起桌上的大檐帽扣在头上:“走!去医院!”
厂医院简陋的处置室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和冻疮膏混合的刺鼻气味。
傻柱裹着一床浆洗得发硬的白色薄被,蜷缩在一张铺着破草垫的长条木凳上,像一只被暴雨淋透、瑟瑟发抖的鹌鹑。
他裸露在被子外面的脸上、脖子上布满冻伤的青紫和擦伤的血痕,嘴唇乌黑干裂,头发里还沾着枯草和泥土。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护士服的中年女工正皱着眉头,用冻得通红的手,小心翼翼地给他冻得红肿甚至发紫的脚踝上药。
傻柱疼得龇牙咧嘴,浑身直哆嗦。
旁边凳子上摆着两片白色的阿司匹林药片和半杯热水。
门被推开,王队长带着两个面色严肃的保卫干事,像一阵寒风卷了进来。
许大茂紧随其后,眼神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咋回事傻柱?谁干的?”王队长扫了一眼傻柱的惨状,眉头拧成了疙瘩,语气严厉,目光却锐利如鹰隼般扫视着傻柱的表情。
傻柱猛地抬起头,看到王队长身后的许大茂,眼中瞬间爆发出刻骨的恨意,但立刻又转向王队长,声音嘶哑却无比肯定地吼道:“刘海忠!绝对是刘海忠那个老阉狗!王队长!就是他报复我!肯定是他!我傻柱最近得罪过的人,只有他一个!他前天在保卫科被气晕过去,怀恨在心!就是他和他那两个小王八羔子儿子干的!把我打晕了拖到树林里扒光了吊起来!他们想冻死我啊王队长!”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动作太大牵扯到冻伤的脚踝,疼得他嘶嘶抽气,护士连忙按住他:“别动!药还没上好!”
“刘海忠?”王队长摸着下巴,眼神意味深长地在傻柱和许大茂之间扫了一个来回,“傻柱,你说刘海忠干的?有证据吗?他一个快冻死半条命的老头子,还有力气干这事儿?”
“证据?”傻柱急眼了,指着自己满身的伤,“王队长!我这身伤就是证据!除了他刘海忠,谁跟我有这么大的仇?谁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当初他被吊起来,也是这么指认我的!现在轮到我!就是他!肯定是他!您把他抓来问问!问问他那两个儿子!准没错!”
他急得额头青筋都爆了起来,声音嘶哑,“王队长!王大哥!咱们平时处得不错,您可得给我做主啊!只要您帮兄弟出了这口恶气!等我能动了,我亲自下厨,好酒好菜,好好请咱保卫科的兄弟们吃一顿!管够!管饱!茅台我弄不来,二锅头管够!”
王队长身后那两个年轻的保卫干事,听到“好酒好菜”、“管饱管够”几个字,眼神都微微亮了一下,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看向队长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热切。
王队长沉吟了几秒钟,似乎在权衡。
傻柱的厨艺和“孝敬”在保卫科是出了名的好。
他猛地一拍桌子,下了决心:“行!傻柱,就冲你这句话!这案子,老子接了!”
他转头对两个手下喝道:“小刘,小张!跟我走!去锻工车间!把刘海忠那老小子给我‘请’到保卫科来!好好‘问问’!”
两个干事挺直腰板,响亮地应道:“是!队长!”
……
锻工车间里热浪灼人,巨大的锻锤砸在通红的钢坯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哐当”巨响,每一次撞击都震得脚下斑驳的水泥地微微发颤。
火星如同暴躁的红色萤火虫,在弥漫着浓重机油味和金属粉尘的空气中四散飞溅。
刘海忠握着沉重的长柄铁钳,手背上青筋虬结,刚将一块嘶嘶冒烟、形状扭曲的钢料吃力地翻转过来,汗水就顺着鬓角灰白的头发淌进脖颈。
他刚想喘口气,沉重而突兀的脚步声响彻噪音间隙。
“刘组长!停一下!”保卫科王队长那特有的、带着点沙哑烟嗓的声音穿透震响,冰冷地切了进来。
刘海忠心头猛地一坠,握着铁钳的手下意识地收紧,指节泛白。
他缓缓转过身,锻炉熊熊的火光在他汗湿的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也清晰地映出了王队长身后那个身影——傻柱。
何雨柱倚在门框上,双手抱臂,嘴角挂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带着冰碴子的冷笑,那眼神活像屠户打量着案板上待宰的猪。
“跟我来一下,有点事问你。”
王队长朝车间角落堆着废弃模具的阴影处偏了偏头,语气不容置疑,仿佛在传达一道既定的判决。
工友们抡锤的动作慢了下来,探究的目光如同探照灯,齐刷刷聚焦在刘海忠身上。
那些目光里有好奇,有困惑,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看热闹的麻木。
刘海忠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吞咽下因紧张而干涩的口水,脚步沉重地跟着王队长挪了过去。
冰冷的铁锈味和残留的机油味瞬间取代了车间的灼热气息,将他包裹。
“刘海忠,”王队长开门见山,声音压低了却带着更强的穿透力,像一根冰冷的针扎进耳膜,“说说吧,前天半夜,厂子后门外头那棵歪脖子老槐树底下,你对何雨柱同志做了什么?”他下巴朝傻柱的方向努了努。
刘海忠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随即又轰地冲上头顶。
他梗着脖子,一张因常年炉火熏烤而显得粗粝黑红的脸瞬间涨成了紫猪肝色,几乎是吼了出来:“放屁!王队长!您可不能听这傻猪胡说八道!我干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干!他这是血口喷人!栽赃陷害!”
傻柱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步从王队长身后窜了出来,几乎要顶到刘海忠的鼻子上:“我栽赃?刘海忠!你这老阉狗敢做不敢当是吧?你看看我这身!”他猛地拉开破旧棉袄的衣襟,里面露出冻伤未愈、青紫交加的皮肤,锁骨处一片深紫色的肿胀淤痕赫然在目,那是硬物重击留下的印记。
“看看我这脚!”他抬起一只腿,脚踝处被粗糙绳索深勒出的紫黑色瘀伤肿胀狰狞,冻疮裂口渗出黄水。
“不是你和你那两个小畜生崽子把我打晕扒光了吊树上的?你想冻死我!这仇老子记死了!”
“你……你胡说!”刘海忠气得浑身发抖,手指哆嗦着指向傻柱,“傻柱!你少在这儿装可怜!你这是报应!是老天爷看不过眼收拾你!谁知道你在外面得罪了哪个仇家?凭什么赖我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