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秦淮茹四处借钱
作品:《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秦淮茹只能用手掌用力拍打冰冷的地面,啪啪作响,泣不成声:“许大茂伤得重!医药费!我们赔!砸锅卖铁我们都赔!求您二大爷,看在我孤儿寡母的份上,看在咱们老邻居的面子上,给我们……给我们娘几个一条活路走吧二大爷!别……别报派出所!棒梗不能再进去啊!求您了!我给您磕头了!”说着,她弯下腰,额头就要往冷冰冰的石板上磕。
“哎!你给我起来!”一声老迈却异常尖利的嚎叫划破混乱,贾张氏拖着那条不太灵便的腿(不知真假),一瘸一拐、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自家门里冲了出来!她那稀疏的白发像炸了毛,打满补丁的黑棉袄襟敞开着,露出里面同样破旧的夹袄。
三角眼瞪得像铜铃,眼神死死钉在跪在地上的秦淮茹身上,老脸上满是深恶痛绝的愤怒。
“秦淮茹!你个没出息的!给姓刘的磕什么头!”一声尖锐的叫骂打破了沉闷。
贾张氏像被激怒的老猫,拖着不太利索的腿,猛地从自家黑漆漆的门洞扑出来,枯瘦的手抓住秦淮茹的后衣领想拽她,“我孙子没错!打得好!许大茂这个害人精,他活该!他把我孙子送那地方去就该挨打!棒梗!奶奶的命根子!别怕!有我在,看谁敢动你!”她张臂拦在被刘海中按着的棒梗身前,浑浊的眼睛喷着怒气,狠狠瞪着四周的人,尤其是刘海中。
“哼!”一声冷哼带着鄙夷。
站在人群边的三大爷阎阜贵这时走了过来,扶了扶他那副缠着胶布的眼镜,手里的旧折扇在贾张氏面前点了点:“贾家嫂子!消停点吧!护犊子也得讲理!棒梗拿家伙把人头打破了,众目睽睽,这叫‘没错’?这叫‘活该’?法律是摆设吗?我看他在少管所日子是白待了!您现在这样闹,是想让他罪加一等,还是想连累咱们整个院子的名声,让街坊四邻都觉得95号院尽出伤人犯?”他的声音不高,但句句在理,目光直视着贾张氏。
贾张氏被噎了一下,眼珠乱转,泼劲又上来了:“阎阜贵!你少装好人!你们不就怕沾事吗?我孙子是为我这个老婆子出气!天经地义!谁想报官,老娘跟他拼命!”
“拼命?拿什么拼?”阎阜贵半步不让,折扇拦住她挥舞的手,“耍横没用!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看看许大茂同志伤得怎么样!”
像是配合他的话,院里懂点医道的后罩房住户徐大夫,提着旧药箱赶来了。
他四十多岁,脸上带着疲惫和小心。
二话不说,他蹲在许大茂旁边,就着刘光天临时点亮的煤油灯(刘家省电不开灯)昏黄的光线,仔细检查起来。
院里一片寂静,只有徐大夫翻找器械的声音、许大茂的呻吟、棒梗被按住后粗重的喘息,以及贾张氏压低的咒骂。
秦淮茹瘫坐在地,眼神呆滞。
过了好一会儿,徐大夫才直起身,擦擦额头的细汗,脸色凝重:“人是清醒的,万幸。
头伤得不轻,血流得多,看着吓人,但骨头应该没碎。
肋骨摸着可能裂了一两根,内脏有没有事现在不敢说。”
他顿了下,看着众人紧张的脸色,“命暂时保住了。
但这绝不是轻伤!必须立刻送大医院!最好是人民医院!要拍片子,仔细查!耽误了或随便处理,要出人命的!”
“听见了吗?得赶紧送医院!”刘海中立刻挺直腰板宣布,心里也暗自松口气——人没死就好。
他目光扫过瘫软的秦淮茹和梗着脖子的贾张氏,最后看向阎阜贵:“老闫,你看这事闹这么大,许大茂伤这么重,棒梗……还有他刚才指认傻柱那事儿……”他意有所指地瞟了眼墙根下脸色铁青、攥着拳头没说话的傻柱,“是不是开个全院大会,好好论清楚,也好立个规矩?”
