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闫阜贵的勒索

作品:《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阎埠贵!”秦淮茹猛地站起来,声音尖利,“你个黑心的老鬼!穷疯了还是昧良心?我们家棒梗都被抓了!他才多大?你就不能放条活路吗?非得把人往死里逼?!”她像是忘了民警还在,眼里只剩下阎埠贵。


    她突然就扑了过去,伸手要抓阎埠贵的脸和脖子!


    “哎哟!”阎埠贵吓得魂儿都要没了,赶紧抬起胳膊挡,眼镜都歪了。


    厚棉袄被秦淮茹的指甲刮到了。


    “秦淮茹!你干什么!”王警官厉声喝道,和年轻民警小郑同时上前,紧紧抓住了秦淮茹的双臂,把她从阎埠贵面前拖开。


    “放开我!放开!”秦淮茹用力挣扎着,头发散乱,双脚踢蹬着,“阎埠贵!你个老棺材瓤子!你就盼着我们贾家倒霉!我们家棒梗出事了你就来落井下石!我跟你拼了!”她声嘶力竭地骂着。


    阎埠贵惊魂未定地躲到王警官身后,一边整理衣领一边气急败坏地指着秦淮茹:“王警官您瞧见没?这是什么态度?这就是泼妇!就这德行,孩子能教好才怪!赔钱!必须赔!少一分我就告她!”


    王警官看着还在咒骂的秦淮茹,眼神彻底冷了:“秦淮茹!你再攻击他人,干扰执法,现在就带你一起走!”


    这话像一盆冷水泼在秦淮茹头上。


    她猛地清醒过来,挣扎全是徒劳,骂人只会更糟。


    她像断了线的木偶,一下子泄了气,全靠两个民警架着才没倒下去。


    眼泪无声地流下来,眼神里只剩下灰败和怨毒,死死盯着躲在民警身后的阎埠贵。


    “……我…赔……”秦淮茹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干哑,充满了不情愿却又不得不低头的屈辱。


    阎埠贵看着秦淮茹那副失魂落魄被架着的样子,心里踏实了。


    被人冒犯的羞怒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占据了上风的安心和一丝得意。


    他清了清嗓子,重新挺了挺背,走到桌子旁,小心地拿起自己的皮鞋和中山装。


    “哼!早这样不就完了?”阎埠贵哼了一声,语气拿捏着他三大爷的腔调。


    他不看秦淮茹了,转而用指头敲了敲桌面,看着院子里那些刚才同样气愤但现在有点被镇住的邻居们:“老少街坊都听见了吧?秦淮茹答应赔钱了!劳烦大家辛苦点,把各家丢的东西算清楚,该赔多少,都过来说个数。


    今儿晚上,让二大爷,”他特意加重了“二大爷”三个字,瞟了一眼面沉似水的刘海忠,“还有管事的几位主持着,把钱都清了!”


    这话一出,刚才因秦淮茹发疯而短暂的安静瞬间被打破了。


    邻居们想到实实在在的“补偿”,之前对棒梗被带走的同情飞快地淡了。


    “对!对!阎老师说得对!”后院西厢房的李二婶第一个挤上前,指着桌上装着草木灰碱面的布袋,“三大爷家的大件儿是大钱,我们小家小户丢的是口粮,那也是活命的!看看,这是我家的面碱,满满一袋子呢,现在就剩这点底儿了!按供销社价钱,一毛三分钱不能少!”她摊开手让大家看那一点灰白粉末。


    “还有我家的红薯!”另一个穿破棉袄的妇女拿起一个干瘪的红薯,“就这个带疤的,是我窖里的老种薯,特别顶饿!少了起码两个!加上那几个小的,能蒸一大碗窝头!按粮店价钱,两毛钱!”


    “哎哎哎,赵家嫂子,你们家大业大别太计较,我们家灶坑边的菜干子也得算啊!”“还有我家盐罐子!那大粒粗盐我托人才买到的!昨天才装了半满……”“算我一个!我家屋檐下两串红辣椒没了!炖菜没味儿了……”


    七嘴八舌,平时邻里间抹不开面提的小损失,现在都成了要明算的账,纷纷往秦淮茹头上堆。


    声音虽然不比刚才大,但理直气壮,都觉得讨债才是正经事。


    贾张氏刚才被民警的威压吓懵了。


    现在听着邻居们冷冰冰地算账,看着他们恨不得把贾家生吞活剥的嘴脸,一股邪火又冲上了脑门!


