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对许大茂的惩罚

作品:《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显然,那几斤肥肉的许诺给了他足够的胆气。


    傻柱站在刘海中侧后方,抱着胳膊,像个铁墩子似的杵着。


    白天在锻工车间的劳累似乎消失了,此刻他脸上满是即将报仇的快意和兴奋,眼睛像钩子一样锁着许大茂。


    “我?”许大茂像被戳了一下,腾地站起来,“刘海中!你少在这儿满嘴跑火车!我破坏啥了?啊?被偷钱的是我!在厂里挨傻柱打的也是我!我……”


    “许大茂!”傻柱突然提高嗓门大喝一声,猛地向前跨了一大步,瞬间成了焦点,刘海中那点架势一下就被压下去了。


    他手指着许大茂,唾沫星子几乎要飞到对方脸上:“你还有脸在这儿狡辩?我问你!棒梗是不是个半大小子?是!他偷你钱,是他不对!可你呢?你这王八……你是怎么做的?屁大点事,直接就奔派出所!你让咱们整个大院的脸往哪搁?让街坊四邻都戳我们的脊梁骨!”


    一张旧八仙桌被放在灯光下面。


    桌子挺旧了,桌面上有划痕和油点子,桌腿也不太稳当。


    桌上只摆了个掉了点漆的搪瓷缸子,缸子里空空的,连点茶叶渣子都没有,光溜溜地反着灯泡的光。


    各家各户的门都吱呀吱呀地响,大人小孩搬着自家的小凳子、马扎出来,有的干脆随便找个砖头石块垫着坐,呼啦一下就都聚过来了。


    人一多,空气就有点浑了,有老爷们抽的旱烟叶子味,有点雪花膏花露水味,还有点墙角烂菜叶的霉味,混着大伙身上的汗味儿。


    四周全是嗡嗡的低声说话,听不清说啥,但听着让人心浮气躁。


    三大妈拢了拢乱了的头发,碰了碰旁边纳鞋底子的二大妈,压低声音问:“你说这回能折腾到啥时候?”二大妈抬眼瞥了下主桌上刘海中一家人,嘴一撇:“谁知道呢,瞧着呗。


    傻柱攒的局,老刘得了傻柱的好处,许大茂能有好果子吃?”她朝贾家黑着的窗户努努嘴,“瞧见没?秦寡妇这回缩着不出来了,精着呢!”


    贾家的窗户确实黑黢黢的。


    棒梗不在家,贾张氏白天又哭又嚎,这会儿也没了动静。


    秦淮茹躺在炕上,怀里搂着小当,槐花腿上抹的药膏散发着一点苦味。


    院子里的吵闹声清清楚楚传到她耳朵里,每一声咳嗽、板凳挪动的声音都让她心里发紧,抱着小当的手也不由自主用力。


    她脑子里就转着一个念头:柱子倒了……这日子真不知该怎么过了。


    没了那个总是提着的热乎饭盒,前头的路难走得很。


    “都别说话了!安静点!”刘海中站起来,身子一动带得身下的马扎“嘎吱”一声。


    他用力拍了拍桌子,那破茶缸也跟着跳了一下。


    他努力挺着啤酒肚,清了清嗓子,想压过底下的嗡嗡声:“那个……啊!今儿把大伙都叫来,开这个会!主要目的就是……嗯……整顿一下咱们院子的风气!”他顿了顿,胖脸上的油汗在灯光下有点反光,“最近啊,个别同志的行为,实在……实在是不像话!严重破坏了咱们院的团结稳定!影响,非常坏!”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睛扫视着下面或茫然、或看戏、或撇嘴的邻居们,最后目光重重地落在了挤在人群边、努力想缩起来的许大茂身上。


