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傻柱又倒霉了
作品:《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许大茂像受惊的兔子,猛地往后蹿,几乎把自己塞到王科长宽阔的背后,只探出半个头,声音又尖又抖,带着小人得志般的恶意:“王哥!他…他这是要行凶!抗拒执法啊!快…快把他铐起来!”他的手用力抓住王科长的衣摆,如同抓住救命稻草。
“行凶?”傻柱怒极反笑,裂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斩骨刀直指许大茂,“就凭你这怂货,也配脏爷的刀?爷剁的是案板上的猪骨头!姓许的,有能耐别缩在那狗腿子身后,站出来,看爷不用锅铲就照样把你摆平!”刀尖点着许大茂晃动的脑袋,眼神里的轻蔑能剐掉人一层皮。
围观挤在窗口的工人们轰然爆笑,有人吹起尖锐的口哨:“傻柱!好样的!”“许大茂!有种出来啊!”笑声像鞭子抽在许大茂脸上,他整张脸羞恼得涨成了猪肝色。
“够了!都给我住手!”一声震怒的暴喝如同霹雳炸响在后厨。
水汽弥漫的门口,自动分开一条道,李副厂长板着一张能刮下霜的脸走了进来,笔挺的灰色中山装与周遭的油腻污浊格格不入。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人群,最终钉在举着刀的傻柱身上,厌恶毫不掩饰。
“李厂长!”傻柱心里咯噔一下,方才的万丈气焰瞬间坍塌了一半。
他慌忙扔下刀,巨大的斩骨刀哐当砸在案板上,震得盘子碟子跳起来,慌忙辩解,可一开口,破锣嗓子因为极度的紧张和意外拔高了一个八度,变成了尖细刺耳的太监腔:“李厂长您可算来了!您要为我做主啊!全是许大茂这条疯狗乱咬人!他……”
“噗嗤——!”不知是谁先没憋住笑出声。
紧接着,更大的哄笑声如同滚雷般炸开,瞬间淹没了整个后厨,连带着门外窗边围观的几百号工人也爆发出排山倒海般的狂笑。
工人们笑得前仰后合,捶胸顿足,有人夸张地弯下腰揉肚子:“哎呦喂!笑死老子了!”“傻柱!你演公公可真像!”“这是咱厂新排的样板戏吗?哈哈!”许大茂躲在王科长身后,身体也笑得抖成了筛糠,眼泪都出来了。
李副厂长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铁青转为骇人的紫红,额角的血管突突直跳。
傻柱这突如其来的“变声”,比举刀斗殴更让他觉得无比难堪和耻辱!这简直是把轧钢厂的领导权威按在地上摩擦!他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仿佛整个食堂的笑声都在抽他的耳光。
“何雨柱!许大茂!”李副厂长的咆哮声盖过了满堂哄笑,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怒火,“上班时间!在工厂要害部门食堂后厨聚众斗殴!恶言相向!甚至还持械恐吓!性质极其恶劣!影响极端败坏!你们把社会主义工厂当成了旧社会的武馆窑子吗?!眼里还有没有组织纪律?有没有我这个厂长?!”
他胸口剧烈起伏,指着两人鼻子的手指微微发颤,声音因为盛怒而有些变调,“王科长!把他俩都给我带下去!听候处理!”
“厂长!厂长冤枉!是他带人堵门闹事……”傻柱还想辩解,那变了调的声音又引来一阵压抑的嗤笑。
他脸色瞬间煞白,又羞又恼之下,后半句话生生憋了回去。
“立刻执行!”李副厂长怒视着王科长。
保卫科的人一拥而上,像抓猪一样扭住了傻柱的胳膊。
汗水和油污蹭脏了蓝色制服。
傻柱挣扎着想甩开,吼道:“撒开!爷自己会走!”但更多的橡胶棍顶了上来。
他高大壮硕的身躯被几个人推搡着,踉踉跄跄地穿过人群自动分开的通道。
每一次推搡,围观工人里就响起一片或戏谑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啧啧”声,指指点点如同芒刺在背。
许大茂同样被两个保卫干事扭着胳膊往外拽,但他脸上却带着扭曲的快意笑容,故意回头冲着傻柱的方向,尖声怪气地嚷道:“傻柱!听见没?厂长给咱主持公道!下车间改造思想去喽!你的好日子到头啦!看你还狂!”
