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铁证如山

作品:《四合院:泰拳精通,我镇压全院

    “说法?哼!”许大茂从人后面挤过来,抱着胳膊,嘴角带着点说不明的笑意,“二大爷,光说鱼竿和红薯怕是不够吧?那皮鞋、中山装,可值点钱呐。


    没点胆量敢往家藏?”他话头一转,对着脸色煞白的秦淮茹,语气有些怪,“哎,秦姐,前些天车间保卫科不是说丢了卷工装布嘛,线都断了…现在想想,那断口倒像是牙咬的?”


    秦淮茹脑子里嗡的一声,心猛地往下一沉。


    许大茂说的正是她前几天偷偷拿的那块布!巨大的恐慌和羞耻感瞬间淹没了她。


    她死死抓住自己的衣角,指甲几乎陷进去,心想:他怎么知道的?这下完了……


    一直躲在贾张氏身后的棒梗,听到许大茂点破了他妈偷布的事,吓得脸都没了血色,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扭头就要往屋里钻。


    “棒梗!”刘海中一直注意着他,立刻大喝一声,“你躲什么!站住!说!阎老师的东西是不是你偷的?还有盐和面、红薯,是不是你拿的?老实交代!”


    “不是他!”秦淮茹尖叫着冲出来,张开胳膊护在棒梗身前,对着刘海中,也对着所有人,“二大爷!您凭什么问我儿子?他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你们有什么证据就说是我们家偷的?就因为家里没男人,就能这么欺负人吗?”她眼泪掉了下来,声音带着一种绝望的倔强。


    她心里明白,现在要是认了,脸就彻底丢光了。


    “妈…我没…”棒梗的声音抖得厉害,使劲往秦淮茹身后缩。


    “没证据?东西都在这儿了还不认!”


    “贼赃就在眼前,还想抵赖!”


    “搜!她家灶房里肯定还有东西!”


    “看看她家锅里吃的什么面!”


    几个对贾家平时爱占小便宜早有意见的妇女,在众人的激愤下,不顾贾张氏的尖叫骂声,推开半挡着的秦淮茹,闯进了贾家那矮小又破旧的泥土地厨房。


    灶上没点火,油灯光线昏暗。


    两个女人在里面翻找起来,盆盆罐罐被翻得叮当响。


    “水缸底下是什么?”孙二狗家的眼尖,看到水缸角落里垫着破布的大瓦盆。


    瓦盆被掀开了,里面的东西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几块干巴开裂的红薯、一小堆不像棒子面也不像白面的“杂和面”,还有一个同样粗糙的布口袋歪倒着,撒出了黄色的粗盐粒和浅灰色的粉末——那灰色的粉末,正是孙二狗家前两天说不见的草木灰碱面!


    “我的灰面儿!”孙二狗家的喊了一声,抓起那袋子,气得手直抖,“我家做窝头点碱用的!昨天就发现坛子少了一小撮!”


    “还有我的红薯!那疤癞印子就是我窖里的!”李二婶也冲了进来,指着盆底的红薯说道。


    证据确凿,秦淮茹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些红薯是棒梗从厂里菜窖捡来的边角料,混合面粉是她这几天东凑西凑攒出来的,灰碱是棒梗从孙家坛子里抓的——居然全都在这里!她明明反复叮嘱棒梗吃完藏好,可她太忙太累,居然忘了检查。


    一阵恐慌和事情败露的绝望涌上心头,她连哭都哭不出来。


    “棒梗!!!”秦淮茹声音嘶哑地喊了出来。


    她猛地转身,脸上先前的可怜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母亲失控时的严厉。


    她顺手从门后抄起那根用得发旧的扫帚,两步跨到缩在墙角、吓得脸色发白的棒梗面前,没有犹豫,直接朝他背上、腿上打去。


    “啪、啪——”扫帚打在身上的声音在狭小的灶房里响起。


    秦淮茹一边打一边哭骂:“我让你偷!让你不长记性!打死你算了!省得整天惹事!”她每一下都带着长期以来积压的怨气和无望。


    棒梗疼得直叫,伸手去挡,补丁夹袄下很快现出几道红印。


    “够了!秦淮茹!别打了!”刘海中离得近,一个快步上前,一把抓住秦淮茹又要挥下的扫帚。


    他用力夺过扫帚扔到墙角,语气严厉:“发什么疯!东西是找到了,打孩子就能解决问题吗?”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拍了拍蜷在地上发抖的棒梗,“棒梗,别怕,二爷爷在这儿。


    打人是不对,可你拿别人东西更不对!老实说,是不是你拿的?”


