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刘家两子叛逆期

作品:《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禁闭?!”二大妈像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身体猛地一晃,眼睛瞬间瞪得溜圆,眼白上布满了血丝,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关……关禁闭了?!在哪儿?”她失声尖叫起来,声音都变了调,身体摇摇欲坠,全靠一股执念撑着才没瘫倒。


    这时,王队长的声音从傻柱身后冷冷地传来,带着被打断酒兴的浓浓不悦:“在我这儿呢!刘海忠蓄意伤害工友,手段恶劣,证据确凿,他自己也认了。


    关他七天禁闭,好好反省错误!怎么?你有意见?”他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傻柱旁边,脸色微沉,酒后的眼睛带着不耐烦的厉色。


    二大妈看到王队长那张严肃的脸,如同看到了救星,又像是看到了更深的绝望。


    她再也顾不上面子,扑通一声就要跪下去,声音带着哭喊:“王队长!王队长我求求您了!高抬贵手啊!老刘他……他年纪大了!身上还有冻伤没好利索!禁闭室那地方……又冷又潮!那破棉被薄得像纸片子,根本挡不住寒啊!这要冻出个好歹……我们这一家子可怎么活啊!求求您,行行好,让我……让我给他送床厚点的被子进去吧?就送床被子!行不行?我求您了!”


    “送被子?”王队长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至极的笑话,他大手一挥,像驱赶苍蝇一样,“用不着!禁闭室里有公家配发的棉被!冻不着你那口子!这是处罚,不是请他去享福的!懂不懂规矩?”


    他眼神冰冷,语气斩钉截铁,“赶紧回去!别在这儿嚎了!耽误我们谈正事儿!”


    他最后的耐心耗尽,毫不客气地直接下了逐客令。


    “王队长!就一床被子……”二大妈哭嚎着还想哀求。


    “行了!”王队长猛地提高嗓门,声如洪钟,“老嫂子,你再在这儿胡搅蛮缠,那就是妨碍公务!我可要按规矩办事了!走!”


    冰冷的“走”字如同重锤,彻底砸碎了二大妈最后一丝希望。


    她看着王队长那张不容置喙的脸,再看看堵在门口、面无表情甚至带着点看戏神情的傻柱,以及屋里那几个只顾埋头吃喝、事不关己的保卫干事,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直冲头顶,比外面呼啸的北风还要冷上千百倍。


    她嘴唇哆嗦着,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


    她绝望地、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扇隔绝了她所有希望的、透出酒肉香气的门,最终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脚步蹒跚,踉踉跄跄地转过身,失魂落魄地融入了门外浓稠的黑暗里。


    寒风卷起地上的雪沫,无情地抽打在她单薄枯瘦的身上。


    她漫无目的地在空旷死寂的中院站了一会儿,冰冷的绝望如同毒蛇缠绕着她的心脏,让她窒息。


    她不由自主地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一步一步挪到了前院。


    借着昏暗的光线,她看到了三大爷闫阜贵家窗户透出的微弱灯光,像溺水的人看见最后一根稻草。


    “老闫!老闫!”二大妈带着哭腔拍打着闫阜贵家的门板,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


    门很快开了条缝,露出闫阜贵那张戴着瓶底厚眼镜、永远透着精明算计的脸。


    他显然还没睡,手里还拿着一份卷了边的报纸。


    “哎哟,老嫂子?这……这大晚上的,怎么了这是?”闫阜贵推了推眼镜,看到二大妈这副凄惨模样,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老闫……救命啊……”二大妈抓住闫阜贵的衣袖,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语无伦次地哭诉起来,“老刘……老刘他被保卫科的王队长抓走了!说他打了傻柱……关……关禁闭了!七天啊!那禁闭室……就是个冰窖!他那身子骨怎么受得了?我去求王队长……求傻柱……他们连床厚被子都不让我送啊!老闫,你是文化人,是咱们院里的管事大爷,你最有主意了!你帮我想想办法……救救老刘吧!求你了!”她像是抓住了一根浮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闫阜贵身上。


    闫阜贵听着,眉头先是皱了皱,随即又慢慢松开,脸上显出深深的“同情”和“为难”,他叹了口气,一只手安抚性地拍了拍二大妈冰凉的手背,另一只手却悄悄把自己的衣袖从她紧攥的手指里抽出来:“哎呀,老嫂子……这……这事儿闹的……王队长那边处理了?定了性了?刘海忠……他自己也认了?”


