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许大茂家里失窃
作品:《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小畜生!白眼狼!我打死你个没良心的!”秦淮茹声音撕裂,爆发出惊人的力气,踉跄着扑向棒梗!干瘦的手指弯曲着,带着十几年熬成灰的怨恨,用尽最后的力气朝那张她曾经当作命根子的脸打去!
“啪!”
声音沉闷,却不是巴掌打在脸上的声音。
炕沿那团黑影猛地动了!贾张氏!这个平时窝在炕上的老太太,此刻动作快得惊人。
她干瘦却有力的手像铁钳一样,在半空中死死抓住了秦淮茹的手腕!五根手指紧紧扣住!
“哎哟!”秦淮茹只觉得手腕钻心地疼,那凝聚所有悲愤的一掌被硬生生拦住,离棒梗的脸只有一点距离。
她整个人被带得向前扑,差点摔倒。
“你个丧门星!反了你了!”贾张氏尖利的声音同时响起。
她不但没劝孙子,反而抡起另一只胳膊,那只长着老年斑的干瘪手掌,带着积攒半辈子的怨毒,狠狠扇在秦淮茹右脸上!
“啪!”
这一巴掌打得结实。
秦淮茹的头猛地甩向一边,散乱的头发粘在瞬间红肿的脸上。
一丝血从她咬破的下唇边流下,划过苍白皮肤。
时间好像停了一瞬。
秦淮茹侧着脸,保持那个被击垮的姿势,身体晃着却没倒。
她被打懵了,耳朵嗡嗡响,半边脸火辣辣地麻痛。
手腕还被婆婆死死攥着,尖锐的疼直钻心里,但这疼远不及儿子那些话的万分之一。
她像一座被彻底摧毁的破房子,最后一点支撑也塌了。
早已被生活榨干的脊梁软了下去,冰冷粗糙的地面硌着她的膝盖和手肘,寒意瞬间传遍全身。
她跪趴在那里,全身力气好像都从肿着的脸、紫了的手腕、贴地的膝盖流走了。
没有哭喊,没有骂人,也没有辩解。
只有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像风中快灭的蜡烛。
大颗眼泪毫无预兆地滚落,“啪嗒”、“啪嗒”重重砸在膝前地上,很快被尘土吸干,没了痕迹。
巨大的屈辱、悲凉和崩溃感,像冰冷海水彻底淹没了她。
家?丈夫死时家就塌了一半;儿子进少管所又塌了一半;现在这剩下的,被亲生儿子用最毒的话推倒,被婆婆用这绝情一巴掌碾碎了。
嘴里血的铁腥味提醒她还活着,却比死了更冷。
整个贾家像被封死的冰窖。
贾张氏打完,胸口起伏,浑浊老眼恶狠狠瞪着地上缩成一团的秦淮茹,眼里没有后悔或怜悯,只有“让你知道厉害”的狠厉和维护了“权威”的得意。
她把棒梗拉到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挡着,好像防的不是儿媳,而是会扑上来咬人的野兽。
棒梗站在原地,紧抿着嘴。
他看着母亲跪趴在地无声发抖的背,那背曾经扛着这个家所有的重担,现在却脆得像张破纸。
奶奶那句“打得好”好像还在耳边。
他眼神深处闪过一丝细微的茫然和刺痛,但立刻被更多阴影——那些恶毒诅咒、被羞辱的愤怒、长久压抑——盖住了。
他猛地扭开脸,眼神重新变得硬冷。
在这崩塌的角落里,一丝病态的“赢了”的感觉像杂草,在他心里那片绝望荒地上歪歪扭扭长出来——原来撕碎她这么容易,像碾蚂蚁。
这古怪念头让他喉咙动了动,咽下一口混着得意和某种未知恐惧的唾沫。
屋角暗处,小当死死捂着嘴,瘦小肩膀剧烈耸动,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却不敢出一点声,只睁大惊恐的眼睛看着。
槐花蜷在炕角最里面,小腿烫伤在脏薄被下火辣辣地疼,她却不敢动,脸埋被子里,牙咬破下唇,小小身体抖得像风里叶子。
贾家的闹剧结束不到十分钟,整个四合院被一种新的寂静笼罩。
……
许大茂下班回到家,手在往常放盒子的地方摸了个空。