    那股收了傻柱许诺的好处而生的底气,加上想在人前抖抖“二大爷”威风的劲儿,都集中在这盯着的一眼中。


    “这是说的谁?啊?大伙儿心里都亮堂着呢吧!”刘海中提高了嗓门,手指直戳许大茂那个方向。


    灯光下,许大茂的脸一下子白了,嘴唇抿成一条线,白天被打的地方更显眼了。


    傻柱就叉着腿站在刘海中身后半步。


    工装领口敞着一点,露出脏兮兮的脖子和结实的胸膛。


    他腰板挺得笔直,白天在锻工车间的累劲儿好像全消失了,此刻浑身是劲儿。


    他抱着胳膊,不像抱着胳膊,倒像端着什么重物。


    之前压在心里的憋屈、窝囊和愤怒,借着刘海中的开场一股脑爆发出来,全变成了眼底那股冷冰冰的快意。


    他微微抬着下巴,嘴角挂着一丝不是笑的表情,死死盯着许大茂那慌张的样子,觉得挺受用。


    “我?!”许大茂像是被针扎了,猛地从倚着的墙根站起来,脸白了红,红了白。


    “刘海中!你少在这儿冤枉好人!”他声音有点劈叉,“我破坏啥了?啊?!我钱被偷了!整整两百块!那是我攒下来娶媳妇的钱!在厂里还被这浑蛋——”他猛地指着傻柱,“被他无冤无仇打得够呛,差点背过气去!厂里人都看见了!保卫科王科长能作证!我……”


    “你放屁!”傻柱一声炸雷般的吼叫盖过了全场!他那破锣嗓子天生就响,这会儿更带了十足的怒气,一下就把刘海中的“官腔”压没了,连嗡嗡的议论声都瞬间掐死。


    他一脚踢开挡在身前的小板凳(坐着的孩子吓得往后缩),几步就蹿到许大茂面前,两人脸对脸,唾沫星子都要喷到对方脸上:“许大茂!你个满嘴胡沁的玩意儿!当别人都是瞎子聋子?孩子?棒梗是不是个半大孩子?嗯?!”


    他胸脯子一鼓一鼓的,粗大的手指头差点戳到许大茂眼睛上:“对!他偷钱不对!是该管教!可你干的叫人事儿吗?!屁大点事,丢了两百块就要上房揭瓦?街面上闹不够,扭头就扎到派出所告状!你把咱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这么多人的脸面当啥了?当擦脚布了?!让街坊四邻戳咱们脊梁骨?!你丫就是个坏种!”


    人群一下子静得可怕。


    有妇女捂住了孩子的耳朵。


    角落里有人倒吸冷气。


    刘光福、刘光天俩小子偷着乐。


    二大妈和三大妈对了个“打起来了”的眼神。


    许大茂被这劈头盖脸的吼骂震得脑瓜子嗡嗡响,又被那热气汗气混着唾沫喷到脸上,逼得连退两步,脚后跟绊石头上一趔趄,差点摔倒,更显狼狈。


    恐惧一下子压过了愤怒,他扶着冰冷的墙皮才站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声音尖厉却带着抖:“傻柱!你少血口喷人!偷……偷钱是小事?!两百块!那是一年多的嚼用!那是犯法!抓贼报案天经地义!我……我那是保卫国家财产!打击……”


    “呸!”傻柱一口唾沫狠狠啐在许大茂脚前的泥地上,扬起一点灰土。


    “保卫国家财产?就你许大茂那德性也配?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那点小心思当谁不知道?!你就是瞅着棒梗是孩子,贾家娘俩没男人好欺负!觉得我不在眼前就想拿铁锹把人拍死,顺便把全院人的脸皮都扒下来!你想踩着我们显摆你能耐是吧?你有几个胆儿?!”他又逼前一步,抬起的大手晃了晃,虽然没落下去,但那架势吓得许大茂脖子一缩,脸色更白。


    刘海中眼看傻柱完全抢了风头,把自己晾在一边不说,话还越来越难听(主要是怕傻柱真动手),赶紧重重拍桌子打岔:“傻柱!好好说话!不能骂人!那个……许大茂!你的态度问题很大!对!你去报案就是不对!伤了邻居间的感情!”刘海中挺着肚子,试图找回点场面,“你得讲究方式方法嘛!先跟院里反映啊!这不有我,有老阎……”


