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傻柱让许大茂写谅解书
作品:《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邻居们的议论声瞬间高涨起来,纷纷指责:“贾家真是…”
“根子上就不学好!”
“两百块啊,胆子也太大了!”
“连二大妈都出来作证了!”
“这下看他贾家怎么办!”
张所长抬手示意民警维持秩序。
他走到贾家门口,对着面如死灰的秦淮茹和门缝里那双既惊恐又怨毒的老眼(贾张氏)清晰地说道:“秦淮茹同志,请你儿子棒梗出来,我们需要调查核实一下情况。”
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
秦淮茹心如死灰,知道再抗拒也是徒劳。
她颤抖着支撑着站起身,僵硬地挪回屋里。
不一会儿,棒梗被她半拖半拽地拉了出来。
他低着头,缩着肩膀,穿着件旧蓝布学生服,身子抖得厉害。
最显眼的是——他脚上赫然穿着一双许大茂的解放胶鞋!虽然刷过,还沾着点湿泥。
一接触到外面刺眼的阳光和密集的目光,棒梗“哇”地一声就大哭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妈!妈!我怕!我不敢了妈!我再也不敢了!”
“别怕!宝儿!奶在这儿!我看谁敢!”贾张氏猛地从门里冲出来,像个护崽的老母鸡,虚张声势地挥舞着胳膊挡在棒梗前面,对着张所长和人群尖叫:“胡说八道!都是瞎说!栽赃陷害!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想逼死我们哪!我孙子没偷!二大妈你个老不死的!眼珠子长疮烂了诬赖我孙子!没好下场!”
“够了!”张所长一声断喝,声如金石,瞬间压住了贾张氏的吵闹。
他那锐利冷静的目光直视棒梗,不容抗拒地命令道:“棒梗!站好!不许哭!民警同志,带他进去!”
民警小赵立刻上前。
贾张氏还想拦,被另一位民警坚决地隔开。
棒梗像只被提溜起来的鸡崽,在民警的带引下,哆哆嗦嗦地走进了许大茂的屋子。
院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盯着那扇开着的门。
屋里传来张所长清晰的声音:“棒梗,看看地上的脚印。
站过去,踩一个给我们看。”
里面传来棒梗带着哭腔的极度恐惧的声音:“不…不…我不敢…我错了叔叔…”“站过去!踩!”短暂的僵持后,一阵纸张摩擦地面的声音。
外面的人明白了,是在提取脚印痕迹。
“手抬起来,放到床沿那个位置。
对,用力按一下。”
屋里安静了片刻,只有棒梗压抑的抽噎和张所长有条不紊的指令。
过了仿佛挺长的一两分钟,张所长拿着两张纸走了出来。
一张是之前提取的现场脚印痕迹拓片(简易印泥盒拓的),另一张是刚印下来的棒梗鞋印。
他走到院子中间光线好的地方,把两张拓片高高举起展示给所有邻居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两张纸上。
两张拓片上,菱格纹路的鞋印,其走向、磨损的地方,甚至几个细微的缺口特征,都完全吻合!大小更是分毫不差!
“大家看清楚!”张所长沉稳的声音响彻院子,“经现场足迹比对确认,在许大茂同志家发现并通向失窃位置的脚印,与嫌疑人贾梗脚上所穿解放胶鞋的鞋印,在花纹、尺寸、磨损特征上完全一致!结合目击证人的证词和报案情况,现确认,许大茂同志失窃的两百元人民币,系贾梗入室盗窃所为!”
“带走!”张所长的命令斩钉截铁。
民警小赵押着几乎被吓瘫、双腿发软、只会哭嚎挣扎的棒梗从屋里出来。
棒梗脸上眼泪鼻涕糊成一团,眼神涣散,嘴里不停地哭喊:“妈…妈…救我…我错了…”
当他被押着经过许大茂身边时,许大茂眼睛通红,要不是被民警拦着,几乎要扑上去:“我的钱!棒梗!钱藏哪了?!说!”