傻柱猛地回头,眼珠子气得血红,奋力挣扎着想要扑过去:“孙子!爷弄死你!”但架着他的胳膊像铁箍一样紧。
“老实点!”王科长厉喝一声,猛推一把。
傻柱被推出食堂门外,正午炽烈的阳光晃得他睁不开眼,工人们密密麻麻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复杂的目光如同无数根小针扎在他身上。
前所未有的羞耻和巨大的恐惧像冷水浇在头顶——一个月没工资,没了食堂这最后的地盘,他和秦姐…他不敢往下想,被推搡着走向厂保卫科的方向,肩膀颓然垮了下去。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带着火星子,点燃了整个轧钢厂。
傍晚下班铃还没响,各个车间、办公室、甚至连锅炉房里都在热烈议论。
“号外号外!食堂大师傅傻柱!宣传科的许大茂!让李副厂长拍苍蝇一起拍进局子啦!”一个精瘦的年轻工人从钳工车间一路小跑进锻工车间,故意拉长了声音喊,引来一片哄笑。
女工们聚在厕所门口水龙头下洗手,也压低了兴奋的声音叽叽喳喳:“听说了没?傻柱在后厨举菜刀!许大茂吓得钻王科长屁股后头了!”“最绝的是傻柱被李厂长那一声吼,吓出个女高音!哈哈哈!”一个老师傅叼着烟卷,在厂运输队板车旁摇头晃脑:“早瞧那俩不是善茬!傻柱是横,许大茂是阴!一个锅里抢食,迟早啃一块去!这下好,一块臭沟里蹲着了!”流言在添油加醋中急速发酵,渐渐离谱:“傻柱偷了食堂的猪油抹许大茂脸上了!”“哪里!是许大茂告傻柱倒卖食堂猪下水,傻柱急了才动刀!”傻柱的暴戾嚣张,许大茂的阴险卑劣,在一次次口耳相传中被无限放大。
不到两小时,整个轧钢厂五千多名职工都“知道”了:食堂傻柱和后厨公敌许大茂,因分赃不均狗咬狗,双双被重罚。
两人的名字成了贴在厂荣誉榜旁边的“耻辱榜”代名词。
傍晚的炊烟还没散尽,消息就如同冰冷的刀子,精准地扎进了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的前后门。
二大妈刚在自家门口泼了一盆洗菜水,水花溅湿了她的布鞋。
管院的老太太隔着东厢房窗户向她招手:“她二大妈!快!炸锅了!”二大妈踮着小脚跑过去,听完消息,嘴角的皱纹猛地向下一撇,利落地“呸”了一声,手里的水瓢咣当扔回盆里,浑浊的老眼迸射出解恨的光:“该!活了个大该!傻柱那缺德冒烟的主儿!叫他狂!叫他帮贾家那俩丧门星!为了个贼崽子打许大茂?报应了吧!停职?停得好!看他还拿什么接济那一窝白眼狼!该!打落水狗那才叫解气!”她转身进了屋,脚步都带着点轻快。
贾张氏正关着门,蹲在自家门槛后头啃一个凉透了的杂合面窝头,听见外面的动静,那双浑浊的老眼在昏暗中刷地亮起光来。
她猛地扔掉窝头,一把拉开屋门冲了出来,动作利索得像个年轻人。
她几步窜到院子中央,挥舞着干枯的手臂,刻薄嘶哑的破锣嗓子在暮色里显得格外刺耳:“哎哟喂!报应来得快呀!老天爷睁眼啦!傻柱!傻柱你也有今天?让你逞能!让你拍着胸脯装大尾巴狼?护着我家棒梗?呸!轮到自己栽跟头了吧?哈哈!停职一个月?饭辙都没喽!我看你还拿什么充大头蒜!饿死你个大傻冒!哈哈哈……”她拍着大腿放声怪笑,唾沫星子飞溅,脸上每一条皱纹都在扭曲跳跃,仿佛中了大奖。
后院东耳房的小窗内,秦淮茹正舀起锅里最后一勺清可见底的稀粥,小心地分给眼巴巴的小当和蜷缩在炕角、腿上涂着褐色药膏的槐花。
窗外贾张氏尖利的咒骂声和刺耳的狂笑穿透薄薄的窗纸,像冰锥一样扎进来。
秦淮茹的手猛地一颤,滚烫的粥水溅出几滴落在她干瘦的手背上,瞬间留下一点红痕,她却感觉不到疼。
脸色唰地一下褪尽血色,变得像她手里端着的白瓷碗一样惨白。
小当怯怯地小声问:“妈…是傻叔…咋了?”
