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贾张氏的养老钱被抢

作品:《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李家兄弟……卫东!”秦淮茹用力敲门,声音急促。


    门开了,暖黄的灯光泄出,带着点饭菜的余香。


    李卫东高大的身影立在门框里,低头看着台阶下这对狼狈的母子。


    秦淮茹紧绷的弦断了,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冰凉的台阶上,骨头硌着石头,发出闷响。


    里屋的王思欣放下手中的针线,凝神听着。


    “卫东兄弟!”秦淮茹声音嘶哑,泪水混着尘土淌下,“看在你东旭哥的份上!看在棒梗还是个孩子!你是院里日子过得好的,求你了,拉我们一把!这钱我豁出命去也会还你!”


    她跪爬一步,冰凉的手指抓住李卫东的裤脚,像抓着最后的依靠。


    抬起脸上,泪痕和灰土混在一起,憔悴不堪。


    李卫东沉默了片刻。


    院里只剩风声和偶尔的树枝折断声。


    他低头看着跪在脚下的身影,语气平静地说:“秦姐,这笔钱太大。


    祸是棒梗自己闯的,牵连进来太麻烦。


    不是不讲情分,是这忙……我帮不了。


    你再想想其他法子吧。”


    每个字都透着明确拒绝。


    秦淮茹的手无力地从李卫东裤脚滑落,整个人瘫软在地。


    “其他法子……”秦淮茹喃喃着,突然像想起什么,眼里燃起一丝微弱的光,“对了!柱子!傻柱!”她不知哪来的劲,竟顾不上地上的棒梗,踉跄着爬起来就往后院傻柱的小屋奔去。


    棒梗愣了一下,也默默地跟了过去。


    “柱子!柱子!开门!”秦淮茹的拳头重重砸在傻柱单薄的木门上。


    门猛地拉开,一股隔夜的窝头味和烟味飘出。


    傻柱只穿着背心,身上沾着油点面粉,皱着眉。


    “秦姐?这么晚……咋了?”秦淮茹一头撞进去,抓住傻柱粗壮的胳膊,指甲用力:“柱子!只有你能帮了!钱!一百五十块!许大茂的医药费!二大爷说,明早凑不出钱就送棒梗去坐牢!他……这辈子就毁了!”


    她语无伦次,眼泪直掉:“柱子!我知道你……你平时就接济我们,还给棒梗塞肉……这次你救他,我一辈子记你的好!”她死死盯着傻柱,想从他眼中找出肯定的答案。


    傻柱脸色变了又变,从惊讶到同情,最后是难堪的尴尬。


    他嘴唇动了动,目光躲闪开秦淮茹满含期望的脸,瞥向屋里那张破旧的小桌,上面放着半个冷窝头。


    “秦姐……”傻柱喉咙干涩,“我……我不是不想,是真……真拿不出来。


    我这……工资停了,罚款还欠着……兜里就剩这点零钱了……明天饭钱在哪……我都愁……”他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带着些酒气。


    他摸索着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两个孤零零的一分硬币,摊在满是油渍的掌心。


    “就这?”秦淮茹的目光模糊了,那两枚冰冷的硬币在眼前晃动,“钢镚儿……能救我儿?”声音陡然拔高又无力落下,消散在风里。


    就在这时,李卫东高大的身影已斜靠在他后屋门框边,双手抱臂,看着屋里这幕,脸色平静:“说一千道一万,没现钱都白搭。


    傻柱,你家那两间老房,位置还行。


    真想帮你秦姐和孩子……”他顿了顿,“立个字据,把房子押给我,这钱——我借。”


    吐字清晰。


    屋里的空气凝滞了,只剩下傻柱粗重的喘息。


    “押……押房?”秦淮茹像被针扎了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李卫东,随即,一丝急切的希望在她眼中闪过。


    “柱子!听见没?押房!卫东肯借钱了!”秦淮茹猛地转身,几乎要扑跪在呆住的傻柱脚边,“柱子!棒梗不能坐牢啊!他还小!押了房咱们再想法子!房是死的,人是活的!柱子!”她用力摇晃着傻柱的腿,“嫂子给你磕头了!求你了柱子!就这一回!”说着真要磕头。