阎阜贵推推眼镜,想了想:“二大爷说得对。
是该开个大会,群策群力,把事情是非弄清楚,也好定个处理办法。
不过……”他话锋一转,“眼下的要紧事,是赶紧送许大茂去医院!等解成从医院回来,问清了情况,我们再来讨论后续处理和责任承担。
这样稳妥些。”
“行!就这么办!”刘海中立刻拍板吩咐,“光天!光福!还有周师傅,麻烦三位,用周师傅的板车,马上把许大茂送人民医院!快着点!阎解成!你跟去!跑前跑后,挂号缴费,听清楚医生怎么说的,回头一句不差地给我讲明白!”阎解成应了声,跟着周木匠等人急匆匆把还在呻吟的许大茂抬上板车,消失在漆黑的院门外。
院里暂时安静下来。
邻居们有的低声议论,有的回家等着。
傻柱看了一眼被刘海中按着的、眼神阴冷的棒梗,又看了眼失魂落魄跪着的秦淮茹和旁边怒视的贾张氏,满肚子的火气和被反咬一口的憋闷没处发,狠狠一跺脚,闷声回了后院自己屋,“砰”地摔上门,那动静让秦淮茹身子一抖。
时间在焦灼中过去。
前院刘海中家终于开了灯,屋里气氛沉闷。
秦淮茹像木头人一样抱着被勒令不准走的棒梗,坐在角落小板凳上,棒梗的眼睛像狼崽子一样扫视周围。
贾张氏在屋里烦躁地走来走去,嘴里不停地咒骂许大茂、刘海中、阎阜贵甚至老天爷,眼睛却紧张地瞟向院门。
刘海中坐在堂屋正中的椅子上,捏着个冷窝头也吃不下。
他心里盘算着:怎么借这事压压傻柱?怎么显摆他“二大爷”的威风又捞点实惠?贾家这孤儿寡母能挤出多少钱?还有棒梗攀扯傻柱的话……他眼神闪动。
终于,急促的脚步声近了。
浑身带着寒气、脸色发白的阎解成闯了进来,带进的冷风让屋里人都一激灵。
“爸!二大爷!秦姐……事情,有点不妙!”阎解成上气不接下气,脸上带着刻意装出的慌张。
他下意识先看了一眼父亲阎阜贵,阎阜贵眼神朝刘海中示意了下。
刘海中心里一动,立刻坐直:“解成!快说!医院怎么说?许大茂怎么样?”声音带着威严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阎解成咽了口唾沫,声音故意扬高了些:“哎哟!不得了!进去直接就推抢救室了!医生检查完赶我们出来!护士跟我说,伤太重了!脑袋开了口子,脑震荡!肋骨折了两根!最要命的是,说怀疑内脏也伤着了,可能内出血!说……说得住院治两三个月!搞不好还要开刀!钱?护士直接递单子,让先交五十块押金!说这还只是开始!”
“什么?!两三个月?!还要开刀?!那么多钱?!”秦淮茹像被针扎了猛地站起,怀里的棒梗差点掉下去。
她声音尖得变调,脸色瞬间惨白。
绝望像冷水浇头。
两三个月?几十甚至上百块的医药费?简直要命!
刘海中一拍桌子,破茶缸嗡嗡响:“阎解成!你说的真的假的?别夸大!”
“千真万确!二大爷!我哪敢胡说!”阎解成连忙发誓,“那护士凶巴巴,说不交押金不好好用药的!我身上就几块钱,挂号费还是周师傅垫的……这可怎么办?”他装出愁眉苦脸的样子,眼角余光扫着父亲和刘海中。
刘海中得到了想要的“消息”,神情更严肃沉重,转向秦淮茹,手指用力点着:“秦淮茹!听见了?!棒梗闯下大祸了!光医药费,我看少说一百五十块!这还是往少里说!医院那就是填不满的坑!现在,当着大家面,你说,这钱你们家怎么出?什么时候能拿出来?!”