    “认……认了……可那禁闭室……”二大妈泣不成声。


    “认了……那这事……”闫阜贵拖长了调子,眼神在镜片后飞快地转动着,透着事不关己的冷漠,“性质就不一样了嘛!人家保卫科是按规章制度办事,是维护厂里的纪律。


    王队长那人你也知道,向来是说一不二,铁面无私的。


    他既然定了调子,我们这些外人……不好插手的呀!再说了,”他凑近一点,压低声音,仿佛推心置腹,“傻柱最近……跟王队长他们打得火热,你这会儿去硬顶,那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吗?”


    “那……那老刘……”二大妈的心一点点沉入冰窟。


    “唉,”闫阜贵再次重重叹了口气,显得无比“无奈”和“沉重”,“老嫂子,听我一句劝,回去吧!放宽心!老刘他……吉人自有天相!禁闭室里有棉被,公家不会真冻坏人的!熬过这七天,就没事了!”


    他嘴上说着宽慰的话,眼神却飘向屋里,明显是想尽快结束这场麻烦的对话。


    “孩儿他妈!”他朝屋里喊了一声。


    三大妈应声掀开门帘出来,手里还拿着个纳了一半的鞋底。


    “哎,当家的,怎么了?”她看到二大妈的惨状,立刻也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面孔,上前扶住二大妈冰凉的手臂,“哎哟喂,他二大妈!瞧你这脸冻的!快别哭了!哭坏了身子骨不值当!老刘他那么大个人了,禁闭室又不是龙潭虎穴,还能真冻着?走走走,我送你回后院!回家暖和暖和,睡一觉,明儿指不定就好了!”


    她半推半劝,力道却不容拒绝,几乎是架着失魂落魄、连哭都哭不出来的二大妈,快步离开了前院的月亮门,一路“开解”着,实则是怕她再折返回来纠缠,急匆匆把她送回了后院自家门口,便像甩掉什么麻烦似的,抽身快步回去了。


    二大妈浑浑噩噩地被“送”回后院,推开自家那扇冰冷的屋门。


    屋内一片昏暗,只有里屋门缝下透出一点微弱的灯光,伴随着刻意压低的、却掩饰不住兴奋的窃笑声。


    “……活该!老东西也有今天!”


    “就是!让他平时动不动就抽我!关他七天都是少的!”


    “嘘……小声点!妈回来了……”


    是刘光天和刘光福的声音。


    二大妈像被一道冰锥狠狠扎进了心窝!她最后的支撑轰然倒塌。


    她猛地推开门,屋里的笑声戛然而止。


    昏黄的灯光下,刘光天和刘光福脸上的笑容甚至还来不及完全收回去,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和幸灾乐祸的痕迹。


    “你们……”二大妈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指着两个儿子,眼睛因极致的悲愤和不可置信而瞪得几乎突出眼眶,“你们……你们还是不是人?!那是你们的亲爹!他现在让人关在冰窟窿里受罪!你们……你们不担心也就罢了,还……还能笑得出来?你们的心肝肺都让狗吃了?!”


    她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尖利得变了调,抓起门边扫炕的小笤帚就朝离得近的刘光福劈头盖脸打去!


    刘光福猝不及防,被狠狠抽中了胳膊,疼得“嗷”一声跳开:“妈!你疯了?打我干嘛?”


    “打你?我打死你个没良心的畜生!”二大妈状若疯狂,笤帚又转向刘光天,“他是你们爹!打断骨头连着筋!他再不好,也没短了你们吃穿!你们就巴着他倒霉?巴着他死在外面才好?!”


    长久以来被父亲棍棒阴影笼罩的恐惧和怨恨,此刻在母亲不分青红皂白的责骂下瞬间转化为强烈的逆反。


    刘光天猛地站起来,一把抓住母亲挥打过来的手腕,梗着脖子吼道:“爹?他配当爹吗?从小到大,他除了打骂我们,给过我们好脸吗?在他眼里,我们就是他的出气筒!是给他长脸的物件!现在他遭报应了!那是他活该!傻柱干得好!保卫科关得好!我们凭什么不能高兴?!”


