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凶狠的棒梗
作品:《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后院的傻柱正喝着凉水啃窝头发愁,听到前院喧哗,尤其是刘海中那声“出事”和“棒梗”,心里咯噔一声!难道是棒梗又惹祸了?还是……他猛地站起来,来不及多想,拔腿就往前院冲!冲过中院,穿过月亮门,眼前的情景让他倒抽一口冷气!昏暗灯光下,只见许大茂脸朝下趴在地上,后颈一片血糊糊的,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人不动弹了。
棒梗正被刘海中从身后死死抱着,两只胳膊被反拧在背后,兀自挣扎嘶吼:“放开我!傻茂!我弄死你!”他手里那把沾血的弯头火钩子已被旁人夺下扔在地上。
刘光天和刘光福拿着麻绳喘着粗气跑过来,就要往棒梗身上捆。
周围站了一圈邻居,指指点点。
周木匠举着钉锤挡在许大茂前头。
看到傻柱出现,棒梗被愤怒冲昏的头脑里闪过一道冰冷算计!他停止了挣扎,拼尽全力朝傻柱的方向嘶喊:“傻柱!救我!”
许大茂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刚才还推着自行车进院的身影,此刻已成了个血人。
深蓝工装的肩背位置裂开个大口子,布料吸饱了血变得深黑。
更吓人的是后脑勺,一股血顺着头发淌下来,流过苍白的脸颊,染红了身下的石板。
他那辆宝贝自行车歪在一边,前轮还在慢慢空转,链条发出咔哒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那根弯曲的火钩子被扔在几步远的煤堆旁,乌黑的钩尖上沾着暗红的血。
“棒梗!你个作死的畜生!天杀的!”刘海中的破锣嗓子撕开了凝滞的空气。
他刚在窗口借着光吃碗里最后几口萝卜丝,没想到目睹了这惊人一幕。
肥胖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像一头发怒的牛,猛地撞开自家屋门冲了出来,身上的肉跟着直抖。
“光天!光福!拿绳子!快拿绳子!抓住他!抓住这个打人的!”
他一边狂吼,一边使出全身力气,从后面死死抱住了行凶后还想扑上去的棒梗。
棒梗在他怀里像条被网住的鱼,疯狂地扭动、挣扎、嘶喊:“放开我!傻茂!我弄死他!弄死他个王八蛋!放开!”棒梗脸上沾着唾沫和溅上的血点,眼睛瞪得通红,里面看不到别的,只剩下一股被少管所生涯和长久积怨烧出来的疯狂恨意。
刘海中的脸也憋成了猪肝色,汗珠从油亮的脑门滚落,滴在棒梗脏兮兮的头发上。
他咬着牙,胳膊像铁箍一样勒住棒梗,心里却翻腾着当官的狂喜:抓了个现行!这功劳够份量!他呼哧带喘地嚷着:“翻天了!打死了!报派出所!快报派出所!”声音在死寂的院里回荡,催命似的。
后院通中院的月亮门人影一闪,何雨柱像离弦的箭般冲了出来!他本在自家小屋就着凉水啃窝头,盘算着厂里的憋屈事,刘海中的“棒梗”和“杀人”像锥子扎穿了他耳朵。
他本能地拔腿就往前院跑,以为是棒梗又被谁欺负了,那个他当儿子般疼的孩子!
然而眼前的景象像重锤砸在他胸口!
昏暗的光线(刘家拉出的电灯垂吊着)下,许大茂生死不知地趴在血泊里;更让他心头发寒的是被刘海中死抱着的棒梗,那身单薄的蓝布学生服前襟上也染着点点猩红,那狂躁挣扎的样子……还有地上那根带血的火钩子!一股寒气直冲傻柱的头顶,手脚瞬间冰凉。
他猛地刹住脚步,高大身躯硬生生停在月亮门下,砖拱的凉气透过工装渗进脊背。
“棒梗!”傻柱的声音带着自己也未察觉的抖,“你……你干了什么?!”他的目光死盯着棒梗那张写满戾气的脸,想从中找出一丝熟悉的害怕或惊慌。
没有。
只有陌生的仇恨。
他又看向地上的许大茂,一股冷意沿着脊椎爬上来,脑子里一片混乱:怎么会这样?!