    “呸!”贾张氏狠狠朝离她最近的赵家媳妇脸上啐了一口,“不要脸的贱货!两块烂红薯也要两毛钱?!我家棒梗拿你那两口吃的算给你积德!没良心的东西!咒你生儿子没屁眼!老太婆我今天不活了!跟你们一块儿去见阎王!”


    她老招新使,带着拼命的狠劲,枯瘦的身子猛地朝一个端着咸菜罐子、嚷着要盐钱的老太太撞去!


    “哎哟!”那老太太被撞得身子一歪,罐子差点掉地上。


    “反了!”王警官眼神一厉,没有丝毫犹豫,像一堵墙似的挡在了贾张氏面前,右手直接按在了腰间的枪套上。


    “铐了!”声音不高,却冰冷生硬,瞬间冻住了全院的喧哗。


    年轻民警小郑动作利索,“唰”地抽出明晃晃的手铐,快步逼近贾张氏。


    “你…你敢!”贾张氏看到那手铐和枪套,真的怕了,撞出去的势头硬生生刹住,声音尖锐却透着巨大的恐惧。


    她再泼,也明白警察和枪意味着什么。


    那股撞天撞地的疯劲,在冰冷的国家机器面前,彻底消失了。


    她僵在原地,脸上肌肉抽搐,嘴唇哆嗦,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再不敢出声。


    整个院子死寂一片。


    讨债声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只有棒梗被拖到前院去的哭声和秦淮茹压抑绝望的呜咽,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凄惨。


    秦淮茹亲眼看着婆婆被警察的威势吓成那样,最后一丝能搅局翻盘的希望也没了。


    再看儿子棒梗消失在垂花门后,隐约传来哭喊“妈妈——”的声音,那声音像刀子一样剜着她的心。


    最后一点力气和支撑都被抽空,眼前发黑,全身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


    小郑麻利地把棒梗押走了。


    王警官放下按在枪套上的手,威严的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众人,最终落在抖得像筛糠一样的秦淮茹身上:“秦淮茹,赔偿的事,你们院子里自己解决。


    赔偿金额,必须按数还给所有失主!不许再闹事!否则,下次带走的就不止你儿子一个了!”他的话字字分量沉重,不容置疑。


    说完,王警官锐利的目光最后扫过显得既尴尬又惶恐的管事大爷刘海忠,鼻子里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明显对院里这帮管事的处理能力不满意,转身大步离开了。


    警帽上的红五星在灯下闪过。


    沉重的脚步声远去,院子里的气氛却更压抑了。


    讨债的人群也被王警官的警告震住,一时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继续。


    看着贾家老小那凄惨绝望的样子,有些被偷了东西的邻居,心里也掠过一丝兔死狐悲的凉意。


    债该讨,可这场景,又让人觉得有点难堪。


    短暂的沉默中,一个人飞快地从人群里挤出来,冲到秦淮茹身边扶住了她。


    是傻柱何雨柱。


    他刚才一直插不上话,现在看秦淮茹几乎站不住,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急得不行。


    “秦姐!秦姐!您得撑着!得撑着点啊!”傻柱赶紧扶住秦淮茹快要倒下的身体,粗壮的手臂撑着她,声音急切又带着心疼,“棒梗是去接受教育,不是判刑!过段日子规矩了,就能好好回来!您自个儿千万不能垮!小当和槐花还得靠您呢!您要是倒了,这一家子可怎么活?”


    他的搀扶有力而稳当,给了秦淮茹一点支撑。


    她茫然的眼神终于聚焦在傻柱那张满是关切、胡子拉碴的脸上。


    这关切的眼光,在冰冷且人情薄凉的院子里,是唯一让她能感到一丝暖意的东西。


    她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所有的委屈、绝望和伤心一下子涌上来,“哇”一声把脸埋在傻柱肩上,放声痛哭起来。


    哭声充满了无助和悲痛。


    “柱子兄弟…柱子…我命苦啊…棒梗…我的棒梗啊……”她语无伦次,哭得很伤心。


    傻柱轻轻拍着她的背,笨拙地安慰:“哭吧哭吧,哭出来好…有我在呢…咱再想办法…”他一边说,一边目光扫过院子里的邻居,尤其在阎埠贵身上停了一下,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恼火。