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酒意顿时就醒了。
他赶紧趴下,半个身子探进床底,顾不上扬起的灰尘,焦急地在角落摸索,却只触到几团毛絮和一个滚出来的破乒乓球。
那个装着全部积蓄的蓝白条纹鞋盒子,彻底不见了踪影。
“我操!”一声变了调的喊叫从屋里传出来,打破了院子里的安静。
许大茂狼狈地从床下爬起,脸色发白,眼睛瞪得老大,声音因为惊怒而尖利:“我的钱!老子的钱没了!!整整二百块啊!哪个王八蛋偷的!!”这喊声在屋里回响,也飘到了院子里。
正浇花的三大爷阎埠贵吓了一跳,眼镜滑到了鼻尖;刚洗完脸的傻柱猛地扭过头,甩落不少水珠;东厢房的窗帘被掀开一道窄缝,秦寡妇秦淮茹苍白的面孔一闪而过,眼神里飞快掠过一丝慌乱,然后迅速又把窗帘拉严了。
前后院其他人家,也纷纷有门缝或窗缝悄然张开,带着各种不同的目光望向许大茂家。
“报警!快!去派出所找张所长!抓贼啊!”许大茂急火攻心,一把抓住在门口看愣了的邻居小胖,“去!跑着去!快!”小胖被他这副样子吓着了,慌忙转身往外跑。
不到二十分钟,自行车铃声在院门口停下。
南锣鼓巷派出所的张所长带着两名民警,神情严肃地走进院子。
原本低声议论的邻居们安静下来,让开了路。
张所长身材高大,目光沉稳地扫视了一周,落在那些关着的门窗上片刻,沉声问:“许大茂同志?是你家失窃?”
“是!是!张所长您可来了!”许大茂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张所长的胳膊,声音都带着点颤,“就在我床底下!一个鞋盒子!里面是两百块整钱!我一年的血汗钱啊!全没了!您千万得帮我揪出那贼骨头啊!”他心里又急又怕,这笔钱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冷静点,具体说说。”
张所长沉稳地示意他松手。
两名民警立刻进入许大茂屋内开始勘查。
院子里静悄悄的,大家都不出声,伸长脖子往里看。
民警打着手电仔细检查:“门锁完好,没有被撬过。”
窗框上的插销也检查了。
“窗户是从里面插死的,没有被破坏。”
张所长微微蹙眉。
民警小赵蹲在床边,手电光照在地上,低声说:“所长,看这脚印!”
手电光下,地面浮尘上清晰地显出几个沾着泥屑的小脚印,一路指向床下原来放钱的位置。
脚印很小,尺码估计只有三十五、六码,明显是小孩的。
床沿下方的木边上,还留着几个浅浅的小手印。
没有外贼进入的迹象,却有这明显的孩子脚印手印……情况指向已经很清楚了。
“是小孩?”小赵低声问,“像是爬窗户进来的?”
张所长点点头,目光再次扫向围观的众人,他的声音不高,但每个人都听得很清楚:“初步判断是未成年人作案。
身高不超过一米四,穿的应该是解放胶鞋,鞋底有菱格纹,大概三十六码。
没有强行破坏,是从窗户潜入的。”
话音刚落,院子里“嗡”的一声议论开了。
“小孩?谁家孩子胆子这么大?”“一米四…解放胶鞋…呃…这…”“棒梗!他爬许大茂家窗户正合适!”“又是棒梗?他不是刚从少管所出来没多久吗?”“偷两百块?这孩子真是…”
“棒梗”的名字在议论声中不断被提起。
站在人群后的秦淮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子晃了晃,几乎站不稳,旁边的小当连忙扶住她。
在屋里的贾张氏大概也听到了动静,“砰”的一声把门重重关上了。
许大茂更是火冒三丈,指着贾家方向就骂:“棒梗!肯定是他这王八羔子干的!院里除了这小兔崽子,谁还能干出这么缺德带冒烟的事?刚出来就敢偷老子两百块?反了天了!秦淮茹!把你儿子交出来!让他把我的血汗钱吐出来!”