被紧紧抱住的棒梗,挣扎的动作突然顿了一下。
他喘着粗气,通红的眼睛猛地转向傻柱,瞳孔剧烈一缩。
傻柱的出现像针扎醒了他脑子里那根在少管所里被扭曲锤炼过的神经——那根只想着脱罪的弦。
“傻柱——!”棒梗突然爆发出嘶喊,声音尖得刺耳,充满了刻意的委屈和指控,“傻柱!你救我!是你!是你让我干的!是你!”
他像抓到救命稻草的落水者,拼命扭着脖子朝傻柱方向喊,唾沫混着血丝喷出,“你说的!你说许大茂那王八蛋欺负我妈!不是个东西!你说看不过眼了!要给他个狠的!让我拿火钩子敲他!你说他不敢把你怎么样!傻柱!我是听了你的话!我没想打死他!是你让我干的!你救我!你跟他们说啊!”
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如同在滚油里浇了瓢凉水,瞬间炸翻了整个前院!
“嘶……”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响起。
所有围观邻居的眼睛都瞪大了,难以置信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齐刷刷打在僵在月亮门下的傻柱身上!那目光里有震惊,有怀疑,有恐惧,甚至还有几分“不出所料”——毕竟,傻柱对贾家的偏心和对许大茂的敌意,院里谁不知道?
傻柱只觉得一股血直冲脑门,耳朵嗡嗡作响,眼前发晕。
棒梗那张狰狞恶毒的脸,那尖锐的诬陷,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钉子,狠狠扎进他心窝最软的地方,瞬间把他所有的关爱和回护捅得稀巴烂!他何雨柱!为了贾家,得罪了许大茂,厂里受处分丢了差事,名声扫地!他倾尽所有接济秦淮茹,拿棒梗当亲儿子操心维护……到头来,竟被这样反咬一口?!在最要命的时候,这小崽子毫不犹豫把他当成了替死鬼!一股被毒蛇反噬般的冰冷剧痛和滔天怒火,瞬间淹没了傻柱。
他浑身控制不住地抖,牙齿咬得格格响,拳头攥紧指节发白,脑门青筋暴起。
那张向来粗犷的脸上,此刻布满了震惊、被捅刀的痛楚和快要爆发的狂怒!“棒梗!我X你妈!!”傻柱从喉咙深处憋出一声低沉的、受伤野兽般的低吼。
他往前重重踏了一步,脚下青石仿佛要裂开!
“傻柱!你想干啥?!”刘海中立刻警惕得像护食的狗,抱着还在狂喊“就是他指使的!傻柱不是人!”的棒梗后退一步。
他肥胖的脸上,那点惊恐被狂热的兴奋取代。
抓棒梗算一份功,要是再坐实了傻柱这个“主谋”,那可是双份的大功!把他俩都送进去!他在厂里的威望还不水涨船高?说不定能评个先进!刘海中的小眼睛精光四射,厉声呵斥傻柱,拿出当大爷的派头:“棒梗亲口咬定你是主谋!证据确凿!你还想打人灭口不成?!光天!光福!愣着干什么?!快把傻柱这个幕后黑手也给我捆了!送官一起办了!”他唾沫星子横飞地喊着。
提着绳子、犹犹豫豫的刘光天和刘光福互相看看。
绑棒梗这半大小子还行,去绑身强力壮、一副要杀人样子的傻柱?哥俩儿掂量了一下手里的绳子,腿有点软。
就在这剑拔弩张、傻柱就要暴起冲过去教训那白眼狼时,前院通往中院的过道里,一个瘦削的身影失魂落魄、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
是秦淮茹!她刚回家放下脏水桶,准备去接棒梗(以为他还在少管所门口),一出门就听到后院惊天动地的动静和刘海中喊“出人命”的嚎叫。
当她冲进前院,第一眼就看到儿子棒梗被刘海中死抱着、满身是血的吓人样子!再看,地上血泊里的许大茂!还有像凶神恶煞般立在月亮门下、攥拳死死瞪着棒梗的傻柱!秦淮茹的世界瞬间塌了。
脚下一绊,她“哎哟”一声扑倒在地,手掌擦在冰凉的石板上,生疼。
她也顾不上,手脚并用爬起来,疯了似的扑向棒梗,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呜咽:“棒梗!我的儿啊!你……你这是怎么了?!啊?!”