    棒梗被打蒙了,缩在墙角不停抽泣。


    秦淮茹失去扫帚,好像也没了力气,顺着灶台滑坐在地上,捂着脸低声呜咽,肩膀不停发抖。


    “行了,戏也别演了!”阎埠贵此时挺直腰板,摘下眼镜用力擦着镜片,声音因激动有些发颤,但十分清晰:“秦淮茹!贾张氏!看清楚!鱼竿在你们家地窖,粮食藏在你们灶台!这不是偷是什么?棒梗就是你们家惯偷!说!我那双皮鞋,我那件毛呢中山装呢?还有我箱底那两块钱粮票呢?!东西都藏哪儿了?今天不交出来,这事没完!”他平日里精打细算,此刻财产受损,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贾张氏被这一连串事情惊得说不出话,被阎埠贵指着鼻子质问,嘴唇哆嗦着只挤出几个字:“天杀的…没良心的…”


    刘海中心里乱成一团。


    赃物俱在,贾家理亏是明摆着的。


    开大会肯定免不了。


    可看着哭哭啼啼的棒梗和失魂落魄的秦淮茹,再看着院里人群激愤,他只觉得进退两难,只想快点平息这事。


    “我看这样!”刘海中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有分量,“事情已经发生了,大家的损失也都看见了。


    棒梗还是个孩子,贾家孤儿寡母的日子也确实不容易……”他话没说完就被众人打断:


    “穷就能偷吗?”“孩子?那皮鞋他能穿吗?”“别拿穷说事!院里谁家宽裕?”“二大爷,您这分明是和稀泥!”


    刘海中额头青筋凸起,只好提高声音:“听我说完!东西还在的,就还回去!不能还的,比如吃掉的粮食、用的碱,还有……比如阎老师的皮鞋和中山装,就按市价让贾家赔!都是老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闹到派出所不好看,劳教所那地方是人待的吗?棒梗再进去一次这辈子就毁了!咱们还是内部解决,私了!大家觉得怎么样?”他说着,下意识朝李卫东看去,想寻个支持。


    李卫东一直冷眼看着这场闹剧。


    听到“私了”两个字,他眉头都没动一下,只是微微侧过头,对站在人群后面、因为自家盐被偷还在抱怨的三大妈说:


    “三大妈,您刚才说您儿子前街王干事家丢的自行车铃铛盖,最后在谁家菜窖找着的?派出所好像连案底都没留?说是损失太小?”


    这话像点着了火线。


    三大妈被一提,想起之前的憋屈,立刻嚷起来:“可不是嘛李干事!就是那小崽子家!当时要是听我的报警,哪还有今天!这种货色就不能惯着!报警!这回必须报警!阎老师家丢的可都是值钱东西!”


    李卫东顺势接过话,目光扫过全场,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楚:“二大爷想内部解决,是好意。


    但好意也得看对谁。


    偷一次是错,偷多次是习惯,偷成性就是犯罪。


    现在人赃并获,又是屡犯,影响的是全院的安全。


    院里解决?怎么解决?光赔点粮食和盐碱钱,皮鞋衣服怎么办?贾家有钱赔吗?最后肯定又是不了了之。


    今天能搜出这些,谁保证明天院里不再少东西?”


    他顿了顿,冷冷看向脸色难看的刘海中,“要我说,这事该彻底解决了。


    报不报警,得看受害人的意思。


    阎老师,您丢的皮鞋中山装最值钱,损失最大,您自己拿主意,大家都看着。”


    所有目光一下子聚到阎埠贵身上。


    阎埠贵被点名,想到自己那双崭新锃亮、只有重要场合才舍得穿的上海牌皮鞋,那件压箱底的毛呢中山装,还有好不容易攒下的两块钱粮票!抠门的心思和遭受损失的怒火在他心里来回拉扯。


    李卫东的话点醒了他:私了?贾家根本赔不起!只有警察来,才能真正解决问题!