    阎埠贵感受到傻柱的目光,却根本不在意。


    他扶正眼镜,掸掸衣领上并不存在的灰,刚才被秦淮茹撕扯的那点惊吓早没了。


    他把目光投向管事大爷刘海忠,故意提高了点嗓门:“二大爷!您是院里管事的!警察同志可说了,赔偿院里解决!现在人也散了,该算算总账了吧?我这皮鞋五块五,有票!中山装九块八,百货大楼买的!加上那两块钱粮票,一共十七块三!您给个话儿,这钱,秦淮茹什么时候能拿来?我可是实实在在的损失!”


    阎埠贵这一嗓子,又把众人从暂时的同情/踌躇中拉了回来。


    讨债的心思又活泛了。


    “对!对!二大爷做主!”“我家碱面一毛三!”“红薯两毛!”“辣椒五分!盐呢…”“我菜干子一毛!”


    人群又有些骚动起来,声音比之前低了些,带着点克制的急切和不安,但关乎自家的那点东西,没人真愿意放弃。


    昏暗的光线下,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复杂的神情。


    刘海忠被架在了中间。


    心里埋怨阎埠贵咄咄逼人,又气秦淮茹家惹出大乱子还得他收拾。


    看看哭得快背过气的秦淮茹,再看看旁边呆若木鸡的贾张氏,他烦躁地挥挥手,声音充满不耐烦,只想快点脱身:“行了行了!都别吵吵了!算账算账!一家家报!刘光天!去找纸笔来!按大家说的,一样一样记上!李二婶碱面算一毛!赵家的红薯两毛……”


    傻柱看着这些人又围上来算账,一股火直冲脑门,忍不住冲着阎埠贵吼道:“阎埠贵!你还有点人心没有?!秦姐都这样了!棒梗也给抓走了!你现在还紧逼着要钱?你那皮鞋能顶饭吃?中山装能当柴烧?就不能宽限两天等秦姐缓过劲儿来?非把人往死路上推?”


    他扶着秦淮茹的手臂因为生气也有些发抖。


    阎埠贵瞥了傻柱一眼,嘴角撇撇,一脸不屑:“何雨柱!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你心疼贾家,那你拿钱出来替她赔啊?装什么大头蒜?棒梗犯了事儿,糟蹋了我东西,谁来说都得赔!这是规矩!懂吗?”


    他特意又提到警察,“再说了,王警官临走怎么说的?‘如数偿还’!‘不许寻衅滋事’!怎么?傻柱,你也想学秦淮茹那样?想动手?你动我一下试试?我立马就去告你!让你食堂大师傅的工作也甭干了!进去陪她们娘儿俩吧!”


    “你……!”傻柱被噎得满脸通红,拳头攥得紧紧的。


    他想反驳,想动手,但阎埠贵搬出王警官的话像盆冷水浇下来。


    他想到了枪,想到了棒梗被抓走的样子。


    憋着的那股劲儿,最终只是重重踩了下脚,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行!算你狠!”


    那股冲天的怒火迅速瘪了下去。


    他看看怀里脸色惨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秦淮茹,再看看麻木的贾张氏,又看看周围这些或冷漠或算计的邻居,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何雨柱再浑,再敢在院里横,终究对抗不了冰冷的规则和秩序。


    “秦姐…”傻柱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无奈和压抑着的火气,凑近秦淮茹耳边小声说,像是承诺又像是认命,“…您别哭了…哭坏了身子不值当…咱先应下来…这账让他们记…欠多少,我…我傻柱替你兜一部分…我那屋里头…还有点积蓄…”说这话时他心里堵得难受,既恨自己无力,更恨这世态炎凉。


    他下意识瞪了阎埠贵一眼,阎埠贵正得意地指挥刘光天记他那笔“大头”,连正眼都懒得给他。


    秦淮茹埋在傻柱肩上的哭声猛地顿了一下,虽然肩膀还在抽动。


    傻柱的承诺像是最后一根稻草,让她那绝望灰败的眼神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微弱的光亮。


    对,还有傻柱!还有这个憨直、热血、一直被她拿捏着的厨子!棒梗被抓了,婆婆撒泼彻底栽了……想到傻柱,她心里总算稍微松了点劲。


    秦淮茹瘫坐在地,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