“妈!”棒梗看到秦淮茹,那双被恨意蒙住的眼睛里飞快掠过一丝波动,但立刻,对再被抓进去的恐惧压倒了理智!他再次朝着傻柱方向尖嚎,声音带着哭腔,却充满了恶毒的指向:“妈!妈救我!傻柱不是人!是他!是他逼我干的!他威胁我!说我不干就把我再送进去!妈!是他害的我!你信我啊妈!傻柱才是主谋!”他的声音凄厉,充满了煽动性,演技在这一刻拼了命地逼真。
秦淮茹扑过来的动作僵住了!像被无形的棍子打懵!她停在棒梗和傻柱之间几步远的地方,脸色瞬间惨白,比地上的许大茂还难看。
儿子指向傻柱的控诉,像块巨石砸在她早已碎裂的心上。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儿子那张因激动而扭曲、涕泪血混杂的脸,再看看傻柱——那个唯一在她们孤儿寡母绝路时伸出过援手、此刻眼中只剩下冰冷背叛和熊熊怒火的男人。
秦淮茹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掉进了冰窖!完了!全完了!儿子闯下滔天大祸,竟还要拉唯一能救他的人陪葬?!“棒梗!!你个孽障!!”一股难以言说的悲愤、惊恐和绝望在秦淮茹胸口炸开!她猛地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踉跄着再次扑向棒梗,根本不管刘海中还抱着他,伸出那双因干活而指节粗大、布满老茧和冻疮的手,使出全身力气,朝着棒梗沾着污血的脸,“啪啪啪!”狠狠地搧了下去!
清脆的耳光声在死寂的院子里响亮炸开!比刚才打人的闷响还要刺耳!棒梗被打懵了!脸颊抽搐着,通红的巴掌印立时浮现。
他惊愕地瞪着秦淮茹,完全没料到亲妈会在这时候打他。
“啪啪!”又是两下!秦淮茹打得自己手掌发麻,虎口生疼。
她眼里含着泪,眼神却是彻底的绝望和乞求,声音抖个不停:“我叫你瞎说!我叫你打人!我叫你陷害好人!你个黑了心肝的小畜生!你是要你妈的命啊!你是想把何叔也拽进地狱吗?!你睁眼看看!这是谁?!是傻柱!是给你偷肉吃的傻柱!是护在你前面的傻柱!你怎么敢?!你怎么有脸把脏水泼给何叔?!你自己造的孽!你想推给谁?!啊?!你拿什么赔!!”她哭喊着,撕打着,每一巴掌都带着锥心的痛苦和想要打醒儿子的微弱希望,还有那深入骨髓的恐惧——一旦坐实傻柱指使,棒梗的罪名只会更重!说不定要算上教唆杀人!贾家,就真的彻底没活路了!秦淮茹这发疯般的举动让场面更乱了。
“哎呀!秦淮茹!你疯了!”刘海中猝不及防,被秦淮茹扑打棒梗带得倒退几步,差点搂不住怀里的“凶手”,他气得七窍生烟,“你想干啥?!当着我的面打孩子就想替你儿子开脱了?!你这是包庇!想转移目标!想把屎盆子扣许大茂头上吗?!人家被你儿子打得躺在那儿不知死活!你还护着他!我看你也脱不了干系!”刘海中像抓到了更大的把柄,唾沫星子喷了秦淮茹一脸。
“我没有!刘二大爷!我没有!”秦淮茹猛地停下打人的手,转过身,“噗通”一声跪倒在冰冷坚硬的青石板上!膝盖撞击石板的声音让所有人心里一揪。
她额前汗湿的头发黏在惨白的脸上,顾不上捋开,只是用那双被泪水模糊的、充满绝望和无助的眼睛,死死望着刘海中那张因激动和算计而扭曲的胖脸,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二大爷!您是院里的顶梁柱!您是明白人!求求您了二大爷!求您明察秋毫!傻柱……他……他怎么会教棒梗干这种事?他是恨不得棒梗好啊!棒梗他……他是脑子不清醒了!他在里面……在少管所里头肯定是吓糊涂了!他是怕……怕再被抓回去啊!才胡说八道的!求您信我一回!别信他那疯话!二大爷!”
她跪着往前蹭了一步,想去够刘海中的裤腿,被刘海中厌恶地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