    “别!秦姐!”傻柱如被烫到,慌忙蹲下死死架住秦淮茹的胳膊,阻止了她的动作。


    那间老屋……破是破了点,却是他爹娘留下的唯一念想,墙上的裂缝,屋顶的破洞……都带着逝去亲人的气息。


    那是何家仅有的根。


    没了它,他算什么?傻柱觉得心被狠狠攥住,喘不上气。


    他别过脸,脸上肌肉痛苦地抽动:“……那房子……是我爹娘……留下的……”他猛地扭开脸,不敢看秦淮茹眼中的光是如何暗下去,声音几乎破碎:“……秦姐……我……我对不住你……对不住棒梗……”每个字都像用尽了力气。


    架在傻柱手臂上的秦淮茹,身体猛地一软,像泄了气的皮球,砰地瘫软在地,额头抵在他那双沾满灰土的解放鞋上。


    好一会儿,她才爆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凄厉的长嚎,这哭声冲出门板,在冷寂的院子里回荡。


    黑暗中,棒梗像个影子,站在小屋门口冰凉的地上。


    秦淮茹最后不知怎么拖着棒梗穿过漆黑的院子,回到自家门前。


    贾张氏干瘦的身影如同幽灵,堵在煤油灯昏暗的光圈里。


    棒梗低着头,贴着墙溜进门去。


    “钱呢?借到多少?”贾张氏尖利的声音划破屋里的死寂,枯瘦的手一把抓住秦淮茹冰冷的胳膊,指甲用力,“一百五十块!一个子儿没有?你还有脸回来?!”昏黄灯光下,秦淮茹猛地抬头,死死盯着贾张氏那双浑浊带算计的老眼。


    一股被逼到绝境的狠劲涌上来。


    她从牙缝里挤出冰冷破碎的话:“……院里……没人借。


    一分钱……都没有……”她往前一步,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决断:“娘!拿出来!”贾张氏瞳孔一缩,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抵在墙上。


    随即像炸了毛的猫,声音尖利变调:“拿……拿什么?!你敢打你老娘的主意?!”秦淮茹脸色惨白:“您的养老钱!压箱底的老本儿!您藏得严实那包!棒梗!堵门!”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棒梗猛地醒神,脸上闪过一丝狠戾,迅速转身,“哐”地一声重重关上身后薄薄的木门,瘦小的身子死死顶住门板。


    贾张氏魂飞魄散!“天杀的!没良心的白眼狼!你要造反啊?!”她疯狂尖叫,稀疏的白发抖着。


    抡起胳膊就朝秦淮茹脸上扇去!秦淮茹不躲闪,脸上结实地挨了一下,留下红印。


    她没有还手,而是像只暴怒的狮子,猛地扑向墙角那张破旧的土炕!“藏在哪儿?在哪?!”秦淮茹嘶吼着,两只手发疯似的掀开炕上那条油腻的老褥子,又扯起炕席下的硬纸板!尘土和霉味翻腾!“杀人啦!抢钱啦!老贾你睁眼看看啊!”贾张氏扑上来,枯爪疯狂撕扯秦淮茹的头发,哭嚎声刺耳。


    “在哪?!”秦淮茹似乎感觉不到身后的抓挠,一把掀开炕席一角!下面几块松动的青砖露出来。


    她手指抠进砖缝,用力撬起一块砖!砖下的凹槽里,一个用褪色红花布裹紧的长条布包露了出来!贾张氏的眼睛瞪得几乎裂开,发出一声绝望嘶嚎:“不能动!!那是我的命!!”她拼死扑向那个布包。


    秦淮茹猛地把布包死死抓在手里,转身用力一推!“哎哟!”贾张氏踉跄后退,被散落的砖块绊倒,重重摔在坑边的地上。


    秦淮茹剧烈喘息着,头发凌乱,脸上带伤。


    她看都不看地上哭嚎的婆婆,手指颤抖着,一层层剥开那肮脏的红布。


    露出里面那叠压得整整齐齐、新旧不一的钞票时,她颤抖着蹲下,把钱摊在煤油灯的光圈里。


    一块,两块……她蹲在地上,一遍遍反复地数着油灯下摊开的票子。


    额头上渗出冷汗。


    无论怎么数,横竖都是一百三十块。


    “一百三……”秦淮茹的声音干涩得像枯井,“娘!还差二十!你再想想!是不是还藏了别的?!”贾张氏瘫在地上,像失了魂,刚才的精气神全没了。


    头发散乱贴在干瘦的脸上,眼神空洞绝望。


    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嗬嗬”声:“没了……那是……你爹给我留的……买寿木的钱……这下……死都没裹的了……”声音里只剩下麻木的恨意。