棒梗哪还说得出话,巨大的恐惧已经完全攫住了他,只会没命地哭喊。
穿着灰色制服的民警小赵站在一旁,像个沉默的影子,帮着把那个瑟瑟发抖的半大男孩带出院门。
“棒梗啊——!我的心肝肉啊——!”贾张氏猛地发出凄厉的哭喊声,声音刺破了雨声。
她枯瘦的手抓挠着自己的前襟,脚步踉跄地扑向大门,泥水溅脏了她的深色裤脚。
“老天没眼啊!你们这是要绝我们家的后啊!”她的哭喊在雨声中显得有些模糊不清,透着一股绝望和浑浊。
秦淮茹没有扑过去。
她靠着冰冷的门框,滑坐在地上,额头无意识地一下下轻撞着裂开的木头门框。
散乱的头发贴在沾满泪水和灰尘的脸上,雨水顺着头发流进脖子,浸湿了她单薄的旧棉袄,带来透骨的寒意。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被拖拽向垂花门的儿子背影,那蓝色的学生服衣角最终消失在雨帘后,像被水冲走了似的。
手指深深抠进门框的裂缝里,指节都泛白了。
她心里一片冰凉,只有一个念头在沉重地跳动着:完了,这回彻底完了。
雨声在她耳朵里渐渐模糊,只剩下嗡嗡的响声。
突然,一个身影猛地从旁边冲了出来。
傻柱根本没看旁边哭嚎的贾家婆媳,他的目标明确,直接扑向站在雨里、还处于惊愕中的许大茂。
那双常年揉面颠勺、充满力量的大手,在许大茂还没反应过来时,就牢牢地揪住了他的衣襟。
“嘶啦——!”一声,劣质蓝色工装的领口被撕裂开来,露出了里面湿透的白汗衫。
许大茂被这股力量勒得瞬间提起了脚跟,强烈的窒息感扼住了他的喉咙。
他又惊又怒,张嘴想骂:“傻柱!你疯……了……”话还没说完,就被勒得只剩痛苦的呜咽。
傻柱手臂猛地一甩,像扔一口袋重物似的,把许大茂重重地摔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
冰凉的泥水激得许大茂一个哆嗦。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但傻柱已经抬起脚,那厚重的胶鞋底结结实实地踩在了许大茂的胸口上,巨大的压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肋骨生疼。
“二百块?!”傻柱的声音在院子上空炸开,压过了雨声。
“你那点钱镶金边了还是含金丹了?屁大点事儿就报官报官!非要把一个孩子往死里整?姓许的,你还有没有人情味?!”傻柱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愤怒,质问着许大茂。
许大茂胸口剧痛,冰冷的雨水呛进了他的口鼻,让他剧烈咳嗽起来,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呛出的泪水。
他徒劳地想用手掰开踩在胸口的脚,但力气悬殊,纹丝不动。
绝望和恐惧涌上心头,他嘶哑地求饶:“傻柱…咳咳…放开…有话…咱们好说…”声音断断续续。
秦淮茹空洞的眼神被院中的打斗惊醒。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手脚并用地从冰冷泥泞的地上挣扎爬起,顾不得一身湿透,踉踉跄跄地冲到扭打在一起的两人身边。
她扑通一声跪在许大茂身侧的泥水里,冰冷的雨水立刻浸透了膝盖。
她不顾一切地伸手,抓住傻柱踩人的脚踝,指甲用力地掐进了他粗糙的皮肤。
“柱子!柱子!别打了!要出人命了!”她哭喊着,抬起满是泪痕的脸,仰视着傻柱那张因愤怒而显得有些狰狞的面孔,声音因为急切而显得尖锐,“棒梗还在派出所!你光打他也没用啊!让他写…写那个‘书’!写谅解书啊柱子!写了也许…也许棒梗就不用马上送少管所了啊!”她急切地解释着,绝望的眼神里燃起最后一丝希望的火苗。
“书?什么谅解书?”傻柱脚上的力道稍微松了一点,但还是踩着许大茂,低头疑惑且暴躁地看着秦淮茹。
“就是…就是派出所说的那种文书!”秦淮茹语速极快,雨水流进嘴里,她咽下去,急促地解释道,“只要丢东西的人肯写个东西,说不追究了,棒梗…棒梗说不定就能轻判,也许…也许用不着马上送去少管所!”她紧紧盯着傻柱,生怕他不明白其中的关键。
傻柱的脚微微抬起,脚下的压力减了一些。
他凶狠的眼神里闪过思考的神色。
胸口的压力减轻,许大茂立刻像缺氧的鱼一样,贪婪地大口喘息起来,冰冷的空气刮过灼痛的喉咙,又引起一阵猛烈的咳嗽。
他看清了秦淮茹眼中那拼命的眼神,也捕捉到了傻柱眼中的盘算。
“休想!做梦!”许大茂嘶吼着,因喘息而有些走调的声音里满是怨恨。
“二百块!我一年的辛苦钱!就白白让他偷了?!写谅解书?秦淮茹!你那个贼儿子就该进去好好管教!”他挣扎着想撑起身子,但傻柱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来,他立刻就僵住了。
“呵,”傻柱嘴角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容,他俯下壮实的身子,那张脸猛地凑近许大茂,声音压得更低:“许大茂……”每一个字都带着威胁的意味砸下来,“钱没了,你还能喘气儿。
要是一口气上不来……”那只长满老茧、沾着湿泥的大手,毫无预兆地突然掐住了许大茂的脖子,拇指关节用力地抵在他喉结下方!