“……没事,吃你的。”
秦淮茹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她放下粥碗,几乎听不见响。
她慢慢挪到门边,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轻轻掀开灰蓝色的旧门帘一角,露出一道缝隙。
暮色四合,院当中贾张氏佝偻的身影还在手舞足蹈地咒骂着傻柱,每一句都像石头砸在秦淮茹心上。
她看着贾张氏那张因为幸灾乐祸而扭曲的老脸。
一丝苦涩渗进了齿缝——柱子倒了……往后谁还能在老太太撒泼时挡在前面?谁还能在她饿得前胸贴后背时,偷偷塞给她一个捂在怀里的白面馒头?钱呢?棒梗还欠着一屁股阎王账,柱子停职一个月,一分钱进项都没了……她和小当槐花的活路……冰冷彻骨的绝望如同一条滑腻的毒蛇,悄无声息地从脚底攀沿而上,死死缠住了她的心脏。
攥着门帘的手背上青筋凸起,指甲深深掐进了手心粗硬的门框里,刮下一点点微小的木屑。
……
暮色笼罩了轧钢厂家属区,日常的喧闹渐渐平息下来。
李卫东提着一个用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裹,刻意避开了人流,熟门熟路地走向厂区后头那排安静的小红楼。
二楼是李副厂长的家。
他走到门前,定了定神,抬手敲响了那扇漆得光亮的木门。
“谁呀?”门里传来一个带着点警惕的女声。
“李厂长在家吗?我是后院的李卫东。”
李卫东的声音很清晰,也很平稳。
门很快打开一条缝,李副厂长的妻子露出脸来,有些意外。
“哦,小卫东啊?快进来吧,老李刚吃完饭,在喝茶呢。”
她侧身让开。
客厅里飘着好茶叶的香气,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中药味。
李副厂长穿着宽松的汗衫,正靠在躺椅上看报纸,见李卫东进来,抬了抬眼皮:“哦,卫东?稀客。
坐吧。”
“打扰厂长休息了。”
李卫东微微欠身,在旁边硬实的沙发上坐下,把布包轻轻放在脚边的地上,发出一点轻微的响动。
“有什么事?院里又闹矛盾了?”李副厂长放下报纸,慢条斯理地问着,目光则落在了那个包裹上。
“没有,院里挺平静的。”
李卫东摆摆手,身体向前倾了一点,声音也压低了些,脸上带着点笑意,“厂长,今天来不为公事。
是我得着了点稀罕东西,不敢自个儿留着,想着您最懂行,特意给您送来。”
他说着,手脚利落地解开布包,露出了里面两个样式古朴但很新的土陶瓶子。
瓶身没贴标签,但封口的红布和陶土的质感,看着就不一般。
“这是……?”李副厂长身体往前挪了挪,露出感兴趣的样子。
“托山里认识的老猎户弄的,”李卫东小心地捧起一个瓶子,放在茶几上,“地道的十年老根野参和巴戟天泡的虎骨酒,山里头的真东西,劲儿足。
您知道,供销社可买不到那些老猎户藏着的真家伙。”
李副厂长的眼睛明显亮了几分。
他这人喜欢权力,也好个养生进补。
这种深山老林出的“硬货”,正合他的口味。
他伸手拿起瓶子,凑到灯光下看了看那黄褐色的酒液,又拔开瓶塞闻了闻,一股混合着药味的浓烈酒香弥漫开来。
“嗬!这味儿……地道!”李副厂长脸上露出了真切的笑容,之前那种生疏感淡了些,“卫东,你这心思,难得了!这东西可不好淘换。”
他把瓶塞仔细塞好,满意地摸着陶瓶光溜的表面。
“您喜欢就成。”
李卫东适时地接过话,脸上显出点为难的表情,“厂长,孝敬您我高兴。
就是……我这儿还有桩小事,想麻烦您帮个忙。”
“哦?什么事?说说看。”
李副厂长心情不错,语气也挺爽快。
李卫东搓了搓手,像是有点不好意思:“是这样……咱们厂保卫科不是有实弹打靶训练嘛?我打小就羡慕那些能摸枪、听个响动的。
最近心里头痒得不行。
您看……能不能跟王科长那边打个招呼?让我跟着去一趟靶场,就摸摸枪,过过瘾。
我保证绝对守规矩,不给组织添乱,纯粹就是……图个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