    秦淮茹不再问。


    她猛地从炕边扯下块破布,把那一百三十块钱小心地包起来,打个死结。


    动作又快又稳。


    她站起身,一把拽过门边的棒梗:“走!”声音不容反驳。


    棒梗木然地被拉着走了。


    后院刘海中家亮灯的窗户是黑夜里唯一的亮处。


    秦淮茹几乎是跌撞着扑到他家紧闭的门前,用力地砸门:“二大爷!开门啊!钱来了!”她的声音又急又哑,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惊飞了几只树上的乌鸦。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露出刘光天那张不耐烦的脸:“干嘛呢?大晚上的……”秦淮茹顾不上许多,一把推开半边门,冲进了带着烟味的屋内。


    她也站不稳了,“扑通”一下跪在冷硬的地上,双手把那包钱高高托起:“二大爷!”她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向藤椅上的刘海中,“钱……我凑来了!可……可是只有一百三十块了!剩下的二十……您高抬贵手,宽限我三个月!我保证!三个月内一定还上!”她喘着粗气,“棒梗他……不能再进去了啊!”声音里的绝望实实在在。


    刘海中那双小眼睛立刻盯在了那个包袱上。


    他慢悠悠地伸出手,粗胖的手指接过了包袱,也没看秦淮茹一眼,就放在油腻的桌面上,慢条斯理地解开结,把那叠新旧不一的票子摊开。


    手指熟练地捻着、数着,对着油灯的光仔细看水印、查边角。


    屋里静得只有油灯芯的噼啪声。


    “……嗯,钱是真的。”


    他终于哼了一声,把数好的钱推到桌角,脸上的横肉动了动,“一百三……秦淮茹啊,棒梗闯这么大祸,你们连药钱都凑不齐整……”他摇着头,拖长了音。


    秦淮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以为事情可能有转机。


    “爸,光是数钱不行吧?”刘光天凑上前,小眼睛闪着光,“棒梗下手没轻重,万一许大茂真有个好歹,这点钱哪够塞牙缝?空口说三个月还二十?到时候她不认账,这窟窿谁填?”他斜眼瞥向秦淮茹,“必须立字据!按手印!还得找个靠谱的担保人!”


    刘海中一拍大腿:“没错!光天想得对!不能空口白话!”他转向秦淮茹,脸上的神色变得严厉:“听见没?钱凑上也不行!得立字据!把三大爷阎阜贵叫来!让他当见证,写欠条!再请他作保!”语气不容商量。


    “这……”秦淮茹嘴唇动了动,最终化成一声无力的哽咽。


    作保?这剩下的二十块债就栓在三大爷身上了。


    她几乎能想到阎阜贵那张精于算计的脸会是什么反应。


    刘光天已经急匆匆冲出门去。


    门没关严,冷风灌进来。


    秦淮茹像被抽了力气,彻底瘫坐在地上。


    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面细微的裂缝。


    地上几点早已干涸发黑的血迹,在昏暗光线下分外扎眼,提醒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前院阎阜贵家窗户也透着光。


    门开了条缝,阎阜贵裹着旧棉袍,像个警惕的猫头鹰探出头来:“光天?这么晚……”声音带着困意。


    “三大爷,我爸请您过去一趟!”刘光天带着寒气,“棒梗他妈凑了部分药钱,要立欠条,请您当见证,作保人!”他把“保人”二字说得很清楚。


    阎阜贵瘦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扶眼镜时嘴角往下撇了一下:“作保?这深更半夜的,又是这种事……”他下意识朝屋里那个上了锁的小木柜看了一眼。


    “老许人还在医院,到底花多少谁知道?棒梗这事……”他慢悠悠地叹气,“万一情况严重了,这作保,不就惹一身麻烦吗?”


    刘光天语气有点急:“三大爷,我爸那边等着呢!人都到齐了!您总得过去看看吧?”阎阜贵沉默了一下,不情愿地点点头:“行吧,等等,拿东西。”


    他回屋一阵细微的响动后,捏着一小截秃头铅笔和一张发黄的毛边纸出来。


    两人沉默地穿行在冰冷的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