    “对!他活该!”刘光福捂着被打疼的胳膊,躲在哥哥身后,也鼓足勇气大声附和,“他以前抽我们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他是我们爹?现在他被关起来了,你倒心疼了?你怎么不心疼心疼我们?!”


    “你……你们……”二大妈被儿子们赤裸裸的顶撞和怨怼彻底击懵了,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指着他们的手抖得如同风中的枯枝,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骂不出来,只有汹涌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我们怎么了?我们说的不对吗?”刘光天猛地甩开母亲的手腕,力量之大让二大妈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门框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就是!”刘光福像找到了靠山,声音更高了几分,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快意,“妈你要心疼他,你自己去保卫科门口守着去!别拿我们撒气!我们高兴我们的!他最好一辈子别出来!”


    说完,他竟赌气似的,故意用力哼了一声还觉得不够解气,猛地抄起桌上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狠狠摔在地上!


    “啪嚓!”一声刺耳的脆响!碎片四溅,像砸碎了这个家最后一丝虚假的温情。


    二大妈被这一声彻底的碎裂惊得浑身一颤,无力地顺着门框滑坐到冰冷的地上,双手捂着脸,压抑的、绝望的呜咽声再也控制不住,从指缝里断断续续漏了出来。


    而此刻,仅仅隔着一个院子的中院东厢房里,觥筹交错的声音又渐渐高涨起来。


    傻柱殷勤地又给王队长满上一碗酒,自己也端起碗。


    “王队长,再敬您一碗!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兄弟我心里这口恶气,算是彻底出了!”傻柱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醉意和前所未有的畅快。


    王队长喝得满面红光,呵呵笑着,大手一挥:“小事儿!柱子,以后厂里……不,这院里!再有不开眼的跟你炸刺儿,尽管来找哥!”


    “有您这句话,兄弟心里就踏实了!”傻柱咧嘴笑着,仰头将碗里辛辣的液体一饮而尽。


    放下碗,他凝神细听。


    后院方向,女人压抑绝望的哭泣声,男人愤怒不甘的争吵声,还有器皿摔碎的脆响……隐隐约约,断断续续,透过冰冷的夜风,穿过薄薄的墙壁,钻进他的耳朵里。


    傻柱微微眯起了眼,脸上那抹近乎迷醉的享受神情再也掩饰不住。


    ……


    二大妈放心不下刘海忠,决定过去看看。


    半个小时后。


    红星轧钢厂,禁闭室的门窗缝隙里,凝固着灰白色的霜花。


    刘海忠蜷缩在光板床上唯一的破棉絮堆里,那棉絮薄得像纸,又硬又冷,任凭他怎么裹紧身体,寒气依旧如同跗骨之蛆,从硬邦邦的床板、从四面漏风的墙壁里钻进来,直透骨髓,冻得他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


    每一次呼吸都带起一片白雾,迅速消失在冰冷的空气里。


    冻伤的脚踝处传来阵阵钻心的刺痒和刺痛,提醒着他不久前在树上经历的屈辱。


    但此刻,身体的痛苦远不及心中的毒火。


    他想起傻柱那张带着嘲弄和得意的脸,想起王队长那副公事公办、实则偏袒的面孔,想起关押前在锻工车间被当众拖走的狼狈……一股混杂着强烈怨恨与复仇渴望的灼热岩浆,在他冰冷的胸腔里疯狂翻腾。


    就在这时,薄铁皮包着的门板传来几下带着迟疑和冻僵感觉的叩击声,伴随着二大妈嘶哑颤抖的呼唤:“老刘?老刘!是你吗?”


    刘海忠像濒死的野兽嗅到了水汽,猛地从破棉絮里支起身子,扑到门边,声音急切而嘶哑:“是我!孩儿他妈!快!快进来!门没锁死!”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道缝,裹挟着更猛烈的寒气,二大妈臃肿的身影挤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