秦淮茹觉得一阵晕眩,她咬着牙,强撑着挤出人群挡在自家门口,声音抖得厉害却硬撑着:“许大茂!你…你少血口喷人!我家棒梗今儿一整天都在家写字!他奶奶看着呢!他是犯过错不假,可你不能什么事都赖他身上!你有证据吗?!”她心里一片冰凉,巨大的恐惧让她本能地选择了否认,虽然自己也没底。
“证据?张所长都说是小孩爬窗了!这院里除了你儿子,谁干这个最拿手?你给我找第二个出来看看?!”许大茂气得脸红脖子粗。
张所长抬手制止了激动的许大茂,目光深沉地看向人群。
他知道,这种邻里间的案子,有时会有知情者因为情面而选择沉默。
就在这时,一个带着犹豫的苍老声音响起来,声音不大,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大茂…那个…你…你过来下…”
是二大妈!刘海中的老伴,站在自家门口,脸色不太自然,眼神躲闪地朝许大茂招手。
许大茂一愣,有些烦躁:“二大妈?啥事啊?我这有事呢!”
二大妈舔了舔干嘴唇,把声音压得更低:“你…先过来,有件事…要紧。”
张所长敏锐地注意到了这异常情况,看向二大妈。
许大茂见张所长没表示反对,带着疑惑走了过去。
两人走到西厢房放蜂窝煤的角落,避开了大部分人的视线。
二大妈凑近许大茂耳朵,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透着股紧张:“大茂啊…我…我上午看见了…看见棒梗了…”
许大茂的心猛地一跳,眼睛瞬间瞪大了:“棒梗?看见他干啥了?!”
二大妈咽了口唾沫,眼神里满是挣扎和一点尴尬,但最终还是带着点交易的口气低声道:“…他从你家窗户爬进去…又爬出来…那会儿前院没人…我…我刚买菜回来,在月亮门后头…正要去晒被子…”她飞快地瞟了一眼张所长的方向,“可…可我要是说出来…他奶奶那厉害的…还不恨死我?找我麻烦怎么办?”二大妈心里也打鼓,既怕得罪贾家,又觉得不说憋得慌。
许大茂立刻明白了,一股恼火和被人趁火打劫的感觉涌上来,但他更急于知道真相:“二大妈!您看清了?真是棒梗?您…您只要愿意出来作证指认他!我…我感激您!”
二大妈眼神闪躲了一下,终于把心底的条件说了出来:“五块钱…你得给我五块钱…还得保证…他家不来找我后账…”她觉得给点补偿才值当冒险。
五块钱!许大茂一听,一股血直往脑门冲,看着二大妈那副样子,心里十分膈应。
可眼下找到钱才是头等大事。
“行!五块就五块!”许大茂咬牙切齿地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刚结的零钱,也没细数,大概凑了五块塞到二大妈手里,动作又快又带着嫌弃,“快说!当着张所长的面说清楚!”
二大妈赶紧把那几张汗津津的票子攥紧,飞快塞进口袋深处,好像怕钱会飞走一样。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从煤堆后走出来,在院子中央众多审视、惊讶、甚至鄙夷的目光下,特别是张所长那沉静却极有分量的注视下,脸一下子胀得通红,嘴唇哆嗦着:
“张…张所长…是…是老婆子我瞧见的…约摸十点来钟…棒…棒梗那孩子…”她费力地抬起手,颤抖着指向贾家后窗,“他从那角上…踩着…踩着堆在他家窗根下的破木头…‘嗖’一下就爬上了许大茂家的窗台…他把纱窗弄开了个口子(她猜是刀片划的),从里面把插销给拨弄开…然后…然后就钻进去了…也就…也就几分钟功夫吧…他又爬了出来…跳下地的时候…手里…手里像是抱着个…鞋盒子模样的东西…”
她的话,像一个无声的惊雷在院子中间炸响!铁证有了目击!
秦淮茹一听到“鞋盒子”三个字,腿一软,瘫坐在地,双手捂住脸,喉咙里发出绝望的低泣:“老天爷啊…这孽障…”她心里明白,这下全完了。
许大茂则是愤怒到了顶点,指着瘫坐在地的秦淮茹:“秦淮茹!听见没?你这贼儿子!二大妈亲眼瞧见了!我的钱呢?!我的两百块钱哪去了?!快给我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