    他目光忙转向人群边阴影里的三大爷阎阜贵。


    阎阜贵正低着头,全神贯注地抠着长衫袖口上一个干巴巴的饭粒子,好像那是天底下顶要紧的事。


    突然被点名,他浑身一哆嗦,猛地抬头,金丝边眼镜片闪了一下光,一脸懵懂。


    “啊?这个……哎哟!”阎阜贵像是刚睡醒,脸上挤出个非常不自在的假笑,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下意识又往破筐堆边蹭了蹭,“这个……这个啊……唉,都老街坊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那个……棒梗嘛……是错了,许大茂同志……嗯……报案这事儿……”他眼珠子飞快地瞟一眼许大茂,又溜一眼傻柱,再瞥一下刘海中那胖脸,额角汗都出来了,只觉得坐立难安。


    他脑子飞快地转:帮许大茂说话?傻柱正横着眼呢,而且肉骨头还没着落!帮傻柱?许大茂前几天才偷偷塞给他一包带嘴的好烟!两边都得罪不起啊!想到这儿,他猛地一弯腰,“咳咳咳咳……”地剧烈咳嗽起来,咳得脸通红,身子乱颤,一边咳一边摆手,“咳咳咳……咳……我这……老毛病又犯了……哎哟……容我缓缓……缓缓……”他趁机扶着旁边的柱子,咳得好像要把肺管子咳出来一样,总算把自己暂时摘了出来。


    旁边的邻居往后退退,三大妈赶紧过来给他拍背。


    刘海中狠狠剜了一眼这滑头的阎老西。


    许大茂眼看唯一可能帮他说句话的阎阜贵也缩了头,心里那点希望彻底破灭,憋屈、绝望混着怒火直冲脑门,他指着阎阜贵,嗓子尖得劈了叉:“阎老西!你个……咳咳咳……”他话没说出来,自己倒被一口气呛得咳嗽起来,眼泪汪汪。


    “瞧瞧!看看老阎啥态度!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傻柱的破锣嗓子又响起来,他抓紧机会踩一脚,同时给刘海中递了个“该你上场、肥膘管够”的眼神。


    刘海中心领神会,胖脸上的肉一颤,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声:“行了!废话少说!许大茂!你无视组织纪律,严重破坏咱四合院的安定团结!这次的事情,性质很恶劣!为了帮助你改正错误,也为了让大伙都记住教训!必须严肃处理你!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以后谁有事都找派出所,咱院还成什么了?派出所开分店?”


    他停了停,搜肠刮肚组织着以前听报告记下的几个词,憋得脸发红:“那个……现在!经过本院二大爷和……嗯……”扫了一眼还在咳的阎阜贵,“经过考虑!根据大家……嗯……的意见!决定对你,许大茂同志!进行惩处!以儆效尤!”


    他看着台下死寂的空气,看着许大茂那张惨白的脸,一股子掌握话语权的得意劲儿涌上来,肚子挺得更高了,用自认为威严的调子宣布:“罚你把院里所有公共地方扫干净!扫整整一个月!旮旯犄角都不能留灰!扫不干净,重新扫!啥时候看着亮堂了,啥时候算完!”


    他喘口气加重语气,“这是组织上对你最后的机会!必须执行!你服不服?”


    “服?”许大茂像听到天大的笑话,猛地抬头,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刘海中那张油光光的胖脸,牙齿咬得咯咯响。


    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个念头带着冰冷刺骨的屈辱感扎进心里。


    他认清了:刘胖子得了傻柱的好处!傻柱那莽夫就等着自己反抗!院里这些人没一个指望得上!


    他全身都在发抖,不是怕,是那股子暴怒和憋屈压不下去。


    他把拳头攥得死紧,指甲都掐进手心了,用那点疼强压着。


    他心里清楚,只要现在说个“不”字,傻柱的拳头和刘胖子的“二大爷”威风立刻就会落自己头上,招来更厉害的羞辱,甚至真挨顿揍。


    他许大茂不吃眼前亏!忍!必须得忍!这仇,早晚报!


    “好……好……好!”许大茂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往外挤,声音嘶哑,“罚扫一个月是吧?行!我扫!我许大茂认栽!谁让我‘破坏团结’了呢!哼!”


    他充满恨意地哼了一声,目光像刀子一样狠狠剐过刘海中那张得意的胖脸,刺在傻柱那张狞笑的糙脸上,最后扫了一圈那些或麻木、或同情、或看戏的邻居,猛地一转身,用力扒拉开挡路的,低着头,梗着脖子,像一头发怒却没处使劲儿的牛,冲回了自己那间黑漆漆的西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