“呃……”许大茂瞬间感到窒息,喉管深处只能发出破碎的音节,双手拼命去抓挠那只铁钳般的大手,却在粗硬的皮肤上只留下几道无用的白痕。
一种接近死亡的冰冷真实感瞬间攫住了他,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喉骨在巨大的压力下呻吟,眼前阵阵发黑。
他心底惊恐万状:这个浑人真敢下死手!
“柱子!柱子!求你了……别……”秦淮茹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尖叫,整个人像是八爪鱼一样死死抱住傻柱的胳膊往后拽,带着哭腔的声音刺破雨幕,“快让他写吧!柱子快松手!快松手啊!”她完全乱了分寸,只知道儿子的命运悬于这一线。
傻柱掐着许大茂的手并没有真正下死力,但那冰冷而迫近死亡的威胁感,已经足以摧毁许大茂绝大部分抵抗的意志。
秦淮茹绝望的哭喊似乎也起了一点作用。
傻柱慢慢松开了按在致命位置的拇指,让一丝珍贵的空气重新钻入许大茂的肺里。
那股死亡的阴影暂时退去,但留下的冰冷和屈辱却深深地印在了许大茂心里。
他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今天这浑人上头了。
“怎么样?写不写?”傻柱站直了身体,可脚依旧踩在许大茂软肋的侧方,居高临下地看着泥水里的狼狈人。
雨水冲刷着他的脸,眼神冷漠地看着许大茂,带着一种审视。
“就一句话的事儿。
写,你就能回去养伤。
不写……”他扬了扬下巴,朝垂花门方向,那边贾张氏的哭嚎声正一阵阵传来。
“不写,我就看你被那老婆子缠死,或者……”他停顿了一下,舌尖舔了舔被雨水打湿的嘴角,脸上露出一个决断的表情,“……我现在就把你这胳膊拧了!”他脚下猛地加重了一点力道。
“呃啊——!”一股剧痛瞬间从胸口扩散开,许大茂疼得身体一抽,瞬间缩成一团,冷汗混着雨水从额角流下。
这痛楚印证了傻柱的话不是开玩笑。
极度的疼痛和更深沉的恐惧彻底压垮了他。
“我写!我写!别打!柱子哥……柱哥……我写!我写!!”许大茂终于崩溃了,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声音嘶哑变形,双手在泥水里无意识地划拉着,连声道应下。
傻柱冷哼一声,这才彻底抬起脚。
他一把揪住许大茂湿透的后衣领,像拖一袋粮食似的把他从泥水里拽起来,半提半推地搡向自己那间低矮的耳房。
“进去!别磨蹭!”
秦淮茹也连滚带爬地跟了上去,心跳得像打鼓,恐惧与那点不真切的希望在她胸腔里激烈交战。
她胡乱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沾满泥水的手,目光紧紧追随着许大茂瑟缩的背脊和傻柱那宽厚、带着怒气的肩背。
耳房里的气味很混杂,潮湿的霉味儿夹杂着食物残渣的酸腐气息和一个单身汉居所特有的、尘土与汗味混合的味道。
靠墙一张小炕,炕沿有些破旧。
旁边是一张陈旧的榆木方桌,桌面布满划痕和油污,几乎看不出木头原色。
桌上散乱地放着几个脏兮兮的搪瓷缸和几个装着不明调料、油乎乎的瓶子。
一个裂了缝的粗陶咸菜坛子摆在桌角。
一把豁了口的旧柴刀随意地扔在炕沿下的地上。
许大茂被狠狠地按坐在冰冷的泥砖炕沿上,撞击让他疼得又是一阵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