    阎埠贵脸色由白转红,猛地抬头,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三大妈,走到刘海中面前,手指发颤却用力点着地:


    “刘海中!还开什么会?我那皮鞋和中山装你能解决吗?那是真金白银!是体面!棒梗这毛病就是你们一次次惯出来的!之前在院里罚站写检讨有什么用?结果呢?越来越猖狂!今天偷院里,明天就敢偷厂里、偷公家!他就是棵歪脖树,不修理迟早害人!”阎埠贵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几乎溅到刘海中脸上,“我阎埠贵今天豁出去了!这事必须经公!必须报警!警察来了,该查查、该判判!少一件东西,我都追到底!”


    阎埠贵这番带着文人怒气和市井算计的指责,彻底激起了其他住户的不满。


    “对!阎老师说得对!报警!”“不能私了!私了就是纵容!”“我那把菜干也不是白来的!报警,一块算!”“我家红薯和盐也得算上!”


    “刘海忠!你还发什么呆?”许大茂阴恻恻地插话,“是想包庇,还是不敢报?再拖下去,证据被毁了,你这主事的可脱不了责任!”


    刘海忠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在众人指责的目光下无处可躲。


    他偷偷瞥了一眼人群,李卫东抱着胳膊,冷冰冰地看着他,嘴角好像还带着一丝嘲笑。


    这眼神让他最后一点犹豫也消失了。


    报!再不报,他这二大爷在院里就真成笑话了。


    那点想当“和事佬”挣面子的心思,彻底碎了。


    “报!报!我这就去……”刘海忠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句话,像是下了很大决心。


    他推开人群想往外走,却被阎埠贵拦了下来。


    “不用麻烦您了!”阎埠贵语气坚决,“解旷!解旷!快去前街派出所报案!就说院里抓到小偷,人赃俱获!快去!”他朝自家方向喊道。


    “知道了,爸!”一个半大小子应声从暗处跑出来,快步冲出垂花门,消失在巷口。


    那是阎埠贵的小儿子阎解旷。


    阎解旷的脚步声远去后,整个中院顿时安静下来。


    短暂的沉寂之后,是更加压抑的议论声和贾家方向传来的哭声。


    “天杀的阎老西啊——你这是要断我们家的根啊!”贾张氏捶着胸口哭喊,身子一软就要往地上坐。


    夜色渐深,四合院的天井里,月光被云层遮挡,只能偶尔透出一点光亮。


    几盏自制的油灯挂在屋檐下,火苗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将人影投在斑驳的墙上。


    全院大会的阵势摆开了。


    院子中央放着那张平时擦得很亮的八仙桌,此刻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有些冷清。


    桌旁坐着三位主事人:主位是刘海中,他努力挺直微凸的肚子,脸色不太好看。


    院子里的气氛很凝重。


    “我…我没偷!”棒梗躲在秦淮茹身后,声音带着哭腔,细若蚊蝇,“那鱼竿…说不定是谁…谁放在地窖里的…”他身子发抖,脸上还带着泪痕和被打的红印。


    “棒梗这几天真的没出门!”秦淮茹把他往前推了推,自己挡在前面。


    她的声音突然提高,带着哭腔,眼圈一下子就红了,“阎老师,东西在我们家地窖找到,我们认了!可棒梗还是个孩子啊!他哪有那么大本事?再说了,皮鞋中山装那么贵重的东西,他偷了能藏哪儿?敢用吗?大家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她的目光扫过众人,带着恳求。


    几个平时和她关系还不错的妇女面露犹豫。


    “啪!”阎埠贵气得把那个装着赃物的布包摔在桌上。


    他指着桌上的东西,声音因为激动有些发抖:“你们都看清楚!”他打开包裹,里面除了鱼竿、盐罐、红薯、碱面,还有一副厂里食堂的麻线套袖,“秦淮茹!你还狡辩!谁家会‘顺手’放鱼竿?你家灶台底下藏了这么多东西!这盐是老孙家的!这红薯上的泥印子,跟我家窖里的一模一样!这碱面袋子就是孙二狗家的!件件都对得上!你们贾家就是贼窝!棒梗就是你们惯出来的小偷!”


    他转向刘海忠,手指几乎戳到他脸上,“刘海中!你是管事的!今天要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就豁出去老脸,让派出所来看看,这院里还有没有王法!”