“一百……五十块?”秦淮茹眼前发黑,腿一软,要不是棒梗拉着差点栽倒。
这数字对靠她每月二十多块工资和傻柱接济度日的贾家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她嘴唇哆嗦着,眼泪直流:“二大爷……求您行好……实在太多了!缓缓……缓几天!就缓几天!我……我保证想法子去借……”她声音被呜咽淹没。
“缓?几天?”刘海中冷笑一声,“秦淮茹,你还想拖?!许大茂躺医院里等着救命钱!厂领导明早准知道!到时候你拿不出钱,棒梗下手又这么狠,你觉得派出所会给你时间?行!你不拿钱也行!”他突然站起来,声音拔高威胁道:“光天!马上去派出所报案!说院里发生严重伤人事件!凶手棒梗已经抓住!受害者许大茂重伤可能有生命危险!凶手家属秦淮茹拒绝赔偿!让他们赶紧来人把棒梗这惹祸精再抓回去,判个重罪!我倒要看看,这钱,你们交还是不交!”他凌厉的目光逼视秦淮茹,不留余地。
“不!别报!别报所里!”秦淮茹魂飞魄散,筛糠似的抖,扑通又跪下来,连带棒梗也跪下,“二大爷!我错了我错了!我去借!我这就去借!一百五十块……我凑!我去凑!求您千万别报所里!棒梗不能再进去了!”她慌乱地去抓刘海中的裤腿。
刘海中心里冷笑,面上严厉:“光天!你还愣……”
秦淮茹尖叫打断他:“我去借!这就去!求您等等!”她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胡乱抹了把脸,拉起棒梗就往院里走。
夜色深沉,院里的灯光昏黄点点。
秦淮茹像失了魂,拉着脚步沉重的棒梗,挨家挨户地敲门。
“他二大妈!”秦淮茹声音带着哭腔,敲开了西厢房二大妈家的门。
二大妈露出半个头,神色复杂,显然知道情况。
秦淮茹腿一软又想跪,被二大妈拦住:“淮茹,别这样!快起来!”
“二大妈,求您救救棒梗,救救我们家吧!”秦淮茹哭道,“许大茂医药费要一百五十块……我们实在拿不出!您……您手头方便吗?借点行吗?二十……不,十块也成!我一定还!我做工还您!”
二大妈一脸为难,回头看看里屋(孩子睡了),叹口气:“唉!秦家媳妇,不是我不帮你……这……数目太大了!我们家你也知道,光福这学期学费都愁,真拿不出来啊!对不住……你再问问别家?”她抱歉又带着点疏远地关上了门。
秦淮茹的心往下沉。
她又来到前院东厢房阎阜贵家。
三大妈开的门,穿着补丁睡衣,像要睡了。
“三大妈……”秦淮茹刚开口泪又下来。
“哎哟,淮茹啊……”三大妈一脸为难,“别哭别哭!进来说?”人却堵在门口。
“不了,三大妈……”秦淮茹抽泣着,“我家遭了难,二大爷要一百五十块……求您和三大爷,看棒梗还是个孩子,帮帮我们!借我点钱吧!五十……三十都行!我保证还!开春我多糊火柴盒……”
三大妈眉头紧锁,搓手:“哎哟哟……这可不是要命吗?五十?三十?你三大爷那点钱月月精打细算,油盐都得算计着买,还欠着粮店粮票呢!真没钱啊?”她朝屋里喊:“老阎!咱家没钱吧?”
屋里传来阎阜贵长长的叹息和几声干咳:“唉……淮茹啊,真对不住……力不从心啊!”
三大妈立刻说:“听见了吧?真帮不上!你再想想别的路?”她也关上了门。
希望一点点灭了。
秦淮茹又求了几家平时还算可以的邻居,理由各异:孩子看病、老人吃药、手里没现钱、刚买了米……无一例外都是推脱。
秦淮茹抱着棒梗站在冰冷的黑夜里,感觉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绝望中,她突然想到一个地方——后院李家!李卫东!他家今天有肉有鱼,过得红火!而且他刚才还提了让傻柱押房子……也许……也许他能帮忙?一丝微弱的希望在她心底燃起。
她拉起棒梗,深一脚浅一脚走向后院那间亮着温暖灯光的屋子。
鼓起最后的勇气,秦淮茹敲响了李卫东家的门。
门开了,一股暖气和淡淡的饭菜余香飘出来,让冻僵的母子俩不禁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